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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思索片刻又说道:“我看卿等都是忠义之士,可用之才,朕本想就此事给你们封官赐爵,以图阉贼,可一旦那样,就等于把你们放在了明处,肯定被贼人盯死,不能有所作为,我建议卿等在外伺机擒杀阉贼,以保我大明?”
张显回答道:“皇上,不是臣等不用命,只是那阉贼身在锦衣卫都督府,有众多锦衣卫保护,再加上京师的各衙门、兵卫的官军他都能调动,我等势单力孤难得机会,否则我等粉身碎骨也要替皇上诛杀此贼。”
崇祯思索片刻说道:“我有一计,也许能助卿等擒杀阉贼。”
张显等人一起说道:“请圣上明示。”
崇祯说道:“十月十六是朕的生日,朕在宫中大摆宴席,命京师所有衙门、兵卫包括锦衣卫的各级官长都进宫拜寿,此等场合乃完人之举那阉贼必不参加。朕再赐各衙门、兵卫、锦衣卫酒肉,放假一天,这样一来各处主官不在,无法取得令箭、兵符,队伍便无法集合,阉贼那日调动不了人马,大大缩小了他的实力,卿等可趁机擒杀阉贼。”
张显等人高呼:“万岁圣明。”
崇祯又说道:“我再给卿等一道密诏。”
说完崇祯命张显用刀割下一块龙袍,可一时没有笔墨,张显便用刀割指,崇祯蘸着血写道“奉旨讨贼,凡擒杀魏忠贤者,赏千金,银万两,封万户侯,有过不罚,有功皆赏”。
写完崇祯说道:“一会等朝臣赶来,我在赐卿等金牌一面,以便便宜行事。”
张显拿了密诏说道:“我等离去,皇上若回宫,何人能保圣上安全?”
崇祯答道:“这个卿等放心,朕无过错,阉贼还不敢公开弑君。”
崇祯说完不多时,只见远方传来马蹄声、呼喊声,原来是御林军赶来寻找崇祯。当下找到崇祯,文臣武将、太监宫女等一起来叩拜,车骑将军、骠骑将军、中郎将和山东督抚、总兵、指挥使等等一起伏地请罪。
崇祯看见众人后佯装大怒道:“尔等只顾追贼,竟将朕置于危难之中,若不是有义士舍命相救,朕命休矣,现罚尔等官降一级,罚奉一年,倘再有差错交刑部议罪。”
崇祯毕竟是天子,天子震怒众将官吓的大气不敢喘,一起伏地谢恩。
崇祯发完怒又冲张显等人说道:“卿等今日救驾,立此不世之功,朕必赐官授爵。”
张显知道这是崇祯的障眼法,便与众人一起叩头说道:“请圣上恕罪,臣等都是山野草民,行为懒散、不知礼数,倘若入仕为官,有损朝廷体制,还请圣上收回呈命。”
崇祯听完说道:“嗯,也罢,既然卿等不愿为官,朕就封赏些别的吧。”
崇祯说完命吏部官员拟旨:“朕巡幸泰山,竟遭乱贼袭杀,危难之中幸亏张显、齐元、徐亮、李燕云、刘文礼等义士舍命相救。此等功臣本应厚赏,但五义士不愿入仕为官,朕今特封五人为“大明义士”,赏黄金千两,白银万两,领四品官衔,赐每人免死金牌一块,见此金牌如见朕颜。今后凡在我大明领地,若五位义士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四品以下文武官员皆归节制,不从者皆以大不敬之罪论处,此诏即刻发往各省、州、府、县。”
张显等人听后一起跪拜谢恩。
崇祯又冲张显等人说道:“朕久居深宫,不能经常出巡,卿等义士行于百姓之中,望卿等多做善事,替朕行义,替天行道。”
崇祯的这句“替朕行义,替天行道”说的语重心长,别有一番意味。
张显等人心领神会听了差点掉下泪来,一起说道:“请陛下放心,我等必不负皇恩。”
封赏完毕崇祯命起驾回京,也不去泰山拜天了,张显等兄弟领了封赏也返回寨中。
回到寨中众人大喜,杀猪宰羊,大摆宴席,好不热闹。山寨之人没见过大场面,今日之战不仅大获全胜,而且受了皇封,个个兴奋异常,酒过半酣后,张显起身说道:“今受密诏,我意已决,必当于十月十六入京杀贼,此事重大,生死难料,不知众兄弟意下如何?”
