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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子,起来吃饭了,”中午时分,钱晴来到宿舍,看见钟芬还在睡着,便喊其起来和自己一起去吃饭。
“芬子,”钱晴一看没理她,就用手推了推钟,并同时又喊了一声。
“哎呀,别...碰...我。”钟芬的声音是多么的脆弱无力。
“起来吃饭了。”
“不吃。”
“你都快成神仙了。要不?我帮你带回来吧。”
“嗯。”
“你真是大爷啊!”钱晴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宿舍。
“小孟,怎么这好几天也没见小钟来找你了,是不是闹矛盾了?”晚饭时老板娘问孟南元。
“啊?没有。”
“没有,你怎么回来睡了,”小马真是多嘴。
孟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小马,低头继续吃饭。
“看我干嘛,我又没瞎说。”
“你不说话能死呀,”小袁见小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又忍不住了。
“能。”
这几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可都在看在老板娘的眼里。依老板娘的生活阅历,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孟啊,闹矛盾正常,哪有不闹矛盾的。回头去跟人家认个错,道个歉,男子汉大丈夫,你应该主动才是,”老板娘的话真是点醒了孟。
“就是,”小袁又接话岔子。
孟南元这几天,也觉得自己应该去钟芬道歉。不过就是‘觉得’,可没有‘行动’。那天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也许钟芬其实就是随口说说,并没有要和自己分手的意思。可一想到钟母的话,心里就开始......
今天老板娘的话倒是起了作用,毕竟不是钟芬的错。孟南元决定回租房跟钟芬道歉。
钟芬这几天的异常,可引起了好友们的好奇。这不,晚上在图片馆的时候几个姐妹又议论上了。
“风姐,这几天芬子怎么回事?也不来上课,吃饭的时候也见不着人,”乙同学率先打开话题。
“我哪知道,不过我想...肯定是闹别扭了,”钱晴说。
“跟谁?”甲紧接问。
“还能跟谁,那个小男友呗,”钱晴猜得没错。
“那到底什么情况啊?”丙接着问。
“具体的不太清楚,不过那天她早上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
那天钟芬很早就回了宿舍,开门声扰醒了钱晴及另一个室友。钱晴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钟走到自己的床边,开始整理床铺,铺开被子。这是要准备睡觉。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钱晴问钟。
“嗯?”钟芬转过脸看着好友。
钱晴看见钟的两眼红红的,就感觉不对劲,肯定有事情发生。
“你怎么了?”钱晴向好友问道。
“没怎么,”钟说完继续整理。
“哦,那应该是吵架了,”乙在听完钱晴的叙述后,不无肯定地说。
“应该是,你的经验那么丰富,判断的肯定没错,”甲调侃乙。
“去你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芬子这样也不是办法,”丙问钱晴。
钱晴摇摇头,表示自己哪知道怎么办。
我呆会怎么跟钟芬说呢?该怎么道歉呢?说什么呢?以前没经历过这种事啊。芬...那天肯定很生气,或许也不会?带着各种疑难问题,一路走来。
进了房间打开灯,却看见钟芬不在。走到阳台站了会,又返回房间躺在床上。躺着,躺着,视线里出现了钟芬的笑容,又看见钟就坐在自己旁边,背靠床头,手里拿着书。那是元宵两周后的一个晚上......
“喂,睡着了?”钟芬用手揪了揪孟的耳朵问孟。
“嗯?没有。”孟南元睁开眼睛回说。
“刚才说到哪了?”
“钟芳来看你。”
“哦,”此时钟芬眼珠一动,想到了什么。本来是要和孟说的,可一直都不好意思说,也不是不好意思,是不知道怎么跟孟说。加上玩得太开心了,这事就给忘了。
“跟你...说件事,”钟开始说了。
“什么事?”
“就是过年的时候,我妈问了咱们的事,是芳芳告诉我妈的。”
“哦,那你妈怎么说?”
“我跟我妈说了你们家的情况,我妈就说现在还小,谈什么恋爱,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妈...是什么意思呢?”孟紧紧追问。
“她就是嫌你家穷,不想让我跟你谈恋爱呗,”钟芬的一句玩笑话。在二度重逢后,孟才终于确定那就是当时钟芬随意的一句话,并没有任何分手的意思,钟从来没想过分手。
“那你的意思呢?”孟的语气有些变化了。
“如果...我要和你分手了,你怎么办?”其实这也是钟芬随意的一句话,加之两人聊的那么开心,钟自己根本没多想。但令钟没想到的是,孟多想了,想多了...
“那你是想分手了?”钟明显感觉到孟南元的这句问话语气不对,转过脸来看孟的表情真的变了。
“我没说分手呀,我就是这么一说,”钟芬觉得有些委屈。
“那你刚才说,分手了我怎么办,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我能怎么办?”显然,孟似乎开始钻牛角尖了,语气更重了,头脑变得不理性了。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钟芬看孟的表情及说话的口吻实在可气,自己也忍不住了。
“那你是决定放手了?”孟南元已经无法冷静了。
“是的,分就分。”
为了一句话或者说是玩笑话,二人开始吵了起来。最后孟南元起身穿了衣服,摔门而去,留下钟一人独守空房。
年轻人易冲动的天性,思想单纯,考虑问题过于简单。孟南元当时根本不会想到那就是对方的一句话,一句天真的玩笑话,没有掺杂任何目的。可孟联想到了什么呢?是钟听了妈妈的话,孟认为钟觉得自己家里穷,有意要和自己分手,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这个该死的孟南元,他也不来找你,”一天,钟芬与钱晴在图片馆的时候,钱晴又发起了牢骚。
钟芬只是抬着看了钱晴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继续看书,没有说话。
“什么人呀,他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了,”钱晴继续牢骚。
这回钟芬连头都没抬。
“有时间吗?谈谈,”钱晴对孟南元说,心里在想...装什么装,有什么好装的。
晚上,钱晴一个人来到零点网吧,走到孟南元身旁。孟就看了钱一眼,也没有打招呼。
“谈什么?”
