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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温家举办的酒会,虽然受邀者很多,但依旧属于私人聚会。出席者中非富即贵,都是社会名流。对于这些人来说,配备个把保镖,那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进入温家大宅之后,这些保镖是不会跟进来的。
而雷涛发现的这个年轻人,显然是温柔的保镖。雷涛对于这种事情的判断力还是非常有自信的。那么在这样一个私人聚会的场合,温柔贴身带着一个保镖……她难道正身处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时刻要防备着外来的袭击和暗杀?
这事情虽然和雷涛没多大关系,但他还是感到十分好奇。就在温柔、温昭瑜和纪嘉、朱森聊天的时候,坐在一旁的雷涛却一言不发的观察着周边的情况,包括那个神秘的保镖。
大厅里舞会还在继续,而周边的围廊里三三两两的客人们聚集着谈着各自的话题。这些客人形成了一个个的小圈子。在他们中间不断游走的是那些男女侍应。
就在雷涛观察着这大厅和围廊中是否存在危险的时候,突然……
一声枪响了!
“砰——”地一声,虽然这枪声明显是带了消音器的,声音很闷。但在轻柔的舞曲声和细碎地低语声中还是显得十分突兀。
那个年轻人很明显提前发现了什么。他凭着保镖地本能向侧后方一扑。他扑倒地方向正是温柔坐着的位置。只见他的肩膀上绽开了一片血花。这个保镖应声倒地。
很多人都听到了枪响也看到了这个年轻人飞身一跃和中枪的情形。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根本来不及有什么反应。而作为暗杀的目标,显然温柔也听到了身后发生的一切,她立刻伏低了身子,并且绕到了那个年轻人身边大声地喊着:“罗切斯特……罗切斯特!”
枪声惊动了所有人,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立刻爆发出了一阵骚乱。人们开始向外跑,大多数人则选择了原地伏低身体或选择了障碍物躲避。
就在这时,雷涛迅速地冲了出去,刚刚他看到了那个开枪的人。而这个人一击未中之后并没有选择继续,而是很快地收起了那把枪飞快地混在人群里向屋外跑去。
雷涛在人群中穿梭着接近了那个杀手,他猛地从后边抓住了那家伙的领子。这杀手被雷涛突然抓住衣领之后,整个人一下子向后仰。不过她的反应很快,脚尖一点地人立刻腾空后翻,准备反击。就在她想后翻的时候,雷涛拽着她的衣领快速地向后跑。巨大的拖力把这杀手的身体倒拖着回到了大厅。
这个杀手没想到雷涛会这么做,她双手反手抓住雷涛的胳膊脚尖一直在蹬踏,试图缓解衣领被勒住之后的窒息。雷涛和这个杀手之间的纠缠很快就引起了那些发现异常后冲进大宅的保镖的注意,他们纷纷拔出枪对准了他们两个。
事态被控制住之后,温昭玮第一个过来了。他的到来,让保镖们清楚了这两人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们将那女杀手控制住之后,人们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男人。他伪装成了一个侍女混进了酒会现场。而那把枪也从他身上搜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没一会儿警察赶到,将杀手逮捕,而当事人雷涛、温柔也接受了警方的询问。
“我在摩国就受到过暗杀的威胁。罗切斯特是我先生为我聘请的贴身护卫……”温柔的话揭开了所有人的疑惑。而这个杀手因为是被现场抓住的,后续的事情自然是由警方去处理了。
对于雷涛的仗义出手,温家也表示了感谢。
“当初纪嘉在海里救了黛米。今天雷先生又救了小柔。看来今天纪嘉的突然到访,简直是上天在眷顾我们温家,把两位见义勇为的英雄适时地送到我们身边来保护我们的。”温乾的话虽然有些迷信,不过倒是让人觉得这世事有时候就是那么巧。
雷涛则笑着摇头说道:“救温柔女士的可不是我哦!这多亏了她那位忠心护主的保镖呢!”
“罗切斯特保护我,那是他的职责,雷先生勇擒歹徒那是真正的见义勇为。谢谢您雷先生!”温柔地话对那位保镖虽然有些雇主的冷漠,但她对雷涛的感谢倒是非常真挚的。
这件事发生之后,今天的酒会也没意思再进行下去了,警察给那些在事发过程中作为目击者的客人录了口供就收队回去了。而客人们也纷纷告辞离开,雷涛和纪嘉也跟着客人们一起走了。
在温家遇到的这件事情,对于雷涛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有人却并不这么想,没过几天温柔就和温昭瑜一起亲自登门向雷涛道谢了。
“杀手死了?”对于温柔所说的情况,雷涛和纪嘉都感到十分错愕。
那杀手竟然在警署的羁留室里死了。警方的报告上说是自缢身亡的。这个杀手是单独关押的,除了他自己羁留室单间里没有别人。他是用被单绑在气窗的栏杆上吊死的。这种情况虽然不多,但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温柔提起这事对警方的能力也颇有微词:“关键是这个杀手的身份直径警方没有任何结论。虽然警方说这个案子他们还会继续调查下去,但估计最终也是不了了之了……”
“你那位保镖……他现在还好吗?他的伤……”雷涛对那位敬业的年轻保镖还是挺关心的。
温柔的话被雷涛打断了,她愣了愣随后淡淡地说了一声:“他没事了!”
