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怎么回事?”我真的很需要一个解释,急切的想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不是有着和我一样的经历。
“峰爷,这事我们应该问您才对啊?”老刘头儿砸么砸么嘴,说:“您可是当事人,我们也很纳闷,好端端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着,转身跑着就要往这万丈深渊里跳。那劲头拦都拦不住,万幸这哥们眼急手快,一下子给你打晕过去。”
老刘头儿朝李明启翘起了大拇指,一脸正义的继续说道:“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可能是下手狠了点。这位同志以后要注意,一定要拿捏好力度,不然容易搞出人命的,你晓得不?”
说着说着怎么连口音都变了,没闲工夫管他这个,嘴里嚼着肉干,含糊不清的问:“后面的事情呢?”
“后面?后面还有什么事情?”老刘头儿脸上略带尴尬,“后面就是你醒了!”
看他狡黠的表情就知道这孙子绝对没有说实话,更何况李明启一脸警惕,脸上还有些不满,惠子也是紧皱眉头。明知道老刘头儿说的不是实话,也不好追问。从这种尴尬的气氛就不难猜出,这几个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休息了一会,体力恢复的差不多。虽然张诚也来关心了一下我的情况,可他的脸色看上去并不美丽,似乎还有些嫌弃。
“到底怎么了?”看着老刘头儿转身离开的背影,我悄悄凑近李明启的身边,问:“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心他们两个。”李明启努了努嘴,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惠子一眼,缓缓说道:“那俩玩意不是啥好鸟,就在你昏迷的时候,差点把咱俩整死,要不是那老头儿和她拦着,估计咱俩现在就成垫脚石了。”
听他说完才明白,敢情朝岗那孙子不是什么好鸟,别看他带个眼睛斯斯文文,脑子里全他么是坏水。
原来在我昏迷之后,张诚却也无法破解这平台的秘密。虽然走到了轴心的位置,但没有任何反应,而轴心的位置除了那些壁画,没有找到丝毫有用的价值。更主要的是,我们一直以为张诚和朝岗是廖志成花钱雇来的人,却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也各怀鬼胎。
按照李明启的叙述,张诚和朝岗此时有点山中无老虎,猴子也称王的意思。更可笑的是还颇有说辞,为了寻找出这里的破绽,尽快找出廖志成和木村伊川的下落,竟然威胁李明启,让他在所有的白玉方砖上走一圈。
这事他当然不能答应了,眼看就要动手,朝岗那孙子竟然掏出抢来吓唬李明启。眼看就要打起来的时候,老刘头儿和惠子急忙将两人拉开。这也就是我和他们一起有过那么一段时间的接触,两人深知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少我。李明启正是我带来的人,总不能等我醒来以后彻底翻脸吧。
让我觉得更可笑的是,朝岗这孙子甚至已经为李明启的消失找好了理由,就像和廖志成他们一样,忽然就消失,这样的解释在这样的环境下,确实很容易让我相信。
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朝岗,拍了拍李明启的肩膀,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在咱中国人的地盘,还能让外人欺负了不成。放心,我早晚会给你讨回个公道。”
惠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拽了拽我的胳膊,轻轻摇摇头。看着惠子一脸的为难,我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这意思我懂,让我别乱来。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小心翼翼沿着他们找好的路,来到轴心的圆圈之上。“怎么样,张先生,有什么发现吗?”
“只有这些刻在地上的画,讲述了一个人的生平伟绩,可是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张诚蹲在地上,不断的用手摸索刻在地上的雕刻,继续说道:“这些画和那些文字一样,都没有价值,可这里到底是用来做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一个古人祈福的祭台?”
“祭台?别闹了,没事在山里修建这么多祭台干嘛?人家都是对天祈福,难不成这是对山神祈福?”脑子里不禁想到了六盘山的祭台,我还真是和山有缘,几次历经生死的经历都发生在这深山腹部。“我更愿意相信这就是某位帝王的寝陵。”
“怎么?季先生有何高见?”一向孤言寡语的朝岗竟然追问起来,“难道季先生知道暗藏在这里的玄机?”
奶奶个嘴,还想套我的话。没有理会朝岗,而是站在轴心的位置,扫视一圈眼前的白玉方砖,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问道:“你们画圆都是怎么画呢?”
“化缘?”张诚狐疑的看着我,说:“还真没试过,这事你得问和尚啊?”
“问和尚?”对于张诚的智商,表示很无奈。
“峰爷的意思是划圆圈。”老刘头儿看我点头,说:“还能怎么画,不是顺时针就是逆时针。峰爷,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哦...”张诚恍然大悟,伸出一根食指不停的画圆,说:“你的意思是......”
