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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字画，神龙渔场四个字跃然纸上，仔细一看，敏锐感觉这副字画里有不一般的气息。跟官气很接近，但他还没有修炼到气运系统第三层。看不到这种物品内的真正气运。
孔得财羡慕地说：“岳老总督的墨宝一向难得。别的不敢说，等你换上新的牌匾，各部门都不敢来上门打秋风。岳老总督的门生故旧遍布全省，只论官员数量，本地派的人毫无疑问占据第一，比如这次来的王局、柴副主任等都是本地派的人。”
“嗯。”我点点头，我有所了解，现在本地势力急速膨胀，吃相好看点，扶持女婿远亲，吃相难看的，直接让儿子女儿在本地上位，只要不担任一把手二把手。就不会有问题。
我叫来刘妍萌，让刘妍萌妥善保管这字画，到时候放回别墅里。
我继续去门前迎客。
我以前曾帮过几个人算过命，这些人今天都来了，除去买了两条二十万的神龙鱼，还各买了大量的普通龙鱼，每人都花了上百万，让不少龙鱼商人眼热。
不过这些人买完龙鱼后。只把最高价值的神龙鱼留着，剩下的鱼或送人，或干脆去旁边的龙鱼店低价卖掉。
半个小时后，我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
在唐甜甜家楼下烧烤的时候，碰到过的殷秘书长夫妇。我本以为那天殷夫人只是赌气，没想到今天两个人真来了。
来的都是客，我微笑接待：“殷秘书长好、殷夫人好。多谢两位赏光，快请进。今天已经卖了不少，要是再晚就买不到了。”
殷夫人扫了一眼周围，说：“你这个卖鱼的店面不大，倒是挺热闹的，买了这么多花篮充门面，花不少钱吧？”
我说：“都是朋友捧场送的，一分钱没花。”
殷秘书长从兜里拿出五百块，递过来，笑着说：“你开业，我也没什么好带的，就带了五百，你别嫌弃。”
殷夫人立刻露出诧异和不悦之色，没想到丈夫竟然准备了礼金，但既然都拿出来，也就没收回的道理，否则就是当众不给丈夫面子，便什么都没说。
我说：“殷秘书长太客气了，您能来就是给我天大的面子，我怎么能收您的钱。”
殷秘书长笑容和善，把钱硬塞到我手里，说：“甜甜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是你们两个的长辈，你开公司我要是什么都不拿，让我老脸往哪儿放。”
我心想，这位怪不得能当区秘书长，办事说话一点都不差，比他老婆强太多了，于是笑着说：“好，那我就收下，谢谢殷叔。对了，你们要是没养过龙鱼，千万别浪费钱买贵的，龙鱼这东西娇贵，先买便宜的养着玩，等会养了养好了，可以买一些贵的龙鱼。我这里有一些免费的龙鱼饲养说明，到时候殷叔你拿回去看看。”
“好，谢谢小杨。”殷秘书长忍不住多看了杨伟一眼，露出赞赏之色，忍不住拿杨伟和自己儿子比，发现差距不是一般大。
殷夫人却说：“不就是鱼吗，怎么养不是养？小杨，你那天可说好了，打九折，鱼食什么的，免费吧？”
“嗯，既然是甜甜的长辈，鱼食免费。”我说道，在喜庆的日子，我不想把事情闹僵。
殷夫人说：“那好，我和老殷去看看，你可别用不好的鱼糊弄我们。”
我说：“您放心。刘振作，这是殷秘书长夫妇，要买龙鱼，你帮忙介绍一下。”
刘振作一听是官，而且是我介绍的，立刻笑着迎上来，尽职尽责介绍。
殷夫人是真想买几条鱼，听说龙鱼是家养鱼中档次最高的，再加上丈夫升官，就看不上其他鱼。
殷夫人极为挑剔，问这问那，刘振作都耐心解答，殷秘书长很少问，只在乎价格，听说这里最贵的鱼有人出一千万都不卖，和殷夫人一起被震住，九成九的古董都卖不到一千万，他们两个人都想不到鱼也能卖到这么贵。
三个人慢慢逛，刘振作正说着，殷秘书长突然离开，快走几步，来到孔得财送的盛世宝鼎前，仔细打量一个拿着抹布擦宝鼎的年轻人，笑问道：“你是林区长家的小雷吧？”
小雷转过身，隐约觉得在哪见过这人，但记不起来，于是问：“我是，您是？”
“我是区政府秘书长，咱俩见过面，大概五六年前，你刚考上大学的时候，当时林区长让你叫我殷叔，你声音太小，林区长还说你腼腆。”殷秘书长满面笑容。
“哦，我记起来了。殷叔好，我爸提起过您，说您人特别好。”小雷恍然大悟，和殷秘书长握手。台长讽才。
殷秘书长收回手，疑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打扫卫生，你在这里工作？”
小雷笑着说：“不是，我朋友跟这家店的老板认识，新开业怕忙不过来，我们就来帮忙，反正周末闲着没事。他们叫我，我去了，殷叔您忙。”
