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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交代了安好,洞穴又陷入安静。林夕看不见炼澄的位置,但是从四周幽幽淡淡的香气来看,她应该距离自己不远。
“多谢仙子救命之恩,”过了许久,林夕才默默道。
炼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了好久,才轻声道:“师叔不比谢,炼澄应该的。”
她的声音落下,四周又安静下来。林夕静静做了一回,他心里堵得难受。他有好多话想找个人说,却不知道听的人在哪里。
过了一会,林夕终于人受不了安静了,叹了口气道:“仙道波折,没先到在下修为地下,一生也命途不顺。”
静了一会,不远处传来炼澄安慰的声音:“师叔不比伤心,一切自有天道。师傅说,大难之后必有大福。修行之人,没有一道坦途的。”
林夕自嘲一笑道:“我一生都在渴望修行,却不想真的成为修仙之人,最大的愿望却是回到过去平平淡淡的日子。”
炼澄靠了过来,安慰道:“人生一世,自然有很多不顺,也有很多快乐的东西。炼澄自幼孤苦无依,要不是师傅怜惜炼澄身世,或许现在也已经成为路边野尸了。”
林夕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你们这些名门之人,不都出身高贵吗?”
炼澄摇摇头道:“哪里如此,道家之人讲究缘分。不管出身如何,想要入门需要师尊觉得有缘。然后经过三门六道的考验,心智坚定的才拜入师门。中州数亿万万百姓,真正道门的才不过几千人。仙盟中叫得出名字的可以说是寥寥无几。除了四大世家和战神四门,真正出身高的门徒没有几个。”
林夕听她娓娓道来,才明白原来那日秀城派女弟子对他耿耿于怀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道门弟子出身有高有低,凭的就是修行。
林夕道:“我当自己身世凄惨,不想别人也都是。”
炼澄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是一阵失落,轻声道:“炼澄出身一家猎户,小的时候,徐昌国和泗水国大战。炼澄的父亲被抓去投军。不久便战死沙场。母亲挨不过日子清苦,抛弃炼澄。幸得爷爷奶奶照顾。但是母亲出逃不久,爷爷奶奶也相继死去,炼澄的叔叔将我卖妓院……”
林夕听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怜惜,他只道这个女子一身名门的刻板,却不想遭遇也如此离奇。
炼澄说着说着,心里也失落下来,悄然落泪。林夕一阵后悔,匆忙抹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往事已矣,你现在是蝶仙谷高徒。一身修为惊人,也是上天对你的弥补了。”
炼澄想到师傅对自己的照顾,常如风对自己的爱慕,心里也开朗起来,轻笑道:“炼澄失态了。”
林夕本来就有些伤感,在听她凄凄弱弱的声音,同病相怜,不自觉抓住她的手,想安慰两句,竟然说不出话来。
炼澄被他抓住手,有些别扭,想要挣脱,有一想,他也算是命苦,好不用有机会倾诉,自己何必斤斤计较。便反手也抓住林夕的手。突然身子让前一倾,手上传来一股大力,将她拽了过去。一下子落入林夕怀中。
炼澄惊讶道:“师叔!”
耳边却是林夕粗重的呼吸,和他痛苦的声音:“杀了我!”
炼澄吓了一跳,喊道:“师叔,放开我!”
身上的力道轻了,炼澄连忙挣脱,闪身道一边,惊疑不定道:“师叔,怎么了!”
四周却没有林夕的回答,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喉咙中是低沉的嘶吼。炼澄从惊吓中清醒过来,尽管有些担心,她还是慢慢靠近林夕,问道:“师叔,哪里不舒服?”
林夕艰难的回答:“炼澄仙子,快杀了我,不然后悔不及!”
炼澄奇怪道:“师叔可不要开玩笑。”
林夕却没有回答,而是向她冲了过来,口中不断道:“杀了我,杀了我。”
炼澄感觉到一股大风吹了过来,赶忙躲开,惊道:“师叔,你这么了!”胳膊一疼,确是一只大手拽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将她的袖子了胸衣扯了下来。炼澄顿时手脚冰凉,明白过来。林夕发狂了!
炼澄匆忙施展身法躲开,但是这个狭小的洞穴里,四周又黑的不见五指,她怎么夺得过去,不一会,身上衣服已经被林夕撕扯的破破烂烂。
炼澄惊叫道:“师叔助手,我是炼澄!”
