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姬茹的阻拦,一个人跑到前厅,还真巧了,老太太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见我进来,她呲牙一乐,笑道:“嘿嘿,大孙子,这么早就醒了,洞房花烛夜过的怎么样。”
看她一脸奸笑,更加确定了我心中的想法,来到她身前,用力一拍桌子,说道:“你个死老太太,昨天晚上是不是在我喝的茶水里下了毒药。”
老太太依旧笑呵呵的喝着茶,完全不顾我的态度,沉默了片刻,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个臭小子,奶奶我帮你抱得美人归,当时怎么不说,现在跑来抱怨我老人家。”
嘿,听她这么一说,还有理了,要不是她我能来到这儿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有火也不敢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离开这里,冷静,一定要冷静。
想到这里,换了副嘴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老太太,说道:“祖奶奶,您教训的对,您看,我这婚也结了,是吧,在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好歹我也该回家看看了不是。”
老太太哼唧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好歹有个孙子样。”说着老太太端起茶杯喝口茶,继续说道:“我早说过了,你成亲之后,这个家你说了算。”
妈蛋,还这个家我说了算,弄得我好像跟你很熟似的,再者说了,你这鬼宅给我,我还真不稀罕。心里这么想,可脸上还得装作一副很激动的样子,说道:“祖奶奶,您让我怎么谢您老人家才好,这么大的家业您就拱手让给我了?多不合适呀,您什么时候搬家?”
老太太刚喝进口的茶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横眉竖目的瞪着我,说道:“孙子,祖奶奶我就一直住这里,让我搬家,甭想啦,我还指望着早点抱孙子呢,你该干嘛就干嘛去。”说完老太太摆了摆手,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向了后堂。
抱孙子,你抱个球。看着老太太消失的背影,我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不过现在这事不太好弄啊,我要是走应该怎么走?要不要和姬茹告别,万一她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我抓回来?
脑子里开始上演各种恐怖情节,衡量再三还是觉得去告个别比较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鬼的脾气始终琢磨不透,万一暗地里给我整死可怎么办。
一走进院子,就看到姬茹站在门口,神色有些慌张,见我进来,明显松了口气。
“你在这干嘛呢?”看她像个枣木庄子一样杵在这里,不免有些好奇。
“在这里等你回来。”
姬茹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听到,心中一愣,再看她站的位置,好像就是我当时和她说话的位置,甚至姿势都没变。
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听话的傻女人。双手按着她的两只胳膊,足足盯着她看了一分多钟,直到她害羞的低下了头,我才将自己的目光收回。
“我今天就要走了。”
话音一落,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这让我有点意外,按照常理来说她怎么着也要问问我去哪里吧,想不到现在的姬茹变得格外安静,越是这样越会让我觉得不安。
“你还回来吗?”沉默了许久之后,姬茹慢慢抬起头,尽管语气有些变调,但她仍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啊,回吧。”我转头看了看周围,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管怎么说,毕竟昨晚还是和她成亲了,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太好受。
“那你就走吧。”姬茹脸上有些失落,看着我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只要你能记住这里还有茹儿,茹儿就知足了。”
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挺不是滋味,可能对我来说和她结婚只是为了脱身,可对姬茹来说恐怕就是一件大事了吧,我担心的是她会误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娶她为妻。
哎,现在自己都顾不了自己,哪有心思去管别人,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反正她是鬼,应该和阳间的女人有所不同吧,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转身朝门外走去。
一条腿刚要迈出院子的大门口,只听身后的姬茹轻声喊道:“承峰,等等。”
止住脚步回身一看,姬茹朝我走来,心中一愣,问道:“怎么了?”
