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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羽少轻举自已的左手,整个左手被绷带绑住,左手的第四手指戴着一枚镏子(戒指),戒指为漆黑色,有一狰狞魔面,好似蝙蝠,却又不是蝙蝠,其头上长有怪角,奇模怪样。纳戒对左羽少有着非凡的纪念意义,乃他此世父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镏子为存放东西的库房,通俗来讲也就是空间戒指。普通镏子的容量为100k,高级超高级的纳戒甚至可以容纳整个北域。镏子并不是采用滴血认主这种方法,而是在镏子内注入一丝灵魂之力操纵,而这种方法被人称为缔结。)
犹豫了好一会儿,左羽少才决定从馏子拿出唯一颗低品丹药出来。本来是自己准备留着吃的。可现在……
“嗖”地一声,仿佛是什么东西摩擦着空气,奇异的触感传来,左羽少猛然一惊,待反应过来时,却见手中已无一物。
“咕噜”
好像有什么东西咽下去的声音传进左羽少的耳边,让他肉疼不已,妈妈的,唯一珍贵之物就这样没了。
“现在可以带我去找冰山莲了吧!”声音隐隐无力。
淼淼舔舔了嘴巴,对着左羽少抱怨:“不好吃,不好吃饭,药药好难吃……”
“哼”左羽少不满地撇过脸,这家伙吃了我的丹药还拣三捡四,不爽,超不爽。小声嘀咕道:“不好吃还抢得那么赶。”
“什么破药药,淼淼才稀罕……”
“小东西,你到底带不带我去找冰山莲呀!我可没空陪你瞎胡闹。”声音隐隐带着几分怒气,扯东扯西了老半天,却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让左羽少感觉自己好像被忽悠了。
半晌,淼淼才说:“好吧!好吧!你们人族真无聊,不懂幽默,没有情趣,没有忍心……”
又是哆嗦了老半天,淼淼才返回主题,带着左羽少继续向北前进。它仍没有显出身形,只是不断地发出声音指挥着左羽少,这让左羽少更是好奇不已,这东西到底是何物,神神秘秘的,还不让人见它的模样。
……
“爬上去,啦啦嗯~”
“你不会玩我吧!”
“听淼淼的话,快爬不然不是好孩子。”
“那么高,你妹的,不会玩我吧!”
这是一座高约一千米的冰山,直入灰蒙蒙的云朵,看不着顶处,让人望而生寒。冰山奇模怪样,每隔一百米就有一大台阶,还有一些凸出的巨大冰刺,尤其吓人的是冰山长着许多冰系植物,其中就有左羽少认识的冰草,一种以吸纳水能量为主的植物,草叶通白,根可忍耐极寒而生长,生命可见顽固,冰草通常用于药物。还有一些冰刺掌,水仙花、赤红树,都是生命力十分顽强的植物。这些植物之所以吓人,是因为它们有的枝叶长刺,有的含有毒性,有的一触碰就会像你发动攻击……
冰山下还有一奇碑,碑上有字,曰为通天之路,这名字着实吓人,通天何其壮语,竟会出现在一座冰山上,山可通天,实在狂妄,只不知取这名字之人是何用意,或者随意而取。
“有淼淼在,不用怕,淼淼会保护你的”
小孩子般的话语实在给不了左羽少多少安全感,更何况,这山着实也是太高了,而且触体冰寒,左羽少实在没有多少自信心来征服这座寒山。
“这上面真的有冰山莲……”左羽少怀疑的说,冰山莲如果真长在这里的话,那么,他想这次真的该放弃了,爬到山顶去,呵呵,孩子别傻了,这是天方夜谭。
“当然了,好孩子不说谎,淼淼不说谎。”
“我靠,那么高的冰山,老子爬个屁,回家歇着吧。”已经淡漠很久的左羽少暴了粗口,这次他是无奈了,那座冰山就他的人生一样,没有希望,没有希望。
“呃呃呃……”
一片宁静,再无声音。天空一下子静了,大地一下子静了。
默了片刻,左羽少冷静了下来,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才想:“事在人为,我并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如果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么,別说别人瞧不起我,恐怕就是我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这座冰山虽然处处蕴藏着危险,但想要改变命运而不经历危险,这是傻子的幻想。我要的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必须勇敢,勇敢。否则一切只是一场笑话。我再怎么挣扎,也是一个废物。”
