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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出声挽留了,我再走,就实在太不礼貌。我停下来讪笑着转过身:“何医生,找我什么事?”
何医生走到我面前,深深的向我鞠了一躬!我吓得向后跳了一下,大声说:“可是不敢当。您这是干嘛啊?”何医生直起身,认真的说:“谢谢你帮我们洗清嫌疑。我们科室的医护人员都应该向你表示感谢。”
我傻笑着摆摆手:“您说什么呢!我又没干什么!”
何医生严肃的说:“刚才的事情影响非常恶劣。如果不是嫌疑人被当场带走,事情拖到下午或明天解决,社会上就会有各种对我们的猜测。就算是最后等到鉴定部门查清我们是按规章程序做的,这期间的时间差也会让很多患者对我们不再信任。我们医护人员更是要每天承担这种骂名。感谢你机智的在最短时间内解决了这件事,还我们以清白。”
我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两下,说:“您过奖了。我就是路过撞见了。谁都要说真话吧,我只是说了真话而已,真的没什么。”
她也慈祥的笑了,温柔的对我说:“姑娘,感谢你说了真话。”我连连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女何医生突然问道:“姑娘,你和我们阿三是朋友吧?”
阿三就是何山了。周晚钟这样叫他,这个女何医生也这样叫他。估计是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三,所以才会有这样一个小名。
我看看摆出一副“多看我一眼都烦”的架势的何山,无奈的说:“我和何主任有一些工作方面的来往。”女何医生显得很高兴,她笑着说:“既然跟我们阿三是朋友,就不算外人。我下夜班了,请你吃顿饭表示感谢,让阿三作陪。”
我哪能让她请我吃饭,急忙说:“不了何医生。我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啊。”说完撒腿就跑。跑了没几步,突然觉得后领被人拽住。何山的声音冷冷的传来:“我送你。”
我停下,无奈的看着何山:“我认识路,就不用送了吧。”何山用眼神向后示意了下,我偏偏头,就看见女何医生正在笑着向我们挥手。我就知道,这一定是女何医生让他来的。看来,他对这位长辈非常尊重,是一定要送我走的。没办法,我只有乖乖的跟他去停车场。
现在已经快接近八点。停车场的车停的密密麻麻。我按照记忆还搜索了一会儿才看见我的车,我感应到皮卡球已经坐在车上等我了。我不敢让何山过去,怕皮卡球变个啥不靠谱的吓到他。于是我说:“我的车在那边,你回去吧!”他看了一眼我指的方向,皱皱眉:“自己开车来的?”
我低头承认。他又皱皱眉:“你现在不应该再开车了。安全带会增加腹压,开车时高度紧张的神经对你和孩子都不好。我帮你叫代驾吧?”说着他拿出了手机。
我笑笑说:“哪有那么金贵,没事的。”然后就想跑过去,他一把抓住我,冷冷的说:“你是我的患者,我有权给你做出最合适你的判断。要么找代驾,要么我送你回去。”
天啊,他身娇肉贵的,我哪用的起!我轻轻推开他的手:“不用不用,你和代驾我都用不起。我就今天开这一次,明天开始,我保证不开了行不行?”
他突然收了手机,对我说:“算了,免费送你一程吧。就算谢谢你帮了何医生的忙。”
说罢他率先就朝我的车走去。我心中焦急,赶快追过去,心理祈祷着,皮卡球皮卡球,你可千万别露了啊。
何山走到我车前面,停住了,他指了指车,问我是不是这辆。我点了点头,他狐疑的看着我。我心想,坏了,皮卡球不知道又变成了什么。快走几步,透过车窗,一个安静的小男孩,正睡在里面。
没错,这个小男孩就是划破刘美丽衣服,让警察当场看到虐待证据的小男孩。是我让皮卡球变成小孩,在等到警察到来之后,找机会划破死者的衣服,露出伤痕的。当时伤痕一露出来,所有的人都被伤痕吸引了,皮卡球悄悄跑出了人群的视线,在车上等我。还好,他没有变成什么奇葩的样子。而且,他睡着了。我就可以跟何山瞎编了。
何山看着我,我装傻,问他:“怎么了?”
何山盯着小男孩,慢慢的说:“你早就知道死者身上有伤,故意导演了这一出戏?”
我只能点头。何山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头皮发麻,不知道他又要问什么。
他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拿来吧!”
我一呆,惊恐的问:“什么?”
