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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
风涯却倏然不知,只是还呆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面,直到他长舒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好似是从一场极长的梦境中醒来一般。
他的初阶真气终于晋升成为中阶真气了!他现在是一个中阶真气的武者!而且他的异能也有很大的增幅,虽说并没有成功冲击到王阶异能者,但是他的异能也已经到了高阶巅峰异能者,只是差一个契机,就能晋升到王阶的异能者!
想不到那个老者给的药这么有用,什么时候再去叫他弄几瓶来,说不定自己都可以直接晋升到神阶的异能者,直接用空间异能,回了天命大陆了。
不过这也只有风涯自己想想,不说功力越强,阶级越高,丹药能够提供的元素就越少,单单是让那个老者再掏出这么珍贵的丹药出来,还一来就是几瓶,他非得把风涯拍死不可。
“恩?下雪了?”风涯正想着,不经意地一睁眼,便看见头上的天空,漫天的雪花飘落了下来,粘在自己的衣襟上,显得格外的冷寂。
“当然了!快要到年关了,冷国地处中部,可没有轩辕国那么暖和,这个时候,当然是应该下雪了。”冷月衫的声音从风涯背后传过来,透着一股子的得意劲。
风涯也只有无奈地看了看这原本是房间,现在却早已变得空荡荡的四周,无奈道:“我不过是修行三天而已,你动用这么大的阵势是做什么?我可不觉得我有那么重要到让别人拆房子!”
没错!风涯在房屋的前面布下了迷魂阵,但是冷国估计是暂时没有能够解开这阵法的人,所以冷月衫居然直接就把风涯所在的这间屋子给拆了!
所以风涯才会坐在空旷的地上,接受着雪花的洗礼。
“你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值得的,值得的,生叔可是告诉我了,就凭借你布下的那个阵法,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打败。”冷月衫挑挑眉毛,颇有隐喻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他又不给我布阵法的机会!我还不是被他抓过来了!”风涯耸耸肩,作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态来。
但是他的心中确实猛地一跳,这个生叔,居然能够一眼瞧出这个迷魂阵的厉害来。看来他也是对阵法有些研究的,以后不能随便招惹他。
风涯下了决心,又想起,这天命大陆与华夏大陆的阵法是相通的,自己是在天命大陆学了个皮毛,放到华夏大陆来居然便是这么厉害的人物了,看来这华夏大陆中的阵法实在是失落很久了。
“也是!生叔还让我跟你学这阵法,原来阵法是如此不堪的存在,那我也懒得学了。”冷月衫嘀咕一句,接着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三日已过,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是应该好好做你应该做的工作了,可不要偷懒。”
工作?难不成自己还要真的做个太监服侍这个丫头?风涯想想就觉得怪异,但口下还是答应道:“我叫冷小。”
“冷小啊……什,什么,你姓冷?”冷月衫连忙吐吐舌头,暗叫糟糕。冷可是国姓,姓冷的人算起来都和她是本家,也便是皇亲。
冷国可是严令禁止皇亲成为皇城的侍者的,更不提她还将风涯变成太监了!
惨了惨了,又要被大哥训了!
风涯瞧得奇怪,连忙叫住冷月衫,道:“你没事吧?冷小这个名字怎么了?”
冷月衫连忙辩解道:“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而已,这样吧,以后你就不要叫冷小好了,你就叫小一子,怎么样?多好听!”
风涯:“……”
小一子?这是什么名字?他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更奇怪更不好听?
“小一子啊,这还有一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春节了,咱月阁宫春节肯定是得热热闹闹的,我看你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如就出宫采购些年货回来怎么样?”冷月衫戏谑地看着风涯黏了一头雪,笑嘻嘻地开口说道。
风涯却是白了冷月衫一眼,一点也不没有自己是她的手下的自觉,反而酷酷地说了一句:“不怎么样。”
冷月衫气极,指着风涯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后,她才不怒反笑,道:“就是这样!真好玩!你不跟其他的人一样只会讨好我,我逗弄他们他们也只会求饶。”
“那是因为他们怕死,所以才只会讨好,只会求饶。”风涯有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然后才收了自己的功力,一仰身子,躺倒在满是雪花的地上,回答道。
冷月衫却有些讥讽,跟风涯对话道:“难道讨好和求饶就不会死了吗?我可没有听说过,有谁从以前就活到了现在。”
风涯答:“人生来就会死,这一点怎么也不会改变,但是本来能够活下来,但是却死掉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如果讨好和求饶真的能够保住性命,我也不介意用这样的方式。”风涯眨眨眼睛,盯着冷月衫,带着有些调皮的口吻,说道:“不过讨好和求饶是弱者保护自己的方法。但是我现在并不觉得我是弱者。”
冷月衫却怏怏的失了兴致,有些失望地看着躺在雪地里面的风涯,道:“原来你也会怕死啊!”
