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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靖凝皇后吓白了脸,惊魂未定,“你说什么……”
“我知道是你们,苍澜凌,你也不用在父皇面前演戏,”苍澜渊移开视线,多看他们一眼,都觉得恶心,“我今天把话摞下,你我之间,再无什么兄弟情分可言,所有的一切,我会一一跟你算清楚,你好好接着!清洢,我们走!”
“好。(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木清洢笑眯眯地挽住他的手,一起出去。
所有侍卫也都跟着撤出去,空气中只留下火把燃烧后的焦味儿,靖凝皇后和苍澜凌彼此对视,都有些傻眼。
好一会儿之后,苍澜凌才回过神,破口大骂,“妈的,苍澜渊,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威胁我!”一脚把一块石头踢飞,“妈的,你威胁我!”
“凌儿,你气什么!”靖凝皇后虽然也气的够呛,但毕竟还沉得住气,“你越是气,苍澜渊就越是得意,难道你要中他的计不成!”
“他竟然、竟然还说什么兄弟情分,哈,真是好笑!”苍澜凌眼睛血红,跟疯了一样,“我跟他之间,哪里来的兄弟情分,以为我稀罕吗!”
“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靖凝皇后少不得有点担心,“看来苍澜渊对当年东宫那场大火已经有了怀疑,我们以后行事,得千万小心!”
“我早晚杀了他!”苍澜凌以掌为刀,狠切了几下,“我要把他碎尸万段!大容王朝的江山是我的,是我的!”
“别说了,你疯了吗?”靖凝皇后吓了一跳,赶紧去捂他的嘴,“走,进去再说,快点!”
母子两个拉拉扯扯进门,估计是又商议那些见不得人的招儿去了。
回东宫的路上,木清洢一直在笑,紧紧偎依在苍澜渊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特别温顺。
苍澜渊瞄她一眼,“我跟苍澜凌决裂,你很高兴?”
“当然,”木清洢痛快承认,“那货本来就是坨垃圾,我最担心就是你顾念那一点手足之情,不管他怎么害你,你都要无条件地包容忍让,那不是太亏。”
“我从来不是以德报怨之人,”苍澜渊冷哼一声,“苍澜凌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我不是不知,如今更是想尽一切办法要除掉我,我为何包容忍让。『推荐百度/棋-子*小/说/网阅读』”
“所以我说你刚才的表现简直帅到逆天,霸气侧漏,”木清洢有点兴奋过头,超现代词汇啪啪往外冒,也不管苍澜渊是不是听的懂,“这样一来反而更好,没有顾忌,放开手脚去做,灭了那帮狗娘养的!”
苍澜渊失笑道,“清洢,你可是太子妃,说话别这么粗俗!”这岂止不是女人应该说的话,任何一个稍微有点教养的男人,也不该说?
“有什么,反正就我们两个人,而且我本来就是这样,你嫌弃啊?”木清洢白了他一眼,大有你要敢说嫌弃,就走你的模样。
“小傻瓜,怎么会,”苍澜渊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腮,满眼疼惜,“不过这种话还是不要随口乱说的好,听我的,乖。”
我又不是小白兔,乖什么乖。木清洢没好气地扭他胳膊,神情却是欢愉的,不过,想到孝元帝的态度,她又皱起眉来,“澜渊,你说父皇会不会知道,这些事都是苍澜凌搞的鬼?”
“当然知道,”苍澜渊眼神突然锐利,“父皇虽少言寡语,却是心如明镜,我们都能看明白的事,他如何会不明白。”
木清洢恍然,“也就是说,你跟他滴血认亲的结果是假,他也心中有数?”
“当然,”苍澜渊很笃定的样子,“所以父皇才一直没有将我怎样,否则岂容我这般自在。”
“那……”木清洢才想要问,那他为何要那么生气,转念一想,随即恍然,“师父跟靖宛皇后之间,确实有私?”
“也谈不上是私,”苍澜渊颇有些无奈,“只不过他们两个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后来母后做了皇后,师父受伤太深,为了母后终身未娶,母后虽然从未有对不起父皇之处,但父皇却总是如鲠在喉,对师父有很深的芥蒂,所以师父才几乎不踏足皇宫。”
“结果被苍澜凌这一闹,又犯了父皇的忌讳了?”木清洢撇嘴,“男人真小气。”
“我也是这样,”苍澜渊信誓旦旦地道,“你是我一个人的,别的男人要是敢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也不会饶过他!”
