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走到卫天望近前,狠狠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卫先生,对不起。我从今往后,一定不叫您失望。”
说完他又想继续打,卫天望拦住他的手,摇头道:“别把我抬得这么高。只不过今天我刚巧想说高尚的话,做高尚的事,看起来像个好人,哪天我一回头,别人又踩到我的尾巴,我就比康启国还难缠了。”
他这光棍的性子,反而叫在场诸多老者更生好感。
老者们想起韩烈曾经给他们说过的一句话,林家出了卫天望这弃子,是苍生之福。
以前他们还不以为然,不就是个有些练武天分的年轻人么?
之前帮艾南山的忙,也是因为欠了他人情,外加韩烈力主,但经过这事之后,老人们对韩烈那话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接下来散会之后,诸位老者各自回房,卫天望则从首座老人开始,一个又一个的用真气为他们排除隐患,调理身体。
有之前帮母亲调理身体的经验,这些老者又只是苍老,身子骨平素保养也算不错,内里隐患远没有林若清那样严重。
基本上一个人顶多花上卫天望半个小时,不过人数有些多而已,忙到最后一间房外面,竟已经到了深夜。
坐在这最后一间房里的,却是今天被专门叫来,却都没有机会说话表态的莫重推门而入,卫天望见是个中年男子,目光一扫,便觉着他身体身强体壮,丝毫无恙,有些纳闷,这人怎么还等着自己给他也疗养一次?
先前也没见他说话,他在在场众人里面只是舔坐末席,又相对年轻。
卫天望只当他是个被栽培的中层将领,不甚在意。
但现在单独在这房中,仔细瞧去,卫天望便瞧出点门道了。
这中年人虽然年龄较大,但眉目间显得英气逼人,与自己极其相熟的莫无忧隐约有几层相似的感觉。
想到对方可能是莫无忧的父亲,卫天望不禁肃然起敬,没办法,现在自己与莫无忧关系暧昧成这样,估摸着不出什么意外,她这辈子是不太可能去找别的男人了。
如果她真一直死扛下去,卫天望虽然未必会接受她的感情,但两人这朋友却永远也逃不掉,那这位就是正牌的长辈了。
似乎还有可能是岳父?
卫天望甩甩脑袋,把这隐隐叫人期待,但他自己本人却暂时无法接受的念头扔出脑海,试探着问道:“先生是莫重?身体也有隐患吗?”
莫重一愣,没想到自己尚未来得及自我介绍,就先被卫天望认了出来。
他微笑着摸了摸自己脸庞,猜到卫天望怎么识破自己身份的,不禁笑道:“之前以为卫先生独独醉心武学而心无旁骛,今天又听卫先生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现在才发现原来卫先生对我女儿的容貌也很是关注嘛。”
莫重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言语间他也仔细打量着卫天望的表情。
卫天望闻言,倒是没什么不自在的意思了,把话说开也就无所谓了。
莫无忧多次与自己提起她和父亲的关系,卫天望也知道俩父女在多年误解之后,现在难得达成和解,关系正好。
但卫天望依然对他冷落莫无忧母女多年,导致莫无忧的母亲吸毒身亡心有芥蒂,不禁揶揄道:“莫将军怕是十年也见不了莫无忧两三面吧,还能记得莫无忧她长什么样吗?”
莫重一愣,非但不生气,反而更是开心,卫天望此子虽然性子暴烈,又与艾家女儿关系匪浅,但显然在他心目中,自家女儿也是极有地位的,不然他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随后莫重长叹一声,说道:“多谢卫先生了。”
卫天望一愣,“谢我做什么?”
莫重笑道:“谢卫先生关心我女儿啊。照理我本该离开,部队里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但我这不正因为无忧的缘故,所以想见你一见吗。不过现在我倒是放心了,无论你与无忧将来怎样,我都是支持的,还望卫先生不要让无忧太过伤心才是。要见你这事,方才我已经与小女联系了,是经过她的同意的,我可不敢自作主张来见你。”
卫天望讪讪一笑,经过上次艾南山的事情,自己与艾若琳的关系,恐怕在燕京城的高层里都传开了,但莫重将军这话听起来,味道似乎有点不对劲啊但他确实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转移话题,“莫将军既然您是莫无忧的父亲,那我就斗胆叫你一声莫叔叔了。您也别叫我卫先生,这样听来太生分,直接如同韩老爷子一样叫我名字或者小卫都可以。”
说完这话,卫天望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来了燕京之后,自己多次与莫无忧打电话,那边都没人接。
可为什么莫重将军一打就通,照理说不应该会这样啊。
难道其中有什么隐秘?
卫天望微微皱眉,百思不得其解,但这话又没办法当着莫重的面问,那不然意思不就成了,我与你女儿的关系应该比你与她的关系更好么?
问又不能问,但卫天望却下意识的觉得其中有些诡异,他武者的第六感再次涌现,总觉得有什么状况发生了。
自从来燕京之后,卫天望只要想起莫无忧相关的事情时,总会涌现这般感觉,但过于玄妙,说不清道不明更抓不住,所以他也无法太过在意。
要说莫无忧身陷险境,似乎也不至于,不然莫重哪能这样安如泰山,甚至刚与她联系上了。
大智近妖的卫天望,此时也有些看不穿的感觉。
见他面色古怪的说着话,莫重又道:“那行,我就以莫无忧的父亲的身份叫你一声小卫了,我知道小卫你现在想的是什么。是不是觉得,明明你和艾若琳都在一起了,可为何我这当父亲的,却不阻止无忧靠近你,甚至还鼓励你?”
卫天望点头,“是有些不明白。”
莫重看看表,起身道:“此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讲不清楚。小卫你如果有兴趣,可否愿意和我一道坐车去燕京卫戍部队的营地,再盘桓一夜,明天你要去哪里,我再派人送你去。这样可好?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啊,藏在我心里已经十来年了,迄今为止,也就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真相,就算是无忧,其实也是不清楚的,不然她也不至于恨我这么多年,她的母亲,也不至于吸毒了,唉。”
卫天望想了想,明知道莫重的意图有可能是把自己诳骗去他军营,帮他练一练他手下的兵,但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一则,是他确实想知道莫重要说的故事到底怎样。
二来,他也是总觉着情况不对劲,想问问方才他和莫无忧说了些什么,从他嘴里打听打听莫无忧的状况,也好安了自己的心,才能坦然的回香江去。
至于助他点拨军人,也不是不可以,本来今晚都这时候了,也没了回香江的飞机,倒不如明天再走了。
莫重的车就停在别墅的地下停车场里,两人上车后,莫重便给卫天望讲述起来。
卫天望这才知道,原来莫无忧的童年悲苦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不可思议的原因。
一路上莫重娓娓道来,卫天望都听得时不时皱眉不已,其中故事之曲折,感情变化之复杂,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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