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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看见当家的豪气一回,马晓真默默的跟在后面一直盯着眼前似乎突然高大了的背影到屋里。
开饭。
老舅坐在正位,付亚洲和他坐了个对面,都高兴,气氛自然欢愉,只不过付亚洲有点小不安,因为炕桌下马晓真的脚老碰到他的腿,中途他撒了泡尿回来后一盘腿还把那只白白嫩嫩的脚丫给压在了腿下,舍不得挪开,又怕马晓真一个不愿意拉下脸来,所以心里一直忐忑着,但意外的是马晓真并没啥反应,只是在两人对眼的时候,她那水汪汪的的眼睛里一荡一荡的。
老舅没喝酒,早早吃完就走了,叶子也吃完了,不过在下桌前又给付亚洲盛了满满一碗饭,命令他不吃完不许下去。
这可让付亚洲的胃有点抗议,但心里却开了朵小花。
吃完饭付亚洲走了,说走的时候他还撩骚的看了眼马晓,真想问问她说的那话还算不算数,但看见她娇媚脸上的躲闪他忍了,所以走的有点小遗憾。
其实他也知道那事儿是不可能的,但人有个念想不是啥坏事儿。
晚上十一点半时孟千千回来了,付亚洲边给她弄饭边把老舅的事儿说了,说完后孟千千笑着说道:人不可貌相吧,你那时要不那么驴性说不定这会儿他更给你出力,兴许他就给办了。
“呵呵呵,”付亚洲笑得直抖肩膀:“我要不驴性点哪能开得了你这块地。”
“没正经的,越来越油嘴滑舌。”孟千千不适应付亚洲这种比喻,脸红着说。
“哎呀,我们开荒者也不容易啊,垦出的地还不能扔下不管,管理不到位也不出好果子,正好这几天没累着,一会儿背背垄吧。”
这次换孟千千笑了,笑的也直抖肩膀。
时间不早,吃完就开干。
付亚洲今儿晚真是卯上劲了,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各种角度百般姿势变着法的把孟千千送上一个有一个风头浪尖,最后拍的那几下更是让孟千千叫哑了嗓子。
驴玩应!事后孟千千只剩了说这三个字的力气,付亚洲也累得热狗一样哈哧哈哧的伸舌头,最后搂着身边的“马晓真”沉沉睡去。
第二天付亚洲总算知道了啥叫腰疼,但也车上车下的坚持了仨小时。
“付亚洲,忙完了?”
在弯腰收拾工具的时候忽听脑瓜顶有人跟他说话,抬头一看是邱芙蓉,便笑着说:“完了。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去挂个吊瓶,胃有点不舒服。”
“哦”,付亚洲往她身后看了看,没看见她那车,就问:“咋没开车,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也不远,”邱芙蓉摆摆手说,“等回来到你这坐会儿。”
不一会儿,邱芙蓉真就举着个吊瓶回来了,付亚洲正给刚来的一个车换机油,见状紧走几步把瓶子接了过来领进店。
“呵呵,诊所里太闷了。”邱芙蓉笑的很随和,一点不见外,“你忙你的。”
收拾妥当后付亚洲就陪着邱芙蓉聊起天,边聊边给她看着吊瓶,两人唠的很放松就跟一对老朋友一样,走时她似乎还意犹未尽胃也舒服了,在付亚洲要求下坐着他的电动车被送了回去。
中午照常郝蕾那开饭,可吃到一半的时候付亚洲来了个电话。
“喂,能能听出我是谁。”
是个女的声音,有点熟,就是想不起来,付亚洲你你的你了半天也没叫出来。
“大叫驴。”那边没急着报名却吃吃的笑着说出这几个字。
“唐敏?”愣了有几秒钟,付亚洲才啊啊了两声挑着声调大声说,接着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得差点把饭桌掀了,那兴奋劲儿立刻把小洁和郝蕾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个个竖着耳朵听起来。
唐敏是付亚洲的初中同学,前后座坐了三年,她还是班长,跟李林生一样也有十年没见过了。这“大叫驴”的称号就是她给起的,而且也只有她敢当付亚洲面叫,连孟千千都没叫过,当然,孟千千是不想叫。
“你个空心竹。”礼尚往来,没等唐敏回话,付亚洲跟着也抖出她当年的雅号。
同样,空心竹也是付亚洲对她的独称,别人是不容许叫的,那时唐敏又瘦又高,一站着真像个竹竿,但虽然是个贬称可唐敏却十分中意这个外号,说竹子就竹子,任你扳的有多弯可心却始终是直的。
付亚洲一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开怀大笑声,然后才说出事情经过。
她说她上午看见李林生了,聊了几句后李林生说他打算弄个同学聚会,并且当场联系起来,开始他联系到了丛栢雄丛栢雄又找到丛栢平,在丛栢平哪里要到了战旗的电话,从他那才联系上你。
“噢,噢。”付亚洲边听边点头,“原来是这回事。”
“李林生说他早就想跟大伙儿聚一聚了,可单位忙又怕找不全人,昨天我又给了他两个电话这才决定张罗张罗,唉你不是昨天还去他那了吗?怎么没留个电话?”
