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冧的老师性墨,我很喜欢这个姓氏,或者说是喜欢这个字。解字来看,墨上面为黑,下面为土,黑如夜,土像坟,黑夜下面一座坟,盗墓也。
毕竟白道的话肯定不能是半夜三更,这个墨老师,天生就是一个盗墓的命。我捏了捏口袋里的羊皮残卷,对这个墨老师的好感更进一步。
墨老师住的地方不在市中心,而是在安县的郊区,一路上程一冧红着小脸开车,速度并不快,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好像坐着很不舒服一般,我怕是刚才的一幕影响了她开车,再给我撞树上去,就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一路上并不再有任何的对话,直到车子停了,我才睁开眼睛。下车的时候,我看到程一冧偷偷拿了一包纸巾塞在短裤兜里。
这是郊区的一个独立的小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心里嘀咕道这墨老师胆子够大的啊,先不说这个年代不太平,就现在龙蛇混杂的安县,在这么一个野外住下,妈的,你不要命了,别给老子丢了羊皮子。
屋子分一大一小左右两间,中间隔着一块菜园子,被一个用树枝子扎起来的院子围成圈。屋前也是一片菜地,面积不大,也就一百平米。我不由得皱了一皱眉头,这是一个标准的农家小院,可是墨老师为什么会来这里住?再者,程一冧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我有点谨慎的跟着程一冧进了屋,可是一见墨老师,这股戒备之心荡然全无。
屋里有两个人,一个一看乍一看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老汉,但是眉宇之间却不乏一股英气,天庭方圆,生的又是怒目剑眉,但从面相上来说,有王佐之命,手下必定是千军万马。可是,没有,满身的泥土和满手的老茧告诉我,他做了很久的农民。
墨老师只有一只右手,我一眼看去似乎是有一种默契一般和他对视一眼,我一吃惊,他也一吃惊,林妹妹还以为我俩认识呢,赶忙上前来问。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墨老师的面相,是一张鬼脸。
什么是鬼脸?就是人见了,就像是在大街上的任何人一个人一样,并无差别,鬼见了,也是如此。这种人活几百岁不是没有的,因为没有勾魂鬼来捉他,因为在鬼的眼睛里,墨老师也是一只鬼,他要死,只能死于非命。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张见了人也一样见了鬼也一样的脸见了我会惊讶,但是程一冧见我俩这么有默契,就说了一句你们自己聊吧,我有事走开一会,说罢脸上飘过一丝绯红,转身就跑向了另一边大点的那间房子。
我嘿嘿一笑,联想起拿包纸巾,似乎明白了什么。
墨老师一见我很高兴,笑着跟我说道:“你是一冧的男朋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我很乐意厚着脸皮回答,毕竟人家老辈都问了,就点了点头。
“好!”
墨老师意味深长,话外有话的说了一个好字,就在也不问。我眉头一皱,猜不透他的意思,但是莫老师已经快步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块羊皮子,说道:
“我花了半个月时间,还是没有看透这个羊皮子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不过……”
“您活了几百年都没有看透?”我好不忌讳的说道。
可是这话墨老师没有楞,一边的那老农民却是愣了一下,张着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墨老师。
我的猜测,看样子是对的了。
墨老师点点头,指着那老农民说道:“见过你黎叔。”
“见过黎叔。”我恭敬的说道,对于长辈,我是一向很尊敬的,程一冧的老师就是我的老师,程一冧的黎叔就是我的黎叔。
但是我还是最关心那个羊皮子上的秘密,墨老师一笑,接着说道:“不过你黎叔,却破译了出来。”
黎叔以为我会吃惊,摆摆手说道:“误打误撞,误打误撞而已。”
“怎么会?”我淡淡一笑:“黎叔王佐之相,举手投足之间千军万马,小子不才,也是误打误撞,误打误撞。”
“好!”黎叔听我的说完之后反而乐了,冲我竖起大拇指说道:“没错,后生可畏。”
这时候程一冧回来了,可是她回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震惊了。
“墨老师,他是谁,是来你家做客的客人吗?”
程一冧指的是黎叔,他完全不认识黎叔!这里也不是黎叔的家!那么,外面的蔬菜谁打理?绝对不是墨老师,而这黎叔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多年务农的老农民呢!
可是更加令我惊奇的还在后面,墨老师说,这个人叫黎叔,就是当年山墓被毁,一个人顶罪被关进大牢的那个人!而他是刚刚越狱出来的。
但是我依旧皱着眉头,从刚才程一冧的话中我可以知道,这里是墨老师的家,墨老师也是最近才赶来,外面的蔬菜,又成了一个谜。
程一冧除了崇敬之意,并不敢多问,可我知道,他既然前半生没有什么作为,那么接下来,就是他辉煌的时刻。而他的辉煌时刻,也是从这块羊皮子开始的。
黎叔从墨老师的手里接过羊皮子,说上面这些是上古文,比甲骨文还要老的老的文字,这种文字更倾向于神文,他大体看懂了,这一块上面说的是:
“我最爱的人……我的剑”
就这两个片段,我最爱的人,我的剑。而且黎叔还说,他推测这块羊皮子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要是真的要全部翻译出来的话,最少得有这么大十块。
我看了一眼那块羊皮子,比我手里的这块小一倍,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有十分之三,想到这里我就不打算把我的这块拿出来了。想起爷爷当初看这块羊皮子犹犹豫豫又谨谨慎慎,现在我才知道这羊皮子上必定有惊天的秘密,而且爷爷知道的,绝对不仅仅是这一块羊皮子上面这一点点而已!
不拿出来,也是我心里不由得产生的一股冲动,真的就是冲动,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随手就要扔到灶底下那个我了,这块羊皮子,如今仿佛我的心头肉一般。
不知不觉已经天黑,这时候玩性大起的程一冧才意识到有点晚了,赶紧催我走。这时候墨老师看似不经意的冲我淫笑一下,使了一个眼色,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瞬间心花怒放啊!
老师!谢谢你!
“一冧啊,天已经黑了,安县路难走,你这一去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真的不放心。”墨老师皱着眉头装得像模像样的说道:“要回去你回去吧,我和你黎叔两个人再这荒山野岭的真的不安全,把张凌留下。”
程一冧的小嘴瞬间就撅了起来:“墨老师,我一个人害怕!”
我在一边装作淡定的样子,只管把眼光交给漆黑的夜,墨老师想了想说道:“那就住下吧,隔壁这不有一间屋子,你和你男朋友……”
墨老师话还没说完,程一冧如剑一般的目光就像我射了过来,随之而至的还有一只揪住我耳朵的小手和一声娇吼:
“谁答应你了!”
墨老师无奈的一耸肩,就不再说话,意思是,孩子啊,为师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趴在程一冧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不碰你。”
程一冧回头看了一眼隔壁的房子,又回头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脸上一丝绯红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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