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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这句话是对增援哈巴河的181团最好的写照。本以为援军到达后就可以退出第一线进行休整的武侦连连长,却发现自己还有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而且不是很简单的任务——协助181团就是其中之一。

  “旅长、政委,我们本来就是受援的,不至于再去帮他们吧。这都已经扛了几个钟头了好歹让弟兄们歇会吧,我们还要补充弹药。”刘曦这样辩解道。

  “你们可以在181团的高炮连那里休息一会,只需要在他们人手不足的时候搭把手、在射手不足的时候放几炮就行了,只要他们不出问题,你们就没有太多的事。”平坪驳回了他的辩解,然后不由分说的下达了命令。事实证明,平坪的“英明”举动差点害死了刘曦。

  就在平坪挂掉通讯后的几分钟里,181团炮兵营所属的高炮连的雷达屏幕上就开始出现小光点,数量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就增加到了八、九个。根据光点的大小和位置判断,应该是距离高炮连阵地约十一千米的一群中型U.A.V,具体型号还需要等它们靠近后才能确认。

  不过防空系统可等不了这么久,随着高炮连长的命令,四辆PGZ-07式弹炮合一防空车开始缓缓转动炮塔,八枚前卫-2开始抛掉顶盖、打开保险、充电并锁定目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敌机进入射程,然后按下发射按钮开火就行了。

  这段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对于时速300千米的U.A.V来说进入六千米射程的这段距离甚至连一分钟都用不了。很快,八条灰白色的细长烟雾就从地面上升起,向着不远处的敌机群飞去。

  随着“轰、轰……”几声闷响,成功击落三架敌机。由于防空部队攻击通常是两枚一组瞄准同一个目标以提高精准度,这次又有一枚破片仅仅擦到了敌机的翼尖,所以此次的战果便是击落三架敌机。

  十多秒后,连指挥车雷达再次锁定了四个目标,八枚前卫-2在收到命令后以最快的速度点火、飞向目标。这一次没有脱靶,四个目标全部命中。

  又过去了大约三、四十秒的时间,四联装25毫米高射炮也进入了射程。几个炮塔密集的火力开始向天空中喷吐火舌。附近的地面上,射程较近的红樱-5甲也开始发射,十几道比前卫-2更细一些的尾迹从地面上延伸向天空,在25毫米高射炮产生的弹雨中开起来既不华丽、也不显眼,其实它在战斗中的效果跟漫天乱飘的40毫米火箭弹差不多。

  地面上的战斗在漫天火光的衬托下显得平淡无奇,一个排的三辆T-90坦克以近乎自杀的方式从哈巴河的南边冲进城区,然后又从北边杀出来以便打乱我军的队形,但这不到两百米的距离让他们被火箭筒击毁了一辆坦克,还有一辆坦克在被打断履带后把全部车组成员困在了里面,随后便被疯狂的步兵用各种武器干掉,仅有一辆被手榴`弹打碎所有外挂设备后勉强逃离。

  181团头一次单独踏上战场,团参谋部也是头一次担任前线指挥部的角色,也犯了跟139旅差不多的问题——对敌动作僵硬且缺乏变通,每一个步骤似乎都是在严格按照《陆军指挥手册》的标准完成的。而且181团并非139旅这种精锐部队,不可能每季度都拉出去跟军区直属的蓝军旅打一场,指挥员也没有充分的对抗经验。例如要求两个装步营在距离敌军五千米时下车、隐蔽接近敌军、等待炮火急袭后后展开冲锋,而事实上在这种裸露的黄土地平原上五千米难以进行有效的伪装,于是前言部队遭到了敌炮兵营的火力追击,所幸181团炮兵营能够完全压制敌人,才没有出现不可挽救的后果。

  “强行分割敌军,优先歼敌一部”是此次战斗181团的主要战术,它的中心思想是:“利用战斗力和冲击力较强的装甲营从俄军的一个点上撕开突破口,由装甲步兵跟进扩大战果,装甲部队在打开缺口后负责防御两侧的其他俄军,掩护后续部队歼灭敌军一部。”

  在这个装甲兵横行的年代,181团作为第21集团军这支西北最强重装部队的一员,也装备了很大数量的09式轮式步兵战车和04式履带步兵战车,这些装备都很适合西北地区的作战环境,深受指战员们的喜爱。在此次战斗中,这些“步兵战车”就狠狠地修理了俄军的“装甲输送车”,战斗表明这两样东西完全不是一个等级;04式装备了100毫米低压滑膛炮,而俄军的BTR-90的主武器仅仅是一门35毫米机关炮,更别提还有火力更弱的BTR-80/70。

  在战斗一开始181团就占了装备方面的上风,率先发起突击的装甲营意外地发现自己迎头撞上的居然是先前最担心的俄军两个装甲连。短暂在的兴奋之后装甲营十分利索的解决了这批排的整整齐齐的、停放在空地上发呆的十多辆坦克,为后续部队扫清了一个障碍。

  稍稍靠后跟进的两个营04式步兵战车带领着09式步兵战车组成的车队则恰好仰头冲向了俄军的一个摩步营,强大的冲击力让181团的指战员轻易就洞穿了刚从炮火急袭中缓过神来的敌人,整个摩步营被分割为四、五块,每一块都遭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很快,这支部队的编制就在俄军众目睽睽之下被彻底消灭,而此时距离进攻正式发起还不到十分钟。

  在一个俄军营被装步1营和装步2营装甲洪流淹没后,充当预备队的装步3营也不甘示弱,转眼便和装甲营一起绞杀又一支俄军。这个新目标是由一个摩步营加一个坦克连组成的混编部队,由于俄军装甲营1连和3连被打垮,坦`克2连就和这个营安排在了一起。尽管一个加强了坦克连的摩步营不是一支小力量,不过很可惜的是它遇到的事一个摩步营和一个完整的坦克营,而且这两支部队在接触前几乎没什么损失。

