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火光一看,眼前这个女人的确有影子,鬼是没影子的,这个我听人说过,看来她的确不是鬼,但很有可能是个妖精,还是得小心点。
走出院门,在门口放着一盏白灯笼,灯笼是个圆形,里面放的是油灯,外面的灯笼皮上用毛笔写着一个大大的季字,难道这家人也姓季?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村走朝北都去,距离没多远,也就走了十来分钟,路面开始变得干净起来。继续往前走了几百米,就看到不远处闪动着两个亮点,定睛一瞧,原来是门口两侧悬挂着的灯笼。
走到门口,这才看清,高墙大瓦,门口摆着两个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跟着她走上台阶,轻轻敲打了几下门栓,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看了看她,二话不说将门打开。
“季公子,请。”妇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抬腿迈过门槛,跨步走进了院子。院子还真不小,青砖墁地的一条过道直通后面,两侧都空着,每隔两米就有一盏石灯笼。石灯笼里放着正在燃烧的灯油,被风一吹忽闪忽闪却始终不灭。
跟着妇人穿堂过厅来到第三道院子,走进大厅那叫一个香气扑鼻。大厅中灯火通明,被照的尤如白昼,门口正对面放着一张八仙桌,两侧各有一把太师椅。再往下看是对应的两排座位,相邻的两张椅子中间摆放这一个小方桌,这场景简直跟古装电视里没什么区别。
落座之后有人送茶上来,而且从一进门开始,我发现这里的人穿着打扮都有点不太正常,完全都是古人的装束,看着周围的环境,心里有点发毛。
“季公子,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告老夫人。”说完她转身去了内堂。
趁着这个功夫四处打量了一下,越看越觉得可疑,这都什么年代了,这里还烧油灯。烧油灯倒也可以理解,可能村子就这么一户人家,没给他们接电线。可这些人的装束是不是有点太古老了,自打民国开始谁这样打扮自己?
看了看桌子上的茶杯,口中还真有点干涩,用手摸了摸,水还是热的。端起茶杯掀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光是闻味道就有一种久旱逢甘霖的意思。
用嘴唇泯了一小口,水不烫不凉,恰巧合适。喝了一小口,就觉得这嘴里一阵甘甜。好茶,真是好茶,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嗓子里那种干涩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放下茶杯闭眼回味着刚才的茶香。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一句诗:味为甘露胜醍醐,服之顿觉沉疴苏。也只有这句话能形容我现在的感受。
就在愣神的功夫,就听后堂出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侧目看去。最先出来的是带我来的那位妇人。在她身后跟着三个人,两个小丫头搀扶这一位老太太。老太太慈眉善目,精神抖擞,头戴金簪。
老太太坐在正堂的椅子上,两只眼睛像是放着精光,足足瞅了我半分多钟,看得我都有点发毛了,就听带我进来的那位妇人开口说道:“季公子,这位就是我家老夫人。”
“哦。”既然都给我作介绍了,不行个礼也说不过去,可这行该多大呢?握手肯定不行,就这场合,就这装扮,有点大煞风景啊。电视里的各种情节顿时像电影片段一样闪过。
站起身来刚想抱拳施礼,也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忽然抽抽了一下,咕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也就是我反应快,抬起双手立马作揖,腰往前一弯,双手扶地,说道:“老人家,晚辈给您磕头请安了。”说完我都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我特么是怎么想的?
“哎呦,懂事,真是懂事。”老太太从椅子上下来,走到进前,从地上将我搀了起来,说道:“乖孩子,起来,快快起来。”
得嘞,顺坡下驴吧。趁着老太太扶我的这个架势,从地上站了起来,再看她脸上,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老人家,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是您让人去请我的?”仔细看了看老太太,印象中实在找不出这么个人。
“孩子,我们是一家人啊。”老太太紧紧握着我的手腕,将我让到八仙桌的一侧,落座之后就听她继续说道:“自打刚才见你第一面,我就觉得和你有缘,不亏是我季家的后辈。”
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有点犯嘀咕,问道:“老太太,您恕我失礼,不知道咱们是哪家的亲戚啊?”
