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谦和打开车门缓缓走下,站定在小巷子前面,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从自己身边经过时,全都是一张张惊恐的面容。
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一个从自己身边侧身而过的人给拽了回去。
被抓住的那个人万分惊恐的望着面容阴沉的萧谦和。
萧谦和哪里是他们能认识的人,他们现在只想逃命,免得到时候被人抓住还得吃牢饭。
“你干什么!赶紧的放开啊!”男人惊恐的眼眸还不停的向后看着,生怕那个叫林晓的女人再爬起来。
萧谦和缓缓转头,一张阴冷的表情紧盯着那个男人的面容,握着他手臂的手掌越发的用力,手背都泛起道道青筋。
“我问你,是谁让你们过来对林晓下手的?!”低沉冰冷的嗓音在黑夜里冷的让人瑟瑟发抖,尤其是再加上他那张冷冽到不行的面容。
那些人望着萧谦和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心知这是惹上了不能惹得人,可是那个人也不是他们能惹的人啊!
“我们不知道!我们那只是接到话,让我们来教训一下林晓这个女人,至于到底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啊!”男子哭喊着,若是再等一会只怕眼泪都能掉出来。
看着男人那个憋屈的样子,萧谦和冷笑一声,只听“嘭”的一声,男子直接飞向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又反弹了回来。
几人惊恐的望着缓缓收起拳头的萧谦和,完全不敢想象这个男人看似弱不禁风的男人的拳头,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听着,马上给我滚,否则,一会就全给我进去吃牢饭!”
一听到吃牢饭三个字,,所有人大惊失色,连忙架起倒在墙壁的同伴,便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直到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萧谦和这才缓步走向巷子里,来到林晓的身边缓缓蹲身,手指探向她的鼻息,察觉到她只是流了一点血之后便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萧谦和蓦然屏住呼吸,唇畔不由的露出一抹苦笑。
他为什么在看见这个女人受伤的时候竟然会心疼,而且方才看她没事的时候还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难道真的是他这段时间没有碰女人的关系?
瞧见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呼吸微弱的林晓,萧谦和叹息一声,一把就将人给搭在了肩膀上。
唉,想他堂堂的一介总裁,萧家的二少爷,竟然会有沦为搬运工的一天,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笑啊。
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喂,马上让李医师去我的私人别墅……别问为什么,赶紧的去办就是!”
萧谦和利落的挂上电话,将人搬到后车座,安稳的躺好之后,迅速发动车子,平稳而又快速的跑向不远处的别墅。
望着被沾染上血迹的外套,回头瞧了一眼还陷入昏迷的林晓,摇着头轻笑一声,将衣服脱下来放在一旁的车座上。
这个女人啊,总是横冲直撞的性子,这回吃了一回闷亏,以后也该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了吧,免得整天都不知道人心险恶。
躺在后车座的林晓,因为疼痛微微睁开了眼眸,迷茫的眼眸在看见坐在前面一身白衣的男人时,不由的蹙起眉头。
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折磨着她,眯了一下眼睛想要看清眼前人的长相,可是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液渐渐模糊了视线,只能让她隐约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这个男人是谁……
“你……是谁……”微弱的呼吸从嗓子眼里发出,在狭窄的车子里听得一清二楚。
坐在前面的萧谦和瞧着后视镜,将她虚弱的姿态看的一清二楚,随即便移回视线,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道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需要休息。”
萧谦和故意粗着嗓子说话,现在的他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萧明还在暗处盯着他,片刻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全都会在一瞬间付之一炬。
陌生的嗓音却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方才还紧蹙的眉头,这时便松展开来,疼痛使她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这是去哪……”
纵然是精神萎靡,她还是能感觉到车下的路略有颠簸,不像是去医院的路。
“我家,那里有医生。”萧谦和并不打算解释太多,泄露太多他就有暴露身份的可能性。
心知他不愿意多说话,林晓也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闭上眼睛,等待体力的稍稍恢复。
手指在皮包里翻腾着,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颠簸的山路仅有一段,过后便是能容纳四辆车子并排而行的私家路,萧谦和技术娴熟的操纵着车子一路狂飙,半个小时便停在了一处围墙高筑的庄园外。
大门缓缓打开,他又驱车进入了庄园之内。
一名年纪约摸五十岁的女人穿着干练的黑色西装站在庄园门口处等候,见萧谦和将车子停稳立刻就迎了上去,弯腰,低头,态度一丝不苟,“先生回来了!”
