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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居然能调动元力了!虽然随着异丹化解,丧失掉了三年功力……但是这种重新掌握元力的感觉,真好!值了。”
薛怀义迷醉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道。
没有谁能比失去力量一年的元境修士,更明白这种失而复得,死里逃生的感动!
年长修士苦笑道:“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实在有些坐井观天了。以为师尊办不到的,只有可能求助云水阁了!李泰,这位丁冲丁大师,到底是什么来历,他真的不是别的元境宗门的高人?”
“当然!他只是玄君而已!……什么级别的玄君,我也说不清楚!”李泰想着儿子女儿给他描述的丁冲实力,一月前是名初级玄君,一月后杀了大楚玄尊,不由满嘴苦笑,这不是扯谈吗!
“哼,医术再厉害,也只是名玄君而已!要不是猪油蒙了心吃了个兽丹,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早一掌拍死他了!”手颤修士冷笑片刻后,忽然话语一转道,有些讨好地对着最老的修士笑着道,“那个……师兄!您元石多,我和您先借点儿吧?万一这厮……万一丁大师,狮子大开口不肯救我,我也好求他啊!”
“……”
丁冲服了二粒十香返生丸,在卧室休息了半日,才将状态调节得差《→,..不多。
看了一眼白媚灵,已经进入深度沉睡状态,似乎在消化薛怀义处吸来的力量。他才走出院来,果然卜长青和秦越人已经在此等侯多时。
二人俱是满脸红光,正在聊着什么。看上去很有共同话题。极为投契。隐隐可以听到“丁大师”的名讳。
“都在了。”
丁冲走到二人跟前,才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把没有发现的二人吓了一跳,居然齐齐九十度鞠躬道:“拜见师祖(丁大师)!”
“不用这么多礼。”丁冲想也不想,就知道二人是津津乐道于他之前救了薛怀义的事。
这下,估计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更加神秘和无所不能了!
“长青,叫你来是有事要麻烦你,这是我写的一张单子。你按着单子上的灵药,4天内给我准备齐全,看看有没有把握。”
“没问题!师祖能想到用我,是长青的无上荣幸!一切包在长青身上!”卜长青立时胸脯一挺,看了秦越人一眼,似乎十分长脸一般,但他见过单子一看,就惊地失声而叫。
“百年的辛夷花,千年枫脂,三百年以上的玳瑁壳。雪山之颠的风露清愁,九叉的变异9级妖兽灵鹿角……师祖。这每一种灵药,对元境宗门来说都是稀罕之物了,您不会是又要复原什么上古灵丹吧?”
“怎么,有难度吗?”丁冲心中一紧,沉声喝道。
他写出的多数是九转回魂丹的炼制材料,这可事关着救父亲和安同辉,绝对不容有失!
“难度……颇大!这十几样灵药,大晋分阁有的不过二样,剩下都得从大楚调!而且全是我紫心药阁最高级别的灵药,全得我亲自出马才能调用,我当立即出发回去一趟!最麻烦的是风露清愁,我紫心药阁只有一滴,还被大楚的元境宗门天罡盟的一位大人物定下了!只怕……”
丁冲的脸色冷了下来,“长青你听着,我要风露清愁,不惜一切代价,一切!懂吗?他要什么,我都当补偿于他!”
“此人只怕任何补偿都……”卜长青一脸苦笑,看到丁冲的脸色,一咬牙道,“不管了,弟子先调用了此物就是!”
丁冲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开心的容颜道:“好!长青,你立刻回大楚去准备!我在太都等你好消息!花费的……我可以用补天神石来顶帐!”
卜长青和秦越人露出骇然之色,没想到丁冲不过是玄君,却口气如此之大!他能有补天神石?
卜长青连道不敢,哪敢让师祖破费,便领命告辞而去。
他一走秦越人的脸色更显拘谨,哪有当时在养心殿中,谈笑自若的活菩萨气势!
“秦越人,我找你是有件喜事要告诉你,你猜猜是什么?”
丁冲似笑非笑地道。
秦越人听到这话,脸色复杂道:“丁大师当真看上我的这点资质,要收我为徒孙吗?可是我……早不是自由之身,只怕大赵……哎!”
丁冲哑然失笑,没想到秦越人会想到这个方向去。
“那想哪去了?秦越人,你我是没有师徒缘分的!我既不可能收你为徒,也不会收你为徒孙,你想多了!”
秦越人脸色一下子难看了很多,强笑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您虽然年龄小,但医道之途,达者为先!我便是叫你一声前辈都会心甘心愿!您这样的前辈高人,又岂是轻易收徒之人。”
丁冲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要自暴自弃,单论医道,凭你活菩萨领略了上古《医经》十之七八的实力,谁能及你?我找你只是想问,你可识丹青,可能描绘出你失踪的儿子画像,让我印证一下?”
“印证?”
秦越人楞了好一会儿,脸色渐渐起了变化,想到了一个可能,越想越是激动,欣喜苦狂地冲进了屋内,也不顾礼数了,胡乱在桌上捉了纸笔,就急不可耐地泼墨描绘起来。
一个20岁多点儿的青年形象渐渐在他的笔下勾勒出来,丁冲一看,果然有点像丁七!
之所以说像,是因为这个少年比丁冲要年轻很多!或是说,秦越人脑中的儿子形象,已经永远定格在了几年前!
丁冲想想他二人,不禁也要为之叹息一声。
丁七为救灾民而卷入战争,被下了兽毒制成傀儡只知杀戮,他父子二人分隔多年,现在的丁七,失去了画上的稚嫩,多了男人的待担,可以真地教一代丹道宗师玄霜大师一些东西,更可以在丁府独立主持炼丹了!
“你儿子在几年前边境……”
丁冲看到秦越人急得失魂落魄,也不再卖关子,将丁七这些年认识他前后的生活都娓娓道来。
“原来,原来我儿子没有死!没有死!没有死!”秦越人听着听着,居然撑在桌上痛哭不已。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多谢丁大师!您救我儿子还教导他的恩德,我秦越人今生必当陨首衔草,以报此恩!现在!我现在就要去丁府见他!”
“去吧,你这个当爹的要当他徒弟和师弟都不合适,明白我的意思了?不过,可以和他切磋下炼丹之技,就说我批准过了的!”
秦越人脸上更显一丝更激,丁冲竟能毫不在意地暗示,可以把羊脂仙露和天龙水教他,这是何等一种胸怀!比起他对《医经》的敝帚自珍强了多少?
他狠狠地抱了抱拳,看了看大赵方向一眼,脸上略带忧色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冲了出去,向着他梦中无数次肝肠寸断的场景而去。
此行越过晋,已超出了他的行程,会有说不尽的麻烦。但为人父者,必需承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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