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伊川这么一喊,还都冷静了下来,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他,竖起耳朵等他下面要说的话。
“说呀,接着往下说呀。”
“唔,我说完了。”木村伊川尴尬的笑了笑。
“行了,你们都冷静一下。”我从廖志成的胳膊掰开,“你们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邪灵入体。”廖志成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听说邪灵一旦侵入活人的身体,就会将体内原有的灵魂吃掉。”
“你信上帝的吧。”从老刘头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将他的烟斗拽了出来,点着之后狠吸了几口。“你说的那些在中国不好使,在中国你得信佛。”
“信佛”
我点了点头,从脖子里拽出永善给我的那半块玉坠,“看到没,这是开过光的,恶鬼邪魔都得离我远远的。你要是有兴趣,回头给你弄一块。”
“得嘞,现在就给你一个。”说着,刘游戈从脖子里拽出一捆红绳,再一看,绳子下面叮叮当当的挂坠还不少,金银玉石各种材质,少说也得有二十个。不是观音就是佛爷,有财神爷也就算了,里面还他么夹着一个土地公。
他这是要闹哪样。看得我哭笑不得,敢情这孙子早有准备。索性一人挑一个,我也不例外,对玉这方面我不太懂眼,但对于黄金我还不至于看错。
“咳咳咳。”
就在几个人挑佛坠的时候,棺椁里再次传来了咳嗽声,紧接着就是呼喊声,听起来似乎还带着点怒气,但更多的还是哀求。
“他娘的,我都忘记这茬了。”老刘头被吓得一激灵,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奶奶个嘴的,老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跟他拼了,是人是鬼的拉出来溜溜。”说完我示意大家做好准备,单手紧握着幻鳞剑,另外一只手探进棺椁里,对准他的脸就是正反两个大嘴巴子。
这主儿似乎能感觉到疼,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睛,不过两眼之间的神情比较涣散。
吓得我倒退一步,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几个人离的都不远,棺椁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不等我们说话,躺在里面这主儿倒是吱声了:“快去,咳咳,快去禀告君上,咳,子羽有话要说。”
几个人相对对视了一眼,看着架势有点不对劲,难道这人没死。不,不可能。他口口声声说父王,现在又喊君上。别的我不敢说,君上这个词可早就不流行了,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战国时期臣子对国君的称谓,这他娘的都过了几千年啦。
“这应该是鬼上身吧。”
躺在棺椁里男子似乎没有恶意,眼睛时闭时挣,嘴唇一直在动,声音时有时无,始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娘的,除了鬼上身还有别的解释吗?”
“奶奶个嘴的,对付这玩意我没经验,你上。”
“他娘的,咱活这么大岁数,愣是没见过鬼,神神鬼鬼的事在潘家园的时候倒是听了不少,愣是没实践过。你俩上。”
木村伊川连连摇头:“贵国有句古话,尊老爱幼是大中华民族的美德,我要入乡随俗,发扬这种美德。”
他这话一说完,气的老刘头直跺脚,嘴一歪歪:“廖先生,不然您来。”
“NO,NO。”廖志成说着从脖子里拽出怀里的玉观音说道:“我现在信佛,佛绝对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嘿,这小日本鬼子学的够快呀,这才多大功夫,信仰改的够快呀。看眼前这情况,还得我来,几个大男人畏畏缩缩总不能让一小娘们上吧。
看着棺椁里的男子,心里也发怵,这也无从下手啊,我是问他点什么,还是像刚才似的,一刀把他脑袋割下来。
心里正犯嘀咕的时候,只听棺椁里的男子忽然说道:“谁在外面争吵,咳咳,快去禀告父王,咳咳,子羽有话要说,唔,快,快去。”
“好好好,去去,这就去。”我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别说话,慢慢俯下身子,警惕的看着棺椁里的人,试探的问道:“您是殿下?”
躺在棺椁里的人喘了口粗气,眼睛慢慢裂开一道细缝,嘴巴一张一合,实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双手紧紧握着棺材的一侧,弯腰将耳朵凑了上去。
“你是谁?君、君上怎么还不来。”棺椁里的男子强打起精神,四周看了看,继续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在哪里?”
“嘿嘿。”老刘头干笑一声,装着胆子凑上前:“哎,我说,你谁呀?”