  当一辆59-D式坦克轰碎最后一辆BTR-90战车后,胜利的天平完全倾斜向了解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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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1团前线指挥部

  “怎么回事,哪儿来的警报?”181团的程思成团长看着指挥部里突然亮起来的红灯问道。

  “是高炮连,他们遭到了高强度的空袭。”一个作战参谋答道,“俄军的U.A.V一直缠着他们,已经击毁了两辆PGZ-07式自行高炮,另外俄军的空袭也导致退后休整的139旅武侦连出现伤亡。”

  “见鬼,老毛子疯了吗,用U.A.V强攻防空阵地?”平坪说道。

  “他们的U.A.V数量巨大,打完一批还能从国内补充一批。凭他们的怕死程度,当然不会吝啬。”参谋回答,自从得到俄军大规模部署U.A.V的情报后,战场上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被进行了推演。

  “空军能提供更多的支援吗?我们得尽快解决战斗,把部队撤下来。”程思成看了一眼地图上距离战场并不远的阿勒泰空军基地,那里正驻扎着兰州战区空军第37旅,装备有歼-11B空优歼击机和歼-11BS双座歼击机,可以在争夺制空权的同时进行较有效的对地支援。在200千米外的乌鲁木齐,还驻扎着空111旅,他们都是优秀的歼击机部队。

  “这是他们刚发过来的电报。”参谋没说什么,把终端上的一份电报传给了他。程思成看了一眼,上边写着:“对地支援暂停,我们需要更多的战机争夺制空权……”

  程思成看完第一句话后就把那封电报关掉了:“又是俄国人干的,他们肯定在空中做了什么大动作。”

  “是自杀动作,他们明知不可能成功却还是发起了一场空中进攻,兰州空军必须全力应战,否则我们以后就别想再要空中支援了。”参谋说道。

  的确,兰空37旅、111旅每个旅仅有3个航空大队共计72架战机,而部署在新疆的俄空军则是第2空方司令部一个歼击机师和一个截击机师,拥有至少一百多架米格-29“支点”歼击机和四十来架米格-25/31“狐蝠兄弟”截击机。

  值得庆幸的是,俄罗斯空军的训练严重不足,飞行员的飞行小时数大大低于其他空中力量大国,同时俄空军在经历了长达十年的大换装之后仍旧有很多过于老旧的设备,在俄罗斯第2空防司令部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飞机是苏联解体前生产的,到现在已经接近退役。

  空中的战斗是跟地面上181团的战斗同时打响的,根据战斗记录应该是由空37旅率先发现敌机并发起进攻。当时有一架担任作战指挥任务的空警-500中型预警机在搜索过程中,使用有源相控阵雷达发现了俄空军一个前线航空兵团共20架米格-29歼击机。在判定目标机群没有预警机后这架空警-500便利用自己出色的指挥能力调动了一个大队12架歼-11B从低空偷袭了敌机群,使用中距弹击落7架敌机给予了敌人重大杀伤,一击得手后随即投入近距离狗斗,利用比俄军好得多的训练水平全歼敌机群,我军仅有3架歼-11B机翼或垂直尾翼中弹受伤被迫返场维修。

  第一轮试探后,双方在空中发起了大规模的绞杀战,根据空战的原则,这场战斗就像黑夜里的一座灯塔一样吸引着四面八方赶来的机群。兰空前指通过各机群传回的信息进行了分析,初步锁定了俄军的几个目标,从而判断出了俄军大致的航线,利用空111旅的两个航空大队24架歼-11B分两处低空设伏。两场伏击战先后打响,我军凭借先进的武器装备和出色的战斗能力大比分领先于俄军,击落击伤敌机31架,另有1架俄军的米格-29被自己人发射的红`外格斗弹击中,到目前为止双方的比分高达51:12,我军占有巨大优势。

  也许是因为耐不住性子,俄军截击机群裹挟着数量不明的米格-29歼击机像疯了一般冲向我军编队,事实上这也是他们的战术之一:在第一轮歼击机之间的战斗结束后,截击机群立即以高空高速冲向解放军机群,以米格-25/31“狐蝠兄弟”高达3马赫的速度,解放军空军完全没有追上的可能,即便是地面上的防空火力也很难有所作为。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歼击机部队居然会大比分落后与解放军,于是不得不将赌注压在了“截击机群能够出色完成任务”这个点上,而这个赌最终导致俄军自己在战斗结束后完全失去了新疆上空的制空权。

  俄军想得有些太简单了,作为随时准备同苏俄展开军事斗争的第一线军区,兰州空军早已摸索出了应用现有机型对抗这种前苏联在几十年前生产的高空高速截击机的方法。随着俄军开始冲锋,兰空37旅和111旅迅速排好阵型,两个旅一前一后分别布置成两道拦截线,这两条线有一个著名的绰号——中华侧卫之墙。

  位置较前的空37旅首先接敌,由于米格-25/31截击机在三倍音速的情况下不能发起攻击,这场原本还有些看头的空战彻底变成了“射火鸡大赛”,解放军飞行员们甚至不用操太多的心,只需要集中注意力应付眼前的敌人就行了。即便由于目标速度太快,有一半多一点的米格截击机没有被成功拦住,还有111旅构成的防线等着他们,再加上后方防线和机场留守机群的配合,这批截击机不是问题。

  战场上最后一点麻烦来自于俄军剩余的数十架苏-27,这批歼击机在看到胜利无望后以最大的速度冲向解放军的侧卫之前,在进入中距弹的射程后迅速开火后离开,给空37旅造成了4架歼-11B的严重损失,出于油料问题,兰空前指没有下令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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