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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植入芯片之后的20天时间之后,徐帅、徐萌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活蹦乱跳,跟没有植入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后遗症。
他们已经感觉到了芯片带来的好处,他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容易了很多,因为芯片会给他们提供数据、指示,特别是他们在大脑锻炼课程上,现在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芯片激发了他们大脑的潜能,他们很容易就能集中精神,很快进入一种无我的状态,然后感受到周边的一丝丝的变化,清风轻抚皮肤带来的毛孔微张,小雨打在身上溅起的丝丝蓝色的火花,他们感受到了大树轻微的摆动,感受到了鲜花盛开的那一刹那的灿烂,感受到了地球上万物在阳光、雨露中的欢唱……他们还能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感受到自己比以前更明显的喜、怒、哀、乐……
很明显地,徐帅、徐萌的身手比以前更加敏捷了,他们的反应明显比以前更快,速度比以前更迅捷。乔丹以前的训练师见识到了他们的蜕变之后,也辞职了。
临走前,他对福阿姨说:“他们的身体素质已经远远超过了乔丹顶峰的时候,其身体的灵敏度和反应速度,是我几十年里所见过最牛的,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他们的了。如果可以,让他们去参加奥林匹克的运动会吧,无论短跑、长跑,跳高、跳远,我估计都没有人会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的对手就是他们两个。他们的极限就是天空,他们必将会震惊世界的。”
福阿姨谢绝了乔丹前训练师的好意,福阿姨在心里说:“他们肯定会震惊世界,不过不是以运动员的身份。”
让福阿姨有点担忧的,反而是她之前看好的许宇占,她本来认为,以许宇占的资质,这次手术能让许宇占得到最多的好处。现实情况是,许宇占现在变得有点傻头傻脑了。
刚开始的时候,福田崇还对许宇占充满信心,他对福阿姨说,给许宇占一点时间就会恢复的,恢复后的许宇占肯定会给他们带来惊喜。
后来,看着许宇占日复一日没有任何进展,福田崇慢慢也失去了耐性,如果确实不行,就另外给他安排地方吧。
福阿姨坚持:“再给他点时间,这么好的苗子,要是毁在我们手里,那该多可惜呀。”
福田崇虽然多次对许宇占的脑电波进行扫描,期望能窥得许宇占傻头傻脑的原因,很奇怪的是,许宇占的大脑好像很活跃,他能感受到许宇占大脑的波动,但这种活跃又是一种空白的活跃。
他们都不知道,这时候的许宇占正处于一个极度危险的世界之中。
徐帅、徐萌,包括福田崇,植入芯片之后,两者很快就能友好相处,并且大家分工明确,芯片给出很多指令,大脑对指令进行分析,选择最优结果。许宇占不是,芯片的植入,大大激发了其大脑功能,就像将一头冬眠中的黑熊唤醒,黑熊要吞噬入侵者,大脑要将芯片吞噬掉,成为完全的主人,而不是和平共处的两个人。
在吞噬的过程中,芯片因为指令的关系,产生了他觉的抵御,并且非常激烈。许宇占的大脑里,就像有两支军队在打仗,这样的许宇占不傻头傻脑才是怪事。当福田崇要探测许宇占大脑的活动时,许宇占的大脑还自动封闭,让福田崇无可奈何,探测不到任何信息。这更加像是在高压锅有两个人在打架,许宇占能不傻头傻脑吗?
