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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陆啸云的身体已无大碍。闲来无事,两人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多。沫成道想要解决陆啸云无法修炼的问题,毕竟踏入修炼界对于自身来说总归没有坏处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失去灵根的陆啸云本身无法聚纳灵气,即使运转沫成道教给他的法诀也只能通过外物进行修炼,终究不是正途。沫成道做了多番研究,尝试其他的修炼途径,结果只能证明没有灵根便无从修炼是史铁一般的事实。上天是公平的,失去了便是失去了,天意不可违。
陆啸云并没有觉得可惜,这是他的天性,顺其自然即可。炼化完一颗火元果,陆啸云学着沫成道的样子盘膝打坐。口中默念口诀,只觉一股气流行走全身。这股灵气在体内仅仅维持了片刻便烟消云散,但是连续三个月如此却起到了强筋炼骨的作用。
只见陆啸云稍稍用力向前一个纵身,也有三米之远。若是放在世俗界,必定吓倒一片人。
半晌,沫成道自山洞内走出来。尽管陆啸云一直劝他少喝酒,但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沫成道的身体越来越差,晚上经常做噩梦,梦里叫着妻儿的名字。陆啸云将龙元果给老人留了一些,但似乎没有明显的作用。
见老人出来透气,陆啸云急忙上前搀扶。沫成道一直硬撑着身体,直到陆啸云完全康复才放松下来。但陆啸云不管怎么询问,沫成道总是闭口不谈。
‘咳咳’沫成道再次咳嗽起来,这一次竟有丝丝血迹。看着山洞内的火堆,火光忽明忽暗。陆啸云再次向沫成道询问道“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小云好吗?”
“爷爷没事的,是老毛病。过段时间就会好了,小云别担心。”沫成道安慰着。
“爷爷,已经过去一个月,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不要再瞒着小云好吗?小云希望可以帮爷爷做些什么,看着爷爷这样怎么能安心呢?”陆啸云急道。
“好孩子,爷爷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只要啸云能在身边陪爷爷,不管还有多少天都是快乐的对不对?”沫成道声音低沉,但仍慈祥的看着陆啸云。
“不可以,如果爷爷不在了,小云又会是一个人。如果爷爷不告诉小云,小云宁愿和爷爷一起死,也不希望一个人。如果小云什么都没做,也会愧疚一辈子!”陆啸云眼眶含泪道。
对于陆啸云而言,宁可让他自己死去也不愿再看到身边的人离开自己。尤其是一直在身边保护自己帮助自己的人,陆啸云更加不忍心失去。
“孩子···”沫成道眼见于此有些哽咽。
“爷爷的病是多年前的道伤,每隔几年就会发作,这一次竟会这么严重”沫成道说道。同时他的心里明白,当日的雷劫才是诱发道伤的根本原因,但这点他是不能向陆啸云说明的。
陆啸云点点头说道:“那有没有办法彻底治好爷爷的病呢?”
“这个道伤已经在爷爷体内根深蒂固,没有任何根治的可能,爷爷等了一百年,希望在境界上做出突破,从而得到缓解。但是云林山怨气聚而不散,与我息息相关,也算是爷爷的报应。”沫成道耐心的解释,希望陆啸云不要想太多。可以安心的留在身边。
“那如果有方法化解爷爷体内的怨气,爷爷就能康复了对吗?”陆啸云急忙问道。
“万物相生相克,也有这种可能。只是物极必反,越是有灵气的地方危险性也越大。就如那火元果,到了晚上便会化作一片绝地”沫成道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孩子,你想干什么”?
陆啸云思索片刻,朝沫成道点了点头。
“孩子别做傻事,你知道那个地方有多危险吗?你没有任何修为,如何自保。即使作为一个修者,进入那个地方也是相当危险。”沫成道的声音有些急促。
陆啸云没有直接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盯着手里的五彩果实说道:“爷爷,这三个月来您不仅照顾我,还给我讲解了许许多多有趣的故事。小云觉得很开心,希望爷爷不要出任何事情。这段时间爷爷和我说起过一些山里的情况,小云不会有事的!”
