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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里。
“姨娘,看来这次母亲是铁了心要给世子找媳妇了。”夏氏望着树影葱茏下的几个婀娜的身影,捏着茶杯,低声道,“今年光府里的赏花会,可是都办了两场了。”
说到底,嫡母黄氏还是太宠夏云初了。
尽管父亲下了狠心一次次要逼着夏云初成亲,都被黄氏苦口婆心地劝住了,说什么毕竟是终身大事,得给他找个他自己心仪的才是。
鬼才知道夏云初心仪的人是什么样的。
“世子今年都二十一岁了,别人家的公子哥儿到他这个年龄早就有孩子了。”王氏不以为然地说道,“世子迟迟不娶正妻,后院的那些侍妾早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夫人也曾想免了她们的避子汤,让她们给世子生个孩子,谁知道,世子却拍拍屁股去了军营,一连两三个月都不回来,气得夫人这才硬是连办了两场赏花会让他相看媳妇,若是再看不上,夫人说她就让皇上下旨赐婚了。”
“世子行事一向是无所忌惮,如今又有做皇后的姐姐撑腰,若是他不愿意,即便是御赐的姻缘也奈何不了他。”夏氏说着,目光又投向那些柳绿花红的身影,轻叹道,“放眼京城众多的贵勋子弟,像世子这样洒脱的性子还真是不多,不知父亲和母亲中意哪家的千金?”
虽然嫡庶有别,但是夏氏和夏云初的关系还算不错,对他的亲事自然也是颇为上心。
“如今国公爷成了新皇的国丈,夫人眼里就再也没有别人,前段时间曾经跟皇后提了一嘴,说楠汐公主已经及笄。若是世子能迎娶楠汐公主就好了。”王氏嘴角微翘,看了夏氏一眼,又道,“只是楠汐公主自幼在太皇太后身边长大,跟皇上并不亲近,想必皇后也不好贸然开口。”
“母亲想迎娶楠汐公主?”夏氏吃了一惊,又道。“那府里还弄什么赏花会?直接等着赐婚就好。”
“是世子不同意。说楠汐公主还是个孩子,他对她半点心思也没有。”王氏望着杯子里起起伏伏的茶叶,又道。“所以夫人想给世子最后一次机会相看媳妇而已。”
夏氏哦了一声,不再吱声。
“淑娘,有件事情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王氏脸上顿时浮起一丝酸楚。低声道,“你父亲说。婉月的死另有隐情,他怀疑是慕云霆杀了婉月。”
“有什么证据吗?”夏氏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会这样?
慕云霆不是最爱婉月的吗?
“本来你父亲已经通过你们永定侯府的余木头查到了慕安那里,可是后来余木头和杨嬷嬷出了事,慕安又临时翻了供。此事只好不了了之。”王氏叹道,“万事俱备,只差最后那一步上。却出了差错,要不然。事情早就水落石出了。”
“难道父亲想给婉月报仇?”夏氏脸色微变。
“当时出事的时候,就慕云霆和婉月两个人在,具体是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王氏恨恨地说道,“这些年,我也总是在想,以慕云霆的骑术和武功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婉月跌落山崖而亡,特别是我听说上次慕云霆和他媳妇在崇水遇险的时候,慕云霆都可以奋不顾身地随着他媳妇跳下去,怎么就唯独对婉月不能呢?”
当时两人正是郎情妾意的时候,怎么他就能让她掉下山崖呢?
思绪纷纷扰扰了半天,又听夏氏说道:“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再纠结下去,只会徒增伤感,不过老天有眼,慕云霆这次是真的摊上麻烦事了,就算咱们不出手,他那个媳妇也会把他拖垮的。”
“出了什么事?”王氏问道。
夏氏顿时来了兴趣,添油加醋地把沈青黎怎么怎么失踪的经过说了一遍,又幸灾乐祸地说道:“已经六七天的事情了,只是侯府瞒得紧,知道的人也不多,只当是我们二少夫人去靖州迁坟去了。”
“二姐,你说二少夫人去靖州迁坟去了?”夏云初正巧从母女俩身边路过,听到二少夫人的字眼,忙走过来问道,“我说最近这两天慕大人怎么一直睡在军营不回家呢?”