“哦，好，再见。”殷秘书长微微皱着眉头向妻子走去，总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东西，可又摸不着头绪，于是慢慢思考，暗中观察杨伟，想知道杨伟到底有没有特别的身份。
殷秘书长夫妇和刘振作慢慢向里走，很快来到二楼的楼梯口，楼梯口竖着闲人免进的牌子。
“上面是什么？”殷夫人随口问。
刘振作说：“杨总的朋友都在楼上。”
“甜甜也在上面？”殷夫人问，她来这里，就是想当着唐甜甜的面挖苦我的这个店铺，连词都准备好了。
刘振作说：“是唐甜甜？这我真没注意。如果她来的话，应该会在楼上。”
“那我们上去看看她。”殷夫人说着就上楼走。
因为是杨伟介绍的人，刘振作就没有阻拦，跟着两个人一起上去。
殷夫人一边上楼梯一边埋怨：“这里的空调怎么不调低点？我上个楼都一身汗。你们也太省了，我看这个破鱼店开不长。刘振作啊，不是我说你，你们店里的价格也太高了，最便宜的都上千，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殷夫人的嗓门很大，二楼的人听到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向楼梯口看来。
刘振作说：“我们神龙渔场只卖精品龙鱼。”
“精品龙鱼？那也得有精品算啊，我看了快一半了，可就没看出哪条是精品。”殷夫人已经走到楼梯的上部，还要继续埋怨，发现二楼数十人一起看着自己，而且眼神不善。
“来的人倒不少，甜甜在吗？”殷夫人一点都不怯场，故意昂起头，自从她丈夫升任区政府秘书长，跟着新区长前程远大，她现在特别注意自己的仪容做派。
前些天小区里有人叫殷秘书长为老殷或小殷，她马上不客气地说难听的话，唐甜甜一家故意称呼殷秘书长的官职，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殷秘书长一边低头上楼梯，一边思考我和林区长的关系，不知不觉踏上二楼，他抬头一扫，愣在原地，脑中豁然开朗，刚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终于想通，林副区长的儿子帮朋友没问题，甚至打扫店铺也没问题，问题在于，谁敢让堂堂副区长的儿子打扫店铺？有这样底气的人，身份绝对不凡。
殷夫人大大咧咧问：“你们谁知道唐甜甜在哪里？”
“闭嘴！”殷秘书长几乎是把怒吼压成蚊子叫般的声音，猛地把老婆拽到身侧。
殷秘书长很少发火，他的变化如此剧烈，殷夫人立刻意识到出了大事，老老实实站着，一句话不敢说。
殷秘书长快步走到宁碧岚旁边，低头弯腰说：“宁区长、不，宁知县您好。”
宁碧岚瞥了殷秘书长一眼，点点头，说：“老殷啊，到新的工作岗位，还适应吧？”
“适应，多谢老领导您的栽培和教诲，我不会给老领导丢脸。”
殷秘书长在看到宁碧岚的一刹那，就感觉不对，又发现市局的武局和分局的覃局，再联想杨伟的姓，隐约猜到杨伟的身份，所以殷秘书长把姿态放得极低，一口一个老领导，就是有求饶的意思，更何况，接替宁碧岚的新区长，和宁碧岚都是本地派的，他能当上秘书长，宁碧岚是开了口的。
“嗯。”宁碧岚不再看殷秘书长，慢慢喝茶。
殷秘书长暗道糟糕，又偷偷打量周围，发现更多熟悉的面孔，心跳加速：“啊，怎么会有这么多官员和大商人？建委的柴副主任、民政局的王局、禹台长都在，除了覃局和我平级，哪个级别都比我高！最可怕的是和宁知县坐一桌的人，个个气度不凡，能跟她坐一起，肯定大有来历。”
殷秘书长对红山区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但终究只是听到传闻，没见到杨伟本人，根本不会想到杨大师会出现在自己小区，再加上杨伟只说是卖龙鱼的，也就没过多联想。
但在看到这些人的一刹那，殷秘书长知道的那些事被串联起来，让他意识到，自己一直叫小杨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红山区风头最盛的杨大师。
殷夫人虽然没见过宁碧岚，刚知道在座的竟然是那位传奇女区长，再回忆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隐约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不由自主后退几步，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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