风涯被冷月衫逗乐了,忍不住露出好看的笑容来,说道:“当然了!这世上有谁会真的不怕死?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好吃的,好玩的,都落到别人的口袋里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冷月衫白了风涯一眼,对风涯话中的形容一点也不满意,“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都已经成年了,是大人了,便不喜欢那些东西了!”
话虽如此,冷月衫虽然这么说着,眼角却偷偷看向风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
说到底,她虽然成年了,刚刚满了十六岁,也比起同年纪的那些孩子早熟了些,更是还摆了风涯一道的机灵丫头,但是她的心智还是带着几分小孩子独有的天真,明显是正值青春懵懂的年纪,对一切好奇,当然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而风涯,则是继续躺倒在雪堆里面,闭着眼睛,仿佛是已经睡着了一样。
说到底,人类还不是为了自私活着?要是死了,好吃的好玩的就轮不上自己了,就被别人给霸占了。这样的事情,人类劣根里存在着的占有欲可是不会允许的。
所以圣人决不可能存在,因为他们从一出生就死了。
雪,飘飘洒洒,纷纷扬扬,带着天空的味道,落入凡间。而就在这样的季节中,年关来了。
***
已经快到中午时分,风涯却还躺在雪堆里面,丝毫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要不是冷月衫知道风涯是一个武者,就算是躺在这么冷的环境里面也不会出事,她早就叫醒风涯了。
眼见天色越来越亮,连早起时下的雪也停了,冷月衫无奈地看着还躺在雪里的风涯,终于是让那个小童去叫醒了风涯,然后就打算带着风涯出宫去。
得了这么有趣的一个手下,不拿出去显摆显摆怎么行?
当然,冷月衫的另一个想法也是要好好给风涯一个下马威。虽然她是很喜欢风涯的与众不同,但是风涯表现的太不同,冷月衫同样也是会感觉到危机的。
虽然以她的自信,就算是危机,也是能够轻松应对。
风涯被冷月衫硬拉着跑到皇城外面去,此时正好是十二月初,四周尽是张灯结彩打算过节的老百姓,风涯不是华夏大陆的人,当然不能理解他们的做法,只是怏怏地看着周围的这些变化,默不作声,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冷月衫瞧得奇怪,但是却懒得问风涯,只有一个人瞧着四处,虽然同样的新年她已经看了十六次了,但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厌烦。
这一次冷月衫出门居然只带了风涯一个人,倒也真是胆大。也不怕风涯真的翻脸,虽然随行在冷月衫左右的的那些大汉肯定隐藏在周围,但是如果风涯真的动了杀心,那些大汉未必能够拦下风涯。
不过风涯显然懒得动这些多余的心思,再给自己找麻烦,他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拭去自己眼角因为哈欠而出来的泪水来,问道:“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生叔,怎么没有陪你出来?”
“生叔这个称呼可不是你能随便叫的!”冷月衫轻轻哼了一声,才道:“他叫做冷诺生,是保护皇城安危的侍卫统领!昨日生叔突然出现,那是因为他刚从边疆回来,碰巧遇上我了罢了,今日他奉命在皇城中巡逻,自然不会跟着我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风涯总算是明白了,不过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统领的话,要让冷月衫称之为叔,也是不太可能的,看来这个冷诺生还有不少其他不为他知的身份。
相比这个,风涯却更高兴今日没有冷诺生的出现,那么他便可以想逃便逃了。
他可不是什么当太监的料,既然都已经被冷月衫带出宫来了,那也就不用谁带路,直接找个机会溜走便是了。
还不知道赤练在那天之后怎么样了。等逃走之后他便去看看好了。
冷月衫可不知道风涯的想法,一谈到有关冷诺生的话题,便兴致勃勃的说个不停,连街边的那些摊子也忘记逛了。
风涯也便借此,知道了不少有关冷诺生的事情。
原来冷诺生说起来,还是福亲王的儿子,也便是冷月衫的堂哥。他去边疆的目的,就是去那里帮助他的父亲,也就是被任命为将军的福亲王,镇守边疆。
前些日子,皇上突然召回了福亲王,冷诺生也便跟着他父亲回来了。正巧回来的那一天见着风涯与冷月衫的争斗,误以为风涯是小偷,所以才会将风涯抓回了宫里。
“那直接叫堂哥不就行了?生叔生叔的你也不怕掉了辈分。”风涯嫌弃地道。