老太太咂么咂么嘴,说道:“糊涂啊,什么哪家的亲戚,我是你祖奶奶。”
嘿,瞧这话说的,这要是在外面有人这么跟我说,我大嘴巴子早就招呼上去了,也就看在你是个老太太。压了压心中的怒火,问道:“您是我祖奶奶?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门子亲戚啊?”
“要不怎么说你糊涂呢?”说着老太太将旁边的小丫头唤来,说道:“去把最族谱拿过来。”
也就三五分钟,小丫头双手捧着一个木制的盒子走了进来,光看盒子的档次就低不了,什么材质我不知道,但上面的边框可都是纯金的,中间还镶嵌着一块紫色的石头,目测应该是钻石。
奶奶个嘴的,这老太太到底什么来路?荒郊野岭的冒出来这么一所大宅子,该不会真是妖精吧?
老太太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摞书。拿出一本书,而且是那种古书,外表还算比较新,看来保存的很小心。上面写着几个字,季氏族谱。
老太太将族谱递到我手中,说:“你直接看后面吧。”
翻到有内容的最后一页,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我爸的名字,下面一行小子标注着妻,然后是我妈的名字,再往下看,两道线分开而来,前面写着季承阳,而另一道线后面则是季承峰。
季承阳这是我哥啊,而且在他下面还有我嫂子的名字,再往下就是我小侄女。往前翻了一页,倒数第二行是我爷爷的名字,再往下就是我爸妈。背面写的是生平记事,哪年生的那年死的,都有详细记载。
冷汗都流了下来,我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族谱。在这之前我压根就没听过,我家里还有族谱,不仅是我,恐怕连我爸妈都不知道。
看看眼前这为老太太,再看看手中的族谱,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这到底是谁?我家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清清楚楚,难道还真是我祖奶奶?
心中苦笑了一声,这事闹得,迷路都能找到亲戚,竟然凭空多了个祖奶奶。还祖奶奶呢?这得多少辈啊?转念有一想,不管是真是假,先信着再说。
想到这里马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噗通跪倒在地,说:“祖奶奶在上,请受孙儿一拜。”
“哎呦呦,起来,快快起来。”老太太乐呵呵的将我搀扶起来,说道:“真是乖孙子,越看祖奶奶我越喜欢。”
本来自称孙子我就觉得别扭,被她乖孙子这么一叫,心里更是堵得慌。我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闲的我装什么孙子呀?
再次落座之后,老太太扭头对一旁的妇人说道:“去,吩咐下去,让厨房赶紧做一桌酒菜,我要宴请我孙儿。”
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心里还真是有点激动,饿吗?真饿啊。中午在郝大夫家里吃了点东西,一直到现在。下午还走了那么远的路,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和老太太闲聊了一会,功夫不大,外面就开始有人端着托盘往屋里走。老太太拉着我的手,来到侧厅的圆桌前,两人落座之后,老太太说:“乖孙子,饿了吧,快吃。”
扫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菜,三盘凉菜,雕刻的那叫一个精致。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外面又进来两人,小丫鬟将托盘里的菜摆在桌子上,那叫一个香。
也没功夫跟老太太客气,她都叫了我好几声孙子了,怎么着也得给我点补偿吧。拿起碗筷甩开后槽牙,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才吃相。
老太太坐在对面,看我穿的这么香一个劲的乐,“乖孙子,慢点吃,别噎着。”说着老太太亲自用小碗乘了一碗汤,摆在我面前。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吃的那叫一个痛快。放下专人收拾残局不提,和老太太坐在正堂闲聊,问道:“祖奶奶,您就一直住在这里吗?怎么没听家里人提起过您呐?”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哎,怕是族里活着的没一个人知道我在这,不过没事,反正他们迟早都得来。倒是你,乖孙子呀,我们这也算是有缘,这么些年了,也就见过你这么一个后辈晚生。”
听老太太说这话,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可要让我说哪里不对劲,还真说不出来。正在暗自琢磨,就听老太太说道:“乖孙子,既然来了,就在祖奶奶这里住上几天。”说到这里,老太太话锋一转,说:“乖孙子,你还未成家立业是吧。”
嘿,这话问的,族谱都在你手里握着,还问我有没有成家,这是要给我随份子钱啊。“祖奶奶你说对了,孙子我尚未成家立业。”
听我说完,就见老太太猛的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好,乖孙子,这事就交给你祖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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