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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郡,自古以来皆是文人骚客,武林豪侠辈出之地,同时名振江湖的唐门,就在巴蜀郡最为神秘的一个地方——巫溪。
潼府县,位于巴郡西北部,与蜀郡的遂州县接壤,同时遂州县自古出得道高僧和高道。
崇龛镇,潼府县管辖下的一个小镇,在赵家王朝时,出过一个名振天下的“睡仙”陈抟老祖。
今天正好是初三,到了崇龛赶场的日子,只见四面八方的百姓都蜂拥而至,有挑着箩筐的,有背着蔑兜的,也有打着空手来闲逛的。
只见在入场口的人群末尾处,一个年龄稍长的妇人和一个稍显年轻的女子,那女子虽然看着年轻,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早已嫁为人妇的人了,二人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跟着人群往前走去。
过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走到了集市中,小男孩两眼骨碌一转,开口说道:“妈,上回你答应我的,要是这次考试得了乙,你就买新布给我做新衣服的,你说话要算话”。
年龄稍长的妇人,满脸的宠溺之色,眼神和蔼的对着小男孩一笑,说道:“呵呵,傻小子,要是你妈不给买新布做衣服,奶奶给你买来做”。
年轻女子一听,一脸佯怒的忿道:“妈,莫把小娃儿宠坏了,他要啥子你给他买啥子,要是以后长大了还得了啊?”
妇人一听女子这话,脸色温和的说道:“我看你才是傻女子,我们大人是娃儿的榜样,既然答应了的就要做到,而且这次小凡确实考试得了乙”。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女子就是一肚子气,张口就有点责怪妇人的意思,说道:“妈,你晓得啥子呦,这个娃儿考试的时候,是抄他同桌的。”
“呵呵,不管他用啥子方法,只要达到了目的,那么你就要兑现当初你所承诺的东西,我这个孙儿比你聪明多了。”
女子一听这话,就彻底无语的没得话说了,就只好闷闷的往前带路,往布庄的方向走去。
在看到往布庄的方向走去,小男孩知道这次有新衣服穿了,满脸堆笑的往那妇人身边靠去,同时嘴里舔舔的说道:“奶奶,等孙儿以后长大能挣钱了,我给买好多好多新衣服和好吃的,来孝敬您。”
“呵呵,难得我孙儿一片孝心,奶奶平时没白疼你”,老妇人说完,一脸的蔼慈祥,抬起粗糙的右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小脑袋。这个年代的人,结婚比较早,不到四十岁当爷爷奶奶的人很多,而且农村的女子,大多在很小的时候,都会跟随大人下地干活,常年的风霜侵蚀,显得都特别的老。
就在说话的这个空当,两大一小就来到了布庄门口,由于是乡镇上的小布庄,就没有在店面上装店名,只是在外面挂了几块布,表示这里是卖布的布庄。
进得布庄后,小男孩看到这个面积不大的布庄,里面全是琳琅满目的布匹,花花绿绿的布匹把小男孩的眼都看花了,就在小男孩看得眼花之际,耳旁传来小男孩母亲的声音:“小凡,喜欢哪种颜色做衣服?”
小男孩小凡笑嘻嘻的回答道:“嘿嘿,妈妈,我喜欢青色的”。
“我觉得,小孩子应该穿红色的,看起来喜气”
“不,妈妈,我就喜欢青色”。
“哎呀,好了好了,就听娃儿的,娃儿喜欢青色就买青色”,小凡和其母亲在一旁的争辩,听得老妇人一阵头大,急忙出口制止这娘俩,但还是偏向了自家小孙子这边。
“哎呀,妈!!!”
“妈啥子妈,就像这个样子了”
最后年轻女子心不甘情不愿的,为小男孩小凡买了一青色的布匹。
就在买好布匹付完钱后,就听得外面一阵人群吵哄的声音,小男孩小凡好奇的往外面看了一眼,就拉了一下站在身后的老妇人,说道:“奶奶,你看那些人在做啥子,囔个都往桥头那边跑呢?”