“你懂什么?生叔要是福亲王的亲生儿子那也就算了,可是生叔是福亲王的养子,难道我还能把一个非冷国血统的人叫做堂哥?”冷月衫连忙反驳道。
看来这冷国的人非常注重血统啊,风涯有些无语地看看冷月衫,既然喜欢别人,就不要注重太多这些奇怪的东西啊。
不过这些也都不关他的事情,他还是呆在冷月衫旁边,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冷月衫继续说着。
两个人就这么走在这街上,倒是一个俊郎,一个美女,倒也引得无数路人回头。
眼见头上的太阳愈来愈高,风涯也有了逃匿的心思,他腹中正有一个借口刚好酝酿出来,只听见大街上突然多了一声尖叫:“我的包!我的包被抢了!拦住他……”
风涯一抬头,只见一个女子正惊恐地摸着自己腰间,反应过来便连忙指着一个逃跑得只剩下背影的男子,大声地说着。
而旁观的不少人也是在第一时间便聚集在这里,纷纷指责那个抢包的贼,有上了年纪的大妈也是很贴心的安慰那个被抢了的女子。
冷月衫见了,身形一动,便往着那抢包贼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风涯摇摇头,有些诧异这只会捣蛋的公主居然还会行侠仗义?不过这些都无关他的事情了,他暗道这机会正是逃走的好机会!连忙簇拥到人群之中,慢慢消失在这里。
却说冷月衫见那抢包贼抢了包之后往着一个方向逃去,连忙跟了上去。
没跟多久,冷月衫便追上了那逃跑的抢包贼,眼睛一盯,便看见了这个人抢下的黑色女式包。
冷月衫也不多话,连忙一招绊倒了这个抢包贼,然后非常粗暴地从他手中再抢回那个包。
“让我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小玩意。”冷月衫非常得意地将那个抢包贼踩在脚下,然后便打开了这个包。
只是,让冷月衫失望的是,这个包里面没有别的其他东西,有的也只是一颗漂亮的戒指罢了。
“这颗戒指真漂亮,不过戒指再漂亮,如果没有漂亮的姑娘愿意戴上它的话,也就白白可惜了它的漂亮了。”
一声轻叹传入冷月衫的耳里,她一抬头,便见到一个华贵公子站在自己对面,分明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却没有普通书生的迂腐,反而多了一种凌人的贵气。
“轩辕深蓝?”冷月衫皱皱眉头,有些怪异的叫出眼前这个人的名字。而且更为奇怪的是,她看见了这个人居然心生出几分的怯意来,不自觉的后退两步站定了,这才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听说这街上有个抢包的恶贼,所以打算前来将他缉拿归案,不过不巧的是我将那恶贼追丢了,跟过来之后就没见到那恶贼,只看到了公主你。”轩辕深蓝笑得温文儒雅,如沐春风。
但是冷月衫却怎么也不吃他这一套,他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就发现冷月衫挑挑眉毛,兴致盎然地盯着他,然后答了一句话:“你的意思是,那个恶贼就是我咯?”
方才她在忙碌之中扫视了一眼周围,却发现刚刚还被自己制服了的那个抢包贼,居然乘着刚刚的混乱逃走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轩辕深蓝好似是没有看见那个贼人一般,只盯着冷月衫,似乎就是看准了她就是罪犯一样。
“不敢,不敢。”轩辕深蓝笑吟吟地回答道:“只是公主刚好在这里,那恶贼消失也是消失在了这里,于情于理,都是公主你的嫌疑最大。”
好!好!好你一个轩辕深蓝,居然还敢怀疑到我的头上,上次我是输给你,但是这次我可就不会退让了。
“轩辕深蓝,仅凭猜想你就怀疑到我的头上,你可知道,冤枉一国公主是什么样的罪孽?”冷月衫冷冷地开口,说道。
轩辕深蓝一挑眉,还是那时的温儒模样,道:“冤枉不冤枉,自有凭证。”
“我已经派人将那名丢包的女子安抚住了,不如我们现在便回去事发现场,当面对质如何,你贵为公主,应该不会退缩吧。”
冷月衫一见此种场景,心中暗叫糟糕,这摆明了是针对自己设下的阴谋,看来这轩辕深蓝今日是有备而来。
但是一国公主的身份是不容冷月衫退缩的,她连忙答应下来,道:“当然!”
不过冷月衫终究是一个心思聪颖的女子,就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她也与这轩辕深蓝周旋得开。
“不过么,既然出现在此地的我有嫌疑,那么同样出现在这里的你,自然也是有嫌疑的,你说呢,轩辕深蓝?”
轩辕深蓝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冷月衫会倒打自己一耙,忙苦笑一声,答道:“当然,我也是要跟着对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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