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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室里,我无意中发现自己居然和尸体坐在一起了,不由得发出“啊”的一声惊叫,就想马上站起来!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惨白的手从白布下伸了出来,猛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吓坏了,赶紧想甩掉尸体的手!但那只苍白的手死死地扯住了我的手腕,越抓越紧,我的手根本抽不出来!
慌乱之中,我只好向包天赐求救:“尸体扯着我的手了,快拉我一把!”
包天赐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先是惊讶地张大了嘴,然后,突然爆发出了大笑!
他笑得弯下了腰,指着我,居然说不出话来!
我不禁感到一阵纳闷——被尸体扯住了手,有这么好笑吗?
这时,扯着我手的尸体居然开口说话了:“小伙子,胆量这么小,还敢做警察?”
我愣了愣,尸体也会说话?难道诈尸了?
我更是惊恐,生死关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往后使狠劲一扯,终于把手缩了回来!
我转身往后退了几步,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尸体!
担架上的尸体果然尸变了,他居然活动了起来!
只见他把盖在身上的白布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然后竟然坐了起来!
“睡得真香!呵啊……”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吓你一跳了?”
这时,我也看出来了,这不是尸变,这是个活人!
但是,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独自待在放满了尸体的屋子里,躺在盛放尸体的担架上,还在身上盖着白布?
这时,包天赐还在一旁笑个没完,我觉得巨没面子,于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低吼一声:“别笑了!”
包天赐看我不高兴了,于是强忍着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他指着“尸体”说:“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张法医。”他又指了指我说,“这位是美国的警察,叫爱蚊香,是来帮助我们破案的。”
“什么爱蚊香!我叫ALVINLEUNG,别乱叫!”我气鼓鼓地瞪了包天赐一眼,这个家伙,总是念错我的名字!
对于这个张法医,我依然很气恼!这老家伙,太调皮了!哪里不好睡,干嘛偏偏要睡在尸检室?
我不客气地高声质问张法医:“你干嘛要睡在这里?”
“我是法医,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午睡时间,我没地方休息,随便找张担架睡一睡,不行吗?”张法医理直气壮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在身上盖一张白布?是不是想吓唬人?”我又生气地追问。
“天气有点凉,盖张白布在身上,暖和多了!”张法医慢悠悠地回答。
“我……你、你、你……”我被这个老顽童似的张法医气坏了,不禁语无伦次起来。虽然他的行为有些古怪,甚至有些变态,但是,他的回答却是句句有理。
没办法,我只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你以后别睡这儿了,会吓死人的!”
张法医却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的地盘,听我的!”
靠!看来我苦口婆心劝了半天,等于白说了!
张法医从担架上下来,穿好了鞋子,然后晃晃悠悠地伸展了一下腿骨。做完伸展运动,他看了看刚才我和包天赐检查过的那具尸体,然后说:“你们刚才的讨论,我都听见了。”
张法医指了指尸体的伤口:“你们认为这些人是被烧红了的锥子插进心脏,所以导致了死亡?”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张法医从一旁的工具箱里拿起一个锯子,想锯开尸体的胸腔。他一边举起锯子,一边说:“我锯开尸体的胸腔,你们就明白了。”
“等等!”我连忙拦住了他,“你说就好了,干嘛还要动刀动枪呢?”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的脸,半响,忽然问:“你……难道晕血?”
我只好老实地点点头。只要他不要在我面前做这些血腥的事情,我啥都肯招!
张老头把锯子放回原处,然后指着尸体的伤口说:“这些尸体的伤口都是一个烧焦了的小洞。通过解剖尸体,我发现这个小洞不但贯穿了人体的皮肤和肌肉,还贯穿了胸骨……对了,你们知道胸骨有多强硬吗?”
我和包天赐都摇了摇头。
“要我示范一下吗?”张法医又举起了锯子。
我连忙拦住他:“不用!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张法医又放下了锯子,继续说:“最离奇的是,伤口的小洞不但贯穿了心脏,还一直贯穿了后背!”
张法医把尸体使劲翻了过来,露出了后背。我和包天赐凑上去一看,果然,尸体的后背上也有一个烧焦了的小洞。
想不到这个凶器这么厉害,从前胸到后背,能把人体打个对穿!
张法医看着我俩:“你们觉得,一把烧红了的锥子,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所以……”包天赐问。
“所以……”张法医把尸体翻回身子,稳稳地放好,盖上白布,然后才说,“所以,凶器是一样极具杀伤性的东西!”
我依然为刚才他吓唬我的事情不高兴,于是冷冷地说:“我们看了你的尸检报告。你真的认为,这些尸体都是被太阳光线射死的?”
张法医点点头:“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冷笑一声:“太阳光线能杀死人?笑话!”我转头问包天赐,“你信吗?”
包天赐也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不信!”
张法医微微一笑:“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证据呢?拿出证据来!别张口就胡扯!破案是要讲证据的!”我不服气地质问。
“证据?”张法医又是微微一笑,他捋了捋下巴上的那一小撮山羊胡子,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跟我来!”
难道这个老张真有什么证据?我疑惑地看了看包天赐。包天赐向我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这个老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时,张法医已经走到门口,开门出去了。没办法,我和包天赐也只好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出了尸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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