老妇人一听,就往外走看了一样,看完后回过身来,说道:“徐均,带起小凡,我们也去看一下”。
“要得,妈”。
说完,一手拿好刚才买的青色布匹,一手牵起小凡的手,还不忘嘱咐一声小男孩:“小凡,把妈的手牵好,外面人多”。说完后,三人就往外走去。
三人一起混着人群,不多时就随人群来到了河边。
他们眼前的这条河叫琼江河,贯穿了巴蜀二郡,而“睡仙”陈抟的得道之地——拢咚山,拢咚山位于琼江河的下游北岸,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位置的对面。
琼江河九曲十八弯,平时风平浪静的,有很多以捕鱼为生的渔民,就在这条河上讨生活,然而今日的琼江河上,看不见一个在河面上劳作的渔民。
琼江桥,是在进几年由琼江河两岸的富户豪绅出资,中下贫农出力,花了将近两年时间修成的,桥的正中间有一条够两俩马车并排走的宽阔车道,两旁有够来往行人过路的廊坊,桥的四周雕梁画栋,还在桥的上面还修了一个屋檐。而平日只有几个人过路的桥上,在今天却挤满了拥挤的人群。
只见河对岸的拢咚山,一阵五色霞光从拢咚山的人面坡上传来,当人们还在一阵迷茫的时候,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白髯飘飘,充满仙风道骨的老者,睡眼忪惺的横陈在人面坡上,只见那老者慢慢的往天上飘升上去。
这时,只听得一声杀猪般的大喝穿来:“陈抟老祖显灵了,陈抟老祖显灵了。”当那声大喝刚一落下,琼江河两岸的民众呼啦啦的就跪了一片,同时人群中传来阵阵的祈祷声,让人听不明白,好似有千万只无头苍蝇在乱飞一般。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跪拜陈抟老祖时,唯有小凡一人没跪,小凡的母亲徐均见状,急忙用手拉了下小凡的衣角,示意他也跪拜下来。
小凡将其母亲的手,用力的推开了去,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陈抟虽是我崇龛老祖,可却只是方外修道之人,拜他何用?我的老师张健先生说过:他们不过是修习道家功夫有成之人,算不得什么仙神,拜其何用?”。
就在他这番言辞刚一出口,周围的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小凡,同时跪拜的人头伏得更低了,有的口中念道:“睡仙老祖莫怪,小娃娃不懂事,莫要一般见识”。
而就在小凡母亲和其奶奶,刚要责怪他时,人面坡上散发出来的霞光,更加的赤目耀眼,跪拜在琼江河两岸的民众,看到这个景象后,每个人都更加虐成的跪伏在地。
当所有人都跪伏着的时候,唯独小男孩小凡未跪,因此他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景象,他看到河水的中心出现一个漩涡,开始很小,渐渐的一圈圈变大,一只狰狞的龙头探出了水面,渐渐的露出一个龟身,龟身上驮着一块将近两米高的石碑。当整个身体都浮出水面后,那驮着石碑的怪龟,就朝小男孩小凡他们所在的岸边游来。
看着慢慢接近岸边的怪龟,小凡不知不觉的就朝怪龟走去,同时口中念道:“这就是《山海经》中记载的赑屃吗?看起来还真霸气啊!”
当小凡走到河边时,怪龟赑屃也游到了岸边,一阵柔和如风的力量,从赑屃的身上传来,驮起站在岸边的小凡,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慢慢的向河心退去。
当看到这一幕的小凡母亲,惊得张大了嘴巴,突然奋力的往河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你那怪物,快放下我儿子”,脸上流露出来的焦急,任谁看了都知道是担心儿子的安危。
然而站在赑屃背上的小凡,却是一脸从容的回答道:“妈妈,莫要担心我,赑屃对我没用恶意,只是想和我玩耍一番”。
当小凡母亲看到,开始还站在赑屃背上的小凡,而现在却骑在了赑屃的脖颈上,一副自在的模样,确实无甚危险,也就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害怕自家儿子从赑屃身上掉落进水里,试问天下做母亲的,又有谁不担心自己儿女的。
两人对话完了后,小凡的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小孩,你叫啥子名字?”。
“吴凡”
“多大”
“十一”
“想和对面坡上那个老头一样不?”
“想”
“好,我传你一篇功法,用心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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