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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
竺看着困惑不解的小静,想道:“自己说的这些难道她听不明白?虽说蝴蝶女巫和镜子接触的比较少,但劫难的传说可是镜武士和蝴蝶女巫都应熟知的啊,她不会不知道吧?难道这丫头不是蝴蝶?也不对啊,这战斗的方式,这廉价的手链,以及这身白的俗不可耐的裙子,不就是蝴蝶女巫素有的三大特征吗?”
竺天马行空的想着,当然他所谓的三大特征是他自己对蝴蝶的偏见,在他的心中,一直觉得蝴蝶女巫不配做镜之主的守护者,镜子和镜之主都应该由镜武士来守卫,一群紫眼睛的女人能做什么?
小静有些急了,他见竺一直发着愣便推了他一下,提高嗓音说道:“哎!我问你话啊!到底什么劫难啊!谢笙怎么会被吸到镜子里啊!”
小静这么一折腾,更加深了竺心中的偏见,“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大吼大叫,蝴蝶女巫果然都是群无知的女人。”他点了点头看着小静,有些头疼的说道:“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对了,你知道修罗蝶在哪吗?”
修罗蝶指的是小静的外婆,但知道她这个称号的人并不多,这让小静有些意外。他要找自己的外婆,也好,现在的情况自己根本就是一头雾水,还是赶紧回去找外婆问个清楚吧。她回答道:“你说的是我外婆?正好我也要回家,那你跟着我来吧。”说罢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了谢笙的影子,才面露失望的转过身准备往家走,但是竺却叫住了她:“等一下!把镜子给我。”竺有些冷淡的说道
小静闻言停住了脚步,扭过头看着竺严肃的脸,问道:“你说什么?把镜子给你?”说话间用手按住了怀里的镜子,警惕的看着他。
竺严肃的表情没有改变,而是伸出一只手说道:“嗯,镜子本来就是由我们镜武士来守护的,现在镜子在这,当然是要放在身为镜武士的我身上了,哪里轮得到你这只蝴蝶来保管。”竺的手伸到了小静的面前,“拿来吧!”态度很是强硬。
小静后退几步,跟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道:“你该不会跟刚才那个忍者是一伙的吧?”
听到这句话的竺有些哭笑不得,道:“你真这么想?我要是跟他一伙的用得着这么麻烦?刚才不出手救你,你现在就是个切糕了,明白吗?”
“那你说你是镜武士,能证明吗?”小静昂起头,义正言辞的说道。
竺无奈的摆摆头,举起手中的刀,道:“这一把是守镜锋,每个镜武士都有的,看见没?这下能信我了?”
小静仔细的观察起竺手中的那把刀,守镜锋是镜武士的标志,同时也是镜武士作战,乃至通讯的重要工具,以精钢锻炼而成,兽骨为柄,玄铁为鞘,锋利异常。小静端详一番后,提高嗓门道:“怎么就能信你了?我又不认识这把刀。”
“你不认识关我什么事!老子就是镜武士啊!”竺实在是忍不住,怒道。
“你神经病吧?大晚上的吼什么吼?反正我不信你是镜武士,这镜子我不可能给你!”说罢小静转过身往回走,散落的长发随风飘散,她揣着镜子,大步流星的消失在街角。
镜子的守护权本应属于镜武士,蝴蝶女巫的职责仅限于保卫镜之主而已,镜子若论着真轮不到她们来保护,但小静可不管这些,现在在她的心中,这镜子便是自己寻找谢笙的唯一线索,自己是绝不可能交给别人。
“你要不要见我外婆了!快跟上来!”远处小静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竺的碎碎念,他不知道这只蝴蝶怎么这么容易就说服了自己,只能乖乖的跟了过去。
小静的家离的并不远,转了俩个弯就到了,竺跟在她的后面,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小静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她不像平时那样可以感受到外婆的气息了,那种蝴蝶女巫之间微妙的感应毫无踪迹,她心中一惊,急忙推开门冲了进去,一大团紫色的气息弥漫在客厅中,几道深紫的光正上下乱窜,小静心中“咯噔”一下,冲进烟雾之中,“外婆!”竺见状急忙跟了进去。
外婆早已不在,可见之处都是紫色的雾,小静知道雾散尽的那一刻外婆就会永远消失,她的眼泪无法自制的落了下来,烟雾慢慢凝聚成外婆的脸,轻声的叫着小静的名字,她连忙抬起头,”外婆!您怎么了啊!”眼前的脸慈祥和蔼,可却永远触碰不到。
“小静,你要记住,不管谢笙能不能化解灾难,你一定要打开镜子,让他可以回的来,我在最后一刻才想明白,世界上所有的守护与职责,都不是我们自愿选择的,谢笙是无辜的,你也是,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你们可以像平常人一样生活下去,”烟雾抬起手,想要抚摸小静的哭泣的脸,但很快又再次消散,”你要坚强的活下去,小宝宝...“
说完这句,烟雾开始慢慢消散,”外婆!不要丢下我!“小静的手胡乱的挥舞在空气中,想要抓住什么,可她的手依旧一无所有,外婆的脸在她的哭喊声中,化为烟雾,化为空气,化为虚无。
竺静静的看着哭泣的小静,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刀。
而桌子上,那条蝴蝶手链,正发着幽冷的光
『乌拉索罗城』
谢笙和男人不一会他们来到了一个狭长的走廊里,漂浮在墙壁边灯散发着柔和的光,随着他们的来到交替的点亮和熄灭。此时他开始上下打量着男人的背影,他的上衣是一件类似披风的淡紫色的制服,背后画着的是一只机械手的图案,立在那里张开每一根手指,在这只手的下方,绘着一个盾牌,他不明白这图案代表的是什么,也没有继续深究,但还是要跟着男人继续向前走。不一会,他们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这里有一扇木质的门,看起来很古老了,这和这座城市以及所有他所看到的金属显得格格不入
