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便仔细回忆了一番当初黄裳使用疗伤篇时的做法,再度深吸一口气,这次总算是成功了。
九阴真气磕磕碰碰游到伤处,卫天望便控制着真气在伤处循环游走,治疗的效果却不甚明显,原因还是这一缕真气太过弱小,根本达不到疗伤篇的要求。
他又尝试将真气送出体外,打算夹带一些药膏的药力回到体内,却发现自身对真气的控制还太差劲,送出去的那一点真气眨眼间便消散掉了。
卫天望既是心痛又是苦恼,冥思片刻,随即眼神一亮,有了。
这一次他先是重复了之前正常修炼时的动作,待到三十六个小周天完成后,却不将真气送到掌心,反倒是停在了右手二头肌处的天府穴里,再度结成了一团。
他这般行为已然是乱来,不过幸好他本就天赋极佳,浑身经脉通透且较常人更加宽阔,加上此时真气尚且微弱,不然他的天府穴早被撑爆了,甚至当初的黄裳也不敢如此鲁莽行事。
仔细回忆了正常修炼时,让真气螺旋灌入气海、命门两穴时的情景,卫天望猛然发力,便让真气从天府穴射了出来。
这次却没形成螺旋,只是一道柱状。柱状真气直直射向他的腋窝处,先扑到了伤处敷着的药膏上,被阻了一下,随即便冲破药膏进入腋下的渊腋穴。
真气随即在卫天望体内经脉转悠了一圈,又缩进了丹田之中。
完成这一套后,卫天望惊喜的发现敷在外面的药膏颜色明显变淡了许多,想必是那些带疗效的成分被真气裹挟着冲进了皮肤里面,疼痛也有明显的缓解,伤处传来阵阵清凉的感觉。而他的真气虽然有所损耗,但也不算严重,照目前的真气总量来看,起码能再重复个七八次才会耗尽。
将药效已经耗尽的药膏抹去,卫天望再捞了一把敷在伤处,又是一次循环往复。
平均每次疗伤,约莫用去半个小时,到早上六点时,卫天望猛然睁开了眼睛,眼里满是欣喜之色。
连续四次疗伤之后,伤处的疼痛已然全部消失,甚至连淤青也没剩下半点,而且四次刚好用完了一罐药膏。
原本他以为至少要五六次才能达到目标,可之前卯时正点第三次疗伤的效果出其的好,一下子便将剩下的伤势治愈了大半,再巩固一次后就痊愈了。
正如心法口诀所言,子丑卯酉四正时才是最佳的修炼时机,分别为凌晨、正午、清晨及傍晚。
跳下床来,兴奋的挥动了两下臂膀,卫天望满心的欢喜,一来是明天可以顺利去学校,省得林若清担心,二来则是他见这九阴真气疗伤的效果如此之好,等真正学成疗伤篇后,帮母亲治病也是十拿九稳了。
这时候林若清正推门进来,看见卫天望居然在那里甩臂,脸都吓白了,“天望你搞什么!还不快躺下!”
“呃,”卫天望也没料到被撞个正着,干脆大大咧咧的高举手臂,指了指腋下,“妈,你看,没事儿了。”
林若清瞪了瞪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颜色恢复正常的皮肤,“不可能啊!孙爷爷不可能误诊的吧!他都说了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好了,你是不是用水彩笔自己画的?想骗我让我不担心!快给我洗掉!”
卫天望哭笑不得,用力揉了揉,示意自己真的没事了,又拿起被用光的药罐,说道:“真的好了啊,不知道怎么搞的,孙爷爷这次给的药特别厉害,效果好得出奇。”
说完他原地蹦了蹦,又做了两个大甩臂,才终于是打消林若清的疑虑,见儿子真的没事了,林若清心里也是欢喜,赶紧做早饭去了。
吃过早饭已是早上七点半,卫天望背着包便出了门。
刚下楼他就撞见老孙头。
老孙头因为担心卫天望的伤势而彻夜难眠,在床上辗转反侧,苦思良策,大清早便跑出门来找个清净地方坐着冥思苦想。
这时老孙头正坐在小区里的长椅上,紧皱着眉头拼命拽自己的胡子,大把花白的胡子被弄得乱糟糟的。
卫天望缩了缩脑袋,打算从旁边悄悄溜出去,省得被他看见又是好一顿教训。
“站住!天望你要到哪里去!不要命了!”
老孙头正巧一抬眼,便看见卫天望那弓着背鬼鬼祟祟的身影,站起来大喝一声,气得浑身发抖。
卫天望苦哈哈的回过头,一脸紧张的说着:“孙爷爷,我好了,没事了,正要去上学呢。”
“糊涂啊!简直是乱来!”老孙头冲到卫天望面前,嘴里说着:“怎么可能就没事了!那么重的内伤!”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卫天望的手臂,然后他眼珠子猛的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卫天望的腋下,“不可能啊!”
