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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神童之父并没有将儿子和儿媳教他的本事和盘托出,而是保持沉默。他仍然默默无闻地做事,唯唯诺诺地听命。
三天过去了,族长老爹实在忍不住了,他把儿子叫到主卧中,当着夫人的面,要做一件他盘算清楚了的事情,此事与夫人商议过,但夫人竭力反对,认为孝顺不只是晚辈之事,也包括长辈要像长辈,不要随意损害晚辈的利益,尤其是家族地位问题,更应该慎之又慎。
可族长老爹觉得权力已经下放,迟迟不见动静,这怎么行呢?不能浪费了家族的发展机遇,不能耽误了家族繁荣的绝佳机会。他要借交谈敲定,行还是不行,若是不行,便马上收回下放的权力,一刻也不能延缓。
天才神童之父只是比绝顶聪明之人本份一点,花花肠子少那么一点点而已,他绝对不是一个愚笨之人,儿子教给他修建新城的底之后,他的底气十足,为了事情能够有更好更突出的效果,他决心缄默下去。至于何时才打破缄默,一定要借老父亲的怒气一用。
果然,天才神童的族长爷爷已经失去了最终的耐性,他在夫人面前晃来晃去,让夫人为之耽心,想平复其心情,没有可能,几十年的夫妻,谁不了解谁呀!没办法,夫人只有耐心地等待,等待夫君自己挣脱出来。
族长老爹开始发脾气了,他摔碎了手中的茶杯,还将长袍的布扣子扯了下来,如此煎熬,在夫人的记忆之中,几十年来也没有几次。夫人觉得事态严重,这样下去怎么行呢?一定要阻止这种情绪的蔓延,否则,对于夫君的身体不好。更不好的也许还会迁怒于何人!
夫人拿来扫帚和撮箕打扫之时,温柔地问曰:“就因为修新城之事便如此烦躁吗?不必,相信会有办法解决的,也许老大正在想办法也未可知!”
“有办法,有办法,我看这个傻子毫无办法!”族长老爹一屁股坐在长椅子上,怒道,“若是有办法,傻子早就说了。”
“嗯,没说并不代表他没有想办法嘛!”夫人打扫完之后。挨着丈夫坐下,将手搭在夫君的腿上,“无端生气,气坏身子可不好!”
“我也不想呀!”族长老爹说话的怒气劲儿消减了许多,出气也几乎平稳了,“行不行,总该说句话嘛,或者有麻烦就提出来大家一起面对才是嘛!”
“放宽心,放宽心啊!”夫人斜倚在夫君身上。“上天赐予我们吴家福份,能够为老大当得力参谋的人有的是,你平日里不是常说,吴家可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智者。汝之自信都上哪里去了,如此折磨自己!”
“你这老太婆,说话总喜欢闪烁其词,汝明说不就行了吗?”族长老爹面带一丝微笑。“汝就说,老夫有个绝顶聪明的儿子作君师,多简单!”
“对呀!不说汝亦该知道呀。此乃吴家兴旺发达的优良传统嘛!”夫人见夫君从愤怒的包围之中冲了出来,心中当然高兴,他起身跟夫君重新沏茶时道,“哪,老大乃我们的长子,你的命令就是圣旨,他不折不扣地执行,而且尽力保证贯彻到底,谋求一个圆满的结果。”
“对对对,上天对老夫真是不薄,赐福你这样一位好妻子,贤内助!”族长老爹不吝惜夸赞与自己同甘共苦几十年的夫人,并充满了感激之情,“嘿,回想起来还真是的,几十年风雨兼程,每一次大的磨难都是夫人为我开解,为我寻求出路。我脾气急,夫人则性情平稳,正好形成互补,可谓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啦!”说着,动情的族长老爹再也说不下去了。
“肉麻的话,一辈子都没有说过几句,今日怎么啦!”夫人有些激动,但语气平稳。
“懂了!”族长老爹想了想道,“夫人提醒我,老大有个好儿子,绝顶聪明的儿子,只要他们父子合力,一定可以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而且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最佳办法。”
“要说提醒,为妻还真想提醒你哩!”族长夫人温柔地道,“离苏州不远有一个县叫美人谷县,听说过吧!”
“这么大的事情聋子都听说了。”族长老爹轻松了许多,他道,“不就是听说朝中的小王爷为吾皇蹚一条繁荣经济发展之路吗?听说方法灵话,效果极佳!”
“对呀!都有了效果了,你接受了一点没有呀!”夫人提醒族长老爹道,“该不是因为岁数大了,头脑封闭,观念保守,思想僵化了吧,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进?”
族长老爹陷入了沉思,他没有立即做出反应。
“不是我多嘴,我也希望同你带着家人出苏州城去玩玩,像刚刚送走的那个家族一样。”夫人则旁敲侧击地道,“操劳了一辈子也该够了,享享清福,让年轻人去冲锋陷阵,多好的事情呀,何苦要劳碌终生呢?”
“我说,夫人啦,你能不能明说,不就让我禅让吗?”族长老爹道,“我不是舍不得地位,可总是放心不下。”
夫人没有直接接话茬说下去,而是观察着夫君的面部表情。
“想说便说,一辈子都让你说话,莫非老了还不准夫人您开口了吗?”族长老爹笑得比较开心,“不过,我事先申明,如果是当说客就请免开尊口!”
“我们是夫妻,利害关系紧紧地拴在一起,我有必要充当说客吗?”夫人道,“我想与夫君探讨一个问题,所有家长都操心家庭,操心家庭事业的发展,殊不知,家长自己挡住了年轻人的道,很少给年轻人独立承担重任的机会,反而还会埋怨晚辈不长劲,不成器,这算不算自相矛盾,缺乏自知之明呢?”
“对呀!夫人真是了得,一语惊醒梦中人!”族长老爹很是感触地道,“当年提携幼儿之对,就可以放手让跌跌闯闯的孩子去摔打,虽然摔倒了,有时摔伤了,摔出血来了,也会心疼,恨不得摔伤的是自己,或者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肉挖下来立即补上,但从内心来讲,还是愿意让他们一天天摔大,可孩子长大了,反而没有这种心思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明白了?”夫人满脸兴奋之色,“看来我的旅游梦要成真啰!”
族长老爹把夫人搀扶到自己身边坐下,很关照地道:“这样行吗?明天我就宣布两件事:其一,我和你准备走出苏州去游玩一趟;其二,家中大小事务由老大全面接管。”
“行!只要你决定了就好!”夫人很动情地道,“一辈子服从,难道晚年还要反悔,我绝不愿意有此一说,更不会有如此做法。”
“汴京,我们去首都看看!”族长老爹很兴奋,“不去太对不起我们自己了,一个大家族的掌门人,说起来真是丢脸,连京师是何模样都不知道,太不可思议了。”
夫人也很兴奋,她一口气将关于汴京道听途说的记忆一股脑倒了出来,听得族长老爹眉飞色舞,兴味盎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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