在大脑和芯片战斗的过程中,一会是大脑营造出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芯片的存在,所有的数据计算这些,都是大脑自动生成的,芯片只是大脑的一个组成部分;一会是芯片营造的一个小世界,这里只是芯片的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大脑……
看着许宇占的时而手舞足蹈,时而成为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对外界的一切都无所感知,徐帅、徐萌只能干着急,福阿姨也只能干着急,他们不知道,许宇占身体里正在展开的激战。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做什么可以让许宇占恢复正常。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就算神通广大的福田崇,对这种情况他也束手无策,他能做的都做了,他不能再次打开许宇占的头颅,如果那么短的时间动两次大型的大脑手术,这样许宇占不只是傻头傻脑,而是会很快死掉。
他们都在盼望奇迹的出现。福阿姨在暗暗地祈祷:上帝、观世音菩萨,帮帮我的儿子吧,只要能帮到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徐帅、徐萌留意到,福阿姨常常在为许宇占祈祷,很多个晚上,福阿姨都在梦中哭醒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福阿姨的祈祷起了作用,2个多月后,许宇占的情况终于出现了好转的苗头。
一天早上,福阿姨正和徐帅、徐萌吃早餐,许宇占也站到了餐桌之前,这一次,他眼光清明,脸上也没有迷惘的神色。
他走到餐桌前,对着福阿姨喊了一声:“妈妈,早。”
然后对着徐帅、徐萌喊了一声:“你们两个家伙,吃早餐也不叫我。”就像没有植入芯片手术前一样。
福阿姨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湿润,徐帅、徐萌两个家伙赶紧站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给你拿碗筷。”
不等站在餐桌旁的家政工人马阿姨动手,徐帅和徐萌跑进了厨房里,为许宇占拿出了碗筷。
“哎哟,难得呀,二位少爷平时连酱油瓶倒了都不不扶,今天竟然给我拿碗筷。我得看看今天是不是河水向西流了。”
“大哥以后如果吃早餐,我们天天帮你拿碗筷都可以。”徐帅、徐萌现在更加默契,说话几乎异口同声。
“那酱油瓶倒了还扶不扶呀?”许宇占继续开玩笑。
“那当然不扶。”
看着许宇占开玩笑,福阿姨心情突然开朗了。
看着早餐,许宇占咽了一下口水,他本来就食欲旺盛,现在更是觉得肚子非常饿,他甚至在想,自己一个人也许都能吃掉一两只鸡。很快,许宇占就将桌上的一碟三丝炒粉,六个馒头,一大盆白粥干掉。
看看长大嘴巴呆呆看着自己的福阿姨和徐帅、徐萌,许宇占抹了一下嘴巴之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实在太饿了,忘了你们应该还没有吃。对不起啊。”
福阿姨笑着说:“没事,可以叫你马阿姨多做一点。”
“好的,我去。”马阿姨没有任何不高兴,反而眉开眼笑。她在这一家工作已经好几年了,看着许宇占、徐帅、徐萌长大,就像看着自己的小孩长大一样,心里充满了慈爱,平时为他们做饭,做家务,一点都不觉得辛苦。之前看着许宇占像疯了一样,马阿姨也心有戚戚,只是没太表露,现在看到许宇占没事,她也开心起来。
因为有了之前的垫底,许宇占已经没有了饿死鬼的吃相,在另外三人吃早餐的同时,他问:“之前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宇占虽然之前脑子一片浆糊,但是他并不是植物人,并非不知道时间的流逝。
“你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徐帅问。
“废话,又不是不知道你们两个有多啰嗦,要是知道,我还会问你们,这样我不是自寻死路吗?”
“呵呵呵呵,那倒是。”徐萌都快感觉到自己有点谄媚了。
徐帅、徐萌两人抢着告诉许宇占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并且还告诉他这一段时间除了在他身上之外发生的其他事情,希望能填补上许宇占失去的这一段时光。
“嗯……”许宇占陷入了沉思。
福阿姨看到许宇占陷入沉思,担心他又旧病复发,赶紧说:“快吃,快吃,今天我们就不上学了,我们到外面去玩一天,就当做是为小占送福利。”虽然许宇占在长大,但在福阿姨的心目中,他还是当年她带他来省城时留着鼻涕的小孩。
“噢耶,噢耶……”徐帅、徐萌手舞足蹈,自从植入芯片之后,两人的学习成绩都突飞猛进,但这还是改变不了两人不喜欢上学的习惯。
在他们到省城一个知名的游乐场游玩的时候,福阿姨将许宇占的情况报告给了福田崇,福田崇也压抑不住兴奋之情,这种兴奋之情连福阿姨都感受到了。“那就好,你还要多留意小占,不要让他再复发,要保持这种状况,你要知道,他对我们有多重要。”
虽然竭力避免,但许宇占的情况还是再度恶化,再一次陷入了傻头傻脑的状态之中。
好在,因为有了上一次的奇迹,福田崇信心也足了很多,没再威胁福阿姨要将许宇占送走。
没过多久,许宇占的情况又有所好转,并且傻头傻脑的时间比上一次短了很多。
就这样,许宇占在变好、变坏之间反反复复,在福阿姨、徐帅、徐萌都习惯了这种反复之后,许宇占的病情却彻底好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变得傻头傻脑。他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福田崇还是有点恼火,他不喜欢这种情况,这种他掌控不了的情况,他非常不喜欢。他既不知道许宇占为什么会变得傻头傻脑,也不知道许宇占为何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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