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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十出头的村妇满脸怒气,风风火火地小跑前行。村妇模样一般,身材丰腴,肤色白皙这肤色,在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中,绝对稀有。
村妇名叫二丫,一路小跑疾行胸前上下晃动,浑圆的屁股左右摇摆,引得路边的闲汉咧着嘴傻笑,都偏着头死死盯着,眼神犹如一道道钩子,伸向那村妇的衣物。
“二丫!你男人还在地里咧!这天都还没黑,你就赶那么急?”不知道哪个村妇看到二丫的模样,大声喊了一嗓子,引得小道旁边蹲着的众雄性大声哄笑,心头一阵躁动双臂抱得更紧,紧闭的双腿互相搓揉着,扭动着找个了舒服的姿势继续盯着二丫的身子傻笑。
二丫站定,怒气横生,转过头嘴一歪,双眼一瞪,道旁边的众雄性立马低下了头,只敢偷望,两条土狗都吓得夹,紧尾巴,小跑几步转到一边。
二丫一见是经常跟自己打趣的姐妹虎子他娘,脸上的怒意便缓和了些,开口嚷嚷:“你成天守着你男人作甚?怕他飞啦?我看你才是最不安生的主!没了男人过不了日子啦!”
虎子娘的男人乐了,扭动着身子笑得更傻。虎子娘拐了他男人一胳膊,缓了些语气问道:“是问你赶那么急作甚?”
二丫瞪眼怒道:“作甚?我家那只打鸣的公鸡没了,定是那天杀的小贼偷了去。咱家就养了一只公鸡,你说!没了公鸡,那咱家那群母鸡如何安生?”
众人一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道旁边一个满口黄牙的汉子又恢复了那直勾勾的眼神,嬉笑着喊道:“二丫咧!母鸡安不安生是小事,你安不安生才是天大的事咧!”
二丫一听横眉怒目踏上两步,抬手就指着满口黄牙的汉子骂道:“二狗子!就你那孬样,还管别人家媳妇安不安生?依我看你能不能让你婆娘安生都是问题咧!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你家婆娘也不嫌你硌得慌?”
二狗子见到二丫气势汹汹立马闭嘴,脖子一缩,眼神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二丫傻笑,路边众人大笑。
见二狗子阉了,二丫狠狠剐了他一记白眼,扭头便走,冲到刘云家门前张口便骂:“刘云,你给老娘滚出来!”
见到刘云家窗口露出只眼睛一瞄,便缩了回去,二丫冷笑提高了嗓门喊道:“有种偷老娘的鸡就站出来啊!别以为像只兔崽子一样躲着就没事啦!”
二丫话音刚落就听见刘云扯着嗓门在屋里喊:“疯婆娘你嚎丧那!你哪只眼睛见到小爷我偷你家鸡啦?”
“还跟老娘装蒜?你那烟囱冒着烟咧!肉香味儿村头都闻得到啦,你娘除了养你就没养其他的活物!别跟老娘说,你煮耗子羹打牙祭啊!”
“老子烧水洗澡呢!你个蠢婆娘,闻到个屁,也当肉香味儿?”刘云也大骂出声。
“少跟老娘瞎扯!被老娘逮到非剥了你的皮不可!”二丫怒,一脚踹开木头栅栏冲进院中。
刚冲进院子,里屋大门开了一条缝,门缝里伸出一个手指头在那里左右摇晃,二丫纳闷缓缓走近,仔细盯着望,心想刘云这毛头小子弄什么玄虚。
正盯着看的二丫,突然看到那手指头竟然喷出水来。
“哎呦~~~~”
二丫大叫一声吓得跳开几步,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东西不是手指头,二丫怒骂:“小杂种,你毛都没长齐咧!就拿出来显摆?想吓唬老娘?老娘什么没有见过,不把你那小鸡儿切下喂狗我就不叫二丫!”
房门大开一个十来岁,模样俊俏白净,身材高挑的小哥儿,只着一条内裤,迈着大步走了出来,双手一叉腰挺起胸喊道:“谁的毛没长齐咧?”
二丫愣神,一手捂着胸退了一步,一脸的惊讶神色,令她吃惊的是,以前从没发现刘云这小屁娃这么养眼,惊讶的是他那条内裤里鼓鼓囊囊,竟然有些挂不住的感觉,十岁左右的屁娃子,这么玄乎?二丫只觉得莫名地心跳,头也也些发晕,想不明白。
村长早听到二丫那破嗓门,此时也走进院子里来,走到俩人面前有气无力地埋怨道:“嚷啥咧!乡里乡亲地,有啥话好好说!”
