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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XX(城市名),冷风萧瑟,枫叶早已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时光荏苒,又是一度秋去冬来。这是我第二次来了,你今年读大四,我们分别一年多了。希望你还没走,可惜的是你又已经走了。
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在我想你的时候,你是否也想起我,也许?不会吧...我是多么想再看看你,求你能原谅我,原谅我的负心,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记得两年前的晚秋,那时的我们满满的都是快乐,你依靠着我的肩膀坐在路边的长条椅上,看着枫叶飞舞,任凭微风拂面。
你:“喂,我们认识多久了?”
我:“哦?问这干吗。”
“没什么,随便问问。”
“哦。”
“问你啊,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嗯?怎么今天想起问这个?”
“嗯,就是想问,你说嘛。”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你人好。.那...你呢?你又喜欢我什么呢?”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见你两三次之后,就感觉喜欢上你了呗。”
回忆是美好的,美好的回忆,会使人们去反复的回忆。
现代化的办公室,所有人都在进行各自的工作。孟南元一手拖着腮帮,一手伏案,眼睛望着电脑显示器上的图片发呆——一幅枫叶飘落的照片——而自己的脑海里却在自主编辑着回忆中的回忆。
自从那次碰到钟芬与钱晴后,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现在确定那就是钟芬,自己怎么去面对?要不要面对?还是就此永不再见?唉...这个世界,就会给你惹事。一想到两人的种种过去、是非对错,便......还有初次分别后的那几次等待,与今时情形十分相似,结果所不同的是,这回等到了。
“南元,”也许是想的入神了,孟南元并没有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于是,那个声音提高了分贝:“南元。”
“哦,”孟南元本能地应了一声,回过神来了。
“怎么回事?最近不在状态呀...到底在思考什么人生呢?”
“是呀,南哥,有心事啊...”小李接过老郭的话。
“没有,没有,”孟南元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没有,肯定是想老婆了,”老郭说。
“哈哈...郭哥,你们俩彼此彼此。”
“唉...过几天回去一趟,把她们娘俩都接来,一个人长时间这样也不是办法,哎呀..”老郭说话的同时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哦,时间差不多了,你们收拾收拾,准备下班,晚上聚餐,K歌。”
“我还是...不去了吧,”此时的孟南元哪有什么心情聚餐、K歌。
“不去,不去,咱们昨晚怎么说的?团队,什么叫团队?都得去,拉也得把你拉去。”
“是呀,南哥,去吧,不去干嘛呢?又想一个人跑出去?”
“小李,赶紧的,出去让大家准备下,出发。”
饭店二楼包间,事先预定好的。酒菜已上齐,人员坐定,老郭站起身来率先发言:“啊...时间过得够快的,我们团队开始到今天已经三个多月了,现在...十个人了吧,五男五女。这个...大家能相聚在一起,也是缘分,来大家一起...干一杯。女同事不喝酒的喝饮料。”
“好,都坐坐坐,开吃...”
“郭经理,我敬你一杯,”同事小梅举杯说。
“小梅这酒量看涨啊,”小李略有嘲弄的口吻。
“我早就说了,她不是女人,唉...”同事胖子的一个假装叹气的表情逗的哄堂大笑。
“去死吧,死胖子,烦人,”小梅反击一句。
“孟助,我敬你,”一个同事起身说。
“哦,好,坐坐。”
“孟助...今天话不多啊,”一男同事调侃说。
“哦?呵呵...还好,还好,”孟南元本能答道。
“还不是小梅害得。”
“跟我有什么关系,讨厌。”
KTV的包厢里,几个同事正在四五六的划拳喝酒,两三人在聊天。而孟南元则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瓶啤酒,闭上眼睛听着一男同事用那跑掉的嗓音唱着:谁的心曾经是我生命的行礼伴过漫长的孤寂.....
这首歌是钟芬的最爱,每一次去KTV,钟芬都会点这首歌的。孟南元听着听着,便听到钟芬的声音,还看见钟芬边对着自己微笑,边唱着:似曾相识不敢相认的镜头蹉跎岁月擦肩而过再回头你已经淹没红尘中陌生天涯惆怅依旧......
钟芬所在大学的马路对面是一个商业圈,那里各种针对学生诉求的商场、饭店、超市、电影院及娱乐场所...应有尽有。其中有一家零点网吧是孟南元工作的地方,这里是两人初期故事的开始。
这家网吧在孟南元来之前,钟芬不常去——因为这边网吧实在太多,且这家网吧几乎到了商业圈的另一端了,要不是周末的时候,学校对面的网吧人太多,钟是断然不会跑到这里的。
某日晚上,钟芬及好友钱晴来网吧上网。在钱晴看来,一切一如往常,只是她不知道此时的钟芬心里起了某种变化。
那是一家三层楼的网吧,孟南元是二楼的网管。自从来到这里后,孟南元的生活每天都是如此——白天睡觉,晚上上班——今天照旧。只是孟南元自己都不会想到,从今晚开始,自己的生活彻底改变。
美好的回忆,值得人们去反复回忆。的确,孟钟两人的初次际遇值得回味,且不说结果如何,恋爱的前期总是幸福的旅程,是未来不可多得的美妙追忆。就连日后二度重逢时,两人还不时聊着、回忆着这段旅程。
“网管,”钟芬在心里壮了壮胆,喊了一声。自从上次看见这个陌生的男生后,自己也不怎地,心里居然莫名奇妙地躁动起来,好想再看见他,跟他说说话、聊聊天,那怎么认识他呢?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其实这个办法是来网吧之前就想好的——后来自己跟孟说过。
“哦,来了,”孟南元应了一声并朝着声音的源头走了过来,看到这样一个女生:齐肩的短发偏分开来,戴着一副眼镜,脸上皮肤白皙,看上去很文静。问那女生:“怎么了。”
“我想看一部电影XX(电影名),”女生抬起头来望着孟南元说:“你能帮我找吗?”
