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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叶宇没有太过高尚的情操,但凡事都要力求一个公平!虽然他知道这个天下,没有什么是所谓的公平。
但是,能有个相对公平,也是叶宇的追求之一!
“少爷,您何时娶月芸姐姐过门?”秋兰一边粉拳捶着叶宇的双肩,一边很是随意地问道。
然而秋兰的这一句话,倒是让叶宇颇为一怔,随即仰起头斜视秋兰,疑惑道:“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少爷,等到了年关,您就而冠之年了,也该考虑亲事了!以前您常说以事业为重,如今您既做了知县,生意也走上了正轨,难道还不是时候?”
“而冠之年……”叶宇没想到转眼之间,就到了二十岁!
不过回思一想,看了秋兰一眼,郑重道:“就算要成亲,那也要先娶你过门!”
“少爷,万万不可!”叶宇的话音刚落,秋兰就急忙否决道。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秋兰情急之下,慌忙摆手表示自己的意思,接着解释道:“只是秋兰毕竟是个婢女,如此对少爷的名声不好!”
恍然明白的叶宇,却毫不在意的笑道:“什么名声不名声,少爷我想娶谁就娶谁,即便天下千夫所指,又岂能左右于我?”
言语诚恳而又张狂!
秋兰很是感动,但却急得眼睛都红了道:“少爷,您不能这样!”
叶宇本要再说什么,但是见秋兰濒临哭泣的边缘,于是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拍了拍手予以安慰:“好了好了,听你的,你说如何就如何,行不?”
“那您何时娶月芸姐姐?”
“额,这个事情很是棘手,等少爷我好好斟酌……”
见秋兰步步紧逼,叶宇就疑惑了,问道:“你可要想好,此例一开,将来你家少爷可就不是你一人的了!”
叶宇的这句话,让秋兰半晌没有说话,默默地低头沉默了许久。而叶宇握住秋兰的那只手,一滴饱含情意的冰凉泪水落在了上面。
“秋兰只是个婢女,即便少爷不嫌弃,但对于少爷名誉而言,终究不是美事!秋兰不想少爷存在遗憾……”
“那你就将这个遗憾留给自己?”
叶宇猛然间觉得自己的心头,莫名的有些压抑。
秋兰抬起玉颜,而是嫣然一笑:“少爷答应过我的,一起到白头,这就足够了!”
说完不待叶宇开口,便起身将茶壶端了起来,强颜欢笑道:“茶水凉了,秋兰给您换壶茶!茶叶,还是老样子,不用茶团!”
只言片语,让叶宇觉得鼻头一酸!
嘴角蠕动了许久,最终没有道出只言片语……
安丰县这个地方,没过多久便迎来了两拨人,这是叶宇所没有想到的。
第一拨人,是寿州通判派人送来了京城曾迪的书信,书信的内容倒是让叶宇颇为意外。他没有想到堂堂户部尚书曾迪,竟然有拉拢他的意思。
虽然信中并未有直言道出,但是文人之间的这种含蓄说辞,叶宇一眼便能得出来。一想到曾迪是张说一党的成员,叶宇心中就莫名的予以排斥。
尚且不说当初殿试之时,张说多番对他进行排挤。就说送信的信使向他传达的话中,就是明显的要让他对卓冯凯一案做出让步。
那这就很明显了,这作恶多端的卓冯凯是张说一党的成员,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对他恩威并施。但是对于卓冯凯这等奸恶之徒,叶宇又岂能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就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就当叶宇打算与张说一党反其道而行,直接将卓冯凯交由府衙公正审理时,第二拨人的到来,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
因为这第二拨人,叶宇倒是极为熟悉,因为这个人正是当年好友沈金川。沈金川在寿州担任签判,而叶宇管辖的安丰县,也正是寿州管辖的五县之一。
说起来倒是极为滑稽,沈金川身为探花都担任了一州的签判,而叶宇这个三元及第的状元,竟然在县衙当个知县。
论及福利待遇以及优渥条件,签判自然要比知县好得多。毕竟按照后世的说法来说,市级的干部,待遇自然要比县级干部好。
不过县级干部也有优越的一面,那就是管理县级掌握实权。
沈金川此次前来寿州,倒不是专程探望叶宇这个朋友,而是遵照知州之意,前来押送犯人卓冯凯前往府衙受审。
与此同时,也送来了寿州知州公孙璞的一封书信。叶宇看罢信中内容,算是大致明白了其中玄机。
这前后来了两拨人,都是围绕着卓冯凯而来。
只不过这第二拨人在名义上很光明正大,但也并非是什么好货色。关于谋害丁成举一案中,除了卓冯凯之外,还有前任知县张冯仑。
