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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内容概括:临近河畔霜月湖风景就是不似人间确是人间,放飞风筝小诗赞哭了又是笑了到底还是笑了。
“后面的排好队,后面的排好队!”六年级的班主任老师努力地维持着去春游的六年级共38名学生组成的队伍的秩序。因为她总是觉得前面和后面的班级组成的队伍总是比自己班的队伍整齐。队伍从学校出发,已经走了近20分钟了,一年级的前排已经到达了火车道旁。几名年轻的男老师在前面压阵,他们举着各色的彩旗,那时候的铁路还不像现在的,还没有装上防护网,也是允许行人穿越铁路的。前排的老师停了下来。教导处主任万建刚老师独自走上铁轨。清晨的太阳刚刚爬上来不久,光线还是柔弱的。但尽管如此,两条铁轨仍旧银光闪闪,青灰色的水泥枕木整整齐齐排列在铁轨下面,整个铁轨真是一条极具几何魅力的曲线。王建刚老师笔直的站在一条枕木上,他面向左侧,左手叉腰间,右手伸开,遮在额头前,眺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十几秒后,他又面向右侧,以同样的姿势凝视了一会儿,打了打手势。两名打彩旗的老师率领一年级的过去了,孩子们小猴子般,在铁轨上跳跃着。其他持彩旗的老师陪王建刚老师留着了铁轨旁,他们不住的提醒着:
“慢点儿,慢点儿,慢慢来,当心摔着!”
孩子们那里听得进去,不管不顾地奔越着。很快,三个年级的学生通过了。此刻王建刚老师伏在铁轨上,一只耳朵紧紧贴在铁轨上。
“停——停——!不要过了,往后退,大家慢慢往后退,分成几列退,火车要过来了,跟着几位打头的老师退。”他站起来指挥着,古铜色的肌肤,眼角的皱纹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芒,他的眼角宛若镶了一条条金线。孩子们都退到六米外了,他这才从容不迫地走了下来。大家站了足足两分钟,也不见火车过来。
“老师,没车啊!你弄错了吧!”三年级的一个孩子说。
“会有的,会有的,等会儿等会儿。”王建刚老师温和地说。
“前面三年级的搞什么名堂,还停下来了,停这么久!”诗赞埋怨了。
“火车要来了吧可能!”玺玺平和地说。
“过什么过!这会儿,都几分钟过去了。”诗赞不耐烦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听见一声呼啸。
“你看!”玺玺喊道。
铁轨颤抖了起来,“擦擦擦擦”响着,似乎有高压电在上面传导。十几秒后,声音变成了“咣咣咣咣咣”“咕——嗯!咕——咕——!”大家寻声望去,半圆型的车头“唰——!”冲了过来,由于拐弯是面向学生们的,猛出现的车头直对着学生们呼啸而来。大家都屏息凝视着。车头前两支圆圆的明黄色大灯投射出夺目的光芒。“唰——”火车瞥了大伙儿一眼,向兰州的方向冲了下去。孩子们纷纷送了口气。
“把我给吓得,还以为脱轨了!”一个三年级的孩子说。
“是啊,我半天气都没敢出!”又一个孩子嘟哝着。
“大家列成五列,同时过!”王建刚老师的命令下达了。
队伍迅速通过了铁路。向目的地——绿树成荫、水塘遍地的斯拉木拉赶去。斯拉木拉是一个靠近大通河的村庄,田地里种植着大量的果树,一年四季美景连连,几乎学校的所以活动都在这里举行。
我们的视线再回到学生身上,朝气蓬勃、生龙活虎的孩子们都带着自己心爱的风筝和一些新鲜的食材。也有些孩子还偷偷备了些零食。比如诗赞,他这会儿边走边吃上了,大头鸟儿他们可有点而看不惯了。
“你看你,还吃上了,还一个人吃!”大头鸟儿不是很满意地说。
“嗨嗨,晶晶你吃么?我给你分一些吧!”诗赞笑嘻嘻地说。
“嗳——小子,大哥和你说话呢!”大头鸟儿已经很不满意了。
“我只吃一口!”徐晶晶回答道。
“呃——?好吧,来——张嘴,喂给你!”