“我,我是子羽啊,狄呢?让狄来见我。”
听他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狄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那个身穿铠甲的男子,我不止一次的见过他。
狄是已经死去的人,我那所谓死鬼师傅行空曾经和我说起过他,甚至好像还看到了狄的一生,当然也包括他的死。
“你口中说的狄,应该是先锋将军吧。”想起那些片片断断的画面,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眼前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是人,或是鬼。
自称为子羽的人看起来有些焦急,一脸惶恐的看着我们,问道:“我在哪里?你们到底是谁?君上呢,我要见君上。”
“行,你想见谁都行,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说完左一眼右一眼,上下打量了他十几眼,怎么看都不像鬼上身,难不成他没死?
子羽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样子是在等我的问题,可我该问他点什么呢?
“你口中的君上是谁?”不等我说话,廖志成忽然探着脑袋问道:“他可是你的父亲?”
“是,君上就是子羽的父亲。”
听到他说到这里,廖志成忽然来了精神,激动的问道:“你父亲是谁?”
“中山,咳咳,中山、、桓王。”
心里咯噔一声,看来我想的没错,眼前这个男子就是中山桓王的儿子,“你是姬子羽?”
不等姬子羽回答我,廖志成倒是先说话了,趴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是中山桓王的儿子,你知道今天是哪年哪月吗?”
姬子羽眯着眼睛看了看廖志成,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虽说病入膏肓,可还没糊涂,现在是中山桓王三十二年。”
“啊,中山桓王三十二年。”廖志成大吃一惊,嘴里喃喃自语道:“中山桓王三十二年,也就是说公元前三百四十六年。”
“对,对,没错,你是姬子羽,中山国姓为姬。”廖志成像是变了一个人,这感觉就是像发现了什么稀世国宝一样。
“你们到底是谁?”姬子羽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眉毛微皱的看了看廖志成,不悦的问道:“我这是在哪里?君上在哪里?”
廖志成刚想说话被我拦住了,示意他先看看印章上面写的什么。谁知这小日本想出什么幺蛾子,看他这样子,跟打了鸡血似的,还是小心点好。
“怎么跟你说呢,得了。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季成峰。现在呢,距离你说的什么中山桓王的时期已经过去不少日子了,简单点说吧,你爹早死了。”
“咳咳,你说,什么?父王他,不可能。”姬子羽听我说完整个人都急了,跟他亲爹死的似的,挣扎着想坐起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距离你口中说的,中山桓王三十二年,已经过去了两千三百多年了。”嘴里跟他说着,双眼不停观察他脸上的变化,不知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我看的太浅,实在发现不了什么可疑的地方。眼前这个人就像是忽然穿越到眼前一样,而且还是马上就要咽气的状态。
“你跟他费什么话呀,直接问问出口在哪里,到时候咱们把他也带出去不就得了。”
“你着哪门子急?”撇了一眼老刘头,这老小子双手捂着肚子呲牙咧嘴的打转转,“刘爷,您这是怎么了?”
“他娘的。”老刘头咧着嘴骂道:“一天不吃不喝没问题,刻着要是让我一天不拉不尿我可受不了,哎,到底是年纪大了。”
不说还不觉得,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小肚子涨的有些难受,刚才听到管过里面有声音,慢慢就忘记这事儿了。看了看表,五点多了,也该找个地方解决一下,越想忍还真就忍不住。
有了上次和胖子在六盘山的经历之后,我算是养成了一个良好习惯,从来不随地大小便。从背包里找出两个塑料袋,和老刘头人手一个,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先放放水。
溜达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主要还是看起来太金碧辉煌了,我俩都不好意思尿,这么庄严神圣雄伟的地方,我俩一人提溜着一个塑料袋撒尿,多不雅观。最后不约而同的朝着楼梯走去。
站在第九层通往下面的石阶上,眼看着就差抖三抖了,就在这时,从下面的跑上来一道黑影,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听老刘头哎呦一声,就见他手一松,塑料袋一下子砸在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
满满一袋子的尿,一滴没浪费,全他么溅到了我腿上。心中这个气啊,不就一个黑影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刚想骂他几句,就听老刘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他、他。”
“你不就想说他娘的么,我替你说了,你直接说后面。他娘的,怎么了?”看他结结巴巴的样子我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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