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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睁开眼睛,才感到置身一片汪洋之中。
这是哪?陈思不停的问自己。四周一片寂静,让陈思分不清楚方向。
仰望天空,没有一丝光亮。“是海?是河?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这世界好象只剩下陈思一人,独自在这黑夜中摸索。
陈思大声的呼喊,换来的却是阵阵的回声。算了,一定有出口的,只要努力一定会走出困境的。
四周看了看,但这夜像泼了墨。看不到一丝光亮。正在发呆。
这水冰冷刺骨,已经到了胸口。不能在等了,在黑暗探索前行,可这水似乎没有边际。漫无目的转了好久,依然找不到河岸。
“难道真的就我一人?再这样下去我就危险了。我反复的提醒自己。坚持!一定要坚持!”
一种焦虑渐渐的袭遍全身。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那水渐渐的已经漫过肩头。
孤独也趁机将陈思包围。
好想哭出来,但陈思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是不能轻易的掉眼泪的。
一个人默默的摸索着,除了水还是水!出口到底在哪啊!
父母的责骂,朋友的劝说,爱人的离开,陈思事业还未开始,爱情还未绽放,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方?
不能死也不想死,要活着!陈思不断的提醒自己!“人生虽不如意,可是我依然年轻。人生的画卷上虽然染上了灰尘,可是我仍有机会擦掉。”
正想着,手脚慢慢开始僵硬,意识也渐渐有些模糊。
一种叫恐惧的东西也悄悄的靠近了陈思。
清晨一阵急促的电话,把陈思从梦中惊醒。
“谁呀这是,一大早的来电话”陈思嘟囔着下了床,抓起电话。
“喂!哪位?”
“老陈,我是小惠!我我好害怕,小余出事了!”
“什么事啊?这一大早的,是不是出去找女人被警X察抓拉?”陈思眼皮都懒得睁,小余这小子不是打架就是找女人,无非是这点事。
“小余死了!”
这一句简直就像你正在睡觉,被人死命的在你大腿上掐了一把一样,让你睡意全无。
“什么!!你...你不是说笑吧?可没有这么开玩笑的!”
“呜呜呜呜。”电话那头只有小惠的抽泣声。
“你先别哭,我马上过去!”
此人叫陈思。当初父母为什么给陈思起这个名,陈思也问过。父母的说法是,听起来比较有学问。可这个名字也成了朋友们经常拿来开涮的话题。陈思?你思什么思?他们都说陈思玩深沉。又说像女孩子的名。还说什么听到陈思的名,就想起罗丹雕塑作品《思想者》。问陈思为什么陈思不叫陈雕像?
每每听见他们拿陈思名字开涮,陈思都有想上去踢他们两脚的冲动。得!你们就叫我老陈就行了。还简单。时间长了,身边的朋友都叫我老陈。
虽然陈思并不老。陈思也一样称呼他们,姓前面加个老字,方便,顺口。好赖紧赶慢赶,也算是个80后吧。
死者小余,陈思与小余相识多年。从上小学.中学.到高中都在一起。小余的家是外地的,用这面的话来说,是下面农场的。家里环境不是很好,但为了让小余有个好的学习环境,很小的时候就把小余送到深圳市一所小学学习,成了一个寄校生。后来高中毕业小余没考上大学,索性也不想再念书了,就在深圳开了家熟食店。一个人在外闯荡,生意还算说的过去。
做生意嘛,讲究的是心平气和,诚信。不过小余的脾气暴躁,动不动爱打个架,平常朋友们都劝,不过说了也等于没说--没用。还一个爱好,就是见到漂亮女孩走不动步。小惠因为这个也没少和他吵,可偏偏狗改不了吃那个,时间久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主要还是因为已经有了小余的孩子。
没想到他会出事。电话里也没问到底是怎么死的。唉,算了,去了就知道了。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开门的不是小惠。却是孙平。
“快进来吧,就等你了。”
一进门,屋子里不少人了。都是死者生前的死党。
小余生前一共有5个特别铁的朋友。孙平贾爽李刚刘现和陈思。以前陈思六个关系比亲兄弟还亲。在学校里就调皮捣蛋的。有时候还经常逃课出去玩。谁有事了,不用说,准到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小余怎么死的!”这是陈思最着急问的。
“他他...我..我也说不好他是怎么死的...”
