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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显然是识时务者,便说道:“你们这些盗贼,拦路无非为了钱财,好,我们可以将所有财物留下,只求你们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刀疤壮汉大笑道:“啊哈哈,放了你们难免日后会找我们报复,我看不如将之全部除去,反正你们对我们也没有多余的益处,杀了也无妨!”
“哼,你们以为人多便能拦住我们的去路么?大可试试!”老者见形势不妙,佯作声威,将所有财物迅速地装进一个包袱里,塞给那名少年,低声说道:“义儿,看来这群道盗贼是不会放过我们了,你将这些东西拿好,一会我与你爹、娘全力拖住他们,你只管往海市跑去即可。届时,你再找个返回中原,如若日后修行有成,千万不要忘了给我们报仇!”
“爷爷,阿爹,阿娘!我不能逃跑,我也要帮你们,我不信凭借我们四人之力,不能逃出虎口!”少年虽知不是这群盗贼的对手,然而他好不甘心自己对于命运的无奈,好不甘心自己无法保护好家人。
“义儿,你有这份鼓起,爷爷也就满足了!不过你还是要跑,跑的越远越好,现在的形势对我们不利,光凭这一点是不够的。所以只有你跑了,日后有了足够的实力,再回来为爷爷报仇。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说着,也不顾少年如何,人已挥剑杀向那群盗贼。
“义儿,听爷爷的话,要好好活下去!”
“阿娘——”
“哈哈,男的杀了,女的留下,今晚兄弟们要好好享受一番。这十几日没碰女人,老者这颗心痒得不行!”
少年见老者与父母瞬间被十几个盗贼包围,惨遭杀戮,他失声痛哭,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家族惟一的希望,他要报仇,就必须活下去,所以此刻不是逞能的时候,他必须逃跑!
后面的那群盗贼见状,其中一人喊道:“那小子跑了,追!”
十数个盗贼闻言,连忙舍下地上两具尸体,转朝少年追去。
眼看着就要追上少年时,岂想前面忽然出现一人拦住了道路。
此人面裹布条,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依稀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少年状。
“留下手中财物,绕你一命。”那人冷冷地说了一句,如剑目光逼视过来。
此时,后面的刀疤壮汉赶至,指着蒙面人的鼻子说道:“是什么人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抢我的生意!”
蒙面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冷声说道:“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刀疤壮汉被他这一句话吓得不轻,连退数步,捏了把冷汗,说道:“好,既然阁下是同道中人,那么我就给你一个面子,我们走!”言讫,便带着一众盗贼离去。
旁边似有人不服,对刀疤壮汉说道:“大哥,你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啊?他包裹里可是有火灵诀与强身丹,如果就这么放走了,那不是亏大发了?”
刀疤壮汉一敲那人的脑袋,狠色道:“当然不是。在老子的地盘上,自然由我做主,那个小子既然敢在我们面前拦截财路,简直就是找死。一会你们绕过去将他包围,伺机杀了那个小子,顺便将他身上的东西一并给我拿回来。方才抓了个女人,老子还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少年见已经没有了去路,便毅然取出背上利剑,指着蒙面人道:“时至如今,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死个痛快。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我手里,想要,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吧!”
蒙面人冷哼道:“哼,不知死活。你此刻若跪下求饶,我倒可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跪,那休怪我断汝骨,粉尔形。”
“哪来那么多废话!盗贼,受死吧!”少年怒喝一声,人随剑已经冲了上来。
“倒是有那么几分骨气。”蒙面人也冲上去,与少年对招。
对战一时,少年从起初的吃力,变得游刃有余,凶性也被激发起来,完全忘记了此时的处境,疯狂的反击蒙面人。
蒙面人且战且退,将他引入无人之地后,运气间,一剑斩断地向他挥来的剑刃,然后扯下裹住半张脸的药布,看向少年,笑问道:“你好像很惊讶。”自不多说,正是莫潇天。
“你——你是筑基期修士!”少年自然惊讶,方才莫潇天那一剑的威力完全超过了练气期所能发挥的力量,如果不是对方故意放水,自己何能坚持到现在。
莫潇天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并没有恶意,因见你家人被盗贼所害,所以想要救你而已。”
少年愈发不解:“我与你素不相识,我的性命也不值钱,你为何要救我?”
“我见你为人孝敬,处世不屈,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所以才救你。”
少年闻言,“扑通”一声跪下,叩头道:“大哥救命之恩,我张义没齿难忘,如今亲人被害,我无依无靠,只愿能随侍大哥左右,以报救命之恩!”