“哼哼哼······”徐晶晶开心的笑了。
“呵呵。”诗赞也笑了起来,一圈油浸浸的嘴巴里露出了两颗长得不大整齐的小门牙。徐晶晶回过头来,给诗赞擦了擦嘴巴。
“嘻嘻嘻——嘻嘻——嘻!”诗赞老鼠似的怪笑着。
“好好笑!”徐晶晶拍了一下诗赞的脑门。
“哎吆,这你也管啊?”
“看来,他是爱美人不爱兄弟啊!”一向饱读诗书的玺玺哲人似的发表了一句精辟的见解。
“看来,的确如此。哎呀,我说大头鸟儿,为你不值啊,你还舍命下水去捞他。”张世荣轻描淡写地一句,算是讽刺挖苦吧。这大头鸟儿他一听,就受不了了。
“嗳——!小子,你听见没!”大头鸟儿笨牛一样冲了上去,结果这家伙一个不小心,只听“啪——!”一声脆响,诗赞那人工纤维制成的紫色蝴蝶风筝的右下角上的一段具有支撑性的关键竹条断了,那紫色蝴蝶顿时没了精神,甩打着一边儿的半条“残腿”。
“啊——!这,你你!你——!啊哈——啊哈——啊哈!啊——啊——哈,哈,哈!”诗赞很有节奏的哭了起来,他倒是哭出音律了还!大头鸟儿可慌神儿了,这前不着店儿后不着村的,上哪儿再给他买一个去呀?
“啊——宝宝啊,要不咱俩换吧,嗳——!我这可是24块买的铁三角,你看这尾巴还拖着风铃哩,一飞上天啊,那就响起来!那是你那6块钱的便宜货可以比的。”大头鸟儿喋喋不休、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这口水少说也流了三箩筐啊。就是不见起色。还是玺玺有眼力:
“得得,甭管了,你往后滴啊,没事儿。”玺玺说着,把紧紧凑上去的大头鸟儿往后拽。
“宝宝,不哭了,烦啊,是不是男子汉!不就折了一条腿吗?大度点!”徐晶晶看上去一副厌恶的神情。
“我——没事儿,哼哧!”诗赞低着头,默默地说。
“这才像男子汉嘛,一会儿去了,我给你超菜瓜吃啊。”徐晶晶微笑着捏了捏诗赞的脸蛋儿。
“真的——?哈哈哈!嘻嘻——嗨嗨嗨——嘿嘿!”
“好好笑。”
“我笑得不正规吗?”
“嗯······”
“笑也分正不正归?”
“嗯——。”
“嗯——?”
······
“哎——”大头鸟儿哥几个抱作一团。
到了目的地,呼呼的风儿从河对岸那边儿的骆驼峰上吹了过来,略过惊涛骇浪的大通河,到达了斯拉木拉吹在了河这边儿的每一个春游者的脸颊上。
这一段的大通河河面宽度近60米,远处横渡的铁路桥梁为河面画上了许多拱形小门。澄黄色的河水唰唰作响,浪涛如土黄色的蛟龙拍打在两岸深褐色的岩石板上,顿时散作无数白色泡泡,真是:“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也真是:“那信江海余生,南行万里,属扁舟齐发,正为鸥盟留醉眼,细看涛生云灭。”
风呼呼响着,风筝线稍微一松,各式各样的风筝便乘风直上碧霄间。一时间,大大小小的风筝遮天蔽日,仿佛无数怪鸟在空中盘旋猎食。河水涛涛而下,河底乱石密布,水中央形成了巨大的涡流,宛如物理学中的一样巨型仪器——回旋加速器!“砰——!砰——!哗——哗——”岸边时时刻刻传出诸如此类的巨响。
太阳高升已久,西边的山头仿佛挂着半卷残月。此处海拔又在海平面一下,密林深石的缝隙里泉眼密布,甘甜的地下渗水清冽得能渗入人的骨髓。鱼池有好几处,最大的莫过于有湖心小岛的那处——那处旁边种了一株海棠树,正对着一处红树林的人工湖,它的名字叫霜月湖!
