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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此刻应该想想那段话是什么意思了。”
沫凌这样想着，可就算这样想也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虽然是暗淡无光的山洞，但因为长时间待在这里的关系，视线已经习惯可黑暗，况且前方黑斗篷人手中拿着的两把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翠绿色短剑并没有完全被黑暗埋没。
“怎么了吗？”
手握两把短剑的人转过身看着沫凌问出了这个问题，确实，无论是谁，发现别人一直盯着自己看的话都会产生这个疑问，前方身披黑斗篷的晶凝给出的不过是正常至极的反应罢了，但沫凌无法这样理解。
首先，双手持武器，这点不管怎么看都很奇怪。官方并没有说有“二刀流”这种职业，况且同时持两把剑战斗的人…在沫凌看来不是蠢蛋就是笨蛋，舍弃防御只求攻击的人并不拥有持久战能力，最主要的是…拥有同时操控两把剑的能力的人不可能进入游戏，那种才能早就应该去参加“全球剑道大赛”了。
其次，可以肯定晶凝手中的两把剑是成对的存在。因为外形一模一样的关系，沫凌推测其优先度也是一模一样的，这样来看的话，两把高优先度的武器在游戏初期就出现了。
最后，是刚刚晶凝挥舞两把短剑攻击的时候。附着在剑身上的特效光充分说明这是系统所允许存在的“剑术”，也就是说，玩家也有可能习得这打破平衡的剑术，而如果加上系统说的平衡设定来思考…也就是说像这种破坏游戏平衡用“剑术”应该还有很多。
综合上述可知，《UNDEAD亡灵》中能够崛起的，并不是在游戏中混迹了很久的“网络中毒人士”，反而很有可能是现实中懂得剑道、弓箭的人。而沫凌在现实中…体育上除了跑步什么都不擅长，也就是说沫凌并不属于高端玩家之中。
“果然这是不想让人玩游戏的意思啊…”
摇了摇头将内心中的想法一遍遍查阅，沫凌此刻开始考虑起要换那个游戏来玩了，毕竟嘛…一个人玩着游戏去找虐很没意思，沫凌很不喜欢这样。
“但在脱离游戏之前还有一件事要确认啊…”从单膝跪地的状态脱离，沫凌起身后第一件事便是将插入旁边墙壁的直剑拔出，而第二件事便是……
“那个啊…之前那句‘如果你对未来还抱有憎恨以外的任何一点情绪’是什么意思…”
问出一直困扰在心中的问题，沫凌将手中直剑紧了两下，内心中并没有太期待对方的回答，但沫凌就是想确认一下这句话真正的意思：究竟是晶凝一时兴起说出这句话还是…代表着浓缩的人生的一句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是否放弃了未来，若没有放弃…就去战斗。”
“如果说…未来是没有希望的…依然要去战斗吗？”
“难道你能预知未来？”
“……”一句反问将沫凌的口堵住，晶凝在发现谈话对象不打算回答问题后，便转身再次走向冰极深处，显然其判断威胁已经消失打算继续探索。
“确实…本人无法预知未来…但结果已经固定的事情未来可以将其改变吗？”
“那就看你会为改变这个事情付出多少了…有人付出一切都无法改变一件微小的事情，因为他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去改变；而有的人付出一部分时间就可以改变一切，因为…他的心想要改变一切。”
“也就是说意志的力量可以解决一切吗？呵呵呵…总感觉本人在和你谈没意义的话题呀…”
“意志本就可以改变一切，因为意志是可以驱使现实中身体行动的。缺少什么东西就用意志去驱使身体寻找那个东西，这便是意志的万能性。”
“……那如果半途失败了呢？”
“那只能说是意志太弱，没有将所有问题都考虑进去，要知道寿命也是一个应该考虑的东西，在自己寿命临终前想办法让他人继承自己的想法，这便是一种方法。”
“可是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做还有意义吗？”
