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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苍澜渊便从屋内传来声音,说道:“来人啊,把水抬出去吧。”
屋外一直守着的小厮前后将水抬了出去,木清璃乘机便进了房间,眼睛不偏不倚的看着前面,都不敢到处乱转,生怕看见什么他不该看的东西,要是这样自己的脑袋可就折在这上面了。
木清洢躺在床上,肚子高高隆起,就像个超大的西瓜一样,又被过得严严实实的,脸转头的都有些费劲,看着木清璃一直站在那里,哪里都不敢看,似乎动都不敢动的样子,木清洢一脸不解的问道:“哥,你怎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啊,是不是生病了啊。”
木清璃被木清洢这么一说,还真的是病得不轻啊,木清璃依旧站在原地,背对着木清洢,悠悠的说道:“我没有生病,只是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看。”
木清璃此话一出,木清洢便知道是什么意思,连忙对着床顶翻了个白眼,敢情刚才苍澜渊的威胁被木清璃听到了,而且木清璃还真的是当真了。
“哥,苍澜渊威胁我的话,你也敢听啊,我看他也就只能用这样的话来要挟我了。”木清洢一脸毫不在意的模样对木清璃说着。本来就是嘛,苍澜渊有时候能将自己吃得死死的,无非就是抓住木清璃这个把柄嘛,这样显得一点都不爷们儿,真的是让木清洢嗤之以鼻的。
“你难道就没有听说过,只要百试百灵的招,都是好招吗?”苍澜渊面对木清洢的控诉,显然是不痛不痒的,“你如果觉得你的夫君没有那个能力将你的哥哥给怎么样的话,你倒是可以试试。”说完,苍澜渊还不忘投来一记暧昧的眼神。
听苍澜渊这么无耻的一说,显然是忽视掉了苍澜渊方才对自己暧昧眼神,直接愤愤的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是碍于又爬不起来,最后便直接不动了,愤愤的说道:“苍澜渊,你妹,你不就是仗着老娘惯着你嘛,你等老娘出来了跟你儿子一起来收拾你。”
苍澜渊听见木清洢几近咆哮的模样,再看看木清洢那个表情让苍澜渊真的是大快人心,顿时爽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然而一向行事谨慎的木清璃此刻是脸色已经能够变换各种各样的色彩了。
他想问一下,自己现在在这里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站在这里的,好像现在并没有自己什么事啊,请问还能不能愉快的谈谈国家大事了啊?
“那个!”木清璃可不想参与在其中,不然自己又要成为无辜的受害者了,“太子殿下,如果今天不方便谈公事的话,属下可以等到明天再谈的。”
木清璃说完就有一种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奈何有那个心没有那个胆,这个主子都还没有发话,做小的哪儿敢说溜就溜的啊,可是木清璃等了半晌都没有听见苍澜渊发话,还以为是苍澜渊生气了呢,可是抬头一看,我的个乖乖,动作还真是迅速啊。
只见,苍澜渊已经坐在案桌前的椅子上了,木清洢躺在床上也不再说话了,这是打算不让自己有乘机逃跑的机会吗?
“说吧,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苍澜渊迅速严肃了起来,直接进入正题的问道。这倒让木清璃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这个算什么,说翻篇就翻篇的,至少也要给做属下的有个适应过程吧,木清璃在心中埋怨着,可是脸上一点都不能显示半点的痕迹,只是恭敬的对苍澜渊说道:“回禀太子殿下,属下今日暗地里去查了一下散布此次消息的人,可是并没有得到消息,不过属下发现马顺开的酒楼有些蹊跷。”
苍澜渊听完木清璃从外面得来的消息,便不由轻轻挑了挑眉,随即嘴角抹过一记笑意,说道:“哦?那这么说还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但是会是谁呢?”