“咱家打鸣的公鸡不见了,你闻这味儿,屋里指不定正煮着咧!我得进去瞅瞅。”二丫一脸的得意,心里十拿九稳就是刘云偷了她家的鸡。
“好啊!你进我家去瞅瞅,那我也要到你家去瞧瞧!”刘云不甘示弱。
“哎呦~去啊你!现在就去,你能看出朵花来?”
“老子现在不去,你个婆娘趁我洗澡时进我家瞅瞅?看见了我细白嫩肉的身子,滑溜的屁股蛋,子。那我也要等天黑了你光着身子做那事时才去,那样才公平是不是这个理咧?村长?”听到刘云的言语围在栅栏外的村民大笑,眼神都直溜溜地,明显在幻想二丫那光溜溜的身子。二丫怒,指着刘云的鼻子气得大眼瞪小眼。
村长闭着眼睛把头扭了个角度,这番言语实在不入耳,叹了口气说道:“你个娃儿怎说这等话语,你要真拿了那鸡,便服个软,求个绕,二丫是刀子口豆腐心,舒了气也就没事啦!”
“真不是我,不信?我对天发誓!”刘云抬起一只手,指着天便要说话。
“干啥咧!干啥咧?”村长连忙按下刘云的手耐心地说:“这是怎个啥咧!你个娃儿不知轻重啊!不就一只鸡么,举头三尺有神明咧!不能乱发誓,说了假话可要遭报应滴!”
“村长放心我刘云从不说假话”刘云抬起一只手大声说道:“我发誓!锅里煮的是田…鸡”。
刘云说田鸡时故意把田字音拖长了些,在村里青蛙也叫田鸡,刘云暗想,你家二丫的鸡跑到田里也算是田里的鸡,老子发誓说的可是,田里的那只鸡,可没说谎。
刘云从他爹走了以后,时不时地会弄点东西来打牙祭,村里人也知道他不是自己吃,是送给那胡家明去了。一般呢,村里人都睁只眼闭只眼,偏偏就这二丫,心眼虽然不坏,可性子急脾气爆,这为了一只鸡逼个孩子发誓,这算怎么回事!村长心里也有些无奈。瞪了二丫一眼说道:“没就没了,指不定被黄鼠狼叼了去,屁大的一点事,整得天都塌了下来,没完啦?”
村里人都比较迷信,对于发誓一事看得很重,二丫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但嘴上却不饶人:“我不管,那我家的那群母鸡如何安生,往后下蛋都不带劲啦!”
“得了,到我家捉一只公鸡去。”老村长无奈地摆摆手。外面的村民一听村长舍了只鸡,就有不安生的喊了起来。
“村长咧!我家的母鸡也不安生咧!要不我也去你家捉一只,咋样?”栅栏外那黄牙瘦子扯着嗓门又来凑热闹。
“少来添乱二狗子。你家母鸡安不安生,关我屁事。你家婆娘安不安生,我到有的是法子。”村长也怒了,指着二狗子骂道。栅栏外的众乡亲推拉着二狗子一阵大笑,二狗子也不生气,咧着嘴跟着笑。
二丫哼了一声,狠狠瞪了一眼刘云那裤裆,扭着屁股往村长家走去。
“往后有啥事跟我说啊娃子!”村长摸了摸刘云的脑袋,摇摇头背着手晃悠晃悠地走了。
刘云等大家都各自散去,转身进门拿起菜刀,一手伸在裤裆里嘴里念叨着:“说老子毛没长齐,老子吓死你。”伸手拉出一把香菜,几刀断开丢在锅里,又从裤裆里摸出一大块老姜,用刀拍烂放在锅中,伸直脖子嗅了嗅锅里飘出的热气,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等鸡煮好了,刘云打开一条门缝瞄眼张望,见四处无人,一猫腰抬着一口锅小跑出了门,专捡村里小道跑,拐了几个岔口来到一屋外,低声喊:“秀儿开门。”
门咯吱一响,透出昏暗灯光一线,刘云一侧身闪了进去,锅往地上一放,笑着说道:“秀儿,拿碗去,我打了只野鸡,给明叔补补身子。”
秀儿一身补丁花格子衣服,模样小巧可人,眠着嘴笑,点点头转身跑到外屋去拿碗,刘云走到床头伸手摸了摸睡在床上的男子,感觉手有些发凉,心里一沉,把被子拉了拉,盖住那男子的肩膀,又脱下外衣盖了上去。
秀儿跑进来端着碗,一勺一勺地打着锅里的鸡汤,打了半碗双手捧着,小嘴轻轻地吹,边吹边走到床前。
“我来!你快去吃,凉了就有腥味儿”刘云接过碗,用勺慢慢搅动,让汤水凉得快些。
秀儿又打了半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刘云跟前,双手捧起笑盈盈地望着刘云。
“我早吃过了,咋不听话咧!快吃去”刘云没停手继续搅动着勺子。
秀儿嘟起小嘴,双手伸得更直了,一副生气的可人儿模样,刘云笑,他可把秀儿看做自己的亲妹妹,比亲妹妹还亲。
“傻丫头!”刘云低下头凑在碗边小小地吸了一口。
“味道好咧!可惜没盐了,不过也好,这样才有鸡的鲜味儿。快些尝尝!”
