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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是马云飞这两年来吃的最欢乐、最好吃的一次,甚至最后他激动的流下了泪水。因为,他无意之间知道了在自己二哥的心中,还有着自己和姐姐的影子,所以不论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都还来得及,二哥还有希望变回以前那样。
吃过饭之后,马云飞一脸欢笑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好不快活。
“少爷!今天是怎么了?您好像很高兴啊!”一个灵动的声音飘到了马云飞的耳畔,他略一抬头,看见眼前站着一个相貌秀丽的小姑娘,她看上去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头上还扎着两个羊角辫,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格外动人,看着她,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股青春活力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个少女就是马云飞的贴身婢女——芸儿,今年十四岁,每天中午到了马云飞吃完饭的时候,她都会来到小院儿的门口,在这里等着马云飞回来。
“呵呵,芸儿今天更漂亮了!”,马云飞先是一笑,盯着芸儿一阵猛看,直看得芸儿有些婴儿肥的笑脸蛋儿上又一次闪出了两朵红云,惹得芸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才用略带感慨的语气说道“我见到我二哥了,他今天回家里吃饭了。呵呵,太好了!他还是他,还没有变啊!”芸儿冰雪聪明,见着自家少爷的神色,又听到了他的话,稍加分析,就把情况分析了一个大概,只见他抿了抿自己的樱唇,笑着对马云飞道:“那可要恭喜少爷了!两年来,就没见您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笑得这么开心!”说完之后,她的大眼睛咕噜噜一转,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随即两眼一咪,完成了两个月牙,继续用同样的口气,笑呵呵的对马云飞道:“少爷,今天夫子竟然又遣人来了,说是您上午又没去上课,您说好笑不好笑啊!少爷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又怎么会逃课呢?是不是啊?……”
马云飞本来是在笑的,可是听到了芸儿的话,笑容立马僵在了脸上,他赶忙紧走两步,冲到芸儿面前,用手挡住了芸儿的樱桃小嘴,又四下里看了看,见着没人,这才松了口气,把嘴凑到芸儿的耳边,轻声央求道:“哎呀,我的好芸儿!您就别说了!这要是万一被别人听到,传到我大姐的耳朵里,我恐怕又要倒霉了。你难道忍心看着我受罚吗?”芸儿被他的突然袭击弄的面红耳赤,呼吸之间都是他浓重的男子气息,把自己弄得晕晕乎乎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被他堵住了嘴,听完他的话,连忙点了点头,可是见到少爷的脸色一变,又赶忙摇了摇头,同时用一双含泪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马云飞。马云飞心一软,知道自己吓着了芸儿了,赶忙松开了自己的手,又向后退了一步!
芸儿见他终于松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是她一抬头,就见自己的少爷正一脸色迷迷的看着自己,气得她又是狠狠地一跺脚,不在搭理马云飞,一扭纤细的腰肢,向着院子里边走去!
马云飞傻傻的看着芸儿曼妙的身影逐渐远去,愣愣的抬起了刚才掩住芸儿小嘴的右手,抬到鼻子边嗅了嗅,只感觉一股少女的清香钻进了自己的鼻孔,让他的大脑一阵血脉喷张。刚才放开芸儿的时候,看到她娇羞妩媚、憨态外露的可爱摸样,马云飞不禁怦然心动,再想到芸儿平时古灵精怪、善良可人的性格,更是让他有了一种把芸儿拥在怀里的冲动!随即,他想到芸儿是自己的贴身婢女,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幸福的神色,身形一动,也向着小院之中行去。
……
“芸儿,额,好啦!我想你道歉还不行吗?刚才的事是我错了!快快告诉我,夫子派人来是怎么说的?”马云飞的话,让刚刚才平复下来心情的芸儿又想起了刚才的场景,漂亮的脸蛋之上又一次不自禁的布满了红霞,仰头恨恨的剜了马云飞一眼,这才开口道:“刚才,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帮你挡住了那个小厮,现在你指不定又在挨着大小姐的骂呢。你还那样对人家!”说着两眼之中又开始微微泛红,似乎泪水随时都可能倾巢而出,马云飞见着芸儿又要哭了,连忙又是一阵连哄带道歉,又一次签下了N多条不平等条约之后,这才把芸儿哄的眉开眼笑。