黄氏连接派了两拨人去军营催他回来,却不说什么事,害得他还以为府里出了什么祸事呢!
谁知,回家一看,竟然是府里在举办赏花会,气得他扭头就走。
无意路过夏氏母女身边,才偶然听说此事。
“若是真的迁坟倒也罢了。”夏氏马上敛了表情,叹了一声,又把沈青黎失踪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看了夏云初一眼,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司徒先生竟然还跟我们二少夫人有这么一腿,若是二少夫人对司徒先生无意,我却是不信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吗?”
夏云初脸色一沉,二话不说,大踏步出了府,拳头暗暗握紧,司徒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世子,你给我回来,没看见这么多客人正在等着你吗?”黄氏紧走几步,拽住他的衣角,低声骂道,“你不要倔了,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若是再不挑一个,你父亲就真的要把楠汐公主给你娶回来了。”
“父亲若是喜欢她,父亲自己娶了便是。”夏云初冷冷说道,自顾自地往外走。
“你个臭小子,哪有你这样说话的。”黄氏气得脸通红。
“好了,我还有事,先回军营了。”夏云初不耐烦地说道,全然不顾黄氏在他身后的大声呼喊,急急地出了府门,翻身上马,径自朝军营奔去。
问了问慕云霆。
侍卫说,适才四殿下来找慕大人骑马,两人刚离开一盏茶的工夫。
“等慕大人回来,你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最近有些私事。得离开几天,跟他请个假。”夏云初扔下这句话,就急匆匆地回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带上两个心腹随从,朝城外疾驰而去。
“大人,咱们去哪里?”一随从策马上前问道。
“去西域。”夏云初咬牙道,“去找永定侯府二少夫人。她被司徒空劫走了。”
到目前为止。他的心上人。
“去西域救二少夫人?”那随从大惊,“世子,此事非同小可。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冒失了?要不要跟慕大人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夏云初愤然道,“慕云霆那个王八蛋,死要面子活受罪,媳妇丢了。还有心思去跟别人骑马,二少夫人跟了他。算是倒了霉了。”
“可是,可是大人,二少夫人毕竟是慕大人的夫人,您这样冲动。怕是不妥吧?”那随从皱眉道。
非亲非故的,这样千里迢迢去找别人的媳妇,若是慕大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先去西域看看她再说。”夏云初略一沉思。这才冷静下来,吩咐道,“记住,我此行是去拜访司徒先生的。”
“是。”两随从忙点头应道。
三人扬鞭疾驰而去。
“尊夫人的事情怎么样了?”皇甫卓挽住缰绳,望着面前重重叠叠地山峦,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若是放心不下,就动身去西域一趟。”
这样的事情,慕云霆自然不会瞒着皇甫卓。
“我这边一动身,司徒空那边就会知道,定会有所防范,即使我去了,找她也是困难重重。”慕云霆叹了一声,“还有五天就是西域老王妃的寿辰,皇上会派我去送贺礼给西域,到时候我就能率兵顺理成章地去西域了。”
如果可以,他早就去了。
“泓远,真是难为你了。”皇甫卓拍拍他的肩头,叹道,“一方面还要保全尊夫人的名声,一方面还要谋划着去救人。”
皇甫卓自然不知道司徒空跟沈青黎之间的恩恩怨怨,他以为司徒空绑架沈青黎,只是出于对慕云霆的报复而已。
“总归是我的错,没有好好保护她,让司徒空趁机钻了空子。”慕云霆勉强一笑,“此事还望殿下守口如瓶,若是让国公府和晋王府知道了此事,他们定当会阻扰我去西域的。”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皇甫卓挑挑眉,若有所思地说道,“之前你极力反对皇上送池城给西域,现在怎么如此顺从地要将池城拱手送人?难道只是为了趁机见尊夫人吗?”