秀儿见刘云先吃了,这才缩回手,眯着眼笑得像朵花儿。
“云儿你来啦!”睡在床上的胡家明挣扎着探起半个身子。
“躺着就好明叔,我弄了只鸡给你补补身子咧!”
明叔坐了起来,说话的声音就像鼓风的皮风箱,一说话肺部就呼啦呼啦乱响:“云儿啊,真有本事咧!隔三差五就能弄些野味来,难为你了。”
“可不是么明叔!这鸡可是我翻了几座山才打来的,你尝尝一股野鸡的鲜味儿,哪里是那些家养的能比的咧?是吧秀儿?”刘云悄悄望着秀儿眨眨眼。
秀儿捂着小嘴偷笑,笑得浑身打颤,先前那二丫在刘云门口大骂时,秀儿就躲在栅栏外面替刘云担忧。
“是啊,是啊鲜着咧!”明叔尝了口汤水。扭动了几下身子,让自己说话更顺畅些问刘云:“你爹走了多久了?”
“今天一过,刚好两年。”
明叔叹了口气说道:“秀儿把那盒子拿来”。秀儿乖巧地跑进里屋,端出一个红木盒子。
明叔抚摸着那盒子在回忆着往事,良久把那盒子递给刘云说道:“这盒子里是本书,名为‘无字天书’是当年我和你爹的师傅传下来的宝贝,现在传给你,你可收好了。”
刘云推开笑着说:“明叔急啥!有啥事等我爹回来再说。”
明叔长叹一声!又呼哧呼哧地喘气;“我对不起你爹!我这病是尸毒所伤,只有那‘肉灵芝’可以拔除,可那‘肉灵芝’只在阴阳交界之地才有,靠吸取阴阳之气而成,阴阳之地,一脚跨阴,一脚踏阳,稍有疏忽便是阴阳永隔咧!”才说完明叔又大咳,整个人萎缩在床头。
“你和我爹胜过亲兄弟啊?咋地一家人说两家话呢?好好休息啊明叔,指不定明儿我爹就回来啦!”刘云扶着明叔躺下,安慰了秀儿抱着盒子溜回了自个儿家去。
回到家翠花娘也回来了,冷着眼瞪着刘云看来是知道了二丫来骂门的事,刘云也不怕跑过去端了一碗汤水出来说道:“给你留了一碗,你自己尝是不是田鸡的味儿。”
“真没偷人家二丫的鸡?”翠花没喝怀疑地问儿子。
“她进来亲眼看了的!要真是他家的鸡那还了得?她定然等你回来揍我不是?”
翠花一想也对,要不咋地没了后文咧!轻轻喝了一口汤水白了儿子一眼说:“咱不做偷偷摸摸的事。可谁要冤枉咱们,咱也不是省油的灯,赶明儿娘跟你去讨个理去,敢欺负咱家儿子,不把那二丫弄爬下我就不叫翠花”。翠花娘歪着嘴一副生气的模样。
刘云笑了说:“得了吧娘,你和那二丫从小的玩伴,天大的事也好说,会干架?甭骗人啦”。
翠花扭了下儿子的鼻子:“再好哪有自己儿子好咧是不?别给你爹丢人,娘这一辈子便指望着你咧!你只要好好做人,咱再苦再累心也乐不是?”
“安心啦娘!”刘云给娘热了饭菜,陪着她说了会话见娘真累了,扶娘去睡帮她盖了被子才转回自己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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