“这么说你追求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
“……”
就在向山洞深处的不断移动中这样一人一句的争论着，沫凌与晶凝之间谁都没有认同对方的想法，但却又并非完全否定对方，结果便是原本安静的路途变成了辩论会，当然辩论结果是相互更加了解对方，至于立场什么的完全没有任何变动。
“所以说结果是……”
“吼！！”
并非沫凌想要结束辩论，只是单纯的，声音被不明的吼叫声压了下去，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怪物的吼叫声…但这或许就是晶凝说的象征着冰极存在的东西吧。
在同一时间闭嘴并且将目光投向山洞更深处，虽然有回音问题存在，但沫凌和晶凝还是成功确定了敌人就在山洞更深处这件事。虽然在零点几秒钟前两人还是对手的角色，但现在两人再次回归了队友身份。
“本人充当…”
“明白！”
在沫凌开口时便意识到其要说什么，晶凝将两把短剑在手中轻转一圈后便冲向前方，而沫凌则将直剑低垂做好“挑击”的初始动作后便同样开始了冲刺。
短短二十秒钟的时间便冲过近二百米的距离，即使知道这是因为有游戏中系统辅助的结果，沫凌还是觉得很高兴。毕竟在现实中二百米的距离沫凌需要二十四秒的时间才能跑完，能力突然有所提高而导致心情变好是很正常的。
前方五十米处便是一片亮光，显然哪里便是山洞的终点了。转头确认背后的情况，也许是因为山洞有细微弯度的关系，来时的山洞口在这里无法看见，同样的也许这就是刚刚沫凌与晶凝只能听到怒吼声而无法看到前方光源的理由了。
“突进技-彗星”
右手的翠绿色短剑被白色光芒覆盖，晶凝在距离洞口还有二十米的地方开始了其的专属冲刺，看起来其已经捕捉到敌人了。而沫凌则还处于“只能向前跑”的状态，别说敌人了，沫凌的视线中连象征着敌人的红色菱形箭头都没有出现。
随着强光将视线覆盖，沫凌后一步离开山洞踏入了阳光下，只是再次下降的温度使沫凌在怀疑身体还能不能正常运动。
因为能感受到阳光的关系，天花板当然是不存在的，而四周的景象看起来也不像是特制的，毕竟除了背后的雪山之外其他方向看起来就是无边无际的冰原了。
脚下是晶莹剔透的厚重冰层，可产生的摩擦力很小，这也就意味着移动起来后很容易滑倒。前方借助摩擦力小而向前滑行五米左右拉伸剑术有效范的晶凝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而晶凝举剑相向的东西是…一头白绒绒的熊？
趴在冰上的四肢都带有猫爪形状的由冰组成的护手护脚加大摩擦力，全身上下都带有高透明的冰甲保护自身，透过冰甲可以看到的是全身雪白的毛发，这个形态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套了一层由冰制成的盔甲的北极熊。
红色菱形箭头在北极熊上方出现，箭头下方是怪物的名字：雪人熊，三条长度惊人的HP条位于距离北极熊最近的地方，这便是沫凌获取到的所有资料。
即使刚刚从山洞中发动剑术冲出来的晶凝借助了滑行，也无法触及雪人熊，意识到这点后在攻击中负责助攻的沫凌知道，在晶凝陷入僵直的这段时间里要想办法阻挡敌人的进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野猪合作攻击时…这个剑术僵直时间是四秒左右…”
内心中闪过曾经有过的情报，沫凌计算了一下晶凝释放剑术结束后经过的时间：大概一秒。也就是说沫凌要保证接下来的三秒内不能让雪人熊攻击到晶凝。
“什…”
一瞬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沫凌原本还在向前冲刺的身体在半途中停了下来，理由是很明了的：原本应该还处于僵直中的晶凝不知为何动了起来。
“你真的以为…有什么剑术的僵直在两秒钟以上吗？”
随风飘去耳中的话语将沫凌的惊讶打消，同时晶凝也告诉了沫凌一个信息：那次与野猪战斗时的四秒僵直是装出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练习两人之间的配合能力。