“对。”未等他说完我便接口说道:“这也是一种可能,没人知道当时的人是怎么想。”
“有道理,很有道理。”很快张诚脸上的兴奋一扫而光,“可是这样的话,我们仍然需要一个引入口。只有找到正确的起点才有可能破解这里的玄机。”
“你们究竟再说什么?”朝岗生硬的中文足以表现对于被冷落似乎有些不甘。只有老刘头儿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对于寻找起点这件事情,还需要你来,对于什么五行八卦我是一窍不通。”小心翼翼踩着方砖走到外围,对张诚说:“自古以外,那些帝王将相都是以南为尊,每朝每代皇帝宝座都是面南背北!古人把南方视为至尊而北方象征失败,诚服,所以皇帝宝座要面南背北!皇帝登基也叫南面称尊,打了败仗那叫败北。”
“你的意思是起点在正南方位?”
“很有可能,倘若起点是正南,应该是首尾相顾,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看张诚满脸凝重,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古人确实坐北朝南,以太阳为象征。”说话间张诚拿着罗盘看了看,踱步走到正南方位,指着地上的一块方砖,说:“如果真是这样,这里应该就是起点。可是后面这几块方砖的排列完全没有风水方位的顺序。”
对于张诚时有时无的智商,真是爱莫能助,无奈的说:“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盘旋着的圆,旋转一圈,最后的入口肯定是最里面的那一块朝正南方向的方砖。”
“哦...”张诚频频点头,说:“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放心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以他目前时有时无的智商来看,还真不太放心。他给我的那张破符上面就能看出来,还说什么避邪防身,结果老子不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想到刚刚看到的那最后一幕,鸡皮疙瘩又落了一地。
“承峰君,看你脸色有些不好,不舒服吗?”惠子轻轻抓着我的胳膊,满脸担忧。
“我没事,放心吧,廖先生吉人自有天相。”我知道她脸上的担忧并不是为了我,此时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安慰她几句。
惠子点点头,轻声说道:“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后,我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愿哥哥他没事。”
看来张诚还是比较顺利,十几分钟的功夫,已经环绕走了一大半。不知道是对五行八卦研究的透彻,还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不管是哪种,只要蒙对了就是条好猫。
众人也都安静下来,当张诚踏上最后一块汉白玉方砖的时候,恰巧围绕成蜗牛壳样式的圆形。耳边传来沉闷的轰隆声,一时之间都傻了,大气不敢喘一下,双眼直勾勾盯着轴心位置。
伴随刺耳的轰隆声,轴心开始缓慢上升。料想此刻没人敢轻举妄动,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危险信号,比如忽然射出无数支弩箭,或者忽然喷出一股毒气.......
很庆幸我的想法没有成为现实,即便这样仍然没有放松。上升的轴心逐渐缓慢,轰隆声戛然而止,周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呼”张诚喘了很大一口气,转头看看我们,最后还是将目光停留在升起来的轴心位置。
各种机关暗门打开的方式在我大脑中不断浮现,唯独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被升起来的轴心像是一根黑乎乎的柱子,高约三米左右。整体算是圆柱形,不过朝我们的这个位置却是方形,看上去像是一道门。
“天呐,想不到几百乃至上千年的机关,仍然可以有效的使用,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看着眼前这一幕,脑袋里不由想到六盘山中的机关,心中暗暗惊叹于前人的智慧。
当大家都还未缓过神的时候,朝岗早已先行一步,径直从我面前走了过去。如果不是他挡住了我的视线,还真懒得理他。就当他直线向轴心走去的第二步时,突然发现方砖上面闪过一道红光,对这玩意太熟悉了。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眼睁睁看他像影子一样消失不见。
“卧槽”
耳边传来李明启失声的惊呼,同时感觉拽着我胳膊的惠子手一紧,下意识的将我向后拽。
“怎么了?”张诚神色慌张且迷茫的回头,可能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危险,看到我们的表情急忙蹲在地上缩着脖子,急切追问道:“怎么了?”
“他不见了。”
“谁?”张诚瞪大眼睛扫视一圈,惊恐说道:“朝.朝岗君...去..去哪里了...”
“邪了门啦!”老刘头儿慢慢挪动身子,却始终和方砖保持了一段距离,说:“刚才还看他在这,怎么说没就没了?各位爷,我看咱们还是撤吧,这地太邪行,弄不好咱们几个会一个一个的消失,保命要紧呐!”