“自然不是。”慕云霆沉声道,“之前我反对皇上把池城送给西域,是不想疆土分裂,现在我同意把池城送给西域,那是因为我发现,池城这一年来连遭战火洗劫,城内受损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要想重建池城,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不如先送给西域,让他们好好修整一番,然后日后再趁机夺回来,这样,也能给大梁省一笔银子。”
慕云霆说得一本正经,皇甫卓则是开怀一笑:“慕大人的帐真是算得清楚,若是司徒空知道慕大人的心思,恐怕也不会要这个烫手山芋的。”
“是送给老王妃的贺礼,他肯定会要的。”提起司徒空,慕云霆的眸底又黯淡下来,他不敢想这些天沈青黎会在西域经历什么……
总之,他跟司徒空势不两立是肯定的了。
只要他活着,他就不会放过司徒空,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沉默片刻,皇甫卓依然望着远方,幽幽地问道:“泓远,我知道你心里是不希望皇上登基的,但是当初你为什么劝我不要争,我是相信你,才让按兵不动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问,咱们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昭武帝驾崩之日,若不是慕云霆拦着,也许此时就不是这样的境遇了。
成者为王败者寇。
也许,坐上皇位的人会是他。
也许,沦为阶下囚或者身首异处的人,也会是他。
“殿下,当时事情紧急,局面非咱们所能控制,当时的皇后和太后都是力挺太子登基,而且皇后手里还有自梳阁在后盾,而我手下的将士又不能进京护驾,所以咱们除了遵从皇后和太后的安排,再别无他法。”慕云霆从容道,“所以殿下必须把太皇太后手里握着的那些旧部,统领到自己名下为好。”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皇甫卓皱眉道,表情复杂地看了慕云霆一眼,若是这个人有了不臣之心,那这天下怕是早就易主了。
慕云霆笑笑,没有吱声。
夜里,沈青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每每想起儿子,她都会伤心好一会儿,常常把眼睛也哭肿了,他还那么小,就离开了亲娘的怀抱,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哭,**娘喂奶的时候,会不会抚摸着他软软头发,他喜欢这个动作,常常吃着吃着奶,就睡着了。
自从上次发烧好了以后,她就没有奶水了。
这让她很是难过。
若是回去以后,灏哥儿要吃奶怎么办?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也许日子真的是一半甜,一半苦。
她以前就是过得太甜了,所以必须要吃点苦头了。
只是这苦日子什么能到头?
她牵肠挂肚地牵挂着她的儿子!
窗外的月光肆无忌惮地透过窗棂洒了进来。
在地上洒了一层浅浅的白。
沈青黎抱膝坐在床上,望着地上那抹月色发呆,想必慕云霆此时正在盘算着怎么来搭救她吧!
“在想什么?”门轻轻地开了,司徒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没什么!”沈青黎忙擦了擦眼泪。
“黎娘,你还不能忘记慕云霆,不能忘记你的孩子吗?”司徒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触到她眼底的泪痕,别过脸去,不看她,“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越是牵挂的,我越是不待见。”
“我只是想家了。”沈青黎见他紧挨着她坐下,便往一旁移了移身子,心里开始忐忑起来,这么晚了,他来干嘛?
“黎娘,我给你一个家,属于我和你的家。”司徒空一把抱住她,把她压倒在床上,急促道,“黎娘,你能接受我了吗?”
“不!”沈青黎惊叫一声,奋力起身推开他,脸红道,“先生不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好好想想。”
“黎娘,我等了你这么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司徒空不由分说地抱住她,**道,“这些日子,你天天出现在我面前,我早就把控不住了,你不要再跟我别扭下去了。”
说着,又低头要吻她。
“先生。”沈青黎忙挣脱开他的手,急声说道,“我不是跟先生闹别扭,而是我今晚身子的确不适,先生再等我几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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