这个小惠啊,平时就是这样,说半句留半句的。
“你要急死我啊!”
“来吧,还是我说吧”身边的孙平把话接了过来。大概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完陈思觉得像在梦中一样。这..怎么可能呢!他平常虽然爱打个架,但结婚后改多了,也没听说跟谁有矛盾啊,谁会这么残忍,下这样的毒手!
“现在尸体呢?”陈思问。
“昨天晚上送去解剖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呢”小惠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但一提到小余,依然泪流不止。
“走吧,去问问,看看现在怎么样了。”贾爽从沙发上起了身,一脸沉重的说道。
“小余在这面也没什么亲戚,小惠,你放心。他的后事我们来办。”李刚来到小惠身边,轻声的安慰道。
小惠从发呆中似乎回过了神。点点头。
“可我怎么跟小余的父母说啊,唉,这么大的事,我...”说着,小惠又哭了起来。还好孙平的老婆红颜在一边安慰。
这种时候,一大男人还真就不知道怎么劝好了,还好有她。都是女孩子,说话也方便。
“暂时先别告诉他父母吧,等调查清楚了,也好和老人有个交代。”看着小惠这个样子,陈思也很难受。
“可是这么大的事,能瞒的住么,再说,警察也点通知吧。”小惠依然有些担心。
“他这面没亲戚,你是他的家属,有什么事当然先和你说了,你就说你会慢慢告诉小余父母的,直接说怕老人受不了。”李刚在旁出着主意。
小惠也只好点点头。
“走吧,先去公安局看看情况。”孙平说着就往外走。
“我去开车,你们先去楼下等我。小惠你也往开了想,小余走了。你自己的身子要照顾好。就算不是为你,你肚子里还有小余的孩子呢。”李刚说完出了门。
陈思看了一眼旁边的刘现,一言不发,似乎在想着什么。他这个人高高瘦瘦。标准的书呆子。那眼镜片跟瓶底一样厚。平常胆子就小,有时候他们都笑他书呆子。小时候就抄他作业了。
手里的烟都快烧到手了,还在想着什么。
“喂!老刘!烟!!”陈思大喊了一句。
刘现回过神来,赶紧把烟掐灭。
“没事吧你!”
那张苍白的脸似笑非笑,强打精神挤了点笑容出来。说实话,还不如不笑呢。让人发冷。
今天感觉他有点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
也没时间多想,几个人来到公安局。找到办案的陈队。
“陈队长,我老公的案件有什么进展么”小惠的一双眼,已经哭的又红又肿。
“这个嘛,解剖结果还没出来呢,没有这么快的。你们还是再等一等吧,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方便透露。”
“呦,你怎么也来了?有事啊?”陈队看见站在后面的陈思。
“我到没什么事,这不朋友出了事情嘛。”陈思指了指小惠。
“原来你们认识啊。先不要着急,有了结果我自然会通知你们的。”
“陈哥,你可千万要抓到凶手啊。这死者人可不错。生前是我的铁哥们。”
“陈思,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们对不认识的人,就不认真负责似的。”陈队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过嘛,这个案子作案手法极其残忍,这么多年可是不多见的。还有...”说到此处陈队忽然顿了顿。
公安局里人来人往。电话声,谈话声,键盘的敲击声,让人心烦。
“陈哥,能来一下么。”见他似乎还有什么隐情不方便说,想把他叫到一边好好的问一问。
陈队平常喜欢钓鱼,和陈思的爱好一样。他们是在钓鱼时候认识的。平常闲暇的时候一起钓钓鱼,所以算比较熟识。
本打算招呼陈队单独谈一谈,想问问案情的详细情况。没想到陈队看了陈思一眼,先出了门。站在门口对陈思摆了摆手,一脸神秘的示意让陈思跟他去。
看陈队一脸的严肃,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
“你们先在这坐一会,我出去一下。”简单的交代一句。忙跟着陈队来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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