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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一口干掉,然后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这第二杯,还是我敬大家。如果傅叔叔以前有什么得罪大家的地方。我替他认错!你们要是觉得我傅叔还算可以,以后找个机会说开了,我相信大家的关系会更进一步。”我说完,仰头喝下第二杯。
傅小奇看着我,眼圈红了。
傅小奇的爸爸也热泪盈眶,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
我给自己倒满第三杯,对着韦科长说:“韦科长,这第三杯敬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傅叔。他跟我说,这辈子最后悔的是,就是没有紧跟韦科长,没能为韦科长分忧解难,要是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竭尽全力弥补犯下的错误。韦科长。您看好了!”我微笑着,喝光第三杯,然后把杯口冲下。
韦科长脸上依然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就在这时,服务员端着两瓶五粮液十年走了过来。把酒放到桌子上。
我把手放在酒瓶上,笑着说:“韦科长,其他的酒没喝完,这两瓶就不要开了吧。”所有人都看向韦科长。
韦科长笑呵呵说:“叫都叫了,怎么能不开?这不白麻烦服务员吗?再说你是养鱼的大老板。还差这点钱?小胡。开酒!”
小胡露出少许为难之色,看了我一眼,仍旧打开两瓶总价值超过五干的白酒。.
韦科长慢条斯理说:“你们,敬这位小杨老板。”
那个女科员立刻笑着说:“科长说的对,送都送来了,不能不喝。小杨老板,你这人真豪气。来,我敬你一杯。”说着,举着满满一杯的白酒走到我面前。小胡立刻给我倒满。
“好!”我依旧面带微笑,两个人碰杯后,仰头喝光。女科员身体微晃,说了一声抱歉,匆匆向外走去。
其他几个人接连跟我干杯,连那位年纪较大的副科长也不例外,这位副科长虽然官职仅次于韦科长,但碰杯的时候主动降低杯口,眼中带着少许歉意。
只有傅小奇的爸爸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脸歉意,活了半辈子,到头来,反而让小辈为自己的前途奔波,自己以前实在是太失败了。
房间里除了韦科长和傅小奇、傅小奇的爸爸,都轮流敬了我一杯,我已经喝了八杯,近两斤七两的酒下肚,除了有些醉意,其他方面一切正常。
韦科长很满意下属的反应,笑着说:“小傅,轮到你们两个同学内战了。既然是好同学好哥们,喝一杯不够,起码三杯。小胡,倒满六杯酒!倒十年的。”
六大杯白酒,几乎倒空两瓶。我不怕,但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的傅小奇为之色变。
我脸上的笑意慢慢消散,看着韦科长:“一人一杯就可以,要是喝多了,吐一屋子,谁也不痛快,韦科长您说是不是?”
韦科长笑着说:“没关系,换个包间就可以!怎么,我们大家都看着,你们两个想扫大家的兴?”
我脸上的笑意全无:“我们要是喝多了,耍起酒疯来,伤到韦科长,可就不好了。”
房间内的气氛骤然冷下来,谁都都想不到一个年轻人竟然敢翻脸。
傅小奇突然拿起酒杯,抓住我的手腕,大声说:“韦科说的没错,咱俩是哥们了,一起干三杯没关系,只要韦科高兴,我豁出这条命了!”
我看向傅小奇,发现他的眼中没有一点愤怒,只有浓浓的悲哀。
我想起之前傅小奇说过的话,一只手紧紧握拳。
韦科长终于不再保持微笑,冷笑道:“还是小傅懂事。那就喝吧。”
我深深看了韦科长一眼,拿起一杯酒杯,对傅小奇说:“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也就过年的时候能一起喝杯酒。既然韦科长这么好心,那咱哥俩就喝三杯,你放心,这三杯,不会白喝!”
两个人碰杯,在碰杯的过程中,我向傅小奇体内打入一丝元气。
两个人连干三杯,我没事,但傅小奇哪怕体内有元气,也有点受不住,稍稍侧过头,眼里泛着极少的泪花,委屈,心酸。
韦科长终于撕破脸皮:“小傅,你很不错,可你这个同学,不识抬举!”
就在这时,武副局长打来电话,我一看是武副局长的,拿起来就接。
武副局长问道:“小伟,大家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你什么时候到?”