来到我面前,姬茹缓缓说道:“你穿这身衣服回去有点不太合适吧。”
闻听此言,低头一看,还真是,身上穿着的还是老太太找人给我做的衣服,这我要是走在大街上笑话可就闹大了。
我来这里之前穿的那身衣服早就有人洗了,回到房间换好之后,将幻鳞剑插在了靴子里,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烟杆,顺手也拿了过来。
收拾好一切之后,去给爷爷告个别,这才算是光明正大的从这所宅子走出来,姬茹一直跟我走到大门口,最后在我的强求下她才算止住了脚步,看得出来,她应该很不希望我离开,或者说很想和我一起离开。
虽然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但我始终没开这个口,我可不想走到哪里身边都跟个女鬼,宁采臣和聂小倩的故事还是不要发生在我边。
看着越来越远的村子,悬挂了几天的心终于回到了原位,我这也算是从鬼宅里逃了出来,这个地方打死我也不会再回来。彻底松了口气,点了一袋烟,美美的抽了几口。
沿着村子的小路没走多久就看到一条公路,看路面的情况,应该就是之前看到的那条公路,路上依旧那么荒凉,两个人影都没有。
沿着公路走了十几分钟,不远处来了一辆车,希望顿时就来了,今天运气不错。定眼一看,马上就傻眼了,并不是公交车,还尼玛是辆大奔。
大奔就大奔吧,总比没车强。来到公路中央一盏,两条胳膊不住的挥舞起来。大奔来势凶猛,只是喇叭不停的响,眼看就剩下几十米的路,仍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妈蛋,这司机是不是傻子,没看到有人拦车么,好歹停下来问问怎么回事啊。就剩下三十来米的距离,心中暗道,拼了,我就不信你真敢撞我。
只听耳边传来一阵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大奔在两米开外停了下来,车窗摇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将头探出窗外,骂道:“你他吗的找死啊,脑袋是不是有病。”
要想搭车就得忍着不是,点头哈腰的笑了笑,走到旁边说道:“大哥,对不住,想去城里,这等半天也没车,您看能不能让兄弟搭个顺风车。”
“搭你吗了个币。”车里的人骂骂唧唧的白了我一眼,脚底一踩油门,大奔嗖的一下子就从我眼前蹿了出去。
嘿,你看我这暴脾气,不行就不行呗,你骂人干嘛。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大奔就扔了过去。
石头刚脱手,只见大奔后面的刹车灯一亮,车开始慢慢向后倒,车刚开始动,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后挡风玻璃上,一道像是蜘蛛网一样的裂痕瞬间就挂在了上面。
妈蛋,这玻璃我得赔吧,这得花多少钱啊?看着大奔停了一下,然后以很快的速度倒了回来,在距离我两米的时候,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驾驶座的门打开之后,从里面走出一个一米八高的大汉,就他那身材一个能顶我俩,打肯定是打不过,只要能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赔钱也认了。
大汉瞟了我一眼,没说话,径自走到车尾,用手摸了摸挡风玻璃上的裂痕,呲着牙骂道:“马勒个比的。”
大汉刚一扭头,看他一脸铁青,暗道不妙,急忙后退两步,赔笑着说:“大哥,不是故意的,我赔,我真赔。”
“你赔?”大汉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赔你往后退什么,想跑啊。”
说完他脚下大步一跨,三步并两步就蹿到了我身边,伸手就拽住了我的衣服领子,抬起胳膊挥舞着拳头就要朝我脑袋砸来。
“住手。”
就在大汉拳头快要落在我头上的时候,后车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男人,我的视线被大汉挡住了一多半,也没看到长相,不过听声音是个男人没错。
听那个人这么一喊,大汉举着的拳头也松开了,拽着我领口的手用力一推,将我推到一侧,连连后退几步,止住脚步抬头一看,从车里下来的这个男人是个胖子,穿着一件皮夹克,脖子里的金链子足有拇指粗细,一副暴发户的打扮。
看情形这个胖男人才是正主,想着上前说几句好话,毕竟把人家车玻璃砸了,能少赔点就少赔点。看眼睛往他脸上一扫,四目相对,两人的眼中都有点吃惊。
“哎呦,大师,真的是您呐?”
胖男人上前几步,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情绪有些激动的说:“大师,可算见到您了,我得好好谢谢您。”
他这样一说,我到有点困惑,谢我,干嘛要谢我,刚才就看他眼熟,难不成我俩还真见过?迟疑了片刻,问道:“您是哪位?”
“哎呦喂,大师,您不记得了,在六盘山的寺庙里,我亲自送您回家的呀。”
胖男人说到这里一下子想起来了,说道:“对,对,是有这么回事,阳痿是吧。”
话音刚落,就见胖男人对我挤眉弄眼的说道:“大师,您记错了,阳痿是我那个朋友,我叫丁旭斌。”
“哦,对对,主要是阳痿这名字好记,还有点印象。”我会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你们这是去哪?稍我一段吧。”
“没问题,没问题,您去那我送你。”胖男人一脸笑意的后退两步,拉开车门请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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