思维理清一切后再次从原地加速冲向敌人，沫凌就这样在精神的震惊与行为的迟疑中开始了战斗，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向左边躲啊！”
“战斗时候别发呆啊！”
“别站在一个地方攻击啊！释放换方位攻击！”
“……”
结果不到十回合战斗沫凌的HP便跌落到了三成以下，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暂时退离战斗用医疗包来回复损失的HP，而晶凝一个人和雪人熊战斗的情况…使沫凌清楚的认知到了实力的差距。
原本趴在地上的雪人熊在战斗开始时便变成了双脚站立式，因为是在冰面上的关系雪人熊和晶凝都不敢轻易用脚进攻，这样攻击便变成了雪人熊用手中的冰爪与晶凝手中的短剑较量的情况。
双方一个是注重速度，一个注重力量，不管怎么看都打不到一起的组合却在此刻绽放出冰花的绚丽。短剑上不断有各种不同的光效闪耀，而冰爪则通过一次次移动来阻挡短剑的攻击，至于无法挡住的攻击则只是在雪人熊的冰甲上留下一道道刀痕，至于HP双方都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右手中短剑由下向上挑起，同时左手短剑向后拉伸打出一击刺击，随着时间流逝雪人熊似乎已经习惯了晶凝的攻击节奏，而晶凝也意识到这点的，很少再使用剑术，纯粹只是挥舞短剑与雪人熊不断抗衡着。
左手短剑在收回的瞬间由正握换为反握，晶凝向后微移一步躲过雪人的左爪后，便再次贴身进攻，右手短剑顺着短距离冲刺划过雪人熊身体将冰渣溅起，左手反握的短剑则移至左上方将雪人熊的冰爪撇向一边，紧接着再挥剑、格挡、躲避、挥剑……过程中没有添加任何剑术，晶凝依靠的是自己强大至极的技术来战斗。
冰甲随着短剑接连不断的起舞绽放出一朵朵冰花，时不时发出的几声咆哮证明雪人熊对目前的一方被攻击的情况很不满。虽然此刻雪人熊的HP还是满值，但其身上满是伤痕的冰甲与四肢上被切掉棱角的冰爪充分说明了双方的实力差距。
短剑再次挡住左上方袭来的冰爪，晶凝将左手反握的短剑微微倾斜一下便用卸力的方法将冰爪撇向一边，右手短剑完成一次横扫后刺向雪人熊那还在挥动中的冰爪，随着“咔嚓”一声的破裂声响起，雪人熊右手上的冰爪化为碎片掉落在冰面上。
不理会被白光包囊最终消失的冰爪，晶凝在破坏掉敌人的武器后，首次用脚开始了攻击。借助下段踢所产生的反作用力，晶凝向右后方移动了一米多的距离，而这时…沫凌的HP已经完全恢复了。
快速切入战圈打出一记“挑击”来对抗雪人熊左手上的冰爪，沫凌在剑术释放完成后便陷入了僵直状态，同样的雪人熊也因为攻击被对方的攻击抵消陷入了不到半秒的僵直之中。
在敌人陷入僵直的瞬间便发动剑术，随着金黄色光芒闪起，晶凝右手中的短剑瞬间在雪人熊身上连刺五次。
“穿刺技-五星闪”
已经猜到晶凝释放的是那个剑术，沫凌在自身僵直结束的瞬间，便再次发动剑术“斜斩”，刚刚使用完剑术的晶凝与被攻击的雪人熊都还处于僵直状态，显然这是难得的攻击机会。
嫩绿色光芒所包囊的直剑划破冰甲削减去雪人熊一丝HP，沫凌在完成这一次正面攻击后再次陷入僵直。而前方雪人熊头顶的第一条HP仅仅只是减少了一成左右。
“撕裂技-嚼齿”
后方脱离僵直的晶凝瞬间向前一步打出剑术，天蓝色光芒包囊的短剑由右上方斜斜划下，紧接着向左上方斜斜挑起，整个路径便是一个略微扭曲的“V”。
短剑因为剑身较短的关系并没有打到雪人熊本体，但此刻雪人熊身上的冰甲已经变得脆弱至极，也许再一次攻击雪人熊身上的冰甲就会破碎、消失，而在沫凌与晶凝发出这一次攻击之前……
“吼！！”
发出咆哮的同时用手不断垂击胸口，此刻的雪人熊就像是在展现自己的强壮一般的坐着森林中大猩猩才会做的动作，而这个动作的结果是……
冰甲，被雪人熊自己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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