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器残件!”从此“飞针”向外散发的灵压,秦红菱立刻辨认出来。灵器残件是灵器毁坏后,存留下的部分,只能发挥出原来灵器的部分威能,但是,驱使它的条件较低,练气修士也能运用自如。从攻击效果来看,不比她的灵器飞剑差。
秦红菱意识到,眼前这两个黑衣人,绝非普通练气后期修士,她内心凛然,手上迅速变了个法诀,古朴飞剑的表面青光大放,并伴随着阵阵灵压散出,只见它残影一闪,迅速刺向易剑难。
不知何时,易剑难的手中多出一根碗口粗的铁棍。与普通铁棍相比,它的份量明显极重,自身还多出一丝灵性,虽说不是灵器,但在施展金刚咒后的易剑难手中,肯定能发挥出巨大威力。
“呔!”眼见剑光直奔自己而来,易剑难不慌不忙,只到古朴飞剑将要临身之际,他才大喝一声,手腕上青筋暴起,铁棍猛得斜向上撩。铁棍呼啸之下,闪出一道道残影,撞向了飞剑。
把飞剑当普通兵器来使用,秦红菱自然不会去做,而且,她掌握的驱剑之法,也绝非易剑难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只见她神色不变,口中轻喝一声,纤纤玉指虚空一点,飞剑在棍影来临之际,突然一个急转,掠过棍影上空后,刺向对方的一只眼睛。
易剑难不意飞剑会有如此变化,大吃了一惊,急忙用力甩头一避,眼睛虽然避开了,肩膀却硬挨了飞剑一击。施展出金刚咒后,易剑难的身体变得坚硬无比,就是一些灵器残件也绝难伤得了他,可是,那把古朴飞剑却是真正的灵器,其锋利程度又岂是普通灵器残件可比,他的肩膀立刻被划出一道口子。
这道伤口没有伤到筋骨,只能算是皮外伤,但对易剑难造成的冲击极大,自从练成金刚咒后,他的身体还是首次被划破。他怒吼一声,连忙挥舞着铁棍横扫一圈,护住身体的要害部位。
卫纯见易剑难吃了小亏,不由得深吸口气,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低低的念了几句,手各的那枚“飞针”浮到半空。见状,他的食指和中指并拢,随着手臂向前一戳,“飞针”便疾射而出。
秦红菱一直等着卫纯出手,她看到空中银光一闪,“飞针”就已然临近,其速度之快,使她暗暗的心惊。不过,她早就有了防备,玉手一招,被棍影逼退的飞剑,迅速回撤到她的身前。
“叮!”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后,“飞针”又被弹了回去,而飞剑的剑身,只是微微的一颤,就化解了这一力道。原本,这枚“飞针”是一件刺状灵器的一部分,它本就以速度见长,所以,在硬碰硬的情况下,完整的灵器飞剑,自然要占有一定优势。
卫纯望向飞剑的目光之中,忌惮之色更浓,而对于拥有这件灵器的渴望之情,也变得愈发强烈,他心中的贪婪,逐渐取代了仅存的一点儿道义,向易剑难递个眼色,两人分左右攻上。
秦红菱急忙驱使飞剑,与两人战作一团。
如果对方只是一人,秦红菱凭借着灵器飞剑之利,有足够的把握击败,甚至是击杀对方。可是,她面对着两名同为练气后期的修士,对敌经验也逊色一筹,几个回合之后,就落入下风。不过,卫纯和易剑难想要在短时间结束战斗,也没有可能。
秦红菱担心离开太久,邓宏那里出现危险,心中不禁萌生了退意。她有了决定后,趁着飞剑将两人迫退之际,素手连扬,向刚要攻来的卫纯和易剑难,迅速丢出二张黄色符纸。
与此同时,秦红菱打出数道法诀,身体立刻被一团云气笼罩,轻风吹过之际,她的衣裙猎猎飞扬,更像极了月中仙子。
“火球符!”黄色符纸尚在途中,卫纯和易剑难就感到一股热气扑面,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口,脸色随之变得难看起来。
“轰”“轰”,两张黄色符纸,在连续发出的爆响之后,分别变成一团直径丈许的大火球,剧烈翻滚着向两人撞去。
卫纯手掌连拍,一个个灵力掌印不断的印向火球,延缓其靠近的速度,同时,他还连连后退,以化解火球剧烈爆涨后产生的巨大冲击波。易剑难自恃施展了金刚咒,疾速挥舞手中铁棍,一道道棍影在其身前形成一堵墙壁,硬生生的抵抗住火球。
而在此时,秦红菱已经完成施法,莲步轻轻一移,就是数十丈远。只要连续施展几次这御风术,她就能够摆脱这两个练气后期修士的纠缠。正当她有所放松之际,俏脸忽然变得煞白。
毫无征兆的,一道带着彻骨寒意的冰箭,忽然从一侧林中射出。由于距离太近,而她此前又没有觉察,这里竟还埋伏着人。
眼看不可能躲开,秦红菱手掌一扬,在她身体周围的白色云气,瞬间凝成了一面镜子大小,并高速旋转的白色圈盘。这时,冰箭已经穿入圈盘,在高速旋转云气的摩擦下,去势微微顿了一下,变化虽然不是很显著,但也起到了一定的延伸缓作用。
秦红菱避开了头部,但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击。不过,那冰箭并未穿透衣衫,很显然,她穿着一件贴身护甲。由于冰箭的劲力极大,在此重击之下,秦红菱嗓子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她不敢在原地停留,连忙跃开数丈,才扭头看向一侧的树林。
因为御风术被打断,已经来不及再次施展。
“嘿嘿,秦姑娘真是好手段,卫、易两位族长连手,都拿你没办法,甚至在下用了一张冰箭符,也依然奈何不得你。只是不知道,我们三个练气后期修士练手,你还能不能逃脱?”