莫潇天将他扶起,道:“我救你也并非没有用意,你即欠我一命,好,我曾听闻流沙海市乃黄金之窟,可淘金如水,是以不远千里赶赴流沙海市,只为淘些金子。然而到了这里我才知道,这里并非与传闻相符,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张义道:“这是因为流沙荒域妖兽无数,身上爪牙皮毛、内丹骨骼等等,皆是中原难寻的上等材料,所以海市一些商贾常常出高阶收购,并转卖到中原修仙门派抑或其它地方,所以才说海市是黄金之窟。如果猎杀妖兽够多够快,足见稀罕,则赚得越多,这也是说海市可淘金如水的原因。可是去猎杀妖兽也并非易事,多少人为了赚更多钱,去深处寻找稀罕之种,或者是上百年的妖兽,以至于每年死伤无数。”
莫潇天沉吟有顷,问道:“可是我见有人往北面而行,也有人往东北而行,这是为何?”
张义道:“是这样的,东北是荒域沙漠,北面是地幽雷渊,荒域中妖兽虽多,实力却很薄弱。雷渊虽妖兽较少,却足够稀罕。所以一些修为高深的前辈,都会前去雷渊猎杀妖兽。”
“原来如此……”莫潇天虽说明白了两条路所通往的方位,可他仍不明白九方胥为何要让他走北面,如果真如张义所说,那么雷渊当比荒域更加凶险才是,如此岂非自寻死路,这难道不正是血光之灾?
然而赌约在前,他也不敢轻易违背,相信凭借他的实力,只要不深入雷渊,应该就有自保之力。十日之后再返回去寻找那人,到时候自有分晓。如果荒域真的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那么他不妨借此机会再向九方胥推算出齐风云所在,所以这个赌约不论输赢,对他都有益处,他又岂能轻易背约呢?
思定,莫潇天决定前往雷渊,身后的张义见状大喊:“大哥,你要去哪里?”
“雷渊。”莫潇天淡淡回了一句。
“大哥,”张义急了,“你真得要去那里?我听爷爷说,那里有很多凶兽,都不是筑基期散修能独自应对的!”
“不错。”莫潇天头也不会,扬了扬手,“你如果不不想死,就尽快离开,想必那些盗贼是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
他虽这么说,张义却不乐意了,他向来有恩必报,何况他现在也没有个去处,莫潇天不异于是一棵可以给他庇护的大树,他才不会轻易放手,便绕到莫潇天身前,跪下叩拜:“大哥,您救了我一命,我张义就该以性命报答。大哥不是要前往雷渊吗?我跟大哥你去,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莫潇天求之不得,点头道:“也好,你就暂且跟在我身边,说不定还真能帮上一些忙。”
张义起身说道:“我张义从今天开始,唯大哥之命是从,是东是西,是生是死,全凭大哥一念之间!”
“言重了,走吧。”莫潇天淡淡的应了一声,旋即走去。
现如今他不识路,身边却恰好有熟悉路线的张义,虽然不敢确定是否正确,但至少在他的帮助下,还是很顺利的来到了雷渊。
雷渊是流沙之域中,惟一一处地沟深渊,其深千仞,广大无边,据说这里曾是一国所在,因不知发生何事,才会被掩埋在沙漠之下。
雷渊暗无天光,虽曾几繁华,如今却黑暗死寂,凶兽无数。
看着眼前如同被天剑斩断的深渊鸿沟,其下黑暗犹如恶魔之口,狰狞可怖,莫潇天淡淡说道:“下去吧。”
张义虽有骨气,但毕竟是初涉世事,见此情景,不免有些胆怯,心中自我安慰着:“不怕不怕,有大哥在,我才不怕什么怪物凶兽呢。你们这些凶兽,在大哥面前,休想伤我!”
莫潇天自然不知道张义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只知道地幽雷渊,比之血魔寝陵到底哪一个更加凶险?其内凶兽,比之骓阴又有多少能耐?
沿路直下,但觉阵阵阴风拂面吹来,恐怖森然,若有凡人至此,恐怕会误以为到了冥界府口。
雷渊入口并没有妖兽,或许是因为猎杀妖兽的散修太过的缘故,妖兽都撤往了内部。
当走进雷渊之时,这里已不再是流沙荒漠,反而似地下绿洲一般,有山有河,有花有草,却尽皆形状怪异,奇香迷人。
莫潇天知道这些是迷香,如果吸入,会麻痹一个人的神识,会使人松弛对周围的警惕,便递给张义一条药布,说道:“这些香气有迷人之效,一旦心志迷失,有一百条命在这雷渊都是不够的。用这个,可防此患。”
“多谢大哥!”张义接过,裹住口鼻,却看见了一边树上的奇异小蛇,指蛇问道:“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莫潇天顺指看去,提醒道:“你要小心此蛇,此蛇首尾两头,有翼能飞,其液剧毒,一旦被咬中,若不及时就医,恐怕难逃一死。只要不接近牠的领域,不会为难你的。”
“还有,在这里你不要乱跑,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也无法及时救你。”张义脱离了家人的管束,在流沙中又跑又闹,完全是小孩子心性,他在安全些的地方不便说,到了这里,乱走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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