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大敌斩杀,楚羽心头一松,如果这一箭还被左丘燕南挡住,那他只有转身就跑了——虽然震天弓还剩一支白色箭矢,但他连续两次使用震天弓,消耗的精血已经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步,就算有玉佩可以很快治愈伤势,魄力的损失却没有那么快恢复,一旦魄力出现永久性的伤势,甚至有可能影响到今后的修炼。
不等消耗的精血和法力全部恢复,楚羽便站起身来,袍袖轻轻一拂,先取了左丘燕南遗落的物品和那对极乐宫双修夫妻的储物袋,再收了幻云阵的阵旗,远远地离开这个山谷。刚才的斗法甚是激烈,有可能会引来其他修士的窥探,以他现在的这种状态,自然是暂时避开为好。
那件带有蠡虫香的长袍则被楚羽随手给抛了,以他现在的状态就算有幻云阵辅佐,也别想伏击宁华晨或者姒无疆,再留着那长袍只是在找死。
楚羽沿着那条小溪往上游而去,施展御风术疾驰了片刻,穿过这个山谷,来到一座毫不起眼的低矮山坡后,随便找了个小洞穴钻了进去,用黑色小旗遮蔽自己的气息后,便拿出玉佩开始调息打坐。
两个多时辰后,身体和法力全部恢复,楚羽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刚才射出红色箭矢的那一箭,损耗的精元比楚羽想象的还要大得多,幸好有玉佩在,否则可能半年都未必能恢复过来,现在楚羽才明白为什么当时乾坤子一箭灭杀三头蟒后,面对自己的偷袭时,却不能使用震天弓对敌,只能眼睁睁地被自己斩杀——这震天弓消耗的精血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经此一战,楚羽决定回去后立刻开始修炼射阳真经,不说射阳真经还有降低突破瓶颈难度的辅佐作用,就看震天弓的威力,楚羽也决定要将其练成,把这震天弓当成自己的杀手锏,反正他现在正好缺一件瞬间灭敌的宝物。
楚羽拿过左丘燕南的储物袋打开,刚才一战他损失巨大,不但仅有的三支射阳箭只剩下一支,制作的百余张符篆也消耗的一干二净,连那九品上阶法器青罗伞都受了不小的损伤,这左丘燕南看起来来头不小,储物袋里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吧?
可细细查看后,楚羽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储物袋里居然只有两三件九品下阶法器,符篆也只有可怜的几张九品中低阶符篆,对现在的楚羽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不过想想也是,左丘燕南在震天弓下,损失了一张八品土源符和两张九品上阶的金刚符,还有一大批九品上阶、中阶的法器,连天罗网、玄浪钟和寒月飞刀都被震碎,要是还有别的杀手锏,怎么会被斩杀都还不用出来?
幸好储物袋里的灵石不少,低阶灵石足足有五百余块,甚至还有三块中品灵石,让楚羽不至于空手而归,这么一来,楚羽更加确定,左丘燕南和那位散修联盟的太上长老肯定有什么关系,普通的炼气期修士,哪里会有这么多身家!
除了灵石之外,左丘燕南的储物袋里还有一些材料丹药和十几个玉简,楚羽随便挑了两个玉简看了看,大概是些功法丹方之类的东西,他现在并没有时间去研究,准备等回去后再说。
但楚羽转念一想,还是将这些材料丹药和玉简都装进储物袋中,随手挖个坑埋了进去,左丘燕南可能涉及到元婴期修士,谁知道这些老怪物有没有什么特殊手段,能从这些东西上查到自己?剩下的那些中下阶法器和符篆,如果出谷时还没用完的话,楚羽也会把它们都扔掉,绝不会在身边留下这种要命的隐患。
至于那黑衣青年的储物袋,楚羽一直没有时间清点,现在正好可以点看一二,这人显然也是个家族修士,除了那柄九品上阶法器黑色巨剑和灰色藤牌外,储物袋里还有好几件中阶下阶法器,一大堆丹药符篆。如果楚羽不是骤然偷袭,就算能赢也未必能将他斩杀当场,更大的可能是黑衣青年不敌逃掉。
和左丘燕南相比,黑衣青年储物袋中的灵石少了不少,只有两百多块低阶灵石,但里面有一件东西却吸引了楚羽的注意力,那是颗核桃大小的黑色圆球,虽然看起来黑黝黝的并不起眼,却散发出令人恐怖的巨大灵压。
“天雷珠!”
