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炳双手扶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现在极为疲倦,身上更是布满了伤痕,双臂上到处是细细的裂痕,丝丝血迹将双臂染成了血红色,胸膛上被青紫色的淤青占据的满满当当。
但是秦炳的眼睛却格外的明亮,旺盛的战意喷薄欲出,似乎他现在恨不得跟人再战上一场。
此战可谓是惨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秦炳却毫不为意,此战他收获甚大,武技得到了磨练,肉体虽然残破不堪,但是精神气却达到了巅峰,自身的信心大大的增强,并且此战就仿佛一把利剑,将秦炳这十来年的憋屈和隐忍,横扫一空,使其念头通达了许多。
一把捞起杨浩的尸体,秦炳径直窜进了树梢上,在树冠之间纵横跳跃,极速穿梭。
奔行了两刻钟,秦炳这才来到杨府的一座假山下,将假山高高举起,放置一旁,再使出大开碑手,双手如利刃,刀气纵横,不一会便在地上开辟出了一个坑中,将杨浩扔进去,将土壤回填,夯实,再把假山放回原处。
这杀人灭迹的手段,着实可以称为天衣无缝,无迹可寻。
说实话,秦炳大可不必如此小心,杀人又如何,遍地狼藉的战斗场地又能证明什么,杨府弟子数千,结怨者更是数以百计,可以说经常都有弟子私下约斗,秦炳和杨浩的战斗只能说是小场面,三年前,数百杨府弟子互殴,竟然将杨府大公子都惊动了,狠狠罚了一些人,这才消停。
至于杨浩的消失,只要秦炳没有被当面抓到,又有谁会怀疑一个行将朽木,随时可能死去的废物会杀死,武技高强,修为深厚的杨浩。
但是十来年小心翼翼,藏藏掖掖的生活,让秦炳习惯凡事都要办的妥当一些,仔细一些才行,要不是如此,他恐怕也活不到现在这岁数。
回到屋中,已然是夜半月中,秦炳盘膝端坐,慢慢体悟今日的收获,七巧玲珑心继续推演完善,虎魔炼体拳,灵猴移形步,大开碑手,但是比之前缓慢了许多,不过也正常,以秦炳现在的武道见识和感悟,这些武技已经慢慢区以完善,除非秦炳的武道见识和感悟有了更深一层的提高,才能继续发现一些瑕疵。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炳长舒一口,今日之得失他以完全了然,如果再次和杨浩相遇,秦炳有自信以更小的代价拿下杨浩,但不得不说,打人真爽!
这种力量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上,拳拳到肉,血花四溅,骨骼破碎的感觉,着实让整个人都无比舒畅,比暗地里蝇营狗苟,暗自算计要畅爽数倍。
突然,一道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秦炳顿时精神一震,赶忙按照炼神诀真气在经脉运转的路线,运转真气。
清晨对于武道修行尤为重要,清晨中天地灵力最为纯净,杂质最少,最容易吸收,并且朝阳初升,又会散发出丝丝紫日真火的气息,隐隐可以淬炼肉体,开拓经脉之效,也是初学者培养真气最少的时候。
传说中,有神通境之上的大能,肉身寄托在大日之上,依靠紫日真火练就神体,力大无穷,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举手投足间可摘星揽月,捏爆星球。
“砰!砰!”