李燕云先开口道:“国仇家恨,我与阉贼不共戴天,我势必追随二哥。”
刘文礼喝的醉醺醺接着说道:“哥哥言行顶天立地,乃天下英雄之首,弟弟此生愿追随哥哥,生死无算。”
柳一仙听完认真的说道:“我等就是一介布衣,本无依无靠,又是戴罪之身,行于江湖之上,立于草莽之间,形同孤魂野鬼,今受皇恩必当以死相报,我愿与兄弟同进同退。”
齐元大声说道:“我五兄弟已结为金兰,必当同生共死,我这个当大哥的岂有不去之理,我愿与众兄弟立此不世之功。”
张显见兄弟们意见统一,同心同德,不禁大喜。
第二天五兄弟正在寨中饮茶,突然一个喽啰慌慌张张跑进大厅大声说道:“不好了各位寨主,那张鲁引数千余众现正在外边叫骂。”
齐元冲众人说道:“张鲁此番前来为必是为难我等。”
柳一仙说道:“不如我们一起上寨看他耍什么花招。”
说完五兄弟一起上了寨墙,只见寨外足有两三千人,张鲁一伙骑马站在前面耀武扬威。
张鲁见了齐元大声说道:“齐元,我看你们兄弟三人武艺不错,屡次邀你入伙,都被你等拒绝,既然道不合不相为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欺你寨小势孤,你却又何必坏我大事?”
齐元笑呵呵问道:“张大哥,我如何坏了你的大事?”
张鲁怒气冲冲问道:“昨天泰山救驾是不是你干的?”
齐元笑呵呵说道:“张大哥,昨天泰山救驾确是我干的,可我只看见鞑子了,没看见张大哥啊!”
张鲁大喝道:“齐元,你少在那装疯卖傻,那是我与九千岁约定好的,我引开御林军,鞑子兵杀崇祯,可此事竟被汝等破坏,你信不信我现在踏平你三侠寨。”
张鲁说完旁边有一人插话道:“张兄且慢,待我问他。”
那人冲齐元喊道:“齐寨主,我谅你一届绿林,不可能想到去救驾,想必是受张显和李燕云二人蛊惑,只要你交出他俩,昨天之事可以既往不咎,魏公公还会犒赏几位寨主,大富大贵不在话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齐元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答道:“锦衣卫山东总管高长斌。”
齐元问道:“敢问高总管,我若不从,又当如何?”
高长斌说道:“你若不从,就是与我锦衣卫为敌,你当想想能抵挡这几千人否?”
齐元说道:“既然是高总管好意,容我想想。”
张鲁大声说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一到若没有答复,我必踏平你三侠寨。”
众人回到大厅齐元开口说道:“如今贼众势大,该当如何?”
刘文礼一拍桌子说道:“那张鲁凭借人多势大,屡次欺压咱们山寨,我早已忍不住,今天正好,待我出去枪挑了那厮。”
张显劝住刘文礼说道:“贤弟稍安勿燥,我刚才在墙上看见贼人虽多,但衣甲不明,队形不整,此是一帮乌合之众,有败军之象,但现在贼众士气高涨,你若出去,恐有不测。”
柳一仙说道:“二哥、四弟久在军中,见过诸多场面,听二哥言语似乎已有破敌之策。”
张显答道:“嗯,但现在贼人士气正旺,如果我们杀出硬拼,必将陷于劣势。
一会我独自出寨,以言语激怒他们,诱他与我对战,我可趁机杀几个贼人,以震贼胆,挫其锐气,如若成功贼怒必来攻寨,那时燕云可领寨中弓弩手于墙上射杀贼兵再败其锋。待其乱了阵脚,我等兄弟率领精兵一起杀出,此时敌胆已寒,贼兵已疲,以奇兵击之,直取张鲁,贼众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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