芸儿脸色一正,不在掉马云飞的胃口,开口道:“少爷!这次夫子真的是生气了,你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去上课,听那小厮说夫子把戒尺都打折了好几根了。这次恐怕你是逃不掉了,下午还是赶紧去上课吧!要是夫子一怒之下亲自赶到马府,将你的近况都告诉大小姐,你可就真的是完了!”马云飞一听芸儿的话,也是明白自己这几天来的表现恐怕真的是令夫子大怒了。当下不敢迟疑,对着芸儿道:“芸儿,这次谢谢你了!咱们别的话等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再说,我现在得走了,再不去恐怕又得迟到了!”说完不等芸儿在说话,一溜烟儿的跑出了小院儿。
“财,万事万物之始也!人无财则无法补其气,无气则不达,无气则修为难升。然则,财,恒之重也……”
还没有走进书塾,马云飞的耳朵里已经听到了夫子的读书声从里边传了出来,令马云飞的脑袋不禁一阵阵轰鸣。教书,这本来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教化万民,引人向善,这些夫子们真可谓是世间最令人尊敬的一群人了。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治世大儒、文人墨客口口相传的再不是那些高尚的理论,再不是引人为善的黔言,而是变成了宣传要重视生财,重视赚钱的狗屁道理!!!马云飞有时不禁想到,到底是他自己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难道,钱,当真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珍贵的东西吗?难道,只有有钱人,才能说的上是过得幸福吗?
马云飞垂头丧气的走进了书塾,夫子“朗朗”的读书声已经停了下来。“云飞啊!你怎么又迟到了?啊?难道你不明白,我现在所传授的生财之道对你们的未来有多么重要吗?你难道就不想光宗耀祖,尽享荣华富贵吗?你难道就不想做人上人吗?”
“想!”
“那你为什么不能和同学们一样按时来上课?为什么总是迟到早退?甚至是不来?”
“夫子,”马云飞先是向夫子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再也忍不住,讲埋在心里十几年的话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难道世界真的如您教给我们的那样,钱,就是一切?没钱就万万不能吗?难道,就真的再也找不到比钱更重要的东西了吗?难道我们人与人之间的亲情、友情、爱情,都不如钱财更重要吗?难道非得做有钱人才能吗?难道……谁说过,钱一定要站在第一位啊?”
马云飞的每一句话,都振聋发聩,在坐着的几个同床耳中嗡嗡作响,同时也是引得他们双眼之中逐渐泛起了一阵阵的迷惑与不解。他们毕竟还没有过多的跟和这个混沌的世界接触,还不是很了解这个世界的冷酷与黑暗,在他们的心中,最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的亲人、朋友只不过是平时他们没有怎么思考这个问题罢了,现在听到马云飞的话,他们也是不禁有些迷茫,是啊,谁说钱就一定要站在第一位啊?…...
站在前边的夫子怒目瞪着侃侃奇谈的马云飞,每听完马云飞的一句话,他的脸色就会变白几分,到了最后他的脸色已经是变得煞白,没有意思血色,根本就看不出他那是一张活人的脸孔,看起来分外吓人。夫子本来是沉默着的,但是看到下边的几个学生听到马云飞的话双眼之中都开始泛起了一阵阵的迷惑不解,他再也忍不住,厉声喝道:“马云飞,你住嘴,你这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他的声音非常大,震得书塾的窗户都开始了微微颤抖,听到马云飞的耳朵里,更是犹如炸雷一般,把他震得一阵阵迷糊,接下来已经想好的话已经是再也说不出口。
可是,马云飞毕竟是马云飞,虽然思路已经被夫子暴力的打断了,但是他还是倔强的盯着夫子,双眼之中尽是不屈,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朗声开口道:“夫子,我想知道我错在了那里?我说错了吗?我又是哪里大逆不道?”
夫子也是一脸愤怒的看着马云飞,浑浊的眼睛之中好似能够喷射出火焰一般,良久之后,他才冷冷的开口道:“我说你大逆不道,你就是大逆不道!你问你哪里错了?好,我就告诉你……”
一旁的学生此时已经吓得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他们都不明白平时一直是慈眉善目的老夫子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愤怒;同样不明白平时一直是温和如风的马云飞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固执。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听下去,看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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