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懂不懂规矩。”这一声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墨书耳旁响起,墨书吓得险些跳起来,他定睛一看,不远处,有一伙七人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这七人虽然各具特色,但是总结起来,只需要一个字,骚,若是硬要用两个字呢,就是骚包,若是这两个字还不足以形容的话,那就只能用超级无敌非常骚包形容了。
只看他们身为男子,却竟然在脸上涂涂抹抹,弄了极厚一层粉妆便可得知,再看他们的衣裳,寻常男子,大多喜素色,即使有个把轻狂的,也不过是穿得亮堂一些而已,可是眼前这七人,身上的颜色,混乱到墨书竟然一时间数不清!幸好墨书不是色盲,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费了老大的劲才艰难分清,这七个男人,身上的饰物花纹都是花花绿绿,而且每个人都是各自以七色之一为底着装的,当真是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俱全啊,这是在演七仙女呢还是在演七色花呢,墨书不禁吐槽道。
墨书看到他们不怀好意的表情,便知这恐怕是所谓的下马威了,凡是新到一处,总是免不了有老人欺压新人之事,只是他颇有些奇怪,这里的男人照道理说都是被抓来的,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其他人的眼神总是带着同情的,这七个人,却是带着戒备,好像我们会抢他什么东西似的。
他虽是不解,但是初来乍到,还是恭顺一点为好,于是他拱手问道:“小子初来此地,不知这里有何规矩?”
“这里的规矩多了去了,你们俩新来的,可要小心点。”七人中红衣男子首先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尤其在小心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这红衣男子最是风骚,一身大红袍,红袍上绣了密密麻麻的彩线,发髻也不似寻常男子的发型,两颊两缕长发特意留出,说话时,他的手正把玩着那两缕长发,端是个娘炮无疑啊。
“……”这开场白,这气场,这是杠杠的要挑衅的节奏,墨书无语凝噎,我招谁惹谁了我,哎,世间无处不江湖啊。
“就是就是,新来的,我们这规矩大了,这第一个规矩就是,新人要给长辈敬茶,以示尊敬。”橙衣男子接着红衣男子的话说道,他的双眼里闪着狡诈的光芒,绝对是个难缠的角色。
我擦,这什么破规矩,跟媳妇过门似的,还要敬茶??墨书眉头微皱,他有些为难了,他倒不是怕,,可是目前形势不明,若是贸然得罪了这些人,万一他们有什么姘头什么靠山,要是影响了后续的计划,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可是若是就这么干干脆脆地服了软,恐怕他们以后觉得我们软弱可欺,更变本加厉,那也不妙,墨书正思考着,那边第三个人又开口了。
“怎么,新来的,你不服气啊,我们二哥的话,你没听到啊!”这次说话的是绿衣的男子,这绿衣男子但是并没有如何打扮,不过比寻常男子还是多了点装饰,这个男子长得十分粗犷,是七人中唯一一个不太娘的,他的绿衣也不像他们是什么薄衫,而是一件墨绿的侠士服,面容十分英武,但是眉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
墨书刚想辩解,又一个人说了话。
“哼哼,看来人家根本不把我们七兄弟放在眼里啊。”黄衣男子,桃花眼斜瞥,声音软糯不亚于女子,墨书听得鸡皮疙瘩蹭蹭蹭地起来,不过他也听明白了,这七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恐怕一时服软也只会让他们更变本加厉,墨书心中这般想着,就打算绝不服软,若是这些人要使什么下马威,那尽管放马过来,反正除了那三个人,大家修为都被锁了,大不了打一场,阿胧的剑术可不是吹的。
他一打定主意,就把这几个人的话当作了耳边风,只是拉着月胧明,继续往纳兰那里走去。
而一直端着酒杯,旁观不语的纳兰,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小兄弟还不蠢,若是他今天服了软,那就是个孬种,便不值得我出头,但是既然他不是那般软蛋,还值得我出手,若是这七兄弟硬要为难他,我必要帮上一帮。
果然,墨书如此态度可激怒了那七彩兄弟,那七兄弟,正是这忘情楼里的亲楼一派,他们各自有姘头在忘情楼里,更是使得一手高深的房内术,在这楼里也算是得宠,早就俨然以忘情楼人自居了,而其他的人,除了那三个他们不敢得罪的高手,其他人都被他们视为阶下囚,动则就是冷嘲热讽,他们的名声在这楼里那叫一个臭名昭著。
可是无奈人家在同类面前是趾高气昂,在那些女人面前却是甘愿做狗,十八般手段都使得,把几个主子伺候地是舒舒服服,所以愣是在这楼里呆了十余年都活得好好的,而其他不服忘情楼的人,死的死,老的老,更有许多修为被吸干之后就被送走了,也不知道送往了何处,反正这七人就是安然无恙,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气焰更甚,眼下两个乳臭未干的新人,竟敢对他们的话视若无睹,这可真是结结实实激怒了他们。
“二哥叫你敬茶,是给你面子,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青衫男子也开口说话了,语气阴森,威胁之意显而易见,青衫男子做文士打扮,初见时觉得十分儒雅,但是这一开口可就露了馅了,哪里像什么读书人,狗头师爷还差不多。
