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聪明弟打听清楚之后,便对船小二道:“汝快去通报我娘,今天的晚饭要办得丰盛一些,不仅尔我要享用,还包括送货的所有人”
船小二犹豫着,动不了步。聪明弟问道:“汝不是那么小气之人吧斗了两句嘴,便不想与人家一同吃饭了”
“非也,非也”颇在吴家受到过耳濡目染的船小二学着主人们文诌诌的说道。
而送旅店用品的人们也学着船小二的说话方式,鹦鹉学舌了一遍。
“非也,非也”那个送货物而主事之人把声音拖得长长的,摇头的幅度比私学先生最得意之时还要夸张,“吾等非打扰矣”
此时,聪明弟明白过来了,随手从颈项上取下挂坠,递予船小二。船小二飞也似地跑了。
这句不古不今,不伦不类之语引起了一阵狂笑。
不过,事情办得不错,聪明弟与送货的主事各自都点齐了一个档次的用品,量好尺码,根据安放风俗习惯,上楼做了规划,并邀请族长爷爷和大伯仔细参详参详,提出意见。
族长和大伯首先来到高档住所,家具已摆放了进去,而且还是套间,即卧室之外还分别有一间议事厅和餐厅,而且床非常宽大,床的靠墙一侧还有一个与床齐长大约有五格抽屉,是用来摆放文件的。
考虑得更为周到的,在床头上还有与靠墙侧面对应的抽屉。而且每层抽屉都有锁挂在上面,此乃收束重要文案资料之用。
此外,高档住所里每间屋子都有长长的很考究的木椅。会议室当然围了三方,但这些都比不上主卧中的躺椅。躺椅的最大特点是可收可放,可供午休之用。
送货的主事放下躺椅,用自己的衣服垫下躺椅上,将乐哈哈的旅长爷爷扶上躺椅,让他老人家躺下一试。
船小二正赶在此时回来了,见族长爷爷正往椅子上躺时。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给族长爷爷脱鞋,显得十分恭敬认真。
“不用了,试试而已。”族长爷爷爷摆了摆手阻止道,“若要脱。我早就自己脱了。”
“脱了好好试试,舒服不舒服。”船小二还没有忘记斗嘴的不快,这不,又捎带上了,“看看是否像不良商家说的那样”
族长爷爷不再推辞,船小二终于为族长做了一件值得炫耀于人的事,他尽心尽职地扶着族长爷爷躺下,为他拉扯弄皱了的衣服,请族长爷爷换着睡姿试试。然后关切地道:“舒服吗,还行吧,没有坑人吧”
面对一连串的问话。面对送货主事期待的目光,族长爷爷则顾左右而言它:“价格定下来了吗,不满意可否能退货?”
送货主事听此话,颇有些紧张,认为问题比较严重,便故作大方地道:“我家老爷说了。如果不满意可以随意掉换,没有关系的。”
聪明弟可是见个世面之人。他做出了自己的判定,如果族长爷爷真的不满意,早就说出来了,一个家族大权在握之人,对家人客气,对外人他还会客气吗?答案只有一个,在舌头下面压着的潜台词便是:“满意可否换货”
这种话说出来可有些不近人情,也会被人耻笑的,有病吧,满意便是满意,换来换去,无故消遣于人吧,居心何在?
族长爷爷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望着大儿子和聪明弟:“尔等说说,此时的我在想些什么,又想干些什么?”
大伯道:“人家都说了,价格从优,都是老主顾了,满意就好”
族长爷爷把目光转向聪明弟:“你认为呢?”
聪明弟不是随口叫的,他的智商高出常人太多了,他装腔作势地表示特别特别地为难,半晌才轻声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特别看重和喜欢这张床,它不仅是用来休息的,还兼顾了办公的功能,是我们晚辈敬重族长的一种心意”
大伯听如是说,一个劲地点头。可族长爷爷的目光还在聪明弟身上转来转去,于是,聪明弟不得不继续说将下去:“族长爷爷放心,床虽宽,只睡族长爷爷和奶奶,表示的是家族的尊严与威严,与小人嘴里所谓饱暖思淫欲无关”
此活点醒了大伯,他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便一板一眼地正色道:“谁若是如此向吴家泼这无端的脏水,我们吴家便与他誓不两立”
吴氏大伯之言并没有让族长爷爷感动,反而冷静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只是淡淡地道:“吴家人行得端,坐得直,从不惧怕任何流言蜚语,也不会像任何的别有用心之人低头,此乃吴氏后人的基本特质,也是家族文化使然。”
在场的吴氏家人谁都听得出族长爷爷舌头下面的话,作为今后的吴氏家族脸面的后继者,真的不是滋味,因此,吴家大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煞是难看。
这在外姓人家听来,并不是什么雅事,谁都会往觊觎族长之位之心不死,对族长爷爷阳奉阴为两面三刀,严重地还会想到抢班夺权。
而聪明弟则挺身而出,他微笑着走到族长爷爷的身边,为他拿捏肩膀,面向族长爷爷道:“族长爷爷虽然宝刀不老,可不断地磨砺,永葆青春,岂不是大妙”
聪明弟这话贴心,族长爷爷回头微笑道:“乖孙子,越来越出息了,太好了”老人家弯曲着右手臂到肩上,拍了几下聪明弟的手。
“我可是创造了吴家的一项纪录啊”聪明弟并未停止拿捏,昂首道,“在族长主卧中为族长爷爷按摩,谁也不会抢先啰”
大伯搞不懂父亲大人到底在责怪他什么,或许是累了心中烦躁,一不留心意便说出了多重歧义的话语。这个在聪明弟眼中,向来都是谨慎从事,说话字斟句酌,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也从来都是无比正确之人,今日奈何不顾大伯脸面,不顾吴家脸面,不怕传将出去对吴家之人事关系添油加醋呢?
但这些,只是在聪明弟的脑海中的一闪念,他更不会说出来。而且大伯是他父亲的大哥,为人老实,也许是大智如愚,无论如何,在家族地位也相当显赫,说话也是能算数的。可眼下,大伯的沉默可不是什么好事。
被误解为默认了外人眼中的任何一项,对他接替族长的班都是极其不利的。聪明弟善于琢磨,他想,如果自己设身处地感受一番,该怎么办呢?
这次他要为大伯尽一点微薄之力,他朗声道:“爷爷恐怕会觉得,大伯三伯和吾爹他们也不容易,为吴家的繁荣发展不可谓不拼尽全力,尤其是大伯,乃族长爷爷最得力的助手,理当享受优厚的住宿待遇。”
聪明弟停顿了片刻,观察着族长爷爷的反应。这个族长爷爷既不绷着脸,也没有笑意,一副看不出阴晴圆缺的表情,聪明弟一惊,如此之人,太难对付了。他又一个闪念后问道:“大伯,吴氏家族的主心骨乃族长爷爷,贡献最突出的也是他,是也不是?”
大伯又不傻,他马上高声重复着聪明弟的话,还加进了一些自己觉得最能让人沉醉的溢美之词。并且还对聪明弟投以感激的目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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