门“吱呀”一声开了,男人迈步走了进去,谢笙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里面有些暗,周围都是高高的书架,他向前走去,在绕过好几排书架后,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桌子,上面支着一盏昏黄的灯,当他们来到桌子前时,谢笙才看见桌子上伏着一个老者,像是在写些什么,男人轻轻的唤了声老者,他缓缓的抬起头,深邃的双眼盯着眼前的俩人,“大先知,我把人带来了。”随着男人的话老者将目光转移到了谢笙的身上,凝视了一段时间,随后慢慢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像是从桌子里说出的话,“他不是,带他走吧。”
男人应了一声,微微欠身,便带着谢笙离开了,莫名其妙的被带来又被带走,让谢笙感到十分不可理喻,“搞什么?当大爷好欺负的?这带来带去的玩耍谁呢?!”谢笙刚想说出这些话,老头的声音悠悠的传来,“没有镜子…没有镜子….”这句话让他吓了一跳,便压住怒火跟着男人一同转过身离开了。
“没有镜子…没有镜子…这句话什么意思?”谢笙反复琢磨着老者的话,希望可以从中得到什么讯息。“今晚麻烦你了,谢谢你能够如此安静的陪我去见他。”在桥上,男人对谢笙说道,“对了,你家在哪?我找人送你回去吧?”
习习晚风温柔的吹来,谢笙沉默了,他正在仔细梳理着今晚发生的事,预言?这是男人看见自己说的第一句话,这么说自己和这所谓的预言可能很有关系,但很快,男人和自己否定了预言的真实可靠性,而且那个被称作先知的老者也说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可是那句“没有镜子…”分明指的是自己刚才丢下去的那面镜子,这样一来,自己难不成真是大先知预言中的人?
想到这他不由有些后悔,如果自己当时没有自作聪明的丢掉镜子,现在可能就已经有答案了。他暗暗下决心,准备和男人摊牌。
“你家在哪?”男人的问话又一次传来,谢笙的思绪依旧没有停下来,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早摊牌呢?多观察一阵子了解的多一些应该会更好,父亲记录的话语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最终,谢笙做了一个决定。
不如先留在这,再去寻找答案!
想到这,谢笙忽然演技爆发,神情憔悴,声泪俱下回答道:“我是个孤儿,没有家,一直在流浪。”
这话虽说有些夸张,但也并不离谱,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离开了他,而他的母亲也在自己十二岁的时候离开了自己,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呵,可不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吗。
男人见状也有些伤感,随即说道:“这样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先将就一晚,不过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在那里一直住下去!”
“真的吗?!”谢笙饱含泪水的脸上瞬间“破涕为笑”,感激的看着眼前的大叔。
“但前提是你的‘室友’愿意接受你。这可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男子笑了笑,抓住谢笙的手不顾他的惊叫一跃而起,他胸前的小飞行器迅速扩张成刚开始接他过来的飞行器,他们稳稳的落在上面,向着不远处飞了过去
几分钟后,男人带着谢笙来到了一座房子前,站在柔软的草地上他看着黑暗中的轮廓,和别的建筑比起来,这座显得矮多了,就像个简单的房子。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呵呵,我希望你可以一直住下去。“男人拍了拍谢笙的肩膀,乘上飞行器离开了这里。
“好的,这下算留下来了。”谢笙重归平静,走上前推开门,发现不远处的黑暗中有着一张发着微光悬浮着的空床,他走过去躺了上去,胸口忽然又开始痛了起来,他坐了起来,又躺了下去。
“希望太阳照到我脸上时,会让我发现这一切都是个荒诞的梦。”他缓缓闭上眼睛,伴随着胸口的痛楚,慢慢睡去
夜深了,皓洁的月与乌云分分合合,纠缠不清,雪白的光攀上小静的床,温柔的洒在她干净的面庞上,她的黑发温顺的铺在柔软的枕头上,月光爱怜的抚慰着啜泣的她,一定是什么噩梦吧,她蜷缩着瘦弱的身躯,在梦里不停追赶那曾与她朝夕相处如今离她远去的两个身影,她等待着一阵风,可以将她带回宁静幸福的时光,告诉她今天的一切才是一场梦,她大声呼喊,他们依旧没有回头,她无助的停在原地不停的哭泣,眼泪无法抗拒引力,奋不顾身的坠落,直至粉身碎骨。
她感觉很冷,不由得抱住双手,而月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竺正安静的站在那里,在黑暗中非凡的听力,让她听见了小静的抽泣,他看着床上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她,叹了口气,走过去替她盖好了被子,轻轻拭去了她的泪痕,小静喃喃的说道:“谢笙...谢笙...”竺无奈的笑笑,“脆弱的蝴蝶。”随后转过身,轻声的走了出去,小心的带上了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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