我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武局,我和我最好的同学正向市民政局的韦科长赔礼道歉,希望他原谅我们,我已经喝了三斤半白酒,花了一万多,可韦科长还是不原谅我。你替我向其他几位说声抱歉,等韦科长原谅我,我马上回去。”
武副局长大声说:“什么?民政局的科长为难你?你在哪个包间?我们现在就去!”
我看了一眼韦科长,说:“在208。”
“我们马上就到!”武副局长的话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众人听我称对方为“武局”,又看到我一副谈定从容的样子,隐约明白了什么,个个脸色微变。
韦科长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淡然问:“不知道你说的那位武局,是哪个武局?”要是普通分局的局长,韦科长不会在乎,因为是平级,但如果是市局的局长,如果是冷衙门的局长倒也罢了,如果是实权部门的,那就不好说。
我看都不看韦科长,而是看向焦虑万分的傅小奇和傅叔叔,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解决,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说完,我转头看向韦科长,冷冷地说:“你应该感谢傅小奇,要不是他竭力阻拦,我早就抽你。我在喝酒前,开酒前,给了你两次机会,你既然不珍惜,就怪不得我!”
韦科长冷哼一声,说:“你不用吓唬我!我们民政局可没有姓武的局长,别的局的人手再长,也伸不到我们民政局!”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那个女科员惊喜的声音:“王局,您怎么来了?我们科室正在聚餐。”
“什么聚餐要花一万多?打开门,我要看看韦云霄喝的什么酒!”一个充满威严和愤怒的声音传进屋里。
那几个原本坐着的人猛地站起来,撞的桌子和盘子直响,一瓶酒倒在桌子上,副科长连忙伸手扶起来。
韦科长面色微变,身体一晃,扶着椅子,向门口看去。
门打开,一个阴沉着脸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身后还站着市警察局的武副局长、建委的薛副主任、孔得财和刘妍萌,原本红山区分局的覃副局长也在,不过已经成为分局的正局长,一旁还有胆战心惊的女科员。巨吉在圾。
“王局。”包间里的人纷纷弯腰问好。
韦科长暗暗松了口气,挤出难看的笑容,说:“王局,您怎么来了?您先坐,我马上给您上点您最爱喝的茅台。”
说完,韦科长很自然瞥了我一眼,潜台词很明显:我是王局的人!
“哼!”王局长不悦地冷哼一声,不过神色缓和许多。
薛副主任说:“老王,别的事先放一边,这个特别精神的年轻人,就是武局刚才一直说的恩人,杨伟。”
王局长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笑着说:“杨大师,久仰大名。”
韦科长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么有来头,不过看王局长没有直接兴师问罪,并没有太当回事。
我微笑以对:“王局你好。不过,我觉得先把这里的事处理一下再说。傅叔叔,把今天的事跟王局长说一遍,我相信王局长会主持公道。如果王局不想主持公道,我主持!”
王局长面色不变,但眼神出现细微的变化,终究没有开口。
韦科长跟随王局长多年,发觉王局长不高兴,心中反而更镇定,看向傅小奇的爸爸,目光冰冷。
傅小奇的爸爸张了张嘴,低下头,轻声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我喝多了。”
我轻叹一声,说:“傅叔叔,他平日里整你,可以忍;直接点一万多块钱的酒,也可以忍;但你我已经把话说开,低头服软,他还变本加厉,点那么贵的酒,逼你我喝那么多酒,你还要忍?我喝了整整三斤半白酒,不是为了让你继续受委屈!对这种人,应该怎么处理,你看好了!”
我转身冲到韦科长面前,扬手就是一耳光!
“啪!”清脆的声音响彻包间,原本气焰嚣张的韦科长捂着脸,瞪大眼睛看向我,难以相信我竟然敢动手。
包间里的其他人也没想到,刚才还不过是一个有点小钱的年轻人,竟然当着王局长的面抽他的爱将。
傅小奇的爸爸目瞪口呆,他刚才之所以不敢多说,就因为韦科长是王局长的人,万万想不到我竟然敢这么做,他急忙上前拉住我的衬衫,说:“王局,韦科,这事由我而起,我马上辞职!请放过我儿子的同学,他是喝了三斤多白酒,喝多了。”
韦科长正要向王局长诉苦,武副局长却突然挤进门,指着韦科长骂道:“你要不是王局的人,信不信我抽碎你满口大牙?敢逼着杨大师喝三斤多白酒?整个江州市都找不出这样的人!要是在我手下,我先扒了你的皮!”
薛副主任淡淡地说:“老王,你的手下有能人啊!竟敢灌杨大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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