“哦,我看下,”孟南元握着鼠标开始点击,并说:“看看这个在线影院有没有。”
“哦”钟芬应了一声,两眼正细细端详着这个离自己零距离的男生:大约175左右公分的身高,清秀的脸庞,双眼皮,一身休闲装。自己越看越觉得帅气。
“找到了,缓冲一下就可以了。”
“哦,谢谢你,”钟芬说完并朝着孟微微一笑,那笑容就摹刻在孟的心里了。
“没事,”孟南元的任务完成,回去了自己的位置。脑海中又闪现几次那“笑容”——应该是记忆在储存信息吧。
躺在床上的孟南元,辗转反侧,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老是觉得心里有什么在作怪,但又形容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不知道这感觉具体什么时间出现的?而且这感觉好像还在不断膨胀,像一只往里面吹气的气球。
最后,孟南元从这形容不出的感觉中挖掘出两个字来:期盼。自己在期盼那个女生?一遍又一遍回想那个戴眼镜的女生的笑容。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就是那女生第二天早上离开时,用手指指了一下站在后门的自己,同时面带笑容对她的朋友说着什么话,她的朋友听完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瞥了自己一眼。自己当时就觉得奇怪,她们是什么意思呢?这一指和一瞥究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帮她找电影的事?不像,没必要。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那女生再来,或可以解答这所有的疑问。
期盼、等待、还有点望眼欲穿......终于,期盼的人出现了,内心的莫名感觉在此时也随之膨胀到了极点。
这天人多了些。钟芬带着期盼——钟并不知道孟也有同感——而来。这几天钟芬的表现异于平常,室友们都觉得奇怪。只有钱晴知道因为什么,不过钟芬叮嘱过她不要对外说起。的确,钟变了——心动的火种已被悄悄点燃——这几天钟芬一直在啄磨自己确实喜欢上他了?呵呵...他是怎么想的呢?他肯定不知道,因为人家对自己根本没感觉。那自己该怎么跟他说呢?这种事不能女生去先开口吧?怎么办?怎么办?
钟芬坐了约十分钟左右,离开位置,来到了后门的阳台,倚在栏杆上。孟南元看到并没有马上走过去——也许是紧张吧——因为自己不知道怎么先打开认识的话题。就在孟犹豫不决时,内心的冲动仿佛幻化成一双隐形的力量之手,硬是把他推了过去。
孟南元将两个空饮料瓶扔进阳台角落的垃圾桶内,转身走回的同时眼睛看着那个让自己期盼的女生。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正当绞尽脑汁思索与设计对白之际,恰在此时一个声音帮了忙。
“你忙吗?”钟芬转过头来——其实钟来到阳台就是在等个机会准备认识孟,没想到事有凑巧,孟竟自己走出来了——急中生智问孟:“如果不忙的话,可以陪我聊聊吗?”
“啊?哦,不忙不忙,”孟南元笑着回答。孟自己万万没想到钟会主动打招呼,首先打开了认识彼此的话匣子。接着反问钟:“你怎么不上呀?还有空位呢。”
“等一会,人太多,有点闷。”
“哦,”或许是有些紧张,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该问什么:“你...是大学生吧?”
“嗯,是的,对面XX大学的。你呢?在哪里读的大学?”
“我啊?没考上大学,已经出外打工两三年了。”
“哦?不会吧!那都去过什么地方呢?”
“嗯......北京、南京、上海都去过。”
“哇!去过那么多地方啦!”钟感觉不可思议,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问:“去那些地方都做什么?”
“打工呗,去过工厂,”孟答并反问:“那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啊?土木工程。”
“哦,说不定...日后能成为工程师呢!呵呵...干吗要选这个专业呢?这种专业应该是男生比较多才对。”
“嗯,因为我爸就是搞工程的,所以影响到了我。”
“哦,”二人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孟看到自己电脑屏幕上发来了QQ信息,就接着对钟说:“等一下。”
孟走回自己的座位。
“兄弟,最近忙什么呢?”孟一朋友的信息。
“没忙什么,”孟又回问了一条信息:“你呢?”