“不能走,哥哥的下落还未寻找到。”惠子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凄凉,“承峰君,帮我。”
如果刚进来的时候他这么说,也许我会赞同。现在面临的问题怕是想出也出不去,这里绝对有某种东西的存在,不然我也不会看到那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尤其是最后一幕。
“出去?笑话,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就别想出去了。放心吧,只要听我的,别到处乱走,我保证你安全。”张诚像是换了一个人,记得他刚进来的时候,可是求着要出去。眼下老刘头儿提议返回,而张诚却毫不犹豫的拒绝。
“唉,早知道打死我也不会来这里。”刘游弋满脸无奈,好像他来这里是被人逼着一样。
“刘爷,上次您可也这样说。”脚下慢慢向前走去,站在起点方砖上,特意看了看朝岗消失时踩的那块方砖。
无论是大小,还是方砖的反光程度,和其他方砖没有任何区别。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这块方砖能把人吃了不成,站在上面人就会消失?如果说有机关,刚刚没看到有什么变化,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伸手刚要去摸,忽然被李明启拽住,只见他摇了摇头,将背上的猎枪递给我,说:“还是小心点,用这个吧,看看会不会消失。”
接过猎枪,李明启和惠子两人分别拽住我的胳膊,老刘头儿见状也赶紧凑了上来。意思像是即便消失几个人应该也能在一起消失,去了那边好有个照样。
干咽口唾液,做好危难时的准备,忐忑的用猎枪的枪口向方砖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心都被提到喉咙。在枪口与方砖接触的一瞬间,竟然没有受到任何阻力,感觉像是仍然在空气中,没有碰到任何阻碍物。
几人不由瞪大眼睛,此时的枪口至少有五厘米插入了方砖之中。没有任何阻力,没有任何痕迹,猎枪与方砖完美融合在一起,连细小的裂缝也不存在。
轻轻摇晃胳膊,猎枪随我的动作在方砖里摇晃,方砖之上没有任何反应。这怎么可能,就算是一盆水,水面也会泛起涟漪。就算用筷子搅个鸡蛋,蛋清和蛋黄还能混在一起。
胳膊轻轻往上一抬,猎枪轻而易举与方砖分开。不可置信的表情此时不止是我自己,众目癸癸之下,猎枪的一大半插入了方砖里,情况和上次一样。
没有任何交流,拽出猎枪插脚下的方砖,只听“当”的一声,传来枪口与方砖的撞击声。其实这也是徒劳,双腿站在这里都没事,更何况一把枪,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犯了这么低级错误。
反复尝试几次,有些方砖确确实实就是方砖,而很大一部分都是摆设。换句话说,方砖是空的,可我始终弄不明白,这些奇特的悬浮方砖到底是怎么构造出来。说它是假的,可是外观和真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不同。说它是真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承重的能力,一根头发都会渗透下去。
这一奇特现象至少我们几个人无法解释清楚,重中之重是寻找轴心石柱的秘密,那些古人总不至于闲的没事弄着玩吧。不过我更相信石柱就是入口,那扇类似于门的方形,绝对不是摆设。
一行人小心谨慎踩着张诚留下记号的方砖,向来轴心位置移动。围绕石柱旋转一圈,看上去很古朴,仔细观察石柱表面坑坑洼洼,没有经过刻意打磨和装饰。不应该呀,石柱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难道石柱本身就是一个装饰?
近距离的观察石柱,除了黑是它的特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点,整根石柱最吸引我的还是门口。虽说是长方形,但石门却是拱形,除了四道缝隙,整个门板与石柱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这?似乎不太好办。”看着眼前石门与石柱完美结合,一点下手的位置都没有,“这怎么打开?”
“嘿嘿,这事有点意思!敢情这石柱也不是省油的玩意,唉,我说,这到底是扇门还是装饰?”刘游弋伸着脖子探出脑袋看看,“要说是门,也没个门把手,怎么开,喊喊芝麻开门,试试能行不?”
“芝麻开门。”身后李明启猛然喊这么一嗓子,还真被他吓一跳。
“兄弟,你是动画片看多了吗?这种鬼话怎么能相信。”话音刚落,耳边再次传来隆隆声,声音的来源正是这所石门。呆若木鸡,看着石门缓缓沉入地下,直到咔嚓一声,耳边再次陷入寂静。
“你和阿里巴巴很熟吗?”头也没回对他说,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石柱。
“这道石门的机关就在对应的石柱后面,只是你们没有仔细寻找。”张诚侧着身子从石柱后面出来,扭头看着石门打开之后里面的景象。“这?还有一道石门?”
“不,这应该不是石门。”看着石柱里的构造,让人始料未及。如果说石门后面是一条通道,完全可以让人理解,但眼前的状况确实有点突然。
石柱里面几乎完全被掏空,乍一看像是还有一道石门的存在,材料也很像石头。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与石柱的间隙很大,足可以将拳头伸进去。与其说是石门,倒不如说石柱里面藏了一个石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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