“爷爷还可以继续撑下去,你看”沫成道强行提升一口精气,脸色有了一些好转。但没过多久他再次喷出一口精血。
陆啸云蹲在老人身前,替沫成道擦尽嘴角的鲜血。接着说道:“爷爷说过在云林山是一座灵山,除了云林木之外也会伴生一些其他灵物。”
“就在云林山的西面,有一种名为唯一真兰的灵物。颜色如血、形似心脏、芳似幽兰。更特别的是它具有化解万邪的作用,所以只要有这种植物在的地方。必是一片纯净乐土。爷爷,云儿没有记错吧?”
“唯一真兰,的确具有这样的效果。但爷爷只在十年前见过一次,书中记载也不甚详细。去了赔上性命又有何意义?真正要去爷爷自己去。”沫成道知道陆啸云心中主意已定,但他实在不忍心陆啸云为了他冒生命危险。
“如果没有试过,便没有任何机会。爷爷,您要注意身体就好,等我回来。”陆啸云认真的说着。眼见沫成道的身体每况日下,陆啸云下定了决心。
“爷爷知道,你决定的事情不会做改变,但你想就这样空手就去吗?”沫成道摇摇头,他不知道该不该让陆啸云去,也许这一去就是有死无生。但他知道,这样是拦不住陆啸云的,再有阻拦更会让这个孩子愧疚一辈子。
“这。。”陆啸云摸了摸脑袋,若是就这样去的确有些孩子气,但他也没有选择。
“这个葫芦是由一块碧玉天然而成,跟着我有两百年。我修冰魄剑气,久而久之葫芦也有了灵气。虽然没有很强的攻击力,但坚韧程度抵得过一般神兵。同时内部空间辽阔,可以装下一座大山。爷爷没有其他的法宝送给你,这个送给你。现在好好记住收放葫芦的法诀,云林山海拔千米,从这里走到云林山西面约有数十天的路程,到了黑夜便呆在这里面。孩子,保护好自己。”沫成道将碧玉葫芦珍重的交在了陆啸云的手上。
“这么长的时间,小云担心会有情况发生,爷爷有没有方法让我可以随时知道你的情况!”这一次花费的时间比较久,陆啸云担心这段时间沫成道的身体出现问题。
经过一番准备,陆啸云换下了老人送给自己的衣服,穿上了另一套藤甲。在上次经历考验之时这身衣服让黄金神剑划破,让他实在舍不得再穿着冒险。看他爱惜的模样,沫成道不禁笑了。伸手自火堆之处将一团如小指般大小的火焰封在玄冰符内,对陆啸云说道:“孩子,这里面代表我的生命之火。只要它不熄灭,爷爷就不会有事。”
“嗯,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出发,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身边要注意休息,不许再喝酒了哦”陆啸云希望临别前的气氛可以轻松一些。
“行啦行啦!和我老头子一样啰嗦干什么,你看葫芦都送给你了,爷爷拿什么喝酒哦!”沫成道的心里有些感概,这么多年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开自己,师尊惨死妻儿遇害。而自己遭人陷害不得不躲在这荒芜一人的山洞内,百年来,第一次有人相信自己。
这一晚,两人都没有睡着。陆啸云是不舍,而沫成道是因为担心。
终于等到太阳升起,因为血色困天大阵的原因,晚上怨灵横行。目前所知只有在山洞内才是安全的,这一次要离开这里,陆啸云心里充满了忐忑。犹记得那一晚,陆啸云到现在还记得那种湿漉漉的感觉,而他连敌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悄声的走出山洞,陆啸云担心吵醒老人,他不知道老人同样一夜未眠。陆啸云没有直接朝目的地出发,而是来到火元果所在的那片树林。在出发之前,他要给自己与老人储备一些食粮。
吃下一个火元果,陆啸云默默运转口诀,葫芦便自主的将采摘而来的果实收进葫芦内。树上的果实似乎永远也采摘不玩,前一天晚上采摘了一遍,第二天依然挂满枝头。食物这一点。陆啸云并没有太过担心,一颗火元果可以让他一整天没有饥饿的感觉。
做好这一切,陆啸云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探索,一路上按照老人教的辨别方向的方法,倒也未碰上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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