“切,”木清洢翻白眼,“也就你拿我当宝,旁人才不会稀罕。”
苍澜渊登时乐不可支,“那正好。”
木清洢好笑而又感动,啵,亲了他唇角一下,“你才是傻瓜!”
苍澜渊与苍澜凌闹翻之事,在宫中来说,并不怎么样新鲜,事实上之前他两个不对盘,朝廷内外谁人不知,只不过他们一个是前皇后的儿子、如今的太子,别一个是现皇后的儿子,嫡出之子,所有势均力敌,一时之间,谁强谁弱,还不能下定论而已。
当然,话说回来,尽管苍澜凌有靖凝皇后和她身后的一帮势力支持,但他行不端,学识一般,心胸狭窄,这些都是明眼人看得到的,比起冷静睿智、治武功样样精通、深得人心的苍澜渊,他实在是差太远了。
今日一早,孝元帝即召集群臣,说明一切,沉声道,“小人奸计,自是不能得逞,朕今日就当着众位爱卿的面,还渊儿一个公道……韩公公,拿上来。”
“遵旨。”韩公公即让小太监端上一碗清水,恭敬地递过去,“皇上请。”
孝元帝刺破食指,滴了一滴血在里面,“去。”
小太监赶紧将托盘端起来,苍澜渊依样施为,不大会儿之后,两滴血即溶在一起,这结果让人无可辩驳。
苍澜凌脸上虽在笑,眼神却恶毒:只差一步!他差一点就成功了,可惜,可惜!
“渊儿是朕的亲骨肉,是我大容王朝的太子,这一点绝对不容人怀疑!”孝元帝冷冷扫过群臣,“日后若再有谁敢辱及渊儿,朕绝不轻饶!”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苍澜渊负手而立,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只是视线在略过苍澜凌时,有明显的嘲讽。三弟,你我之间的争斗,已从暗里到了明面儿上,你有本事只管放马过来,看我会不会怕了你!我身为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若是连你都对付不了,还谈何守住这大好河山!
苍澜凌咬牙,毫不示弱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太子哥哥,你先别得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大的赢家,我一定会把太子之位抢过来,绝不会让你椅在我头上!
群臣如何看不出他们之间涌动的暗流,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现在他们两个成了对峙之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做为臣子,他们当然要选择明主跟从,并且最后自己的主子要能够胜出,成为大容王朝的君王,他们才不但能保住性命,更能平步青云,一生富贵,反之,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这种情况之下,他们都不急着静态,坦言之,就是都处于观望状态,先看看情况再说。
孝元帝冷眼旁观,这兄弟两个之间是死斗之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却从不加劝阻,更不明显地偏袒谁,真看不出,他到底抱了什么样的心思。
下朝之后,苍澜凌径直去了坤元宫见母后,进门就把大殿上的事说了,末了恨声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来招狠的,直接把苍澜渊打到永世不得翻身!”
“还不是你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靖凝皇后对芷安和石常有的临阵倒戈一直耿耿于怀,闻言怒骂道,“但凡有一个靠得住的,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骂他们有什么用,”苍澜凌不屑地冷笑,“他们本来就是儿臣利用的棋子,而且太子哥哥有多利害,母后又不是不知道!更可恨的是,儿臣现在才明白,父皇根本从来就没怀疑过太子哥哥!”
“什么?”靖凝皇后吃了一惊,“你这话何意?”
“父皇其实一直都相信太子哥哥是他亲生儿子,却装做生气的样子,说什么要彻查,根本就是在害儿臣!”苍澜凌忿忿不平,明明他害别人,反而拿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怎么可能?”靖凝皇后的心碰碰直跳,“你的意思是说,皇上是在借机试探你?”那,皇上会不会知道了所有的事,那还了得!
“说不准就是!”苍澜凌咬牙,“母后,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继续让太子哥哥出风头,要尽快除掉他!还有,”他向外看了一眼,“钰妃静妃她们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可以生下来!”
靖凝皇后冷笑一声,“本宫心中有数!你不用担心,她们的生产之事,自由本宫打点,本宫知道该怎么做。”就算苍澜凌不说,她也绝不允许后宫妃子再诞下皇子,来跟她的儿子争**,这绝对不行!
苍澜凌这才满意地点头,“母后英明。”
夜已深,烛火摇曳,孝元帝还没有睡,在批阅奏折,眉头拧的很紧。边境送上的折子当中,其中有一本言明近来羌族活动频繁,不断在其他各族中走动,意图不轨,要朝廷加以干预,否则恐怕会起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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