却听林夕呻吟的声音响起:“杀了我,杀了我,快!”
原本洞外百无聊赖的白灵儿和叶随风也听见响声,两人一阵奇怪,问道:“怎么了,林公子,炼澄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炼澄尖叫道:“两位救我,师叔发疯了!”
两人心里一凉,対看一眼,白灵儿心道,完了,黑铁有发威了。
白灵儿喊道:“林夕,你这个大混蛋,你敢伤了炼澄姑娘,本姑娘这就杀了你!”
林夕听到白灵儿的声音,有些清醒了,大喊道:“灵儿姑娘,随风少侠,快让她杀了我,快!”他的声音焦虑嘶哑,虽然是好心,听起来却异常恐怖。
杀了他?炼澄身形顿了一下。他并无大恶,我又是道门弟子,如何下得了手。再说,他本就命苦,亲人朋友全部惨死,现在也孤苦无依,难道要我下得了手做这个恶人?
白灵儿听见林夕的声音,也知道他失控了,匆忙道:“炼澄姑娘,他现在邪毒如脑,已经不是他自己了,快杀了他!”
叶随风匆忙捂住她的嘴,斥责道:“你疯了,你也知道林兄弟邪毒入脑。如此不是让他枉送性命。炼澄姑娘,不要听她的,快点制住林兄弟脉门!”
脉门!炼澄反应过来,忙运身法,找林夕脉门。但是四周漆黑一片,哪里有他脉门,反而自己衣服不经意又被他扯掉好多。四周尽是漆黑,林夕压抑低吼的声音,竟然让她恐惧起来,仿佛四周又无数的野兽想要撕咬她。
“啊!”林夕大叫一声,他是彻底疯了,感觉到炼澄身影接近,近身去抓她,触手是她柔软的肌肤。
炼澄被他的手扣住肩膀,身子一顿,一股巨大的力道把她拽了过去。一下子被林夕压在身下。
他不是要杀我,他是要干什么?难道……
她手脚一下子凉了,使出最大的力气挣脱林夕,凄然叫道:“师叔!我是炼澄,是我啊,炼澄!”
洞外的白灵儿和叶随风听见声音也明白过来,两人也惊呆了。白灵儿呆了一下,尖叫道:“林夕,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畜生,快点放了炼澄姑娘,否则……”
洞内没有回答,只有炼澄凄惨的哭叫声。
叶随风艰难得喊道:“炼澄姑娘,动手吧,林兄弟……这次真的疯了。”
炼澄抓住林夕撕扯她衣服的手,凄然喊道:“我不忍……”
洞外两人听了,心里都是一阵难过,白灵儿也失去理智了,发疯喊道:“林夕,你这个畜生,想想你自己,想想人家,你快醒醒,快醒醒,水秀城百姓还等着你救,你自己还有妻子等着你救,你不能……”
“啊!”洞内有传来炼澄凄惨的叫声,“不要啊,师叔,不要!”
叶随风大喊道:“林兄弟,这次犯了错,你可就毁了你们两个人!”
依旧没有林夕的回答,只有野兽般的嘶吼,低沉的声音似乎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啊!”炼澄身上突然传来剧烈的痛处,林夕的力气竟然大的出奇,抓得她身子似乎要裂开了。她用最大的力气推开林夕,可是那里有用处,此时的林夕似乎变成了一只野兽。猛然,下体传开剧烈的刺痛,炼澄脑中嗡的一声,浑身入坠冰窖。浑身崩的紧紧的,竟然忘了反抗。
“不要!”炼澄凄惨的大喊起来,压抑许久的恐惧和绝望爆发了,“求求你!”