“在外面阳台说吧,”钱晴说话就走到后门的阳台。
“把门关上,”钱晴以命令式的口吻吩咐跟着走出来的孟。
“你还是个男人吗?”钱晴上来就是一句质问。
“啊?”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莫名奇妙。
“啊什么,我问你,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怎么了?”孟低声地说,似乎被钱晴的气势震住了。这才明白,对方原来是帮好姐妹来出气的。
“你怎么了,你说你怎么了,你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自己走了,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她哭了一夜(其实也就哭了一会,钱晴夸张了),你知道吗?她这几天连饭都没吃(还是夸张了),你知道吗?你还在像大爷一样,搞得跟没事人似的。”
孟南元听到这里,心觉得有点痛了,后悔自己的鲁莽与不负责任。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孟南元问道。
“怎么样了?你还好意思问,都这些天了,你才想起来问啊。”
“我...”
“你,你什么?我看你脑袋被驴踢了。”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她...”
“你不知道?你没找眼睛呀?唉...本来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吃饱撑的管你们的事,但看到好姐妹被你害成这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是我的话,早给你两大嘴巴子,还这在悠哉悠哉的,装作没事人。”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也许是看到孟服软了,被自己的气势吓住了,钱晴说话的语气也有所缓和,便和孟说起了钟这几天的境况。
那天晚上,宿舍的人全都睡下了,几个人就在黑暗中闲聊了起来。这几天由于好友们的不断劝慰与开导,钱晴感觉钟的心情有所好转,加之今晚聊的挺开心,钱晴觉得问的时候到了,便问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芬子,问你件事,你可别生气啊?”问之前,钱晴先请求恕自己无罪。
“哦,什么事?”钟芬问道。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还是怎么了?”
“没有,没怎么。”
“哎呀,你就说说嘛,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呀,学姐,说说嘛,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不想说。”
“说嘛。”
“说嘛。”
最后,钟芬实在拗不过两人的一前一后的央求攻势,便跟两人说起了那晚的事。
“哦,原来这样啊!”另一室友听明白了。
“那他,也太愚蠢了吧,这玩笑话都听不出来?”钱晴发言。
“不知道,其实我也没说什么,我不过就是随便问了下,如果分手了,你怎么办。我就是随意的一句话,没想到他...”
“哦,我说呢,学姐怎么突然就撤回来了,从此一蹶不振。”
“孟南元这个人,看着挺聪明的呀,做事也挺成熟的,不像这么笨的人啊!”钱晴似乎想不通,自己都能搞明白的事,孟居然搞不明白。
“风姐,你这是旁观者清。没事的,学姐,说不定明天就来跟你认罪自首了,”
“来了也饶不了他,”听这话,钱晴似乎准备要对孟进行惩罚策略。
又过了两天,孟南元依旧没有来。钟心里倒是很平静,对于孟南元来或不来,表现的并不明显,然内心深处肯定是希望对方来的。不过可急坏了钱晴,一直在唠叨那家伙还没来吗,怎么还不来,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唉...没办法,性格如此。
“芬子,要不咱们去你租房看看?”晚上在图书馆的时候,钱晴开始实施自己制定好的计划——其实钱只是想帮助孟钟二人合好而已。
“看看?看什么?”钟芬反问。
“就是去看看,好多天没去了。顺便过去夜市买点吃的。”
“哦。”
其实钟芬知道好友的想法,是想帮自己跟孟化解矛盾。再说自己也挺想孟的,刚好有人陪着去,到时也不会觉得尴尬。不过可惜的是,孟不在出租房。
两人又来到了零点网吧。都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钟芬说什么也不愿进去——后听钟说,怕见了面不知道说什么,又怕孟还生着气呢——转身就要回去。
“你搞什么?都来到了,”钱晴嚷嚷着。
“走吧,回去吧,”钟芬显得很委屈的模样。
“唉...你呀!”钱晴一看到钟这个神情,就心软了。自己也已经习惯了,因为钟只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这个表情。
“那你自己回去吧,”钱晴接着说。
“那你呢?”
“我去上网。”
“哦,好吧,不要太晚,那我走了。”
“嗯。”
望着好友远去的背影,钱晴自言自语了一去‘你自己的事,我这么上心干嘛?’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本来是想告诉孟,钟刚才来了,希望孟能去跟钟道个歉。但看见孟那个无所谓的神态,肺都要气炸了,随后才有了阳台训孟的事。
听到这里,孟恍然大悟,是自己错了,自己误会钟芬了。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孟决定去跟钟道歉。于是,请钱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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