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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武大比,演武台处,一眼望去,人海茫茫,摩肩接踵,人气鼎盛,可见诸武汇演大比在年轻弟子中的分量。
演武台上有数个圆形浮台,形似铜镜表面光洁圆润,以青石切面而立,彼此间隔不过十几丈长远,成星芒之势排列遥相呼应。此刻浮台上各有两人相斗争个高低,台下人群也是热血沸腾各个跃跃欲试,眼中带着隐隐的兴奋想要上台一展风采。
青风随着元辰在众人的瞩目下走到了一处空地,元墨说道:“哼,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说完,率先纵上一块空台,元墨与青风的比试自然是这次的热门,一位是蜀山四师兄步入化神,一位是神道生还的神秘少年,两相对垒定是精彩非常。
元辰看着眼前的背影,想起了师兄长戊对自己的教诲。长戊厉色道:“你是学的何人作派,竟行这等歹毒的手段,青风持有大师兄剑令你不分青红皂白领他三人入神道,岂不是有意害人性命。假若他三人有个意外岂不是与其师门结下仇怨,你自上山隐修之后还未下山入世,等你修炼有成下山历练之时,少一个冤家便是少一分阻力,如此鲁莽终究是要多受苦果,下次切记要三思而行”。
元辰望着台上的那份随性,喃喃道:“二师兄,有一句话你错了,他并非是良善,而是不在意”。
浮台上,两人相对而立,‘当’一声清脆的钟鼎声响起,回荡在云天之上,令所有人精神一振,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上面的两人。
元墨恨恨道:“出剑吧”。
青风也不答话,解剑在手便大开大合的耍了起来,一招一式一剑像极了凡人的武师在街边卖艺。元墨感到面上无光,怒道:“你居然用凡人争强好胜的微末技艺在此卖弄,莫是小看于我”。
“你真啰嗦,要打就打,不打就输,哪里来的废话”。
“要你知我手段。”元墨说完,取出一把白玉宝剑,剑身霞光阵阵,剑气凌厉,定是一把常年蛰伏在身,心血交融所修炼的宝贝。
台下不免有人议论,一人道:“你看,元墨的飞剑宝光莹莹,剑气缭绕,剑上有盎然生机与持有者相合,定是一把难道的宝剑,反观青风的用剑,黯淡无光,无半分生气,兵器上已经落了下乘”。
另一人道:“此战是蜀山长大老青芫首肯的,想必青风另有手段才是”。
那人一听也觉得有理,复又看向台上。此时台上两人,斗得如火如荼。元墨御使飞剑,剑影分光,一分二,二分三,共数十柄剑光轮转,刺向青风。台下众人眼看飞剑冲来,心中紧张,见台上一道青色光影在剑光中来回穿梭,青霞闪动,疾若飞电,只听‘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金铁交鸣好似敲金击石,别有一番风雅的和谐。
剑轮回转无后继之力,台上青风写性,无伤无痛,无丝毫不妥。台下文山大喝一声:“好,好身法,好剑法”。
远处观武台上,明惠真人不禁说道:“此子不愧为那人的弟子,一招一式看似与凡人武夫杂耍无异却暗含大道,剑法精妙,不曾听闻出处”。
元稹叹道:“用剑也是御剑,以人用剑,以剑御人,的确高于我辈。想我蜀山无数年来参悟剑道,终究只悟出一个御字而弃了用字,确实不该”。
那便各掌教各有心思,这边浮台上两人僵持,你不动我不动。元墨脚踏罡斗,满脸怒色,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声大喝:“疾”。
言出法随,那柄白玉飞剑冲天而起,急急变化,越变越大,剑身有水合纹路,剑刃有水气翻腾,日光照应似江河滚滚。巨剑悬空疾打下来,剑未及地,青风的衣袍飞扬,周围劲风大作。
青风不慌不忙,无丝毫退意,手中青剑光芒流转,元墨羞怒:“便到此时你还是不愿出剑,如此轻我,定不与你干休”。
青风剑藏鞘中,非是不出而是出不得,青剑凌空一指,蜀山万剑相鸣,虚空中有无数剑影浮现。
“归元剑术,元稹道兄你可有此境界否,这场比试不过就是场闹剧。”纯阳子大笑道。
元稹沉默不语,望向浮台,眉目中多了一份狂热。浮台上两剑相拼,气浪相冲,云海翻滚,元墨口喷一口鲜血倒飞出去,飞剑乃性命交修之物,若有损害心神也要受创。白玉飞剑被一剑砍出,恢复原本三尺三寸长,斜插在地。青风一脸轻松,无半分异样。
元墨心有不服,暗自解下腰间一个葫芦,向空中抛去,一道碧色莹光飞出。
“流萤剑,想不道青玉如此宠溺那孩子。”瑛天眉惊道。
“青玉数千年来就这以为能够修行的后人,自然是疼爱万分。”元稹说道。
“只是这样宠溺,将来祸患不小”。
“青玉师妹又如何不知,还是顺其自然吧”。
流萤剑无形无质,来得突然,青风难以防备,心道:不好。迟快之间,一颗明珠飞出,幽光大作,光如薄纱阻住流萤向外扩散。台下众人一片哗然,滋滋惊叹,元墨被一道幽光打中落下台去。
如此结局谁在场诸人谁也没有想到,正在所有人沉寂之时,蜀山上空炸响连连,宛若惊雷,云海如烟,丝丝缕缕,升腾而起,组成一个巨人。巨人开口道:“果然是后生可畏”。
声音广大,传遍四野,峨眉山上飞鸟静绝,灵猴逃窜,不明事理之人以为是天神施威,连忙伏地祷告。
观武台上诸位掌教惊讶来人,蜀山后山金元宫中,一位老者出面,喜笑盈盈,吞吐道:“呵呵,阴帝大驾光临,老道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哈哈,青芫老儿,数百年不见,你还是这般做作。”那人狂言道。
“不知阴帝所来为何,突然驾临我蜀山不会是为老友叙旧这般简单吧”。
“万仙大会,正左论道,胜者为正,败者为左,我虽不是左道,但也不为正道,自然想讨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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