昨天还乌青得骇人,这才一个晚上就完全复原了!
生怕他继续追问,卫天望赶紧照着先前和林若清说的又解释了一番,照样甩了甩手臂,示意自己真没事了。
老孙头围着卫天望打转,上下打量他,“你小子是天望的双胞胎弟弟吧?”
“呃……不是啊,我就是我啊!我还想有个弟弟呢,可我这不是没有么?”
老孙头甩了甩脑袋,砸吧着嘴,“没道理啊,我的药我自己还不清楚吗?虽然号称是什么黄江第一圣药,但离这种生死人肉白骨的程度还差十万八千里呢。不然你妈妈的病我能顺手就给治好了。”
“孙爷爷,我这不是还没死呢,也许是昨晚你那罐子药配制的时候和以前有点不一样,让药效一下子增强了呢,罐子里还剩着点渣渣,我觉得您还是赶紧去我家里拿着,仔细研究研究那药,看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说不准以后你这神药能更上一层楼呢,”卫天望当然不敢给他说自己有九阴真经这种不可思议的武功,只得继续糊弄。
老孙头这次倒是被忽悠到了,见卫天望确实已经无碍,注意力便被转移到那瓶“神药”上,急匆匆就往楼上跑,跑了两步才回头道:“你小子虽然没事儿了,但还是注意着些别乱来,我也不知道那药有什么古怪,反正小心驶得万年船,在学校自己留神点啊!”
好容易逃出生天,卫天望一溜烟跑进了学校,踩着早自习的铃声进了教室。
今天是高三学年的第一堂课,但和上学期也没什么分别,卫天望闷头坐到自己被安排在角落里的课桌上,掏出笔记本便开始写稿子。
同学们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偷眼打量他,刘伟几个被打伤的人今天全都在家里休息养伤,这卫天望昨天脑袋上破了那么大一块皮,流了那么多血,今天顶着个大包头,却像没事人一样的来上课了!这是什么神一般的抗击打能力和恢复力啊!
众多同学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真是活见鬼!
坐在第一排的艾若琳最是惊诧,昨天她送卫天望去医院时,看一眼他脑门的伤口便掉一次泪,晚上时听说他溜出了医院,心里也是担惊受怕了一整夜,可今天他居然来上课了!
早听说他家楼下的老孙头医术高超,但厉害到这程度也太吓人了吧!
早自习结束后艾若琳便跑到卫天望旁边坐了下来,“你真的没事了吗?你脑袋还晕不晕?”
正埋头写作的卫天望这时哪里舍得分神,更何况和腋下挨的那一拳相比,脑袋上的伤势真不值一提,于是他只是抬眼瞧了瞧艾若琳,便飞快的说道:“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后是被艾若琳送进的医院,不然他一定会补一句昨天谢谢你了。
艾若琳也不恼他的反应冷淡,反正这两年他忙着赚钱的时候对谁都是这态度,确认了他是真的没事,便放下心思往回走去。
坐在艾若琳背后的两个女生窃窃私语。
“哎,你说,班长不会真的喜欢卫天望这个垃圾吧?”短发女生轻声说道。
旁边一个打扮得有些成熟艳丽的女生翻了翻白眼,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你也不想想班长的家世,卫天望个穷酸样能配得上她吗?你知道我爸爸是国土局局长吧,有一次她妈妈来县城,刚巧县委书记和我爸爸他们一起吃饭,一听说她妈妈来了,一大群领导扔下筷子就跑县城外面接人去了。我这样说你能猜到她妈妈到底是什么身份地位了吗?两人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好不好!”
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叫胡雯,有点家世,成绩也算不错,在班上排得进前五名,长相也算中上水平,结合诸多原因,她也一直有点眼高过顶,尤其瞧不起卫天望这种家里又穷成绩又差的人。
她和刘伟算是老相识,一直都对刘伟有那么点意思。她本就讨厌卫天望,加上这次刘伟被卫天望打伤了,心里更是烦透了卫天望。
她才不管事情的前因后果呢,反正差生加穷人还敢反抗就是有错。
“可是班长昨天的表情真的很吓人啊!如果卫天望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搞不好真的会……”短发女生说着。
胡雯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说什么呢,班长她不过是太担心同班同学的安危,心里紧张才那样子,她毕竟是咱们的班长嘛。你以为她真会因为卫天望而对刘伟家里怎么样吗?怎么可能!等着瞧吧,这次卫天望不被开除才奇怪了!哼!”
胡雯早听说刘伟的父亲已经找上了甘校长,昨天晚上两人就一拍即合,等会第二节下课开全校朝会的时候,十有八九就会当场开除卫天望。哼,到时候自己也要好好羞辱一下这人渣,帮刘伟报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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