右手触碰着冰山,感受那里传来的幽寒之气,左羽少的眼神越发坚定了起来,改变命运的第一次,便是战胜自己的懦弱,我要成为人中之王,不仅仅实力要精进,心性也决不能弱于他人。
“呀!”喝了一声音,便一跳而越上一支冰刺,这一跳足有三米高。冰刺有一米多长,左羽少站在上面,迎风而立,倒显得有些潇洒。
两把匕首出现在左羽少的手心里,是从纳戒拿出来的,匕首略显普通,二、三十厘米左右,在玄气大陆只是小孩子的玩具,或制成水晶匕、金匕来供人观赏。
大力地插入冰中,左羽少会便沿着匕首而上。这种动作十分费劲,一插一拔,十分浪费气力,但决心已定,左羽少再无疑问,他决定在“做”中体现自己。
所遇的困难并不单单是浪费气力那么简单,左羽少行至二十米处,便已来到植物的范围内。刚才他有意躲过几朵带毒的彩花,这时,他是无论如何也再难躲避,这里有一种寒草,围着冰山生长,寒草为淡绿色,名为毛毛痒,这东西可了不得,虽然没有致命的毒性,但它却有一种十分可怕的作用,就是痒死你,而且那种痒还不止是身孑痒那么简单,牙齿,嘴巴,都会痒死人不偿命。这种怪东西竟然会生长在这里,左少羽气结了,看来这下子又有罪可遭了,真是造孽鹅!
停息了一会儿,喘气了一会儿,忽忽想到那怪东西看起来一幅了不得的模样,想来本事不小。左羽少对着空气喊道:“淼淼,你在不?”他知道这小家伙一定跟来了,因为他时不时会听到有东西划破空气。
“干吗?”声音隐隐透着不爽。这小家伙明显在生气,想来是左羽少那时的“不斯文”行举惹恼了它。
果然在,左羽少一喜,虽然他平生不爱求人,奈何那毛毛痒却让他不得不低头傲气的头颅。
“淼淼,你能帮我把那些毛毛痒铲除掉吗?”第一次求人,左羽少忍不住俊脸一红,唉!无耻非我本色,奈何,人生天地之间,大约本来有时也要求求人,犯犯贱吧!
“我不帮陌生人。”冷冷的声音透看几分无情,左羽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没脸再开口了,暗“哼”了一声,便垂下头去,果然,不该犯贱,犯贱没人鸟,人啊!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
毛毛痒,果然如果传说中的那般可怕,左羽少刚行入它们的区域中,便一阵痒意袭来。骨头,皮肤,毛发,后背,四肢,真是无处不痒,无处不难受。
妈妈的,玛尼的,这似痛似爽的感觉真他妈的难受。左羽少全身不由自主地轻微摩擦起来,好似这样能解痒。可惜,事与愿违,越解越痒,左羽少这苦命的孩子,只能安慰自己,这人生天地之间,难免有时也要痒上几痒,难受几回。
“呵呵…呵呵。”清脆的笑声透露着幸灾乐祸般的得意,笑声更让左羽少难受不已,心中大骂小人小人……
“我草你妹”
“我干你姥姥十八辈……”
“啊啊啊啊”
……
无奈,左羽少只能用此骂声来化去痒声,同时,还加快了动作。他这窘样倒把淼淼逗乐了,仿佛看见左羽少的窘境,它就会无限快乐。
又痒又累之下,左羽少这下可算懂什么叫做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咳咳……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在你痒痒的时候,却没有人来帮你搔痒。
也是不幸,也是大幸。本来这个时候他的体力应该已经消耗殆尽了,奈何强烈的痒意却迫使不断加快速度,超越身体的极限。随着前进的步伐,还有左羽少一声大过一声的恶骂,压抑的心,通过不断的骂语释放出来,他保持斯文太久了,他保持冷漠太久了,早就想这样无所顾忌地歇斯底里一番。怒骂中似乎掺杂着爽意,左羽少想笑,但浑身的痒意却让他笑不出来,这该死的毛毛痒庠得他想癫狂,痒得他想咬碎自己的牙齿,痒得他想撕碎自己的四肢。更为不爽的是痒便罢了,却不能抓痒,如果一去扰它,左羽少就会掉落下去,摔成肉饼,此乃愚也。
虽是痒累,却也不是什么有害性命的大问题,左羽少一咬牙便也熬了过去,总算离开了毛毛痒的区域。痒意一退去,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疲惫,一只手握着匕首,一只手无力地垂放下去,左羽少微微喘息,他这样子,像极了一只悬挂的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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