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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依红莲的武功,早就发现了河对面有人,只是古剑尘还在吃着烤肉,红莲不想别人打扰她们母子享用午餐,于是就没有理会。
“恩,娘亲早就知道了,吃饱了吧”?红莲笑道。
“我饱了,娘亲,你也快吃啊”!
红莲给古剑尘擦了擦小手,然后把剩下的肉吃完,喝了些水,收拾好之后才看向河的对面。
河对面也有很多低矮的小树林,不时有人影闪动,还有打斗声音,红莲并没有急着过去查看,只是抱着古剑尘坐到马背上。红莲也没有着急着离去,毕竟那些人对她构不成丝毫威胁。初来蛮川州,红莲人生地不熟,自然先找个人问问路,可骑着踏雪马飞驰半天,跑了四五百里的路,只看到低低的树,矮矮的草,感觉有些奇异。在莲云洲也有许多草原,可莲云洲的草原是不容易看到树林的,草也比蛮川洲的也高了许多。
对初来此地的红莲来说,蛮川洲是个奇异的地方,自己骑着踏雪马乱跑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人。刚好就有人送上门来了,红莲打算看清楚形式,在决定是否帮不帮哪一方,然后再问问路。于是就上了踏雪马,仔细观察起来。
突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冲出了小树林,向河这边跑来,右手还提着长刀,方向恰好对着红莲,河水不深,因为他跑的太快,导致水花飞溅,那小女孩全身都被水淋的湿透,用嫩白的小手擦着眼睛。
那汉子身后,两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手举着长刀也飞速的追出了小树林。步伐轻健有力,明显是练过武功的。
红莲摇了摇头,不屑的扫视了那黑衣人一眼,这种不入流的武者,她一剑就可以杀好几个。林中又陆续冲出来很多黑衣人,还有些是弓箭手。红莲已经决定把那小女孩救下来了,对于那个汉子,红莲却没有兴趣,毕竟只有一匹马,她还有孩子要照顾,救不了那么多人。
不一会儿,那汉子就跑到了河岸边,也发现了红莲,看着那踏雪马,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对着红莲大喊:“姑娘,求你这把我们家小姐送往陈氏牧场,求你了,这是我们场主的千金,我们场主一定会重谢你的”。
“娘亲,你救救那个小姐姐吧,我不想那些坏人杀她”!古剑尘靠在红莲怀里,仰着头对红莲道。
红莲嗯了一声策马上前,把那小女孩接住,放在了古剑尘的前面,向那汉子问道:“陈氏牧场怎么走”。
那小女孩一直哭喊着“田叔叔,田叔叔”,还挣扎着想要下马。红莲只好伸手把她按住,那湿漉漉的头发,把古剑尘的小脸都弄湿了。
“一路往东,大约八百里,有一片山脉叫少习山,沿着少习山往北五百里的路程,我们场主叫陈昊天”,那汉子答道。
红莲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大把小飞刀,向黑衣人扔去,只听见一片惨叫声,凡是在河里的黑衣人都倒在了水里,河水也渐渐泛起了血色。
红莲对着那汉子道,你也快逃吧,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的运气了,说着调转马头,沿河向下游奔去,接着从一片没有树林的地方冲向了茫茫草原,一路向东奔去,甚至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跑了半个时辰,红莲发现后边一直没有追兵,想必踏雪马,在这蛮川洲也是上好的马吧,也许是黑衣人的马匹被树林挡住了,树林太密,马匹不易穿越,他们追杀这小女孩的时候才没有骑马吧。等他们穿过树林,我早已跑倒数十里之外了,红莲这样想着。
又跑了一个时辰,前边有一片低矮的小树林,红莲直接向树林奔去,这个树林很浓密,红莲下了马,把马牵进树林里拴住,然后找了片空地,把小女孩和古剑尘都抱了下来。红莲捡了些枯枝,打起野火。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红莲问道。
“我叫陈梦琪”,那小女孩此时也不再哭泣了,脆生生的答到。
“来,把衣服脱了烤干,小心着凉”,红莲说着就去脱陈梦琪的衣服,陈梦琪双手抓住,看着古剑尘。那意思明显是在说,那边有个男孩,我怎么好意思脱呢。
红莲笑道:“这么大一点,就知道害羞了”。也不管小女孩的反对,就直接把陈梦琪脱了个精光,然后拿出准备好的衣服,给陈梦琪擦干并用衣服包裹起来,只留个脑袋在外面。
古剑尘也不知道什么男女之嫌,看了个全场。陈梦琪的脸可是红的快要滴血似的,坐在红莲另边一言不发。
“小姐姐,你家住在陈氏牧场吗,牧场是什么样子的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古剑尘向陈梦琪问道。
陈梦琪的头都低到了腿上,弱弱的道:“恩,牧场可大了,有很多牛、羊,还有马,有很多叔叔和阿姨,叔叔经常出去放牛羊和马,阿姨们在家里,这次我就是偷偷跟着叔叔们出来放牛羊的”。说着却又低声的抽泣起来。
古剑尘绕过红莲跑到陈梦琪面前,掏出一块手帕,递到陈梦琪面前,道:“小姐姐不哭,快擦擦,不然就不漂亮了。娘亲说,哭鼻子脸上会长斑斑的”。
也许是古剑尘的话吓着了小女孩,生怕自己脸上长斑斑,陈梦琪接过手帕,擦着眼睛和鼻子,也慢慢停止了哭泣。皱了皱鼻子道:“你知道我叫陈梦琪了,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古剑尘”,说着骄傲的扬起了头,那样子似乎他的名字很牛气似的。
陈梦琪扑哧一笑,说道:“那以后我叫你小尘弟弟,你叫我梦琪姐姐”。
古剑尘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才道:“行”。
接着两个小孩子就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秦红莲见这小女孩不哭了,问道:“梦琪,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们吗”?
