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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壮打开院门一看是老村长,便笑着问道:“有事进来说,这本就是你的家,咋地弄得跟个外人似的?”
老村长笑了笑说:“怕你休息不好咧,才等了一会没啥。”刘大壮笑了感情他是怕自己休息不好。那老村长顿了顿又说:“大侄子要不咱现在去看看,那棺木是烧了,可昨天一夜各种怪声咧!就没安歇过,把几个守夜的后生吓得不轻。”刘大壮一听纳闷了,那尸身都烧没了怎么还会有事咧。
跟着老村长到了村东头一看,昨天烧那棺木的火堆烧得正旺,昨天一夜都有人在添柴火,七八个青壮后生似乎守了一夜,刘大壮暗笑,昨天自己的意思是让他们看着,别让那火熄灭了,烧没了就好了,谁知道他们竟然添柴加火还守了一夜。也怪自己没说清,不过想来是村民们对那尸身害怕至极的缘故,要自己不来这火怕还得烧下去罢。
刘大壮还没开口,那些守夜的村民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昨天一夜间各种怪声四响,说是那尸身鬼魂必定怨气极大游荡在四周不肯消散,要想祸害人咧!刘大壮纳闷按理来说尸身得以保存,又在极阴之地吸收阴气,年头一长魂魄就能够依附尸身诈尸而起,所以魂魄不肯消散,现在尸身被烧了,那魂魄就算怨气不平也没了继续吸取阴气滋生力量的本源,那还能作什么怪?再说了那尸身年代虽然久远,但转变成竖葬的形式也才是这几年的时间,尸身也只是阴寒毒气存身,连极阴之地都还没能转化完成,魂魄也就是普通的游魂野鬼显形都不可能怎么能够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比起刘氏那魂魄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刘大壮望着青天白日间都面露惶恐的村民,知道怎么解释都作用不大,要得做点什么才好,他望了望挖出那棺木的土坡,便问老村长那土坡是不是前些年山上滑落下来的。
这一问又引来众村民崇拜的眼神,那土坡果然是前些年山体滑坡滚落的土石堆,刘大壮便让村民把那烧剩下的炭火都埋在那坡下,还让人把挖出棺木那土坡都挖了去填平那凹沟,老村长去喊了人五六十人动手几个时辰便把那凹沟给填平了,凹沟一平所有东西都被深埋了众人都安心了些。
完事之后便是吃喝,农村人有喜事要吃喝,办丧事也是吃喝逢个大小节日都离不开吃喝,今天更有吃喝的由头了,灭了那祸害牲口的尸身不说,还得宴请全村的恩人啊。
想吃喝便得有东西可吃,谁出?自然是死了那青牛的老汉家,那老汉家人也觉得人家是看到了自己家的牛出了事才来帮忙,当然该自己出大头,去拉了自家最壮实的猪来宰了。这村子里的人实城,这老汉可没想烧了那尸身是造福全村人,老子才死了一头牛还要宰头猪是不是亏大了。
农村人的宴席也就是聚集在一起大块肉大口酒一起乐呵乐呵,胡家明也好了些和刘大壮一起被请上了上席,上席也就是院子里位置最高最正的一桌,桌上坐着村长和几个辈分最高的老头,当然还有宰了头猪那老汉,刘大壮为人也实城易让人亲近,村里人也不称呼他道长或先生了,年岁大的喊他大侄子大兄弟,小的喊他大哥,那村里人多姓白带亲戚关系辈分乱不乱没人管了,怎么喊亲近就怎么喊。
刘大壮和胡家明高兴,高兴到有些激动,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亲热场面,以前在家乡逢年过节都是他们师徒,三光棍俩崽子一起过,最多也就是他们帮助过的乡亲送些年货来便离去,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热闹亲切的场面了,差不多上百乡亲热热闹闹聚在一起,嘴里一个大兄弟来夹块肉,一个喊大哥咱两来一口,更别说那抱着自己儿子坐在旁边桌的翠花丫头了,喂儿子刘云几口饭眼神便往老子身上瞄,那笑容那感觉,醉人,刘大壮微醉。心想要师傅阴阳毛也在他该有多开心,心悲切眼通红。
旁边的村长见刘大壮神色不对便询问为何伤心,坐在旁边的胡家明怕刘大壮说漏嘴便接过话头说,说是今天看到那土堆是山体滑坡所致,便想起自己家来,他们俩家相邻前些日子也是山体滑坡把整个家院给埋了去,俩人抱着孩子在外故得以留命,家里老人和老婆都没能得活,留在家乡伤心难安,无奈之下要去投奔一个远方表亲,可只知道那表亲在这个方向不知道哪村哪寨,所以一路找寻路过此村。
那村长一听急了喊道:“住哪都不知道咋找?”胡家明显出一脸无奈的神色说:“慢慢找呗!就想寻一个能安生的地方就知足了”。
“那有什么难,就在咱村安生如何咧?”村长说。
“咱们兄弟两人什么都没有,如何安呢?可怜那俩孩子啦。”胡家明瘪了瘪嘴说,眼神转向秀儿和刘云的方向,脸上流露着无奈凄苦的神色。
老村长一拍桌子站了起身喝道:“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我那老院子给你们,差什么生活的物件,咱们全村人都会帮忙咧”随即抬手指着众村民喊道:“谁家要有多的生活物件,明儿给我这大侄子送去哈,大家说行不行?”
