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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到镇远镖局,我就迫不及待去找张梓琳。见到我她也很高兴,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我们一起玩了很久,她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有些忍不住了,问她到底怎么了。她撅着嘴,话到嘴边又不说了。我恼了,说,你要是再这样,以后不和你玩了。
她嘟着嘴,老半天,才吞吞吐吐说,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我说,什么事。
她说,跟你来的那个女人你知道吧。
我说,我知道啊。
她说,她不是好女人。
我说,怎么了?
她说,昨天晚上,我看见他进了我爹的房里,一个都没出来。
我说,管我什么事。
她说,我爹说,她是你未婚妻。
我说,算是吧,不就进你爹房间吗,那又怎么了,再说那是你爹,你怕什么。
她咬咬嘴唇说,你是真傻假傻,她夜里进去,肯定是要干那些事的。
我说,干就干呗,管我什么事。
她说,我替你不值,她那样的女人你还要。
我说,她又怎么了?
她说,他们干了夫妻干的事,你怎么办,那件事只有你们能干的。
我说,到底是什么事啊,只有我们能干。
她说,我哪里知道,总之她是你的人,这件事只有你们能干,我爹是抢了你的东西了。
她这么一说我也有些不高兴了。我们两个人都很扫兴,闷闷不乐分开了。回到房里,我开始生闷气了。一是因为想了张梓琳那么就,见面就差点吵起来,二是张鹤龄太不厚道,抢老子东西。
想了一会,灵希来了,她没看出我不高兴。自己却非常高兴,拉着我说着说那,总之说我多亏了她,日子现在过得多好。
我听了他的话更生气了,甩开她的手。
她愣了,皱起眉头说,你抽风了。
我说,你才抽风。
他恼了,说,你想死是不是。
我说,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去张鹤龄哪里了。
她紧张起来,吞吞吐吐说,我,就是,找他,谈些事。
我说,你还骗我,你和他做夫妻做的事了是不是?
她眼神变得落寞起来,说,你都知道了。
我说,我当然知道,自己东西被别人抢了,我还不知道。
她呆了一会,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抱住我,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我一声孤苦漂泊,号不用遇到你,我不要你离开我。
她哭得那么撕心裂肺,除了我爹死的时候,我娘用最后的力气哭得那么伤心,我还从没见过另一个女人哭得如此伤心。
她说,我是睡了他,你以为我想。我这一生,睡过我的男人都死了,杀他的人又来睡我。我累了,可我能怎么办,我不去伺候他,你以为他不会害你!
我呆了,说,他,他不是要靠我的!
她说,他只是用你的名字,随时可以让你因为名而死。
我说,他是我的好朋友。
她惨笑着说,朋友,江湖上,哪里有朋友。江湖就是一场游戏,一场别人用来骗自己的游戏。
我说,那我不在这里呆了。
她说,你到了别的地方,有饭吃吗?
我无言了,她抱住我,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失去什么,我都补偿你,我是天下第一个的美人,说有男人都想要我,我一定可以补偿你,不要离开我。
说着,她又扯我的衣服,又扯她自己的衣服。
我至今不记得那个温软如棉,白皙如乳的身体是怎么和我结合的。只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梦境,那个梦境如此真实美好,美好的我几乎分不清真实和梦境。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我摸着她睡过的地方,心里空落落的。是忧伤还是别的,我已经记不清了。这一夜我突然变了个人,以前没想到的东西突然之间变得有感触起来。下体的膨胀和那些难以言表的急切的渴望,在一夜灵与肉,乳与液的交融中,一下子通透起来。
我知道她在张鹤龄那里,晚上她以为我熟睡了,但是我们有。我只能空空的抱着那个凄惨的身体,那无奈的灵魂无动于衷。我不能说她是错的,也不能说她是对的。就像我饿极了偷女人衣服,只是因为生存犯的错。但是我依旧是心痛了,痛的那么彻骨,有时候想到她的脸我都喘不过气来。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能杀死那么多人了,因为,如果他人不因她而死,她必须先死。
再见到她的时候,她依旧是那个灿烂的笑脸,和昨夜里那个撕心裂肺痛苦的女子,完全看不出是同一个人。我却说不出话来,看着她笑着和我们吃饭,笑着为我夹菜,笑着感谢张鹤龄的照顾。笑得我心里冰凉。
张鹤龄心情似乎也不怎么好,没有以前的客气了,对她也不冷不热。她却更热情了。对我也更加讨好。
我吃不下去了,回去的路上遇到张梓琳,她眼睛红着,脸也肿了。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小声说,少侠不要难过,我一定收拾那个贱女人,为你报仇。
我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苦笑了。
回到屋里,我怅然好久。只觉得心特别累,这不是我知道的江湖,也不是我想要的江湖。或许我永远不能成为江湖人,也许我从来就不是江湖人。
我开始收拾东西,我要走,再去天涯海角吧。如果什么都不懂,或饿才是最大的敌人。但是当你懂了,饿反而时间小事。如同向定天说的,有些事,必死难受。
我收拾完,一抬头,看见了她。
和早上不一样,她的脸已经惨白。
她嘴唇颤抖着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我看着她,不知哪里来的心痛。
她说,你果然还是要离开我。
我说,我不想过这种日子了。
她不说话,跑过来抱住我,力气大的出奇。
好久,她突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颤声说,要不我跟张镖头说,你再保一趟镖,出去散散心。
我说,何苦。
她浑身变得冰凉,泣然说,也许我一声飘零,但是我不甘心。
我说,也许你找错了人,我不懂江湖。
她说,我不要你走,我怕。
我说,我走了你一样有饭吃。
她说,等他玩够了,又或许他死了呢?
我说,我好累。
她终于放开我,脸色也恢复平静了。眼神中再没有一丝神采,惨白的脸像是受惊的小白兔。
她说,是我的错,不该拉你入江湖的。
我说,是我的错,不该让你拉我入江湖。
她说,你走吧,在也不要到江湖里,我会跟别人说,你因我死了。
我说,多谢!
从此,我再没有见过她。有传言说张鹤龄把她送给了宜丰,后来宜丰杀了她。有传说张鹤龄娶了她,却在新婚夜里被张梓琳杀了,有传言有一位正义的侠士杀了他被后世人称颂。
我所知道的版本是从向定天那里听到的,据说某个因灵希死的男人的亲人知道到张鹤龄。张鹤龄怕对方的势力,于是在武林大会上把她送出去公开审判。最后的结果当然还是她死了,而且确实是张梓琳杀的。
我听到很多人对她有这样那样的评价,对她的死有人庆幸,有人可惜。我心里记得的反而不是那一夜让我成为男人的那个美好的身体,确实那个眼巴巴看着我手里的肉包子要和我决斗的女人。我觉得那才是她,一个被饥饿逼的走投无路的女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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