楚羽眼前一亮,随即有些后怕,幸亏当时利用幻术直接制住那黑衣修士,否则让他使出这东西来,自己只怕当场就要粉身碎骨。
不过也有些后悔,如果刚才和左秋燕南一战时,就使用这颗天雷珠的话,或许就不用射出第二支射阳箭了,天雷珠的威力楚羽可是非常清楚——那常封祭出的天雷珠,直接便将常阳和常洛给炸得一死一晕。
转念楚羽又摇了摇头,左丘燕南比常洛两兄弟要厉害得多,这颗天雷珠的灵压虽然恐怖,比起震天弓射阳箭却还差不少,估计重伤左丘燕南都很困难,更别说当场灭杀了。不过那黑色巨剑和灰色藤牌看起来倒是不错的法器,多花点时间熟悉运用,以后说不定能用得上。
比起左丘燕南和那黑衣青年的身家,那对极乐宫双修夫妻就差了很多,只有寥寥几件九品中阶、下阶法器,一些杂七杂八的低级符篆、丹药和材料,百余块各种颜色的低阶灵石。不过也有可能上品法器都在之前的争斗中被毁了,否则楚羽怎么也不相信极乐宫门下弟子会这么寒碜。
这些东西对楚羽实在没什么诱惑力,他随便挑了几件勉强合用的材料,其他的都和杂物收在一起。
出乎楚羽意料的是,那白裙女子的储物袋里居然还有一个玉盒,里面装着五株蓝色小草,大小形状和楚羽在那阴森山洞采来的蓝色小草差不多,只是却有四瓣叶子,想必就是太阴山谷的特产太阴草了,如果别的修士得到肯定是欣喜若狂,不过楚羽却并不很在乎,随手丢进了灵草袋。
但就在这时,楚羽心头忽然浮起一个念头,沉思了片刻后,又将玉盒取了出来,准备试试刚才的想法是否有用。
楚羽小心翼翼地将那三块中品灵石和上次从梦如霜那里得来的两块中品灵石放在一起,又将那八百多块低阶灵石收好,心中颇为满意。光以灵石而论,稍微穷困的筑基期修士都未必能有他这么多,在炼气期修士里面,楚羽绝对算是非常富有的了。
整理完储物袋后,楚羽又拿起那枚银色的戒指研究起来,刚才他见左丘燕南使用这枚戒指,轻轻松松地就破去了幻云阵制造出的幻像——能做到这一步的,至少也是九品上阶法器吧?
楚羽将银色戒指套在左手中指,大小正好合适。
“听那家伙说,这戒指叫惊神戒?”
楚羽微微一笑,法力向银色戒指中涌去,但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催动法力,这银色戒指却毫无动静。
“怎么回事?”
楚羽皱起眉头,刚才见左丘燕南使用时没问题啊!难道是方法不对?
“惊神戒?惊神戒?”
楚羽忽然心头一动,不再使用法力催动这银色戒指,而是试着将神识灌注其中,随着楚羽的神识灌入,这惊神戒开始闪现出微弱的白光,眼见有了效果,楚羽立刻加大了神识的注入,一阵耀眼的银光闪动,直刺得人睁不开眼来!
与此同时,楚羽忽然发现,他原本只能覆盖十几丈方圆的神识,戴上戒指后居然能覆盖到将近四十丈的位置,而且神识的强度也比原先也高出不少。
这惊神戒居然还有增加神识的作用!
现在楚羽终于明白,为什么左丘燕南能发现那件带有蠡虫香的长袍,能看出用黑色小旗隐匿气息的自己,这家伙本来就是练气九层的修士,有了惊神戒的加成,神识比起筑基初期的修士也差不了多少,当然能做到这些事。
楚羽心中大喜,这么多次斗法下来,他非常清楚神识在斗法中的作用,可以提前发现敌人的踪迹,可以操纵更多更强的法器,可以压制对手的窥探……有了这惊神戒在手,楚羽的神识比起练气九层的修士都要强出不少,甚至比筑基初期的修士也只是略微逊色而已,对他今后在斗法中的帮助简直是如虎添翼。
就在楚羽将左丘燕南斩杀的同时,万修城瑶光峰峰顶某处洞府的静室中。
这间静室的地面和墙壁都有最上乘的寒玉铺成,通体晶莹剔透,一片晶莹洁白,让人为之目眩神迷,一些淡淡的白气在空中飘荡,令人透骨生寒。
静室内西首的墙壁上挂着七八块黒木所制成的令牌。
一名黑衣男子正盘膝坐在静室中心的一个黑色蒲团上。
这黑衣男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眼神清澈冰冷,眉心正中那颗鲜红异常的痣,让原本也算眉清目秀的容貌带上了三分煞气。
“噗”地一声轻响。
左边第三块黒木令牌忽然碎裂开来。
黑衣男子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那面忽然破碎的黑木令牌。
过了片刻,黑衣男子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般地说道:“居然死了……。以燕南的实力,就算遇到筑基初期的修士也能逃走的,太阴山谷里又怎么有人能杀得了他?难道是遇到了什么禁制还是阵法?”
“不过死了也好,自从左丘晴霞认祖归宗以来,燕南这小子就处处和晴霞过不去,这次晴霞修炼天照经时功法反挫,就是这小子暗中下的手,却还以为我不知道!哼,就算这次他能活着回来,我原本也要取他的性命。”
“燕南还以为那点小把戏能骗得过我,不就是嫉恨晴霞抢了他继承人的位置吗?这小子去太阴山谷估计是想抢夺太阴草毁掉,而不是想拿来给晴霞治伤吧?这小子也不想想,凭他的资质怎配当我左丘寒的传人!”
“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被别人杀了,我原本布在他身上的禁制居然没有触发,否则这小子只要敢毁掉一株太阴草,就会死得凄惨无比,让他知道在本座面前耍花样的下场!这倒是便宜他了。”
“不过就算这小子就万般过错,我左丘家的人怎么能被外人所杀!”
黑衣男子忽然伸手在面前轻轻一点,原本空无一物的空中忽然出现一面水纹般的镜面。
镜面里一个白衣中年男子拜伏在地,恭恭敬敬地说道:“老祖有什么吩咐?”
黑衣男子淡淡地道:“左丘燕南死在了太阴山谷,你去查下是谁干的,先将他关进冰狱受三年罪,让刑奴好好处置,然后抽魂炼魄。”
白衣中年男子低头道:“是,老祖,属下这就去办。”
镜面在空中缓缓消失。
黑衣男子闭上眼睛,静室内再次寂静无声,仿佛刚才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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