洞外的两个人听到她的教程手脚也一阵冰凉,他们还没有听过如此惨痛的声音,从一个女子口中发出。
“禽兽!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白灵儿脸都白了,手中的剑抽出来又放回去,抽出来又放回去。焦急的步子急促的来回走着。
叶随风也抚着额头,心中后悔不已,早知如此,我多对那邪物留心了。这一遭,恐怕林兄弟真的要和天下仙盟结仇了。就算是千叶道人也救不了他了。
许久之后,洞内的声音才渐渐变小。林夕发狂之后,沉沉睡过去。洞里之后炼澄低声抽泣的声音。
过了好久,叶随风才艰难问道:“炼澄姑娘,你没事吧。”
炼澄却没有回答,只是抽泣。
白灵儿状态如痴如狂,红着眼道:“我不用担心,他一出来,我就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叶随风怒道:“你个死丫头疯了!炼澄姑娘,听我说,林兄弟身负拯救中州亿万百姓的宿命。他死了,中州百姓就真的完了!他这次只是受那邪物迫害,他……”
白灵儿抓住他的领子打断他:“你这个禽兽,你也是个禽兽,你们男人都每个好东西,我要杀了你!”
叶随风制住她,怒道:“你清醒一下,你若疯了,难道我也要杀了你!”
“我……”白灵儿愣了一下,愤愤低下头,“我不会饶了他!”
洞里传来炼澄的声音:“叶公子,炼澄晓得分寸……”
许久之后,洞内再度恢复安静。白灵儿发了一会疯,沉沉睡去了。炼澄强忍着浑身撕裂的痛处,慢慢穿上衣服,道角落里抱着腿抽泣一会,也沉沉睡去。叶随风叹了一回气,也扭头睡去。
天亮的时候,洞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确实林夕醒了。
林夕一醒过来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虽然他不知道这件事如何发生的。他记得当时被炼澄的话说的感触良多,就去拉她的手,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一股巨大的引力将他黑暗中吸引。不一会就把他吸入黑暗了。
林夕坐起身来,艰难的用胳膊职称住身体。浑身一股僵硬的酸痛,下体传来一阵血腥味道。他静静的坐了一会,默默穿上衣服。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
“你醒了,”是叶随风的声音。
林夕没有回答。
“我趁他们熟睡,给你挖了一个通道,你现在偷偷过来,”叶随风又道。
林夕默然答应,行尸走肉般沿着叶随风说的通道出去了。两人来到洞外,叶随风看了他一眼道:“林兄弟不比耿耿于怀,这件事也不怪你。”
林夕没有回答,叶随风接着道:“这件事说来也是天命,天机难测,你我都不知道这是福是祸。如今之计,还是赶紧解决行尸的事件,才好为将来做打算。”
林夕带点头,还是不说话。
叶随风道:“林兄弟,有什么打算?”
林夕道:“我在路上听说行尸过谢欢而不入,再加上你说的那个故事,我像去谢欢看看系铃人在那里嘛。”
叶随风听他开了口,放下心来,点点头道:“也好。天下佛门,大多在谢州。或许能从那里找到线索。我就不陪你去了。毕竟……炼澄姑娘这里还需要照顾,让灵儿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又不放心。”
林夕点点头,身影落落的去了。
叶随风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回洞穴想叫醒白灵儿和炼澄,却发现炼澄也不知所终。掐指一算,皱眉道:“也好,这件事如果不是那人帮忙,我也要插手的。虽然牺牲了炼澄姑娘,但是总归把他从魔道拉了回来一点。现在总算走在天道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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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间漆黑的牢房,一身褴褛的男子缓缓睁开眼。他面色苍白,身体虚弱至极。许久,才听他缓缓道:“我几乎耗尽修为,也只能帮你到这里。天道不忘我中州,你既然有高人相助,又有我辅佐,应该不会入了魔道吧。”
他低下头,看着地下妻子那两个字,微微笑了。
天道啊……终于走在你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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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小路上,本来是一处极其悠然的地方,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泛起如同雾气般莹莹青光。
而然,此时的氛围,却和悠然没有关系,因为路上那个凄然的身影。
炼澄在林夕和叶随风离开没多久就醒了,她醒来不见林夕,心里轻松了不少。看着外面沉睡的白灵儿,响起叶随风的话,她终究没有在叫醒她。
这件事,她不能对别人说。虽然水秀百姓仍然承认林夕的少城主身份,但是仙盟终归对这件无头血案对他有所怀疑。再加上御灵子的死,他的嫌疑最大,如果这件事再传出去,他就和魔道妖人一样为正道所不齿了。他终究是命苦,为了不让黑铁害人要背负这个诅咒,却一次次将自己置于死地。我又怎么忍心害他。
想到这里,她又凄然起来。自有孤苦伶仃,父母亲人相继死去。好不用加入蝶仙谷,有了常如风一个红颜知己,却不想命运弄人。触手可及的幸福一瞬间都没有了。罢了,比起那些死去的人,自己如何不是一个幸运儿。如今还是去寻了林夕,帮助他解决行尸的疫情,然后告别江湖,回到蝶仙谷守一世青灯吧!