就这么简单的四个字,让雷涛有些纳闷。温柔对这个保镖的态度,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也许在她这样的豪门女子眼中,保镖司机管家这些人,都是下人。这种冷漠地态度让出身贫寒的雷涛感觉很不舒服。
不过温昭瑜和纪嘉在一旁聊得很开心。他也就没有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
“雷涛,黛米约我明天去看赛马……”纪嘉转头对雷涛说了一句。
她们三个女人聊天,雷涛一开始就案情和温柔聊了两句之后,因为她对保镖的冷漠,接下去就没再说什么了。所以他坐在一边有些出神,纪嘉喊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赛马啊!好啊!一起去看看也好。”雷涛看得出来,纪嘉还是挺想去看赛马的,既然他是准备陪纪嘉来南港度假的,自然是不可能扫她的兴致的。
南港政府是明令禁赌的。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在南港的大街小巷麻雀馆的招牌比夜总会、桑拿浴的广告还多、还显眼,而明显带有赌博性质的赌赛马那更是明目张胆的赌博活动,可每到赛马的日子堪称万人空巷,赛马日那就是市民最大的节日。
“南港的《禁赌条例》,禁止的是设立赌场牟利的行为。而并非不准民众参与赌博。按照规定设赌、坐庄、抽佣那是禁止的,但如果是民众自发聚集赌博,还是可以的,那些麻雀馆只提供场地,卖卖茶水,赌博输赢和他们无关,也不抽佣,自然是合法的。”纪嘉对雷涛的困惑解释了一下。
和他们一起来的除了温昭瑜还有朱森,这两人似乎有点拍拖的意思了。这恐怕还得感谢雷涛和纪嘉呢。
坐在雷涛身边的温柔笑着说道:“赛马在南港被看作是一项‘高尚娱乐活动’,主持这项活动的南港赛马会名义上是个不牟利的慈善机构,所以他们和那些麻雀馆一样都属于合法经营的。”
南港回归之后,“舞照跳和马照跑”已经成为南港生活方式维持不变的最佳写照。也是中央政府为了体现“一国两制”的特殊性所必须维持的一种形态。
南港赛马最早都是在澳城举行的,1845年,南港开始举行周末大赛马。由于赛马次数增多,1884年10月正式成立“南港赛马会”。马会成员最初都是来自德国会所、摩国会所、西洋会所及各国洋行的外国人。当时的马会不准华人入会,只能当来宾。一次战后,马会才广泛吸收会员,富有的华人也可以成为会员和马主。
上世纪七十年代,南港赛马转为职业活动。马会现在每年举办约78场赛事。除了在马场内投注外,马会还接受场外、电话及自助终端机投注,有超过100家场外投注站及超过100万个电话投注户口。
赌马已经成了南港声势浩大、影响深远、参加人数众多、投注金额最大、盈利最巨的博彩业。而其所得资金由于其号称“非赢利的慈善机构”,只能用于体育、文娱、教育、社会服务、医疗方面用途。
马会是南港最尊贵的会所之一。马会会籍备受尊崇,会员申请入会,均须由遴选会员推荐,马会共200名遴选会员,每年推荐的的会员人数均有限额。会员除可拥有竞赛马匹外,还可在双鱼河乡村会所舒适的环境中享受骑马乐趣。
加入马会做马主从一开始就是一种反映社会身份的方式,都需要相当雄厚的经济基础,一直到现在,马会会员和拥有名驹的马主仍然是南港社会身份的象征。商业社会是个非常讲究身份的社会,财富当然是最好的评价标准,但再有钱,在南港也不可能有什么特权可享,类似马会这样的地方正好迎合了这些人展示身份的**。
温家就是马会会员,今天虽然温乾没来,但温昭玮倒是来了,他现在坐在贵宾包厢里,那是马会会员的专用包厢,而雷涛他们现在做的包厢位置稍微靠边一点,但比那些坐在公众席上的普通观众要好多了。
不过,买马是不分贫富的,会员们坐在包厢里观赏,普通百姓可到公众席买马,入场收费也很便宜,最早是1元,现在是10元。不去现场,用电话和上网也可投注。投注多少悉听尊便,10元也行,上不封顶。
“雷涛,我买了一匹马!”纪嘉凑到雷涛耳边突然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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