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秦炳从修炼中惊醒,打开一门一看,只见一个硕大的身躯挡在门前,将门框遮挡的严严实实,没有半点空隙。
然而更让人难以接受的,如此一个应该气宇轩昂,豪气万丈的彪形大汉,却摆出了一副憨态可掬的老实人面孔。
“黄楼主亲至,鄙舍蓬荜生辉啊,不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秦炳半是嘲笑,半是询问道。
这大汉,正是藏珍楼楼主,黄久茂。
“长平伯客气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家主人有请。”
一提到主人二字,黄久茂笑脸盈盈的脸庞顿时变得肃然起敬,眼睛中放射出夺目的光芒,仿佛他这条命就是为而生,更甘愿为其而死。
“既然尊主人有请,那就请黄楼主带路。”秦炳笑道。
听了这话,黄久茂眼中闪过一丝诧色,本来他还想看秦炳的好戏,看看秦炳知道藏珍楼另有主人后会是怎么一个表情,但是很显然他失望了。
不过旋即黄久茂就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反而脑门生了一丝冷汗,这位爷可是不是凡人,知道了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自己还是莫要撩拨他为好,说实话黄久茂宁愿面对暴怒的主子,也不愿面对眼前这笑语盈盈的瘦弱少年。
得罪那位爷还能,留个囫囵个尸体,要是得罪了这位,不但要受到百般折磨,而且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当年那差点吃人的经历,他是不想再来一次。
骑上马,随着黄久茂,两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外。
这小院占地不少,旁边的房屋离此甚远,仿佛这院中有什么了不得事物,让他们万分恐惧,唯恐避之不及,反受其累,这小院还独辟蹊径挖了一条小溪引进了院中,杨柳依依,春风徐徐,端是一处纳凉赏日的好来处。
在黄久茂的指引下,穿堂过廊,秦炳来到一处小亭外,朝里面望去,只见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青年坐在石几上,对面还有一清秀女子正为其抚琴,琴声悠扬。
青年蚕眉凤目,鼻若悬胆,身着一袭华丽淡紫色锦袍,举手投足间都彰显了一股贵不可言的气息。
听见脚步声,青年缓缓睁开双眸,凌厉的目光犹如刀剑一般,直刺秦炳。
上下扫视了许久,青年这才缓缓开口道:“长平伯来了。”
“二皇子相邀,秦炳岂敢不来。”秦炳环臂使了一礼,笑答道。
这青年正是秦炳在藏珍楼遇到的那位,二皇子,冉阳。
“哼!”
一听这话,冉阳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一股无比霸道,天下地上皆在吾手的气势迸发而出。
“主子明鉴,不是小人泄露主子身份的。”
吓的黄久茂顿时面色大变,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连磕了数个响头,苦哀不止,他可是知道这位爷的脾性,最好隐瞒身份,不喜别人知道他是皇子,要不然也不会隐姓埋名去当一个大头兵,经历沙场。
一旦犯了这位爷的忌讳,别看自己现在仿佛人摸人样,和那些侯爷伯爷举杯相谈,但是这位随时能将自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的捏死。
看着黄久茂狼狈不堪的摸样,秦炳嘴角微翘,这就是敢撩拨的代价,传话就传话,卖弄个什么,另外每次自己从藏珍楼拿走东西,这死胖子都要在自己耳边扩噪,自己小小报复一下,也算不得什么。
听了这话,冉阳有些疑惑,黄久茂是什么人他自然清楚,乃是他亲兵出身,可谓是对他最忠诚的人,有自己一声令下,即便为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嘴风也算是很严,做人也知道分寸,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在他临阵被流矢所伤后,让他带领一些兵甲来到青木城,开了这间藏珍楼,并且在短短数年便挣下如此大的家业,着实是一个有忠有才之人。
可是冉阳更相信,秦炳唯独在藏珍楼见过自己一次,其余时间绝对没有再见过自己,自己十五岁便匿名来到军中,回城后,更是深居浅出,这秦炳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还请二皇子赎罪,二皇子的身份不是黄楼主泄露的,是秦炳猜的。”秦炳拱手说道。
日后还要再打交道,如果再怎么凉下去就没意思了,小小报复下而已,自己又不是真的想要黄久茂的命,要是真的如此,黄久茂就是有九条命也早就死了。
“猜的?”
听了这话,冉阳更加疑惑了,自己久不在世人面前露面,这秦炳就见过自己一次,连话都没跟自己说过一句,又是怎么猜到的。
“猜的。”秦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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