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却看见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一身绿色兵甲,背对着她,静静站着,在这幽静的小路上,十分诡异。
“不知阁下和人,拦住在下有什么事?”尽管觉得奇怪,炼澄还是礼貌得问。
那人笑了笑道:“姑娘不必担心,在下不是坏人。”
炼澄道:“阁下何不转过身?表明身份,你我也好好好说话。”
那人笑了,道:“在下不是不想转过身,只怕吓着姑娘!”
炼澄道:“行尸恐怖在下已经见多了,阁下还请快心。”
那人摇摇头,谈了口气,缓缓转过身。
炼澄立刻惊呆了,尽管见过许多行尸,而且大多都腐烂恐怖。但是那人的恐怖,确实她不曾见过的。只见他双目空洞,血肉外翻。嘴巴已经撕裂的血肉模糊,嘴皮似乎被自己咬烂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
炼澄吓了一跳,不自觉退了一步。
那人翘起嘴角,笑道:“仙子受惊了。”声音确实极其的文雅可亲。
“你是谁!”炼澄惊问道。
“在下姓陈,双字和秀,朋友都叫我和胖子。”那人缓缓道。
和胖子!炼澄又是一惊:“你是林夕的好友!你不是已经……”
那人笑笑道:“六道循环,阴阳相生。生死往复,没有定论。姑娘说在下死了,在下也可以说姑娘死了,在下确实生的。”
炼澄有些奇怪,问道:“陈公子找在下所为何事?”
和胖子道:“是为我那个兄弟。”
炼澄道:“陈公子放心,炼澄纵然伤心,也不会妄自怪罪林兄弟。”
和胖子摇摇头道:“在下不是怕你伤了我那个兄弟,而是怕他自己伤自己。”
炼澄道:“林……公子随然心底善良,很多事都会自责,但是他尚记得自己的使命,万万不会伤了自己的。”
和胖子道:“在下不是怕那个他自己,而是那个他自己。”
炼澄愣了,奇怪道:“哪个他自己?难道天下还有第二个林公子?”
和胖子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姑娘以为,你生气的时候,和你开心的时候,是你自己,还是两个人?”
炼澄道:“自己就是自己,还有别人吗?心情不同,行事方式虽然不一样,但是终究是自己,只要稍加克制,就能守住本心。”
和胖子道:“万事万物皆有灵性,这个灵性,却不是一体的。人有三魂六魄,有灵肉之分。”
炼澄道:“这个在下自然晓得。”
和胖子道:“三魂六魄虽然是人必须要有的,但是也不是完全离不开。有些人少一些,会变得虚弱,痴呆等等。却是死不了的。”
炼澄道:“这个在下也是听过的。”
和胖子道:“这时候这个人需要开窍。借助别人的力量为自己养出完整的魂魄。有些人借助他人,有些人借助器物。但是大多数器物只有灵性,没有魂魄。天机难测,却也有一些能打破界限,有一些魂魄。然而,一旦有了魂魄,便有了天命。这件东西虽然是宝物,但是却与主人天命相违,最终双双没有好下场。”
炼澄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和胖子道:“这就是天道玄机,很多人悟了一生,却总走到死路上。人、魔、仙、妖、鬼、神六界之人都想打破天机的限制,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的。唯独一件事物,他生于凡物,却被魂魄反复浸染有了魂魄。在下打个比方,如果一个人由一二三四五组成,这件东西就有了一。如果长此下去,这件东西会吸收天地灵气,炼化下去,可能有二三四五。但是不巧的是,它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只有二三四五,却没有一。”
炼澄渐渐有了头绪了,但是还是没有打断和胖子。
“这件东西如果到了别人手里,那么别人的一会和它的一冲突,最终被它的命克死。但是如果到了没有一的人手里。那么结果就不同了。好的情况,两个魂魄互相结合。坏的情况,那人被它的一吞噬。但是,三魂六魄那里有明显的极限,没有人生来就是完完整整缺少一魄的。但是却也有例外,如果不经六道循环,没有俗气干扰。而是天地纯生之人,却也有可能。但是,很少有人能恰恰少那一魄的。当然,也是可以存在例外的……”
炼澄终于恍然了,问道:“公子的意思是,林夕公子是天地纯生,没有历经过轮回。然而恰恰少了那一魄!”
