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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黑,黄道长便带着刘云出了村,黄道长提着个蓝子里面放着跟白世宝要的三只芦花大母鸡,说是需要去供奉时用,全村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老村长,翠花娘和一干村民把俩人送到了村口,刘云望着所有人对着他们道谢,他腰杆挺得笔直心里莫名地兴奋,觉得自己瞬间成了能耐人,感觉自己就是村里的救星。
黄道长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揽着刘云的肩膀,笑着连声说小事,招呼村民快些转回不用再送了,翠花望着黄道长揽着自己儿子的肩膀,那感觉还真像儿子说的那样很照顾他护着他,心里忽然想起自己男人刘大壮不也是道长么?要自己男人在必定也会去帮助乡亲,父子俩也该是这般模样离去罢,一想起自己男人翠花便觉得心里凄苦眼眶微红。
当着乡亲的面黄道长表现出对刘云照顾的模样并没让刘云对他有什么好感,才遇到黄道长时他那眼神那说话的口气以及死死抓住自己的那感觉,就让刘云觉得他必定对自己有某种目的,再后来他对自己说的那番威逼利诱的话语更让刘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鸟。
果不其然才离开乡亲的视线那老黄就停了下来,他放下篮子拍了拍刘云的肩膀板着脸说道:“小子,乖乖听话少不了你的好处,大家各取所缺相安无事明白不?你要是不听话坏了我的好事,那就别怪我招了那老婆子的鬼魂来难为你”。
刘云见他两头不见人就露出了原来的嘴脸,心里很是恼火,可自己逼不得已跟他出来了打是打不过跑是不能跑那只有先忍耐着。刘云装出真诚的面容坚定地说:“黄道长你说什么我都听,只要你别忘了我的好处便行了”。
那黄道长眯起眼睛望着刘云,心里不大相信这小子的话,不过他也没说破只淡淡地说了句:“知道就好,你不给我添麻烦,我也不会难为你”。
“这个自然,你走好篮子我拿着”刘云笑了笑,提起篮子跟在黄道长身后走,边走边想老子先跟你去看看你要搞什么鬼,要有危险我脚底抹油就遛,那时事情成不成咱也不怕了,回去跟乡亲们说你干了什么勾当,还有你威逼利诱我的事,老子就不信了知晓了你的勾当乡亲们还会怪我不成。
刘云心底认为这姓黄的陌生人对自己有某种目的果然不错,这老黄的确有些偏门手段干的也是捞偏门的事,这次来到‘白家村’附近便是打听到这里解放前有一废弃的金矿,以前开采金矿之人都会建一座小庙,供奉黄大仙也就是黄皮子黄鼠狼,黄皮子天性喜欢黄金,挖洞打穴也必然在存有黄金之地,古时有个说法‘近金养金’说那黄皮子居住在黄金之地受那黄金的滋养,年头越久毛色会变成金黄之色,一旦全身皮毛金黄那黄皮子便能成了精,便有了幻化人形蛊惑人心的能耐,所以近金养金是黄皮子这种灵性动物的修炼法门。
以前的人用些鸡鸭供奉黄皮子就是希望黄皮子能给指引一条存于山体中的矿脉,而有的人还用童男童女去供奉,那黄皮子对供奉的物品满意也会拿出些黄金作为交换,昨天夜里老黄遇到刘云时便生出把刘云做贡品去引那黄皮子的想法,所以死死拉住刘云怕他跑了,不过刘云也有些心思引老黄踩中了铁猫子,自己遛了回家。可老黄为人狡诈打听到刘云家的弱点威逼利诱之下还是让刘云随了他去。
刘云一路跟着老黄翻过两座山头,来到一个山洞口老黄笑着问刘云敢进不,刘云傻眼了以前便听到村里的老人说过这山洞,这山洞是解放前挖金矿的矿洞,好些年前矿工开山得罪了山神,这洞里突然冲出一股大水死了好多人,这水一直到现在都还流淌着,形成了拐子弯这条河,人死得多阴气便重,村里人从来都没敢进到这洞里去。
老黄拿出一个手电筒照亮,拉着刘云沿着河床走了进去,洞里流淌的河水不宽两边都是坚硬的石头,落脚也不打滑想来是这些年都没有被河水淹没过的缘故,进了洞几十米那空间就大了数倍,是个如同地下大厅一般的洞穴,在山洞边还有一排石头建造的房子,是以前矿工住的地方,就在这个大厅的正中有一间小庙的建筑,刘云跟着老黄走过去一看,那的确是间庙宇,不过非常的简陋就两三平米的房子,里面有一尊黄皮子脸女人身的雕像,站在雕像近前借着昏暗的光,一眼就注意到那张黄皮子诡异邪恶的脸孔,那诡异的脸孔上一对绿豆大的小眼珠再配上那婆姨仙子的身段,只一看就让人心生魔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看多了便心烦意乱。刘云撇过头揉了揉脸才感觉好了些,转头望着老黄见他在那雕像前作了个揖点了三柱香,刘云寻思你这是来祭拜你娘么?难怪你也有那绿豆眼珠子,感情是遗传你黄皮子娘的?
