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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翎万万没有想到司马瑾英的速度会如此之快,而这一切只因他的大意而致使司马瑾英乘虚而入,直捣黄龙。
不仅孔翎没有反应过来,在场所有弟子没有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们观战者应该最清楚实际状况,然而司马瑾英却在转眼间连续捏出两道水灵术,一道抵御火球,另一道则在火球与水球撞击后蔓延开的水雾中,按照他的身形,模仿出一道分身,让孔翎判断失误,同时他纵身跃出水雾,一剑直指毫无戒备的孔翎,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都唏嘘不已,大声赞奇。
眼见司马瑾英的剑距离自己只有咫尺之余,孔翎下意识地挥起木剑架去,但听“咯”的一声,于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这无比凶险的一剑。这还没完,孔翎能接住第一剑完全在司马瑾英的意料之中,便开始了惊虹九剑的第二剑“旋羽扬虹”。
孔翎在第一次失势后立马就回过神来,挥出一剑截住司马瑾英的第二剑,然而司马瑾英此时却已经开始了第三剑,“逆水行舟”。
但见他反握剑柄,顶在了孔翎的腹部,顿时一股大力传来,孔翎被这一剑震得五脏仿佛都要移位,一股呕吐之感由腹部升起,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酸水,同时被这一顶,震退了数步。
司马瑾英那里肯给他喘息的机会,这套剑法本就是务求一击必杀的绝技,孔翎方才退出三步,他便已经一跃而起,一剑翻身斩下。孔翎受到重创,体内灵力紊乱,又不敢轻易运用灵力,以免走火入魔,这才给司马瑾英露出了一大片的破绽,只好抬起手来,硬接此剑。
“咯”两剑之间发出一声响亮的碰撞声,孔翎单膝失力,半跪在地,死死地用肩膀架着木剑,苦苦不松。司马瑾英见这一剑已经接近了孔翎的颈脖,只要再稍加力道,孔翎便彻底输了。
孔翎不肯放弃,他怎么可能被司马瑾英打败,他怎么可能在首比中失利,他怎么可能在众长老、弟子面前出丑?他的名声、荣耀,都会随着这场比试的落幕,付之东流,他绝不允许!
“啊!”
思至此处,孔翎强运灵力,暴喝一声,将司马瑾英的剑给抵挡了回去,同时又挥出一道剑气,拉开二人的距离。然而事实上却是司马瑾英剑势回转,再次以剑柄点在了孔翎的眉心上,孔翎一剑尚未落定,这一场比试便败得稀里糊涂,连他本人都没有从形势中回过神来,呆怔在原地。
“孔师兄,你输了。”司马瑾英冷冷地说了一句。
孔翎如猛虎怒吼:“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输,我不可能输!”
“事实如此,认命吧。”司马瑾英见他举动,语气更加冰冷。
司马瑾英说的不错,这场比试他输得没有任何反击之力,他不认命也不行,真可谓是应了先人的一句话:祸莫大于轻敌!
虽然心里咽不下去这口恶气,但孔翎还是站起身子,朝司马瑾英一抱拳:“领教了!”
命已如此,他不能不接受。
司马瑾英依旧板着方才那张冰冷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回过一礼:“谢孔师兄承让。”
司马瑾英与孔翎的这一场比试,不异于提醒了在场所有十晋弟子,人宗会比竞争惨烈,谁又会没有一些压轴技?如果轻视任何一名对手,那么他们的下场,绝对会与孔翎一样,遭受惨败,名辱失誉。
与此同时,众弟子才反应过来,爆起一声赛过一声的喝彩:
“好,司马师弟打的好!”
“我就知道司马师弟一定会赢的!”
“司马师弟太棒了,七晋名额,一定有司马师弟的一份!”
……
司马瑾英面无表情,他知道每一次施展这套剑法,心境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多少会影响到修炼。
见司马瑾英已经走下了擂台,莫潇天与齐风云也混入到齐云峰的弟子之中。
司马瑾英听见四周赞美声音,心里没有一丝感触,冷冷地扫过一周,心底不由失落几分。
“司马兄!”
司马瑾英闻言,猛地侧目看去,但见莫齐二人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跑到他的面前。莫潇天忙抓起他的手,仔细查看一番,不无关心地问道:“司马兄,你没受伤吧?”
司马瑾英嘴角挂起一抹微笑,心中感动,轻轻摇了摇头。
齐风云一拳捶在了他的胸脯上,笑骂道:“想不到你小子还留了这么一手,那孔翎便连怎么输的,都还不知道呢!哈哈,真是痛快!”