“我还是天天上班,吃饭,等着发工资。”
“呵呵,彼此彼此。”
钟芬跟着走了进来,站在孟南元旁边约半分钟的时间,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加孟为好友——默记下了孟QQ。说什么呢?心里还在思考到底要说什么的时候,可手上的动作却已将信息发送出去。
“喂,问你一个问题,”一个叫作胆小的女孩发来的信息:“我喜欢一个男生,但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说。”
当钟芬把这条发出去后,自己都觉得脸颊发烫,心跳加快。心里在责问自己发这个干什么?怎么会发这信息?
孟南元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条信息,激动啊...还是激动,心里即惊又喜。直觉告诉自己,这信息是那个女生发的——她刚站在旁边记住了自己的QQ——而喜欢的人正是自己,太自恋了。这惊喜就像一泓暖暖的温泉,流入了孟的心海。然而自己竟不知作何回答,匆忙之下便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你自己想想怎么说吧!”
“噢,我知道了,我看电影了,”约么几分钟后,钟芬回了一句。钟刚看到孟的信息时,不说热情冷却吧,但也肯定心凉半截,可随后一想也没什么,毕竟人家又不知道自己喜欢人家,唐突地问这么一种问题,确实不该。
“哦,那你看吧。”
孟南元原先激动的心情也开始慢慢低落——似有一股冷冰冰的水钻入了自己的心海,降低了激动心情的温度。造成这股水流的因素是思索,孟南元在思索刚刚回复信息中是不是有不妥?是不是人家生气了?所以不理自己了?
想到这里,孟倒吸一口气,感觉更冷了——因为又有另外一股更冰冷、甚至刺骨的寒流也侵入了自己的心海,吞噬了最后的余温,使之消失了温度。其实打开这寒流闸门的祸首正是恐慌、担心、凭空的猜测。当然,这些都是人性本能的思想连锁反应和心理作用罢了。
时间迈着无形的步伐,穿过黎明之桥,来迎接破晓的初阳。初升的太阳像孩童红扑扑的脸蛋,美丽且可爱;像名家的画作,高雅且富有诗意;像巨大的灯笼,给世界带来以光明和清晰;像生命的良药,送给人们以欢乐与温暖。不过阳光只是送来了温暖身体表面的热量,而真正提升孟南元内心热度指数的是钟临走前的信息:“我要回去了,下次再来,回聊,88。”这信息就像是快要煮沸的开水,逐渐溶化了孟心海已快结成形体的冰快。孟从这信息中得出:她并没有生气,还是会理自己的。
那天的过程并没有影响到钟芬——原因是有钱晴这个良师益友对其进行了开导,钟后来对孟说过——再说,本来就是自己太过唐突、冲动。
短暂地等待就好比站在山顶等待日出一样,有时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美好地幻想、快乐地徜徉、幸福地憧憬——其实两人都在等待着。
在彼此的等待中,等待着彼此的出现。钟来了,来到最后排孟的身边坐下,冲孟微微一笑,孟开心地说:“来了,今天挺晚的。”
“嗯,我今天陪朋友来的,这两天眼睛不舒服,”钟芬回说,其实是自己拉着朋友来的。
“啊!怎么了?”孟关切地问钟。
“没事的,过两天就会好了,呵呵...”
“哦,是不是学习太辛苦了?”
“没有啦,应该是最近睡眠不足吧。”
“哦,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啊?钟...芬。”
“哦,我叫孟南元。”
“哦。”
沉默了片刻。
“你...那天说你喜欢一个人,不知道怎么说?是谁呀?”其实孟南元这几天一直想着下次钟来的时候,该怎么问她?所以在自己设计的对白当中,这才是重点是高潮,其它的对白都是为此服务与做铺垫。然性格所致吧,孟开始觉得极度尴尬,有点不好意思,心里也跟着后悔了。不该问的,不该问的,太尴尬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就在这句问话还没说完的时候,钟芬突然转过脸来,张开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与孟四目相对,互相注视。
“啊?”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话,就像是晴空霹雳,一下子令钟芬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此时又与对方目光交融,钟芬觉得脸颊好烫,小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这显然不在自己的预料之内,自己也根本就不会想到对方会这样直截了当问自己。
“你...不是很聪明嘛!这个都不知道,那还是不够聪明,”钟芬把脸转了过去,低着头盯着自己交叉着的双手,带着一丝埋怨的味道回答了那个让自己惊诧和意想不到的问题。
当爱情真的来临时,有些没有经过情感洗礼,没有受过感情波折的人们总是会显的矜持、心慌、不知所措。
果然,钟芬的这个像是回答式的反问不在孟的计划中,孟有些发难,耍了个心眼,假装不知的说:“我不知道啊?是不是上次和你打招呼的那个男同学?”
“哼哼...你认为呢?”钟芬笑了一声,用反问来答复:“是他吗?”
“不是他吗?”
“不...是,你猜,钟式一笑,”钟芬在说的同时,两个人又四目对上了。并且在说完后再次露了其代表性的笑容——孟称之为‘钟式一笑’——鼓动起嘴角两边形成的一种无声的笑,相似于微微一笑,只不过这笑容需要刻意为之,比微微一笑更有个性。
“哦?”按照钟后来的话说,孟南元这是一个虚假的惊讶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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