点燃三柱香老黄拉过刘云说道:“你就跪这里,等下会有几只黄皮子出来你别慌张,让它在你脖子上舔一舔尝一尝鲜味儿就好,它转头会叼了金豆子出来,那时你再用绳子套住他的头就完事了,明白么?”
刘云寻思听着到简单,可那尝一尝鲜味儿可有些不妥便说道:“那黄皮子嘴多利你不知道?那鸡儿脖子一口便咬断了去,我这细皮嫩肉的能给它尝一尝?”
老黄一脸鄙视的眼神说:“你看你那怂样,那鸡脖子多粗?你那脖子多粗?别说尝一尝,你就是请它咬死你,也难,你乖乖听我的话去做,坏了事有你好看”。
才说完就把刘云按在了地下,用一根绳子绑住刘云的一只脚又在两只脚上绕了绕,一眼看上去像绑住的样子,又在刘云手上绕了绕打了个活套子递给他示意时机成熟便用这活套去套住哪黄皮子的头。
刘云还以为要绑住自己,此时看只是做做样子才安心了些,只是这样跪着心里有些憋屈,想着就算是你老黄的娘死了,老子是晚辈跪一跪就跪一跪,老黄转身切开一只鸡脖子,把刘云周围都淋上了鸡血,随手一丢那鸡就在刘云面前扑腾挣命。另外那两只鸡也放了出来,奇怪的是那鸡不跑而是不停地挤靠在刘云身边直哆嗦。
老黄安排妥当就爬上那小庙顶坐了下来,那小庙也就两米多高老黄手脚利索几下就窜了上去正好坐在那黄皮子雕像的头顶,刘云暗笑,心想狗日的老黄坐你妈头顶也不怕折寿咧!你顺便再弄点米,田共祭拜你娘不多好。
老黄关了手电四周一片暗黑寂静,唯有那挣命的鸡时不时扑腾几下,空气中飘散着鸡血的腥味儿,刘云静静的跪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边挤着自己的鸡突然抖得厉害起来,两只鸡的异常反应让刘云全身发冷,头皮一阵发麻,暗暗转着眼珠子四处打量,只见山洞深处闪起两点绿光,似乎是什么东西的小眼珠子。那绿眼珠清冷飘忽泛着寒意,看着像什么东西在迂回前进,近了一些又停下来不动,不管位置怎么变换那绿光始终都盯着自己的身体。
那绿眼珠换了几个位置打量,觉得没有危险后才慢慢靠了过来,待靠近了刘云才看清那对绿光是黄皮子的眼珠子,那黄皮子足足有土狗那么大,黄皮子在两米开外停住仔细打量着刘云,它没想到多少年没有供奉了,现在除了肥鸡还有一个小子,如此诱人的贡品让它欣喜难耐,不过这黄皮子天性狡诈它转头打量四周见没什么动静才缓缓走近了些,绕着刘云转了个圈子,那黄皮子缓缓绕圈,身后却冒出一股淡淡的黄色雾气,那黄雾形成一个圆圈把刘云和两只肥鸡围在了中间,绕了一圈后那黄皮子两腿直立像人一般站在刘云面前,绿豆大的眼珠子泛起绿光,那嘴尖毛长的脸上透着诡异的冷笑。
面对着这诡异的黄皮子刘云心里直打颤,刘云搞不清这黄皮子怎么就这样站着盯着自己,正纳闷间却突然发现刚才那黄皮子散发出的黄色烟气,慢慢飘散过来那两只鸡一闻到那黄色气体就不打颤了,两只鸡耷拉着脑袋静静立在哪里好像睡着了一样,那黄皮子又发出一阵喋喋尖笑眼中绿光更凌厉了些。刘云偷偷望去只觉得那黄皮子眼睛中透出的绿光散发出一圈圈光晕,一看就让自己有些头脑发晕。刘云连忙低头不敢直视。
这时听见那黄皮子的笑声那两只鸡竟然悠悠地走向前去伸直了脖子,这一幕让刘云大惊,心想这黄皮子是施了什么法术能让那鸡心甘情愿去赴死?