另有两名保镖也立刻赶了上来,同样弯腰,颔首,等待着吩咐。
从驾驶座上出来,利索的打开后车门,萧谦和的脸上不见一丝玩味与骄纵,几乎只一只手用力就把还昏睡着的林晓带出了车门,旋即打横抱起走向了灯火通明的别墅,在这里,他不需要伪装,没有人会监视他,所有人都以他为尊。
四楼的主卧内,萧谦和将怀中的林晓放平,又顺手给她盖上了被子,这才有时间去浴室冲个澡,换掉自己身上已经沾了鲜血的衣服,待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的白衬衣已然变成纯黑色的了,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显然是没有用吹风机吹干。
至于那名被称为何管家的女人则是一直在卧室门外等候,之前上来的时候还吩咐了其余的几个女佣立刻准备晚餐,她自己则是提着医药箱上来了,不出意外,一会儿许医生就会过来,而许医生向来不带医药箱过来,所以她得提前准备好。
她叫何云,从七年前就跟在了萧谦和身边,庄园刚建好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这里,不管什么事情都以萧谦和为准,或许是应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不管是人前人后,她都很少笑,也很少说话,做起事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叩叩……”
彼时,听见卧室内传出的轻轻的响动,何云试探性的敲了两下门,即使是在门的另一边,她的头也是低下去的。
“进来!”卧室内传出干脆的回答声,何云手提着医药箱就打开了门,脚下不做犹豫的就迈了进去。
房间内,落地窗前,萧谦和安静的站在床边,双手在一开始的时候是好端端的垂在身侧的,过了几秒后就变成抱胸的姿势了,等到最后的时候就变成扶额皱眉了。
“你出去吧,许霖过来的话就让他直接上来。”偏头瞥了一眼进来的何云,他淡说到。
何云颔首,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医药箱放在了床头柜上便转身准备出去了,只是在走到门边的时候脚步却是一顿,回过身弯下了腰,恭谨的问道,“先生,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用餐吗?!”
萧谦和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摆了摆手。
何云立刻明了,不做停留的便出去了。
卧室门外,一个穿着也很是讲究的女人讪讪的弯下了腰,先生的卧室是她最不愿意来的地方,总觉得阴森森的,没办法,今天就轮到她了,自己若是不来就不用干了,抬头看了一眼已经下楼的何云,立刻也跟了上去,步伐还有些匆匆。
有钱人用的东西什么都是好的,他们这类人追求的就是奢华,高端和与众不同,就说现在林晓躺的这张床,且不说材料,就单单是制作就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纯手工制作,没有掺杂一丝的机械气息。
再比如说萧谦和手中握着的药水,只怕是正规医院的教授过来也认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药物,第一眼看的话只怕还以为这药水是廉价的地摊货呢,只是他们若是看了这效果恐怕会惊讶的下巴都掉下来。
彼时,萧谦和就正用着这瓶连出处都说不出的药水给还在昏睡着的林晓处理伤口,这种事儿他干的多了,以前在背地里四处拼杀的时候就没少受过伤,那时候许霖也不会随叫随到,所以处理伤口这回事儿就轮到他自己动手了,明明是轻车就熟的动作,可是如今要做起来竟然有些困难。
手是没有颤抖,可是额头竟然出现了一层汗,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萧谦和他自己却清楚的很,他是很少出汗的人,往往慢跑几千米都不会出现额头流汗的情况,除非是在紧张与体力透支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体力透支?
别闹了,就用棉签儿沾了一些药水就体力透支了?那和那些女人在床上运动的时候不是要累死?萧谦和在这一刻极度鄙夷自己的智商。
紧张?
更别闹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自己怎么会因为她紧张?萧谦和再度鄙夷了一下自己的智商,旋即便恢复了手中的动作,只是眼看着手中的药棉到了林晓的额前就止住了动作,左看看右看看,又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了。
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住的萧谦和狠狠的将右手里的棉签扔到了地上,掏出了手机看都没看就拨出去了一通电话,结果电话那边还优雅的唱着“爱上你是我的错,可是离开又舍不得……”。
萧谦和觉得自己说话越来越没有影响力了,抬手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时针刚刚好指向八点过五分的位置,距离他打的上一通电话已经过去了四十五分钟,而那边接电话的人现在还没到。
四十五分钟,四十五分钟!
很好,许霖,你敢旷工!敢让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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