林中缓缓露出一个身影,此人一身灰袍,模样十分平常,形象也有些邋遢,正是此前不知踪影的万中求,此刻,他依旧是一幅懒洋洋的样子,可目中却是精光毕现,紧盯着受伤的秦红菱。
“是你!”顿时,秦红菱柳眉倒竖,面如寒霜,她扫了眼追来的卫纯和易剑难,冷冷的道:“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派的?”
“不错!交出血意镯,万某可以饶你一命。”万中求没有否认,也没有在卫纯和易剑难面前掩饰万家截杀秦红菱的真正目的。
血意镯!卫纯和易剑难互视一眼,均都摇了摇头,这个名字他们都是首次听说,但万中求点名索要之物,肯定不是凡品。
对于万中求的突然出现,两人都感到有些意外,因为按照事先的计划,在追杀秦红菱的过程中,万家是不会派人露面的。
此时,卫纯和易剑难都感到有些忐忑。
计划之所以有变,是因为秦红菱快要逃走,万中求这才出手阻拦,那么,这是否也意味着,万家已经宣告了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另一枚筑基丹将会成为泡影,而事先支付的那枚筑基丹,会不会被万家索回?相较于易剑难,卫纯的担心更甚,因为到手的筑基丹由易剑难保管着,如果万家以刺杀失败为借口,不给他们另一枚,那么这一枚筑基丹,易剑难肯定不会主动交出来。
秦红菱眼角余光,匆匆扫了眼手腕上的一枚镯子,在外观上看,它与世俗间的手镯并无二致,而且当它未被激发时,丝毫不会有灵力外泄,就是结丹修士看到,也不会发现它的异常。
可是,对方又是如何辨认出来的,她沉默了片刻,警觉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你跟镇门鬼是什么关系?”
“镇鬼门?我们万家与镇鬼门的确有一点关系,不过……”万中求闻言,哈哈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才道:“万某知道秦姑娘所想,你已是将死之人,这件事就是告诉你也无妨,你手上的血意镯本是万家之物,一直由万家的族长掌管,六年前才到了镇鬼门的手中。万某听说,武求天将它赏赐给了自己的儿子武植。如今,它既然出现在姑娘手中,那武植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你杀了镇门鬼的少门主?!”卫纯和易剑难自然听出了背后的含义,纷纷脸色大变,而易剑难更是惊呼出声。在他们这些小修真家族的眼中,镇门鬼无疑于一个宠然大物,平时连招惹都不敢,更不用说去杀对方的门人,而且还是门主的儿子。
冷静下来后,卫纯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眼睛从万中求和秦红菱的脸上扫过,心中快速分析着此事的真正因由。
“杀了又如何?”秦红菱秀眉一扬,轻蔑的看了眼易剑难,她然后又面向万中求,面无表情的道:“那淫贼想打本姑娘的主意,本姑娘没将他抽魂炼魄,已是手下留情了!你想为他出头?”
“秦姑娘,你与镇鬼门有什么恩怨,万某不感兴趣,你杀了武求天,我们也不会强出头,我们只想取回血意镯。”万中求听后,眉头不禁一跳,虽然他早就得到了消息,但听到秦红菱亲口承认,仍不免有些胆战心惊,她敢杀镇鬼门门主的儿子,恐怕来头不小,但为了抢回血意镯,却也顾不得这些了,大不了全杀了就是。
想到此处,万中求的双眼不经意扫过卫纯和易剑难。他们都是眉头深锁,一脸的困惑,显然是想要弄明白其中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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