坐得近的村民都喊了声,行!远处的也跟着喊了起来。刘大壮知道这种宴请吃饭讲究的是气氛,上席的人发话不管说了什么,只要问,行不行?就都会喊,行!问好不好?都喊,好!问是不是?那绝对都会回答,是!转头一看果然如此,那些远处回话的人嘴里还嚼着东西,头也没抬,一眼就看出他们根本没听清老村长说了什么。
就算如此刘大壮心里还是很感激老村长,不过他人实诚耐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对着村长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老村长也见到远处的乡亲只顾着吃,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便挥舞着手大声又喊:“都注意听了,大侄子要在咱们村住下啦!咱们都伸伸手有粮出粮有物送物行不行咧?”
“行!”
众人又大声回应,老村长又喊:“大侄子对咱们村有恩,咱们得记在心里是不是这个理?”
“是!”
“那赶明儿,咱们就把东西送过去,缺啥送啥好不好咧?”
“好!”众人又齐声喊,这时人堆理冒出一喊声:“缺俩老婆咧!把你家大丫二丫也送去,中不中?”
“中!”有几人又喊了出来,到喊出声才发现那话不是老村长说的,全村人都大笑起来,刘大壮一望到处是人头也不知道谁开的玩笑。
老村长家的两孙女小名大丫和二丫才八岁多自然知道说话那人是说笑,可自己说正事那狗崽子却说笑便有些生气了,沉着脸骂道:“二狗子别跟老子耍嘴皮子,明儿个去得晚了,老子抽你。”
“老村长咧!你那岁数别抽我了,留点力气抽婶婶咧!”那二狗子又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嗓子,他说的婶婶便是老村长的婆娘,嘴里那抽字含义颇深。不过村民们都听得懂,又是哄堂大笑,老村长也笑,笑着摇了摇头,想必那二狗子本性就是如此。
胡家明心里暗暗高兴,刚才自己如此说话便是想在此安顿下来,自己那番博同情又不伤颜面的话语果然起了作用,心里在想要不要趁热打铁激一激老村长,让他把村民都要送些什么东西给确定下来,毕竟过日子不容易,油盐柴米酱醋茶,锅碗瓢盆铲勺叉,缺一样都不行,心念一动刚要开口,体内那股毒寒之气又在作怪,一阵干咳声,那声音就像破了的风箱呼次呼次乱响。
刘大壮站了起来,举起一杯酒对着众人行了个礼一饮而尽说了俩个字。
“谢谢!”
老村长连忙把他拉了坐下来埋怨着说:“谢啥咧!多大点事?你们对全村人有恩咧,要谢也是咱们谢你才对?”
刘大壮两眼通红,心里有两种心思,一是感激‘白家村’全村人的善良热情,让自己在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能有个家。二是痛心师傅阴阳毛看不到了,早知道如此喊了师傅一道来这里安居不多好,这不就是咱们向往着生活的好地儿么,何必冒险做那寻死的勾当去。
此后俩师兄弟便在‘白家村’安顿了下来,有句古话说好事成双,能在此地安顿是一好事,还有一好事也寻到了刘大壮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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