霜月湖之所以叫霜月湖是因为,每逢秋日,湖心小岛上的芦苇就会形成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深秋的水位下降了,芦花四散。夜晚降临了,深月爬了上来,遗华如丝。苍白的冷月起先在山崖后面窥探着,不知不觉中,出来了,然后是青丝般的月华。那一丝一缕,轻轻抚摸爱着秋风惹醉的霜林,紧接着便飘到了霜月湖,一抹抹淡淡的银辉仿佛流荧般,亲昵着每一株芦苇,芦花跳动了,飘飘撒撒,洋溢在凛冽的秋风中,它们并不感觉得到,是冷冷的。但那启窗而望的东岭的小寡妇却落泪了:“霜花,再一次淹没了湖心小岛。”
她的丈夫死在了湖北的工地上,听说是从四楼的脚手架上摔了下去,像一片灰瓦,“嗖——”落了下去,“啪——!”就碎了。宇宙的时光如流,人世的生命不永啊,人们匆匆的来了,又匆匆的走了,一包匆匆的骨灰也就匆匆地落在了她的枕边。
“霜月湖啊霜月湖!”她见人就这么叫,后来大家都这么叫了······
“哈哈哈!嘻嘻!”瞧这诗赞又疯了似的笑了。
“啊——!有事儿啊?”玺玺回答。
“没叫你啊,啊你来瞧瞧!看看!啊我的风筝第几名啊?”诗赞异常开心。
“哎呀!我们班第三,至少是!嗳!太高了吧,你这种劣质的丝线可和大头鸟儿的专业用线不能比啊,收收收!”
“扫兴!我这残了的紫蝴蝶还飞这么远,你应该祝贺才对。你看你买的这个黑老鹰,半天飞不上去吧,我早说了,老鹰不能买!你就是犟!线给我,我的线放完了,把你的接上,争他个第一,回头好好笑笑这个大头鸟儿!”诗赞说着麻利地夺过玺玺的丝线,“嘿嘿嘿!”一声诡笑。
风儿呼呼吹着,带来了田间新发的禾苗的香味。远近的树树都抽出油油的叶子,迎春花慷慨的迎着太阳哈哈大笑。红红的小爪上系着小哨子的白鸽在做早操,列着队在空中划了一个个优美异常的抛物线。燕子在青瓦屋檐下;燕子在电线石杆上;燕子在春泥田地间;燕子,沉浸在新春的味道中······
“啊——哈,哈,哈——!我滴(的)紫色蝴蝶呀!啊呀哈,哈——!嗯哧!吭吭吭!”诗赞咆哮着,哭嚎着,两手不住拍着大腿面儿。
断线的紫色蝴蝶宛若西沉的月亮,沉到了深山外,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哎——这?”世荣摇摇头,“你就不该给他!”他指责着玺玺。
“大头鸟儿,这家伙——”玺玺说着打着手势挤着眼睛。
大头鸟儿悄悄将自己的铁三角收了回来,不声不响地放进了诗赞书包。对于家境富裕的大头鸟儿来说,他并不觉得24块是个很大的数字,尽管他那专业的丝线也值24块,但他还是塞进了诗赞的包里。这一幕把玺玺给惊到了,玺玺这是希望大头鸟儿将风筝收回了,免得刺激诗赞这个家伙。不料大头鸟儿如此慷慨,玺玺忍不住走了过去,勾住他的脖子,握住拳头,顶了顶大头鸟儿那宽阔的胸膛。事实上,在小孩儿们的眼里,他们看人是,没有门第和贫富之见的。但过不了多久,他们每一个人,都会长一双势利眼,或多或少也都会尖酸刻薄起来。这是为什么呢?这也是自古以来,关注现实社会的每一个作家都发出的疑问。并且,大部分作家都用一生去寻找自己心中最完美的答案。有些作家似乎找到了一些眉目,还有些作家找着找着,自己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了,这倒是有了几分骑驴找驴的讽刺意味。不妨步古也学着诗赞诡笑一声:“哈哈——!嘿嘿嘿——!吼吼,吼——!”
进行了一早上的放风筝活动就这样结束了,无论是收回了风筝的孩子,还是没有收回风筝的孩子,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这里自然也是包括诗赞了。
谁料老师一公布名单,诗赞就拿到了第三名的奖品。诗赞笑得更灿烂了,奖品是一份烤鱼!大头鸟儿则获得了一份排骨。几个人开心坐在了树荫下,休息着、谈论着······
老师们也围坐在一起,远远地坐在了高高的沙堆上,彩旗插开了一列列。他们倒上红酒,发上了扑克牌,这是现代版的流觞曲水,兰亭集会吧······
接下来就是活动二:
野炊!
准备午饭可不能马虎大意呀,但偏偏,这问题就出现啦。
哎——她竟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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