他又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我:“车钥匙。”
我这才想起来,车钥匙还在皮卡球身上。于是我只好敲窗让皮卡球起来。皮卡球开了门,看见何山,聪明的闭上嘴巴,坐到车后座。幸好何山性格冷淡,也没有逗逗他什么的。我和皮卡球坐在后坐上,何山系好安全带,回头看了我一眼:“最好不要把小孩单独留在车里。”
我“哦”了一声,他不再废话,专心倒车。车头刚调回来,一辆福特翼虎顶着我们鸣笛,接着,它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居然是王爵!
糟糕!我忘记他来接我了。不过身为一个身家好几十个亿的公子哥,你这车也真是太低调了吧?
王爵敲敲车窗,何山露出脸来,依然冷淡的说:“正打算送你们总监回去呢!”
王爵居然也难得的脸色不好看,冷声说道:“多谢何主任照顾我老婆,我会送他去上班,就不耽误何主任的宝贵时间了。”
何山诧异的看我一眼,问道:“男朋友?”
我看看王爵,其实我觉得我跟他离男女朋友还差一点,但看着王爵冷峻的脸,耳钉在阳光下刺目的闪耀,我还是点点头。王爵似乎放松了一下,就一小下,仿佛是我的错觉一样。
何山目光下移,看看我的肚子,道:“知道?”
我又点点头。何山便没有废话,打开车门下了车,我也赶快搂着皮卡球下来。只见何山对王爵说:“你带他们回去吧,我叫代驾把她的车开回去。”
王爵的语气带着客气的疏离:“不必了,阿意的车我会找人处理。”
何山便不再废话,转身跟我说:“那我走了。今天的事改日再谢。”
我笑笑:“顺便而已,真的不用谢。”
他居然就点点头,转身真的走了!一句客气的话再不多说!
王爵让我在车里等他,他把自己那辆翼虎开进我们刚空出的车位,打电话叫人来取车。又从自己车里拿出一个旅行保温便当箱放进我的车里,这才回到我的车上。
王爵从便当箱里拿出两杯豆浆,递给我和皮卡球,笑着说:“不知道你带了小孩,豆浆有两杯,汉堡就只有一个了。你们先喝吧”我说:“这杯豆浆是你的吧?你自己喝,他对大豆过敏,再说早上他吃过饭了。”
开玩笑,给一棵仙人球浇豆浆,不浇死他才怪呢!王爵也没接那杯豆浆,而是专注的把车开出了医院。
静了一会,王爵问:“这孩子跟我们去公司吗?”我想了一秒钟,答道:“不了,他妈妈托我把他送到她姥姥家,就在我们楼里,你先送我回趟家吧。”王爵点点头,他随手扭开了音响,车里就飘荡起顺子的老歌。
我不是一个多么新潮的人,上下班的路上,我喜欢听顺子,蔡琴,黄小琥这种充满磁性的女声。我还恶俗的最喜欢顺子的《openup》,就是这首广告歌陪伴我无数个加班的夜里,它让我放松,宁静,暂时抛开一切。
车上了环路,开始走走停停。皮卡球继续装睡觉,我让他睡的,实在怕他露出马脚,不对,是仙人掌须子。王爵不说话,我也不说,车厢里只有顺子的歌,和一股淡淡的豆浆味。
开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到了我家楼下,还有十分钟上班,我告诉王爵在车里等我,我送完皮卡球就会下来。进了家门,把皮卡球往屋里一放,我就赶快又回到楼下。王爵正靠在车上吸烟,看我下来,他掐灭了烟头。我正打算钻进车里,他突然一把拉住我,把我抵在车门就强吻起来。
我不喜欢他嘴里的烟味,我担心对宝宝不好。可是无论我怎么推他就是不放开。我怒了,一脚踹在他膝盖上,他“呀”的一声松开了我,低头一边揉膝盖一边说:“你怎么这么狠啊?”
我一边擦嘴一边说:“老子要是真狠,就直接废了你男人的根本。你发什么疯?”
他揉着膝盖抬头看我,又像小狗一样:“你去南城,就是为了见何山吗?”
我有点发懵,愣愣的看着他,难怪他这一路都沉默不语,根本不是他的风格。他从不抽烟,居然刚刚还吸了一根。他对我一直温柔顺从,居然刚才想跟老子玩强的!种种这些迹象,难道是因为他吃了传说中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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