和胖子点点头:“然而,那手中的黑铁,恰恰只有一魄!二人都是天地纯生,没有历经轮回的一魄!”
炼澄倒吸一口气:“竟然有如此巧合!”
和胖子笑了笑:“巧合?如何不是巧合,六界之中,谁能让一个纯生的人少一魄,有能让纯生的物多一魄。这也是天命,一人一物,各有天命,却不会像冲突。更加难得的是,着一人一物能完美切合。天道为了稳定只能让这个人有一个天命!”
“我兄弟的命是一声平平淡淡,富足安康。黑铁的命确实违逆天道,天前地罚。那么,天道到底会给这个人什么样的天命呢?”
“天道却没有选,而是让他们自己选。一人一物各自占用了这个人的一半。一个是正,一个是魔。如果魔斗过了正,那么此人就是天谴地罚。如果正斗过了魔,那么此人回复往昔的平平淡淡。”
“判断输赢的方式,就是这件物的十杀之命!”
炼澄一惊道:“在下只听过七杀之命,那里有十杀。”
和胖子道:“天地杀,天地不容。阴阳杀,阴阳颠倒。父母杀,天纲失道。亲人杀,地常无伦。妻子杀,无心无情。朋友杀,无依无靠。本命杀,自取死路!对我兄弟的命来说,一旦本命杀,便是他死,物生。”
“只是天道如此打算,但是我兄弟命好。有高人相助,在妻子杀那里使了个绊子。让你和他有了夫妻之命。”
炼澄呆住了。
和胖子道:“所以说,只要你不死。十杀之命就不能完成。我兄弟就还有生机。”
炼澄终于明白了。
和胖子道:“这件事,天下间知道的不超过五个人。黑铁虽然选了我那兄弟,却不知道他的天命。我兄弟不忍心它害人,将他待在身上,也等于选了他。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竞争。却彼此各有一般魂魄。”
炼澄道:“公子的意思是,让在下保护林少侠的一半魂魄?”
和胖子道:“不然,他们虽然都有一半魂魄,却伤不了彼此。除非我那兄弟完全入了魔道,放弃了自己。完成十杀之命。所以你的任务,帮助他找回自己,战胜魔心。那一半魂魄也会回归本体。不然,可以远远逃离他,好好活着,万万不能因他而死!这样纵然他入了魔道,也万万不能完成十杀之术。”
炼澄道:“炼澄愿意助林公子摆脱魔道!”
和胖子叹了口气道:“你果然这么选,也罢,这是天命,我不能多做干扰。说这么多也算是泄露天机了。好在我是不死之身。”
炼澄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公子既然知道这么多,可知道解决行尸的方法?”
和胖子笑道:“姑娘可是问一个行尸,如何解除行尸?”
炼澄惊道:“你不是人!”
和胖子笑道:“这是当然,不然姑娘以为在下如何身体腐烂而心智完好。在下是着全天下唯一清醒的行尸。行尸之毒,也并不是杀人,而是救人!”
炼澄呆了。
和胖子道:“六界之人都躲不过生老病死。死了魂魄脱离身体,但是那黑铁不是凡物。脱离了六界掌控。所以,黑铁之毒也不算是毒,而是黑铁本身的异常能力。可以将魂魄困在人身体里,从而脱离生死,只是他不会用。若不是我那兄弟的一半魂魄及时附在我身上,我现在只怕也和那些行尸一样了。我那兄弟的一半魂魄为了救我,不受黑铁的能力损害附着在我身上。却因为黑铁自身邪气,将我的邪念放大,感染了我那兄弟自己的魂魄,杀了伯父伯母。”
炼澄惊道:“公子的意思是……”
和胖子道:“在下为了不让兄弟堕入魔道,才皇城自己是凶手。其实,杀他父母的人,便是我那兄弟自己了!你现在知道,自己的担子有多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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