可是州府官员只盯着卓冯凯不放,张冯仑的罪责却是一概不问,这是什么意思?这明显是将卓冯凯作为两大派系的斗争焦点,至于叶宇所看重地案情、冤情,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都不再重要。
理清这其中脉络的叶宇,此刻才看清了所有事实!以往叶宇还对朝中以虞允文为首的主战派,抱着那么一丝好感。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结党营私,不顾百姓疾苦的一群野心家罢了。位居朝堂之上,所看重的不是什么安定民生,而是如何打压对方,从而凸显自身……
如此看来,张说一党的爪牙贪赃枉法罪不可赦,那虞允文这种党同伐异不顾民生的行为,也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愤恨归愤恨,但如今这个局面对于叶宇而言,倒是将他逼近了死角,因为这双方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但是双方抛出地橄榄枝,叶宇却都不想接受。若说以前叶宇还希望加入虞允文的阵营,经过此事之后,叶宇对这南宋所谓的主战派,也是嗤之以鼻不屑为伍。
至于张说一党的邀请,叶宇就更不会加入了,这种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已经是解不开的死结。
想了这么多,叶宇不禁自嘲一笑,自己一个小小知县,竟突然被朝廷两大政党惦记,这还真是前所未有的莫大荣耀。
自己只想挖出一只蛀虫,没想到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不过既然理清了大致的脉络因果,那这事情还得由他做出抉择。
……
当沈金川来到安丰县,已是傍晚时分!
县衙后堂里,叶宇与沈金川并排而坐,笑谈风声寒暄了一阵,沈金川便直接步入了正题。
“叶兄,实不相瞒,临来安丰之时,公孙大人知晓你我二人关系,因此曾与沈某详谈了一番,让沈某与叶兄理清卓冯凯犯罪证据后,才将犯人押送至府衙受理……”
叶宇放下茶盏,一脸堆笑道:“理应如此,对于卓冯凯一案的卷宗与罪证,叶某早已备置妥当,就等府衙派人前来押送!只是没想到前来押送之人竟会是沈兄,哈哈哈!”
“哦?叶兄行事果然是雷厉风行,如此沈某便可以尽快交差了……”沈金川说到此处,明显的神情有些焦急。
叶宇眉头微微一动,随即含糊道:“诶,沈兄前来,叶某岂敢怠慢,如今你我许久未见,况且这天色已晚,不如就本县住上一宿,待明日押解犯人回去交差也不迟!”
“额,那如此便叨扰叶兄了!”
见叶宇没有丝毫的否决,沈金川的心里也顿时放松了不少。
他在来的路上,可是碰到了通判大人派往安丰的信使。一路上他很担心自己劝说不了叶宇,以至于叶宇销毁罪证,使得卓冯凯的案件不成立。
二人又促膝长谈了许久,直到三更时分这才各自散去。
灯火通明的书房里,叶宇独自一人静坐在桌案前,他在思索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抉择。
若是明日将卓冯凯以及罪证交予沈金川,从当下双方的重视程度来看,虞允文一派只要咬住,就会死死不放。卓冯凯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使这个惩罚带有党派之争的色彩。
不过这也就等同于,叶宇他直接得罪了张说一党。这对于如今的叶宇而言,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可是若不交于沈金川,难道要让卓冯凯逍遥法外成?
逍遥法外尚在其次,主要如此一来,就得罪了虞允文这一派。
反正如今这种局面,左右都吃罪不起!
吱呀!
房门轻轻打开,秋兰抱着木盆走了进来:“少爷,该沐足了!”
“早说过,让你不用亲力亲为……”
叶宇说着垂目看着了一眼木盆:“嗯?这是……”
“这是茶叶水,少爷不是说茶叶水沐足对身体好么,这叫回收利用!”秋兰说着便挽起衣袖,露出那粉嫩白皙地玉臂,深入水中就给叶宇洗起了脚。
“回收利用?”
整个洗脚的过程,叶宇都在神情恍惚中,对于秋兰这四个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最后竟不由的笑了起来,弯下腰对着秋兰的樱桃小口上就亲了一下,欣喜道:“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被叶宇这么突然袭击,秋兰发懵的楞在当场,紧接着俏脸红霞生起,含羞地低着头继续给叶宇洗脚……
(第一更,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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