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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陈六不解的眼神,风邪一口气飘到了古玩街东口,风邪可不想带着个累赘。
“回生药铺,这药铺老板倒真敢写。”瞥了一眼头顶几个大字,风邪鄙夷的笑了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一个干瘦老头正趴在案头上睡觉。呼吸不均,明显的浊气郁结,经脉不通。
这小老头,自己都治不了。就你?还能“回生”?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风邪可懒得管那么多。
“老板,抓药。”白皙的手往案上一拍,风邪吊着嗓子懒洋洋嚷道。
“哎呀,年轻人,你可是扰了小老儿的清梦呦。”小老头从梦中醒来,无不幽怨。
“老板,这日头还没偏西呢,您睡的是晚上的还是中午的?”似问非问,似笑非笑,风邪的身子倚在那老头桌案上居高临下地问道。
“算啦,算啦,要抓什么,我给你抓。”小老头揉着眼睛,无奈起身。
“雪参、灵芝一钱。蛇胆、虎筋二钱,鸡血藤、延胡索二钱,龙骨、鹿茸、苏木三钱。接骨木、白术、黄芪、当归、天麻各十钱。共十付,有的话就快着点儿。”风邪扬着声音,怕这老头儿没睡醒再听岔了。更是有些担心,自己要的这些这里有吗?
“年轻人,别急。你这药是哪位师傅开的?这开药哪有开十钱的?不知你是治什么病,可让小老儿为你把把脉?”小老头狭窄的三角眼精光一闪,捋着胡须问道,语气惊讶、质疑,更有许多似是而非的关心。
“让你抓药就抓药,别废话!”风邪两眼一瞪,寒光凛冽,原本的温和一扫而空。
别看这老头看似老实平易,以风邪的聪明又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本事。哼,治病的本事不怎么样,骗钱倒是一套套的。
一脸冷酷真的是把药店老板吓了一跳,小老头讷讷应道,“哦,哦,好好”。心中感叹,“这小年轻不好惹啊”。
拿了药材,又买了几个砂锅,居然花去将近一万块。
看出少年的不同寻常,小老头根本没敢要谎,反而十分担心这个不好惹的男孩会觉得自己在欺骗他,啰啰嗦嗦解释了半天,最后还居然自己把价钱降了两成。
他是不知道,风邪不知道这些药值多少钱,更何况,风邪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正是心情好的时候,那些芝麻大小的事儿早就被他抛到脑后去了。就算知道,眼下急着回家炼药突破的风邪也懒得和他计较。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风邪只觉得有一种“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喜悦之感。一幅笑嘻嘻的模样,分明是一个纯粹的邻家男孩。
风邪真的很开心啊,有了这些药材就可以炼制洗髓液,然后就是稳稳的炼体中期,再没有比这更开心地事儿了。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一首长相思,念在别人那只是一份思念,到了风邪这里却念出了百般味道。
悠悠吟着,似是思念,又似无甚所谓。有些喜悦,又有些希冀。却只是轻轻的,只如一阵微风,缓缓消散。
手里三十来斤的东西丝毫没有影响风邪脚下轻松惬意的步子。
回到东湖巷宅子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候了,风邪急急跃了进去。
宅子坐北朝南,东西两套堂屋相连,大门朝东。
灯芯草正是长在了东屋的墙角。
望着杂乱的灯芯草,风邪一脸笑意,却是擦肩而过,往里屋走去了。
因为之前没有看过,风邪对这几间老房子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当然房子好不好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不过里面的状况,实在是比风邪之前想象的好太多了。
东屋三间,左右各是一间卧室,至于中间则是厨房。
虽是十分老旧的屋子,却很干净。家具不多,还算整洁。
青砖铺地,白漆粉墙。木制桌椅,绕窗暖阳。
置身屋内,风邪真的很喜欢这处住所。
和风神山庄的洒脱不同,这小小的院子锁住的不仅是一株灯芯草,还有一种超脱尘世的自然。
风邪喜欢,无论洒脱,出尘还是自然,都是风邪能够融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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