两只鸡呆立着,脖子伸得老长眼睛微闭神态自然,那黄皮子嘴角一抹弧度伸出舌头轻轻在鸡脖子上一舔,便含了一嘴的鸡毛,它仰头一吹,鸡毛纷飞,随后发出一阵得意的奸笑,看那模样似乎很满意很享受这种感觉,刘云纳闷这黄皮子吃鸡便吃鸡还弄出那享受的模样莫非成了精不成,那黄皮子吹了鸡毛便一摇一摆地走向刘云,细长的舌头舔着嘴唇。刘云一看那舌头上布满尖细的倒刺,再侧目看那鸡脖子,被黄皮子舔过的地方露出皮肉通红渗血,顿时心里大惊自己要被舔了那还了得,不少一块肉也得少层皮不是。
见那黄皮子伸长舌头来舔自己的脖子,刘云便轻轻摇摆身体避开了去,只感觉那舌头划过自己的脖子就像用刀面贴着脖子划过一般冰凉透心,刘云这一避开让那黄皮子疑惑起来,刚才黄皮子释放出的黄色烟气便有迷惑心智的的功效,此时的刘云应该迷失了心智才对,怎能躲避?那黄皮子一脸狐疑盯着刘云细看,刘云也知道它起了疑心便装做迷糊的模样眼睛眯闭,那黄皮子看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便小心地探过身子伸出舌头又来舔刘云的脖子,刘云又装作迷迷糊糊跪坐不稳的样子,摇摆身体躲避开那舌头。
这一次可让那黄皮子吃惊起来,它一舔又落空马上后跳,跳出一米多远立在远处嘴里发出愤怒的嘶鸣声呲着牙瞪着刘云,一副烦躁不安的模样。刘云眯着眼偷望着它觉得这黄皮子定是成了精,那模样跟人没什么两样,比小庙上蹲着的老黄还奸猾些。
见到刘云不肯让那黄皮子品尝肉鲜味儿,反而让它警觉起来那老黄怒急,可他又不敢吭声妄动怕吓跑了那黄皮子,老黄抬起一手直指刘云,脸上怒气横生,想用这种表情告诉刘云,你小子要坏了老子的好事我剥了你的皮。
刘云眯眼也见到了老黄那怒气横生的模样,可他装作没看见,心想狗日的老黄还说没事?这肉鲜味能给它品尝么?没看那生满倒刺的舌头?要给它舔一下那不死也得脱层皮,这样的傻事老子才不干。
就在这时又跑来一只小黄皮子,这只黄皮子小一些有猫儿一般大,细腰马蜂尖嘴小脸,那眼珠儿透出一股狐媚儿的感觉,它三两步便跳到刘云的面前盯着刘云的眼睛直打量,那只老黄皮子一见急了,在远处尖声叫唤似乎有些担心,这小黄皮子见刘云微闭双眼睛迷迷糊糊的模样,并不害怕反而转头对那老黄皮子尖笑几声做了个鬼脸,就转头过来缓缓伸出舌头来舔刘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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