陈梦琪道揉了揉眼睛,弱弱的道:“梦琪也不知道,叔叔们在放羊,梦琪在玩儿,田叔叔突然把我抱起来,骑着小白(马的名字)就跑,我就看到很多黑衣人,好多叔叔都被他们杀死了,梦琪好怕好怕,我们跑了很久,小白被射死了,田叔叔就抱着我跑,田叔叔说他们是黑虎山的人,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黑虎山的”。说着有皱了皱鼻子,似乎又要哭。
红莲揉了揉陈梦琪的头,给她又擦了擦眼睛,把陈梦琪抱在怀里,道“好了,都过去了,一会阿姨送你回家好不好”。
“恩,谢谢阿姨”。陈梦琪说着直接倒在了秦红莲的怀里,也许是太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当陈梦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马上,并且怀里还抱个小男孩,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却没有松手,马很快,她安静的靠在红莲的怀里。
红莲发现没有黑衣人追来,也许是踏雪跑的太快,那些黑衣人牵马穿过树林时,早就不见了红莲的影子,即使发现了踏雪马的蹄印,要追上也是十分不易的事。
蓝蓝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很飘逸,很自在。草原上微风吹过,草浪滚滚,煞是好看,不时有低矮的树林和洁白的羊群,迅速的向后移动。
“娘亲,草原真美啊,我们要在草原上住一段时间吗?”古剑尘看着美丽的草原,向红莲问道。小小年纪,就知道美为何物了。
“寒儿,想在草原住吗?”红莲看着这美丽大草原,脸上露出了笑容。其带着的面具遮盖了绝美的容颜,但看起笑的也是非常柔和。
“想啊,可是这里的兔子不多啊,还没有山,没有山就没有野兽,娘亲,我们住草原吃什么啊”。古剑尘问了一个非常幼稚的问题,他跟着红莲一路北来,食物主要就是野兔和山里的野兽,所以才会这样问。
陈梦琪有些奇怪,难道阿姨和小寒弟弟只吃兔子和野兽的肉吗?应该不会吧。脆生生的道:“草原也有很多吃的啊,有牛羊肉,山脚下还种有很多菜的,我们也可以用牛羊到城里换粮食啊,有很多好吃的,小寒弟弟,到我家了,我带你吃好多好多好吃的,好不好啊”。
“真的吗,那太好了”,古剑尘拍了拍小手,还伸出舔了舔嘴唇,心里满是好吃的东西。
红莲听着两个孩子的话,心里有些愧疚。自从古剑尘出生第七天,她就带着孩子,一直流浪,孩子自从断奶之后就是吃着野味长大的,只有进入城池的时候,才能吃到其他的东西,是该找个地方定居了。红莲默默的想着。
快马飞驰,渐渐地前面已是连绵群山,那就是少习山了,天也暗了下来,依稀可以看到山下有许多的木屋和草棚,还有很多的高栅栏,栅栏里关着牛羊。这就是蛮川州牧民的住处吗?还真是特别。
红莲找了户牧民,红莲观察到这户牧民家有好多草棚,但一家只有三口人。于是下了马上前敲门。
“谁呀?”一个很美的异族少女,打开木门,伸出脑袋,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红莲三人。
“丽莎,谁敲门啊”?一个苍老的女声传来。
“我是南方逃难过来的,想在您这里借宿一宿,不知道方便吗”?红莲道。
丽莎还没有说话,那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丽莎,快让客人进来”。
红莲把马拴好,进了屋子,屋里有一对老夫妇,男的抽着水烟,女的盘膝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眼睛微眯,似乎要瞌睡似的,他们是丽莎的父母,也许丽莎是他们老年来才得到的孩子吧,看着都可以作丽莎的爷爷奶奶了。
“这里往南千里多地都没有人烟啊,姑娘你累了吧,也饿了吧,丽莎,快拿些吃的来。”那老妇人睁大了眼睛,显得很是热情。
不一会丽莎就端出了一些肉食和饼子,红莲三人也不客气,就吃了起来,红莲边吃,边问丽莎和老夫妇关于蛮川州的事情。
原来这蛮川州是多民族聚集的地方,民族之间比较融洽,少习山周边的万里之地,水草肥美,这里人过着半游牧生活。大家都住在少习山下,秋季放牧的时候会去远方游牧,其余时间在少习山下放牧,可以早出晚归。较大的牧场场主会聘请一些人给他们放牧,自己和家人可以在少习山下过着安逸舒适的生活,陈氏牧场就是这少习山下最大牧场,传说有数万工人,还有自己的军队。
红莲带着两个孩子在丽莎家借宿了一晚,第二天清晨高别了丽莎和她的父母,就再次出发。沿着少习山,一路向北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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