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入座,白聪元敬茶。
齐桑坐在冯文对面,春四红奉茶。
冯文品了一口茶,使用一种礼贤下士的语气笑问:“齐先生,武医分为官方和民间,你属于哪一路?”
官方武医更有权威,但是民间武医的独特配方更多,齐桑当然明白对方的用意,要是回答是官方的,那么对方会问级别,要是回答民间的,对方会挖苦抨击。
他本来想压一压对方,就像压唐克斌那样,但是注意到唐克斌冲他摇头,淡淡回答道:“武医历史悠久,博大精深,实际上并不分什么官方和民间,所以我也谈不上是哪一路。”
冯文很好听地咳嗽一声,点点头,又问:“川藏高原上有个‘武医联合会’,里面有两大学院,一个主攻武术,一个主攻医术,你毕业于哪所学院?”
齐桑回答:“那是高等学府,我去的很少,小时候倒是跟着师父行走在青藏一带。”
“哦!”冯文意味深长地感叹一声,看向白聪元微笑道:“没有上过大学,就能出来行医,看来有些所谓的武医还都蛮胆大得嘛!”
白聪元冷冷一笑,摇摇头。
冯文把手伸进西装口袋,掏出一个红色鲜亮的证书来,“实不相瞒,我身为大学教授出来看病,仍带着我的医师资格证,不知道齐先生有没有。”
齐桑摇摇头,“我没有你这样的东西。”
“哦!”冯文又意味深长地感叹一声,看向白聪元微笑道:“没有上过大学,就能出来行医,也就罢了,没有医师资格证就能出来看病,看来武医真是胆大得惊人啊!”
白聪元又摇摇头。
齐桑问道:“冯教授,你的证书属于哪一级别?”
冯文自豪地摊开红皮证书,“副主任医师,你可以看看上面的职称。”
齐桑点点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夹,打开钱夹,取出一张绿皮的证书来,“冯教授,我随身带了一种证书,平常没什么用处,就说扔掉呢,你给看看。”
冯文一愣,伸手接过,看到是青藏一带颁发的行医证书,上面是汉文,下面还有藏文,打开一看,不由得一惊,“主任医师?!”
他扶了扶镜框,瞪向齐桑,失声问道:“你是主任医师?!”
“我看看。”白清影忍不住走过去看了看,上面的职称的确是主任医师,最上面正是齐桑的照片,“齐先生就是主任医师!”
白聪元一惊。
年纪轻轻的,就是主任医师?这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从冯文手中“夺过”证书,亲自看起来,一看果然如此!
大家都知道,主任医师是职称名,其级别相当于医学院校的教授。部分主任医师,还可以被评为“教授”职称!
也是说,齐桑的级别比冯文还要高一个级别!
冯文一下僵化了。
而白清影、春四红等人看向齐桑的眼神更是充满钦佩之情。
就连唐克斌都不得不承认,他师叔的确是一个少年天才,怪不得他师父对齐桑都很客气!做他的师侄一点都不亏!
“齐……齐先生……请问您是怎么考的?”冯文明白,没有四十来岁的年龄很难拥有这么一个职称,好奇地询问。
大家也都觉得很好奇,都疑惑地看向齐桑。
齐桑摇摇头,“我也没考,那川藏大学医学院都跟我打过交道,都给我发这种证书,我不要,他们硬给我,实在没办法我就收了一个。”
众人大惊,冯文更是惊得张大嘴巴,有点泛黄的大门牙都暴漏在众人视线中。
人家得到一个主任医师证书,是学院硬给的,人家还不想要!可是他冯文为了得到一个副主任医师证书,那是挤破头皮往上钻,请客送礼还求爷爷告奶奶地等了两三年!
得,人比人气死人,一点都不假!
一时间,冯文灰头土脸,产生一种颇为丢脸的挫败感,本来想在齐桑面前装逼的,结果自己被劈个外焦里嫩。
他想闲话少说,干脆还是书归正传吧,呵呵一笑,又问道:“齐先生,清影小姐您也看过了,是什么一个情况?”
齐桑回答道:“我判断清影姑娘中了毒,并且是一种慢性毒。”
“哦,具体是什么毒?”
“这个我暂时还没有看出。”
“武医中有很多是识毒专家,您身为武医的代表,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冯文下意识地还想讽刺,意识到自己再这样坐就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赶忙纠正道:“齐先生,我的意思是说,您什么时候可以看出这种慢性毒来?”
齐桑回答道:“我查明这种慢性毒,并且配出解药,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可是我知道冯教授是解毒专家,我想你很快就能解毒。我想,这也是白总把你请来的原因。”
“齐先生过奖了!”冯文终于扬眉吐气一把,优雅地扶了扶镜框,呵呵一笑,“说起来,我也是学术有专攻而已。”
转身看向白清影,笑道:“清影,下面我就要看看你中了什么毒吧。”
连齐桑一时都没办法,众人都看向冯文,看他如何看病,又如何解毒。
白清影更为好奇,往沙发边坐了坐,问道:“冯教授,你先给我把脉吗?”
“不。”冯文呵呵一笑摇摇头,“我需要采集一杯你的尿样就可以了。”
又冲齐桑“谦逊”一笑,“别人不懂,但是齐先生一定明白,武医最看重早起后的晨尿的。”
齐桑点点头,“通过晨尿看病,的确是武医的一种看病方式。”
白清影一愣,“可现在不是早晨啊!”
冯文又呵呵一笑,“没关系,对我来说,什么时候的尿样都可以,使用水杯接半杯就可以了。”
为了节省时间,他随手拿起茶几上面的一个紫砂杯的品茗杯来,递向白清影,“这样的茶杯也可以。”
反正身上带的有解药,使用什么样的茶杯都无所谓,其实这都是走走过场,不过得走好,得让白总他们知道他的水平。
白清影接过杯子,看一眼白聪元和柳梅君,又看一眼齐桑,上楼去了。
春四红端着一杯香茶悄悄跟着。
齐桑问道:“冯教授,你如何通过尿液看病?”
冯文优雅地扶了扶镜框,回答道:“当然是察言观色了,颜色、气味、泡沫、浑浊度、沉淀物,都可以作为看病的参照物……”
口若悬河、长篇大论地讲解了几分钟,显得很专业,很有学者风范。
这时候公司来了电话,白聪元站起来去旁边的房间接听电话,柳梅君也跟着去了。
齐桑跟冯文聊起来,越聊越近乎,都搂着肩膀聊起来。唐克斌弯着腰时不时地插一句打诨的玩笑话,气氛相当融洽。
在冯文侧着身跟齐桑和唐克斌热情交流的时候,春四红端着茶杯,也就是端着白清影的尿样已经走回,手中还端着一个紫砂壶,看齐桑投过来一个眼神,悄悄把手中的茶杯放在冯文的茶杯边,把冯文的茶杯端起来。
直起腰,看冯文看过来,笑道:“冯教授,请稍等,清影一会儿就下来。”
冯文点点头,“我们再等一会儿,不着急。”
春四红拿着手中的茶壶朝着手中的杯子里续茶,又朝着茶几上面的茶杯打出手势,“冯教授,您别顾着说啊。”
“好,谢谢四姑娘了!”冯文点点头,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咦,这茶味道好浓啊!刚才品的是普洱茶,这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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