唐敏听起来有点激动,因为她现在说话语速很快,而这不是她性格。
“呃,当时有点事儿,走得急就忘了。”付亚洲听出来李林生没在唐敏面前说别的,而身边又有俩好事儿的,所以他也没细讲,编了个谎道。
“哦。”唐敏道,“唉你说李林生挺有两下子的,就这么一天工夫他把人都找到了,有两个实在没电话的他还找人家去了,对了我也忘了问他怎么定得了,一会儿我把他电话给你发过去,你问问他定哪天了。”
“好吧。”付亚洲答应的有点勉强,声音小了半截。
“怎么回事,声音一点劲头也没有,不稀的见我?”唐敏还是那样,不说话拉倒一说话就顶人软肋。
“不是不是,不见谁也得见你啊,我得看看当年我那根小竹杆变没变成竹筒子。”
付亚洲当然不能说出是不想看见李林生的真实想法,话口一掉,开了个玩笑,其实也不全是玩笑话,闲着没事的时候他真想过唐敏,只不过没有主动找过联系她的办法。
谁让她走得那么突然呢。
唐敏是在中考的前一个星期走的,是被她当领导的爷爷接走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连个招呼都没打
“??????呵呵,”电话里消声了一秒钟后唐敏才笑出来,尔后突然婉转起来:“还那德行,真会哄人,先挂了吧,我马上把他号给你发过去。”
“呵呵,哄人?训人吧。”付亚洲放下电话,自言自语道。
“唉,这谁啊,让你乐得脸跟猴屁股似的。”付亚洲的话音刚落,郝蕾就歪着脖子问道,小洁没说话但也一付准备刨根问底的表情。
“呵,”付亚洲掂量着手机美滋滋的说:“正八经老相好的。”
今时今日付亚洲说这话一点不过,只不过用词不怎么恰当。
那时的唐敏并没刚才这么开朗,话很少除了班级上的事外她很少跟同学讲话,而付亚洲那时跟她却正好相反,活跃身高嗓门儿大,又是前后座,每天都死皮赖脸的上杆子跟她唠几句,“大叫驴”就是这么来的。
开始唐敏是真嫌他烦,但架不住时间这口大锅的煎熬,慢慢的,烦也变成了习惯,后来付亚洲也成了唯一能让她开怀大笑的同学。
“嗨,可惜啊,生为别世之人死为异域之鬼,连住哪都不知道。”付亚洲仰脸耷拉着眼皮又酸道,这是实话。
“噫~切。”
小洁不爱听了,一扁嘴,把头扭到一边。
“这回不就知道了?”郝蕾坏笑着夹了一筷子黄瓜丝拌蛰皮。
正说着,付亚洲电话又响了,看还是那个号立刻按了接听键。
“巧了,我正要给你发李林生就来电话了,说他什么都安排完了,明天下午三点在镇里一个叫太子海鲜的饭店集合,先吃饭后唱歌。”唐敏说,随后又冒出一句:“太子海鲜在哪?”
“身为平沿镇的人连那都不知道?”付亚洲脑袋一歪,“不就在镇镇府对面吗?”
“哦~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离得近了。”唐敏恍然一悟,轻声道。
不知道??????还离得近?这啥逻辑,那么大的牌子还不知道,天天盯脚尖走路?就在付亚洲被唐敏这话弄得犯迷糊时,没了声的电话里又传来急急的叫声,“还有啥指示?”
“呵呵,忘件事,李林生特别交代让你务必把千千带来,”唐敏停了一下,“呃,亚洲,我听说你们还没结婚是吧,李林生也没有对象,他是不是??????”
“放心吧,结不结婚跟他也没一毛钱关系,他有没有对象跟我们也没关系,我不怕他有想法就怕他连敢都不敢,在说了,用你话讲,我还那德行。”
没等唐敏把话说完付亚洲就接了过来。他跟李林生的事唐敏当时就知道了,也赶了去,而且那天要不是她说了句话,李林生就不是挨几下那么简单了,蛋不把他踢碎。所以刚一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付亚洲就满不在乎的说。
“你呀!”唐敏对付亚洲还是了解的,她知道他不是爱挑事的主,但也不是怕事的人一旦有人戳到他那片逆鳞上那可是了不得的,听他这么一说,不免替他担心起来。
晚上付亚洲跟孟千千说了这事,孟千千也很乐意,只不过在尚琪玉那犯卡了。
尚琪玉说她刚接了个电话有个大客户要看样品,明天她得亲自给送去,问能不能晚一天在聚。
尚琪玉有个旅游用品厂,千千给任厂长,管理和生产上的事都是她的,所以才一忙就忙到半夜,自然,付亚洲跟她也认识。
“这个大,奶牛!”付亚洲骂了一句一把把叽叽喳喳的电话抢了过来:“不让去不干了。”说完就把手机一关搂着孟千千就要进被窝,可没到两分钟他自己的电话就一顿爆响,付亚洲掂量着手机嘿嘿一笑,摁了接听键就立在窗户上,念念有词道:“让大自然聆听你的叫,床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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