木清洢躺在床上也在想这件事情,再联系上今天木清萍跟自己讲的事情,木清洢最后决定性的对苍澜渊说道:“要不我们明天去马顺开的酒楼去查查吧,顺便去看看马顺的酒楼做得怎么样。”
“正有此意。”苍澜渊转过头,笑意浓浓的看着躺在床上被裹得跟粽子似的木清洢,“不过,我们可不能打草惊蛇了,不然什么都查不出来。”
“嗯。”木清洢浅浅的“嗯”了一声。
“你先下去吧,明天跟我们一起去趟马顺的酒楼,”而后,苍澜渊看了看木清璃对他,说道:“霍雨彤和风暮跟我们去不太合适,不然会显得我们是来调查的,如果是以亲戚关系去的话会更好说一些。”
“是,属下领命。”木清璃接到消息就不慌不忙的退出了房间,关上门那一刻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的是两个活宝。”
“是啊,太子殿下自从跟太子妃在一起之后,就感觉整个人都是笑意浓浓的呢。”霍雨彤赞同性的对木清璃说道。
木清璃看了看霍雨彤再看了看霍雨彤身后的风暮,轻哼一声,说道:“你们现在倒好了,真的是天赐良机,甜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像我,真的是苦命。”
“谁说的,”风暮听到木清璃说这样的话就有些不高兴了,马上站出来,为自己打抱不平的说道:“我还不一样在调查绯月王子手下被杀的事情,可是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都焦死了,我还想着要是太子殿下找我,我该怎么说呢。”
想到这里,风暮真的是头都大了,可是他冥冥之中就是认为绯月王子手下被杀之事绝对不是大容人干的,这样查着也不是办法啊。
“好自为之吧。”木清璃一脸坏笑的看着风暮,“我想现在也就屋内的两个人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了,一向观察细微的现在倒成了粗线条了。”木清璃方才在屋内一言不敢发的,现在出了屋子便能说些什么,说出还真是觉得舒服之极啊。
“你也不担心被太子殿下听到之后,真的将你!”风暮说到一半,后来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你是说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呗太子殿下听到吗?”木清璃故意装傻的反问着风暮。最后“哈哈”轻笑的离开了两人的视线,只留下两个人在风中凌乱着,这个风还真的是冷得打紧。
屋内。苍澜渊脱了外衣躺在床上,木清洢终于被解放了一般紧紧的靠进苍澜渊的怀里,将自己还没有温暖的双脚放进苍澜渊的小腿处,说道:“仿似朝中的大臣们又有人想要滋生一些事端了。”
“看起来平静的朝堂之上却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虎视眈眈的。”苍澜渊眼眸中充满的阴冷,连声音都冷却了几分,说道。
木清洢何尝不知道苍澜渊在想什么呢?现在宫中就只有他一个皇子,其他的皇子就如苍澜涯年纪还尚小,根本就不懂得这些,他的娘亲也不愿意让他经历这些事情。
孝元帝虽坐在这个宝座之上可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倒下,所以苍澜渊想要乘孝元帝还健在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将这个江山先好好稳固一番。至少要做到将在暗处还想要蠢蠢欲动的反派党羽都彻底清除为止。
“先不想这些事情了,等明天去了马顺的酒楼就知道了。”木清洢将自己的手放在苍澜渊的腰处,说着:“对了,你说明天要不要叫上木清萍一起啊。”
木清萍?!苍澜渊想了想,随后说道:“还是不要叫了,不需要惊动这么多人,否则人越多侍寝更久越不好办。”
苍澜渊说得好像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便点了点头,依偎在苍澜渊的胳膊处,迷迷糊糊的有些想要睡着的样子,苍澜渊轻轻抚摸着木清洢的后背,将被子往木清洢肩膀处往上拉了拉,说道:“清洢,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跟我们的孩子有事的。”
意识有些涣散的木清洢,似乎听见苍澜渊在对自己说着什么,可是没有听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只是喉咙象征性的“嗯”了一声,然后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苍澜渊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禁不住在木清洢额头上落下轻轻一个吻,随后运用内力将在空气中摇曳着的烛光给熄灭了,整个屋子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然而院外,一棵高大的树枝上,站着一个身影,直到屋内的蜡烛熄灭才转身脚下一蹬离开了那棵树枝。
因为连续几天都有下雪的迹象,苍澜渊硬是威逼利诱的让木清洢穿上又厚又重的毛茸茸的衣服,木清洢从小都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玩意儿,总是觉得弄着身上腻歪的很。
“乖,这天气这么冷,如果你不多穿一些,万一受凉了怎么办,我们这个时代可没有你们那里的那么先进。”苍澜渊知道木清洢有些不高兴,便好言好语的对木清洢说着。
木清洢咋一听还有些稀奇,还真是看不出来,居然还用上了我生活的那个时代的语言了,“哟,想不到堂堂的太子殿下学习东西起来还是挺快的嘛,说说是谁叫你的啊。”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墨玄叫给苍澜渊的,木清洢可是很少在苍澜渊面前提起身在现代的事情。“还能有谁,还不就是那个身为龙神的墨玄呗。”
果不其然,“他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怎么跟你关系好到都跟你讲起这些个事情来了。”木清洢一脸狡黠的看着苍澜渊,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样的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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