这时候墨书已经拉着月胧明走到了纳兰的桌边,他先是向纳兰和同桌的道士打了个招呼,才回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小子是乡野之人,恐怕不懂得地敬茶之礼,冲撞了几位老前辈,可就不好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墨书也刻意地在老字上加重了语气,意指这七人,年岁不小了,竟然还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简直是丑人多作怪。
“你你你,说谁老前辈呢你!”红袍男子首先跳脚,这说到年纪,可就戳中了他的痛处,虽然修士有修为傍身,基本上是看不出老态的,但是偏偏他的年纪确实有些大了,而且随着寿命将尽,体力下降,最近他的那方面的能力也越来越差了,即便他使出十八般招数,可是也越来越满足不了他的主子了,所以他一听这话,反应特别地大,这大概也是他看到墨书不爽的原因,任何一个老得快死的老妖怪,总是对年轻貌美的小正太感到眼红。
“不知在下可否入座?”墨书先是客气地问过纳兰和那道士,得到回复后,拉着月胧明坐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回答道:“小子上个月刚满十五,未知老前辈是小子的多少倍?”他说着还不忘戏谑地看着那七人,七人中,红橙黄绿青五人相继开口,唯有蓝袍和紫袍二人没有开声,那蓝袍的男子,看起来比墨书大不了几岁,圆脸、大眼睛、婴儿肥,看起来倒是不像什么恶人,而紫袍的男子,一身深紫显得无比妖异,人长得异常白皙,皮肤下的青筋根根可见,俊秀地像吸血鬼多过像人。
“哈哈哈,果然是小兄弟啊,在座的随便哪一个出来都够当你爷爷了,至于那几位老前辈嘛,啧啧啧,恐怕当你太太太太爷爷都嫌老哦。”纳兰终于开口为墨书说话了,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在说墨书是孙子,但是实际上却是在群嘲那七兄弟。
纳兰一开口果然不同凡响,一时间不少人附和着哄堂大笑,那七个奇形怪状的人,真是气煞也,满面通红,为首的红袍人,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恶狠狠地瞪着墨书,反正人也惹了,墨书倒是更淡定了,他假装一脸震惊地看着七个怪人说道:“真是失敬失敬啊,没想到几位老前辈,竟然如此年长啊,哎呀,请恕小子无礼啊,若是早知道几位前辈都足够当我的太太太太太爷爷了,那这杯茶无论如何是要敬的,来来来,小子以此茶代酒,敬你们一杯。”他说着端起茶杯,朝着那七个怪人的方向,作势要敬茶,那七个怪人的脸色刚刚好了一些,刚想着这个小子既然肯服软,看在纳兰秋德的份上,倒可以暂时先放过他,可是下一刻,他们的脸上都无一例外化作了铁青。
只因墨书举起了茶杯,恭恭敬敬地朝着他们七个,然后,然后手一抖,茶全倒在了地上,尼玛,这家伙故意整人的吧,这分明是拜祭死人的礼数啊。
茶一倒,那七人便知道这个小子只怕是故意的,可是更气人的还在后头,墨书倒完茶,才故意装作惊慌失措地说道:“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手抖了,唉,看来小子的茶,几位还要过几年到地下才有福气消受啊。”
纳兰看得是哈哈大笑,这个小子,看起来彬彬有礼,没想到满肚子坏水,这一段话说得是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真是对他胃口。
“你!”红袍老怪指着墨书,眼看着一言不合就要对他们出手,墨书脸上仍是一片淡然,但是握着茶杯的手紧绷还是透露了他的紧张,他都打算好了,这个老怪要是出手,他就把茶杯扔出去,然后拉着阿胧来个追击战,把这里动静弄大,那忘情楼的人总会出来管了吧。
墨书心里打着小算盘,那红袍老怪朝紫袍怪人投了个眼神,想让速度最快的他去把人抓过来,谁料这时一直坐在纳兰身旁的道士,竟站了起来,托着拂尘行了个礼,满脸正气地说道:“无量天尊,七位居士,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若要再无端生事,欺负这位刚来的小兄弟,小道虽然不才,但是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那七人面面相觑,显然有些忌惮这个道士,然后几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青衫的狗头军师脸上堆起笑脸,客气地说道:“忘情道长,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跟这两位新来的小兄弟交流一二,绝不会动用其他手段的。”
忘情道长?我擦,这道长什么来头,居然叫忘情,墨书可没忘记,纳兰说这里是忘情楼,这样说来,此楼跟这个道长,有什么联系吗?
忘情道长沉吟了一下,又说道:“交流可以,动武不行,以文会友最好。”他说罢目光灼灼地看着红袍人,显然是他们不答应,他就不放弃对墨书的保护。
红袍人正犹豫着,那一直没开口的圆脸蓝袍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小声附耳说了句什么,那红袍人便满面红光地答应了:“好,忘情道长都开口了,我七兄弟如何敢不从,既然如此,我们便来个赌斗吧。”
我擦,又是赌斗,天下无处不江湖啊,墨书仰天长啸,长得太帅到哪都招敌人啊,可是在这里修为都被封了,要赌什么啊?他正纳闷着,却看到忘情道长对他问询的眼神,显然若是他不答应,这忘情道长也不会让他独自面对七怪,但是墨书向来不喜欢过于烦劳别人,所以他感激地看了道长一眼,然后就唰地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好,那便来赌斗一番,不知道几位老前辈想赌什么?”
红袍老怪和圆脸蓝袍相视一笑,蓝袍人带着高深莫测的笑说道:“我们比,艺、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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