司马瑾英换上一张笑脸,仿佛与先前一般无二:“要不是孔师兄手下留情,我哪有机会投机取巧啊!想不到自己竟能在两烛香内击败孔师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份实力,莫不是苍天眷我,赐我神力?不行,这场比试赢得我不敢相信是真的,我内热不已,必须得饮上一杯!走,喝酒去!”看他方才的表现与现在的举止,简直判若两人。
莫潇天与齐风云也不在意,三人本就是至交好友,便携手离去。
丹阳子见司马瑾英以奇招制胜,笑地乐开了花:“啊哈哈,真没想到司马师侄还留了这么一手,便连孔翎也败在了他的剑下!”
司马晨并没有什么感触,朝丹阳子拱手道:“掌门师兄谬赞了,这小子纯粹侥幸,以偷袭取胜,可谓胜之不武,看师弟回去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丹阳子摆了摆手:“唉,司马师弟,别动不动就拿司马师侄出气。人宗会比比的不仅是剑法与五灵术法的运用,更重要的是智谋的运用与临时的机变能力。只是方才司马师侄所使的那套剑法,莫非是离岳的惊虹九剑?”
“正是。”
丹阳子呵呵笑道:“想当年离岳这小子,在朝祭青帝这么重大的盛会中,当着本座的面,将鲍婴给杀了,若非本座见他可怜,早就将他擒了。只是如此人才,到底还是死于非命,被皋氏车裂分尸,真是可惜!”
司马瑾英离开宗天峰,便带着莫齐二人直奔齐云峰而去,领着二人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钻到榻下取出一坛陈酿,放在几上,摆出三个碗,分个满上,朝二人举杯道:“来,为庆祝大家顺利通过首比,干!”
齐风云自踏进司马瑾英的房间后,便嗅到了一股香醇浓郁的酒香,使人不饮自醉,而当司马瑾英取出一坛酒,拆开封口时,一股更加浓郁的酒香味扑面而来,令他沉醉其中,难以自拔,便连司马瑾英向他二人举杯,他也没有察觉到。
司马瑾英见齐风云这副样子,尴尬地咳嗽一声,朝一旁清醒的莫潇天道:“莫兄,来,庆祝大家顺利通过首比,干!”
莫潇天并未端酒,而是拱手道:“司马兄,非我不干,实是我不会饮酒,沾之则醉,何况还是品质如此优良的佳酿,若是饮下去,恐怕三日都难以清醒,会比当前,还是不要饮的为好!”
司马瑾英一脸不悦:“唉,莫兄,你这就不对了!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谁又能预测到下一场比试,会不会就是我们的终点?所以要珍惜好眼下光阴,不饮酒怎么行!”说到这,用手肘戳向一旁沉醉于酒香之中的齐风云,“齐兄,你若是喜欢,一会儿我送你一坛即是,先喝酒!”
“此话当真?”齐风云不敢置信,毕竟这以灵药酿制了五十年以上的佳酿,其价值堪比十枚聚灵丹,司马瑾英如此阔绰,他还真有些怀疑。
其实他那里知道,司马瑾英身为长老子嗣,母亲更是这方面的高手,这一坛五十年的陈酿,在司马瑾英看来,不过只是毫毛之轻而已。当然,这主要还是齐风云出身贫贱,不能理解富贵人家罢了。
司马瑾英一脸正色:“我说齐兄,你拿我当什么看了?我们是什么关系?那可是至交好友!你尽管将我家,看成你家,不必客气,你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我尽我所能帮你!”
齐风云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就当这回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你有有事,也可以来找我,我同样尽力帮你!”
司马瑾英举杯道:“说这么多废话干嘛!先干。至于其它的事,日后再说。莫兄,你也得干,不干不行,不然我可没有你这个好友!”
莫潇天无奈地举起碗,与司马瑾英、齐风云对碰。
齐风云顽皮,经常偷饮家中黄酒,不知不觉就养成了好酒的习惯,只是自云梦村出来后,他已经有十三年未曾碰过酒了,再次见到,仿佛就像回到了当年,便与司马瑾英爽快的碰杯后,仰脖饮尽。
莫潇天吞了口唾沫,看了眼已经一口饮尽的二人,皱着眉头,双目一闭,仰脖一饮,酒水入口辛辣,滋味浓厚,除了一股强悍无匹的酒劲直冲脑门外,便是舌头灼辣,使劲地伸手去扇。
“好!莫兄果然爽快!想当初我初次饮酒时,沾酒则吐,不知滋味几何,但慢慢习惯了这番滋味,便不会再感觉有什么不适,反而觉得香醇可口,入味回甘,引人沉湎其中!”司马瑾英不由伸拇指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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